带着宝宝选相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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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御书房出事了。”静默的环境中,殿外的禀告声显得尤其突兀。
冉梦莹心里一颤,难道是单昕毓被打死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一定会引起两国争端的。
“芸儿,你乖乖呆在怡和殿,我去看看。”冉梦莹轻轻地将夏紫莺放在地上。
夏紫莺紧紧的揪住冉梦莹早上还未来及换下的龙袍的袍角,不肯撒手:“让我也去吧,好吗?你曾说过,等我满月以后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可是,三个月多来,我甚至都没有出过怡和殿。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不闹。这次,你只是去处理事情,又不是上朝,难道我也去不得吗?”
看着夏紫莺有些委屈的小脸,冉梦莹有些心疼。是啊,自己上位以来早已将曾经给夏紫莺的承诺抛之脑后,难怪人们都说,宫中无情。身为帝王,身不由己呀。
重新抱起夏紫莺,冉梦莹歉意的亲吻一下她细嫩的脸颊。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殿门口,单手拉开殿门,城上外面早已备好的銮驾,向御书房而去。
路上的十几分钟里,冉梦莹有些心急,频频催促女官加快速度,若不是顾及身份,她早已用轻功飞去御书房了。
她在想,应该不是单昕毓死了。因为无论是寒梅,还是蓝新蕊,都是成熟稳重,知道分寸的人,绝对不会下狠手的,而且单昕毓有些功夫底子,怎么可能会随便挂掉?
在猜测中,銮驾终于到达了御书房,冉梦莹心里的焦急终于达到了顶点。嘴里轻咒一声:“去他妈的天子之仪。”在銮驾落地之前抱起夏紫莺飞掠进御书房内。身后传来女官们惊慌的叫声:“陛下失踪了。”
进入御书房,只见一名四十多岁,面容白皙,着黑色官服的御医呆愣在御书房当地,单昕毓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寒梅站在御案旁边,面色冰寒,瞪着眼前的众人。
“出什么事了?蕊儿呢?”看到这种情况,冉梦莹大致猜到了什么事情,不由面色一沉,冷下声音问道。
听到冉梦莹的声音,那御医慌忙跪下,寒梅冰寒的眸子里终于落下一滴泪水。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地上不敢抬头的御医,冉梦莹再次抬高声音问。
那御医颤抖着不敢说话,而寒梅却也因为难过有些失声。
从没见过寒梅这样失态的冉梦莹暴怒了:“白泰,你说。”
“白菜?”疑问的声音从冉梦莹胸口飘出,众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地上跪着的男子嘴角一阵抽搐,却还是不敢抬头。
冉梦莹瞪一眼怀里的夏紫莺,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白菜,可是,现在这种时刻能这么闹吗?然后将冷寒的目光扫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泰:“你若再不说,就自己去刑部领五十大板,脱下顶戴滚。”
白泰额头上冒出冷汗,慌忙伏低身子,浑身战栗:“陛下饶命。方才卑职正在太医院当值,御书房的女官玉姑娘去请卑职到御书房看诊,卑职不敢怠慢,可是到了却发现受伤的不是陛下。而是一名女官,按宫中规矩,女官当由下等御医医治。”
“更何况,这个女官,”说到这里,白泰似乎觉得有了些底气,伸手指着身后冰眸噙泪的寒梅说道,“她私自将那受伤的女官放置在御书房内室的御床上,而且还站在陛下批阅奏折所在的台阶上。”
冉梦莹冷笑:“所以你就不医治那受伤的女官?”
“她没有资格。”白泰居然还不知道冉梦莹对他的不满源自何处。
“很好。”冉梦莹被他气笑了,瞬间又冷下脸喝道,“来人,将白泰拖下去重则三十大板,发回原籍,永世不得行医。再请一名医女过来。”
白泰脸色惨白,急忙磕头求饶:“陛下饶命。”
冉梦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不服是吗?朕今天罚你就要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身为御医,也许你的医术是卓绝的,但是你见病不医,满脑子阶级观念,你的医德呢?医者仁心,你有吗?”
深吸一口气,冉梦莹接着鞭笞者白泰的内心:“朕今日若不下令让你永世不得行医,只怕你出了宫,借着曾经是宫中御医,哄抬诊金,不给穷人医病。再多几个如你一般内心被腐蚀了的郎中,只怕会将民间搞的乌烟瘴气。”
一席话说得白泰无地自容,想自己当初跟着祖父学医,是因为看不得穷苦百姓有病无处医,才下定决心跟着祖父学医的。
想当初自己却一心想要进宫得一些功名,将来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整个王朝医术最高超的,自己和那些太医交流一下心得,也好在出宫以后更好的为百姓医病。
自己进宫时,祖父一再的说:“皇宫是腐蚀人心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
当时,他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太医院是有制度的,干满一年学徒,就可以转为医生,干满三年医生可以转为医士,干满五年,经过选拔考试,医术超群者,可以转为御医。御医是领六品衔,有人干到老。
运气好的,如果有有左院判辞职,升职,或者判刑等,总之就是有了空缺,给右院判送些礼,打好关系就可以升做左院判。如果右院判有了空缺,会由院使报告女王,然后所有左院判在殿前由院使出题,答得最好的便做右院判。
院使空缺时,右院判顺利升做院使,再次遵从以上步骤选出右院判。(以上纯属作者YY,亲们不要深究,作者也不知道古代太医院的选拔制度,因为偶不是学历史的,更没穿越过。)
而每次转职,都可以选择是升职,还是回乡。
当初,白泰抱着和御医交流心得的想法进了宫。
第一年,身为学徒,他是没有权利与那些御医交流的,每日里只是干些端茶倒水,扫地擦桌这些脏活累活。
第二年,是医生,每日里负责晾晒草药,将各种草药分类。
说是只是为了磨练意志,如果刚来就能学习医术,给主子们诊病,岂不是人人都想进宫,人人都能进宫?
到了第五年,他已经由当初进宫时那个刚进宫时十四五岁的少年变成了即将及冠的男子。
终于做了医士,学海无涯,众多御医独特的见解,高超的医术让他如海绵汲水一般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期间,在家里的催逼下,娶妻生子,却还是挡不住他求知的欲望。
五年如一日,抉择的日子到了,他本可以回乡的,却有些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想证明自己有资格做御医。
他的出色,让他以第一名的成绩做了御医,他却有些自满,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是很厉害了,不需要学习了。于是,跟着那些御医身后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二十多年里,他学会了权谋,行贿,受贿,阶级观念,等等。他成功做到左院判。
这次,原本是御医的事,他却想着也许治好了陛下,说不定可以升做右院判,谁知道了御书房才知道伤的不是陛下,而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官,便想着自己不治,陛下知道了定要夸赞自己,却将祖父所授的医德抛诸脑后。
白泰黯然的走出御书房,女官则跟在他的身后,执行杖刑。
夏紫莺又说话了:“娘,他已经知道错了,还是不能行医吗?”
冉梦莹看她一眼柔声说道:“当然不行,他的内心早已被这宫墙内优渥的生活腐蚀,即便他已经后悔了,难保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贻害乡里,我这样也算是救了他。”
然后将夏紫莺放在地上,走向寒梅,将右手放在寒梅的肩上,用左手的袍袖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柔声说:“别太难过了,带我去看看蕊儿。”
寒梅点点头,抱起身后的夏紫莺,默默地陪在冉梦莹身后走向内室。
到了内室,只见蕊儿双目紧闭,眉峰紧蹙,似乎很是痛苦。额角有些血迹,已经止住,此刻看起来虽然有些狰狞,看起来这伤倒是不重,应该不至于导致昏迷才对。
眉头轻蹙,冉梦莹回头问寒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伤应该不会导致昏迷才是啊。”
寒梅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我也不知道,我为她把了一下脉,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被吓得吧?毕竟她的武功太低。”会武功的人都会把脉的。此刻,寒梅也有些乱了方寸。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蕊儿受伤,她就难受。
冉梦莹却不觉得,虽然蓝新蕊武功低微,可是,从小照顾哥哥,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轻易被吓到?
“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冉梦莹结果寒梅手中的夏紫莺,示意她坐在床畔的小凳上,自己则抱着夏紫莺坐到床边上。
因为才六个月,身体有些弱,还是需要大量的睡眠,又和冉梦莹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有些累了,夏紫莺咕哝了一声,将头窝在冉梦莹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32。第二卷 爱的枷锁…第三十一章 鞭笞
原来,当时寒梅和蕊儿两人来到御书房,果然看到单昕毓垂首站在门边。
蕊儿一时起了玩心,偷偷地靠近单昕毓,想要吓他。
谁曾想,单昕毓身上的武艺高超,察觉后面有人,顿时条件反射的将手向后一拂,迅速向旁边掠去,掠进了御书房内。
没有防备的蕊儿被他袍袖刮到,倒在地上,额角磕在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
蕊儿双手抱着脑袋痛呼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是单昕毓比白泰会察言观色,还是这几天被冉梦莹吓破了胆子,抑或是认出了寒梅,相处几日,他当然知道四大丫鬟在冉梦莹心中的地位,当时就跪在了地上。
寒梅想着先不通知冉梦莹,毕竟她难得陪一次夏紫莺,就差人去太医院叫御医。随后将蕊儿抱起,走到御书房内的内室,将蕊儿放在床上,简单的止了血,然后看她还不醒就给她把了脉。
两刻钟后,那个白泰匆匆赶来,一看受伤的人不是女王,嘴角一撇,态度竟是十分傲慢,拒绝医治。
寒梅与他对峙了半个时辰,有女官看着不对,这才去请了冉梦莹。
寒梅再如何的愤怒,却也还是有分寸的,绝不会在这御书房内做出威胁御医的事情,两人就这么对峙到了冉梦莹到来。
那白泰也傻,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的能是一般人吗?能够站在女王专用的台阶上的能是一般女官吗?如果不是女王特别信任的人,那些女官会不训斥吗?等着他来说?
要怪只能怪古代人那骨子里的封建思想,看到寒梅和蕊儿身上的女官服,就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冉梦莹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单昕毓,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将手中熟睡的夏紫莺交到寒梅手中,这时医女也赶过来了。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因为跑得急有些气喘吁吁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漂亮。明亮的大眼睛带着几分严肃,虽然气息不匀,却并不慌乱,见了冉梦莹微微施礼,显得不卑不亢。
看得出来,性子清冷孤傲,却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甘心呆在深宫之中。想必又是一个故事,不过,谁没有故事呢?
虽然小姑娘年纪轻,冉梦莹却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随即起身,招呼女孩儿坐在床边,因为御书房里只有一个小方凳。自己则出去做事。
冉梦莹一出去,只看见单昕毓头上冷汗涔涔,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毕竟昨日受的伤还未好,又跪了这许久,没有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冉梦莹却在心中嘀咕:“单昕毓的身体不错啊,看来身上的功夫应该不低。”
“来人,将单昕毓押入天牢,朕亲自审问。”冉梦莹面色冷凝,眼神如刀。
“是。”两名女官玉儿和双儿双手抱拳,然后一边一个架起跪在地上的单昕毓向天牢方向走去。
冉梦莹则返回内室交代寒梅一声:“寒梅,我去天牢看看,一会芸儿若是醒了,你就说我出去有些事,一会儿回来,我怕她找不到我又要闹你。一会儿有什么事和这位医女说就好。”
随即转过头,看向医女,微微有些尴尬:“你叫什么名字?我也没见过你,所以……”
女孩儿也不淡定了,有点不知所措,自己再怎么的不在乎,人家女王和自己说话不用“朕”用“我”,而且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和自己道歉,搁谁身上都淡定不了啊。
女孩儿有些结巴的说:“我,唔,奴婢,奴婢叫林清。”
寒梅捂嘴轻笑:“陛下,你把人家吓着了。”
冉梦莹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俏脸一红,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象征身份的皇袍,也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