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 - 我带蜗牛去散步-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混蛋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真TM说对了!
方彤没理解我的龌龊心态,言听计从的立刻便付诸实际。她揽过我的头抱在胸前,手指温柔的抚过我的面颊。
我发誓在上一集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可是……这一集里我真的什么想法都有了……
方彤果然是治愈系的,虽然她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头脑昏昏的想……果然是真家伙,好柔软啊……
(小楼:我真想代表共青团组织和妇女联合会消灭了你!)
“好点了吗?还难过吗?”她在我头顶轻轻问道。
“嗯……如果你再亲亲我就更好了……”我继续意乱情迷的随口说道。
这句话我真随口说说来着,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说了什么。但方彤的脑子里只有“是或者不是”两个选择,于是她低下头来,在我未干的泪痕上轻轻印了一吻。
我蹭的一下坐起来,差点撞着她下巴。
“怎么了,你觉得不舒服吗?”她关切的问道。
“没……没有。”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她甚至伸出手来,想探探我的额头。
“你别碰!”
我大叫了一声,然后一溜烟跑到厕所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
快……快炸了……
还好我跑得快……而且……意志坚定……
还是先尿尿吧……咦……怎么尿不出来……
当我扭头看镜子的时候,第一次从镜中看到了一个可悲男人的脸。在认识方彤以前我毫不怀疑自己是一个“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间高手,而认识方彤以后我只能被称为“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情未绝”之一代情圣,这情商下降的指数都快赶上中国股市了……我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
话虽如此。但这一天的恶劣心情的确是被方彤治愈了。以至于我后来都想不起来,自己有何哭的理由——其实是不是过去时,主要还是看个人态度。有些人喜欢玩现在完成时或者现在进行时,那纯属自虐找抽型,我非此中鼠辈。但方彤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是多么风度翩翩的豁达人士,她认为我还应该难受一下。
于是,在我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方彤拿着她的大画册溜进了我的被窝。
咳咳咳咳,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没道理如此凹凸有致的方彤不明白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根本就是巨婴,见床就上,见人就抱。
这个习惯可不好。
我正要教育她身为一个少女尤其是正处豆蔻年华的少女应该有清醒的意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以外都不是好东西,她这样钻进一个少年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被窝里简直就是对这个少年的满清十大酷刑,当然,除了我以外。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柳下惠坐怀不乱清明自省,绝对不会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而损失了我将红旗覆盖祖国大好河山的伟大理想。当然了,我的长篇大论一个字都还没有成形,方彤便拿着画册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小飞,我来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倒。
原以为这是小周后夜会后唐主,仔细一看,妈妈讲故事。
“你神经啊!讲什么睡前故事!”
“可是小飞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了故事就能很安稳的睡着。”
居然被巨婴以同类居,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我可以拒绝她吗?她那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的目光让我不忍。可是我真的对她手上的画册超级无语……那本画册的封面超级超级熟悉,我不要听《我带蜗牛去散步》……
“不会的不会的,我给你讲别的故事,保证很有趣。”方彤在我那本来就不宽的床上动来动去,搞得我心中一阵焦躁。TNND!这糖衣炮弹火力强劲,不好意思拒绝啊~~于是我拿出革命先烈的伟大精神和坚强意志,负隅顽抗道:“你!给我躺进来点!别掉下床去了!”
虽然用了超级严厉的语气,可是我……可是我……对不起党和国家……
我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探起半边身子帮方彤把被角摺好。当上身暧昧的横过她身体时,她忽然抱着大画册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
“没。没什么。”依然止不住笑的方彤用画册挡住脸,“就是觉得有点痒。”
“痒什么?”我更加莫名其妙了。
“小飞帮人家摺被子,出气儿都窜到脖子上了……”
kao!现在换我很痒了。
对超级没神经超级没大脑的方彤同学这一次真的彻底无语了,我只能默默的转身,躺好,咬住手指,憋。
我现在真TM觉得柳下惠是个奇人!天下第一大圣人!
“小飞为什么头朝那边睡了?生气了吗?”她扒拉我后背。
“方彤你给我躺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要睡觉了!别打扰老子的千秋大梦!”
被我严厉语气吓到的方彤抖擞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不逃跑。她翻开那本大画册,我能听到书页哗哗翻动的声音。
“蜗牛的壳……”
kao!她还真跟蜗牛干上了!难道说那本书上只有蜗牛?难道说她的前世就是蜗牛?我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美丽的图画:我看到我的前世,优雅的贵族,正在银质餐具璀璨的光芒中吃着法国蜗牛。一盘子的蜗牛……啊,不,一盘子的方彤正在爬呀爬呀,撅着屁股乱喊乱哭的样子……啊……好可爱……
打住打住!这个想象实在太限制级了,非我等社会栋梁祖国未来所为。我连忙把脑子里的杂念都赶出去,专心去听方彤所讲的故事——
蜗牛的壳
小蜗牛:妈妈,为什么我们从生下来,就要背负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
妈妈:因为我们的身体没有骨骼的支撑,只能爬,又爬不快。所以要这个壳的保护!
小蜗牛:毛虫姊姊没有骨头,也爬不快,为什么她却不用背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
妈妈:因为毛虫姊姊能变成蝴蝶,天空会保护她啊。
小蜗牛:可是蚯蚓弟弟也没骨头爬不快,也不会变成蝴蝶他什么不背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
妈妈:因为蚯蚓弟弟会钻土; 大地会保护他啊。
小蜗牛哭了起来:我们好可怜,天空不保护,大地也不保护。
蜗牛妈妈安慰他:所以我们有壳啊!我们不信天,也不信地,我们信自己。
方彤的故事似乎已经讲完了,但我依然没有动。我像睡着了,啊,不,我像一具僵硬的干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已经没有了。虽然四肢的感觉非常细微,但我却清晰的听到胸腔里的一个声音梆——梆——的震动着,震动得整个大脑都有些发蒙。眼前一个个人影晃动过去,想起了很多,看到了很多。最后,煌星的脸驻留在我面前,我正视着他,他看着我。
在我们长久的对视中,一个声音轻轻的插了进来。
“虽然小飞已经睡着了,但我还是想说——这个世界,是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够生存的,所以,你应该有自信能够活得更好啊……”
眼前的煌星忽然不见了,我闭上了眼睛。
夜如此温柔的包围了我,让我感觉,即使是令人恐惧的黑暗,也仿佛有了少女醉人的香气。
这个世界,是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够生存的……
能够与你共同生存在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兄弟
我是被阳光落在眼睑上明亮的光影弄醒的。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但这样的奢侈,却让心情异常明媚,如同,这样的春天。
我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想要背着阳光再睡一会儿,可是——手臂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闭上,一秒钟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彤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我连忙拉开被子看下面,还好还好,睡裤还在,睡衣也穿得好好的。被子拉开一点,再拉开一点,眼睛飞快的向旁边遛了一眼,还好还好,她的衣物也还完整,扣子一颗不落都扣得好好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头上冷汗淋淋,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方彤这个傻丫头,肯定是昨天讲故事讲着讲着就睡着了,也不看看地方……虽然,虽然我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可是她也不应该故意制造危险来挑战我的耐受力啊!我好歹也是一个功能完整身体健康的正常男性,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由满心悲凉。对这个丫头的沦陷,以至于被嘲笑审美异常已经很悲惨了,居然还是单挑扁担一头热,她完全不把我当男人看待。一想到这里,我就恶向胆边生——你不是不把我当男人吗?哼!今天就告诉你男人这种生物是什么结构!
我从被窝里探出手来,轻轻把那本大画册从她手上取下。当我把那本大画册拿开的时候,方彤的整个小脸都露了出来。她安稳的睡着,依稀还做着好梦,唇边都是笑。
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好想亲~~
在人家睡着的时候搞偷袭好像很不道德,可是,可是,真的好想偷袭~~她这个样子就仿佛在邀请我偷袭一样~~
我摸索着向她那边靠近,在越来越接近的距离里,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从胸腔里巨大的传出,撞击到她身上,再反弹到我耳朵里,清晰得异常惊人。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秀颜,那白玉凝脂一般的皮肤,仿佛眼睛里都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我好喜欢她,喜欢到……
想要,想要永恒的时间。
在我的双唇距离她只有1厘米的时候,我注视着她的脸,然后轻轻的笑了。
我到底在急什么?
我们明明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处啊。
18岁,高三,在这样的年纪里我们有太多的禁忌。纵然有那份心意存在,但一想到这份感情可能给未来造成的困扰,我便放弃了原有的想要表白的冲动。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在乎,才想要藏匿住这份感情。不想影响她,不想影响她学习不想影响她生活,直到她成长到可以接受我这份心意的年纪,才对她说: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
为了那个永恒的时间,再多的等待也值得。
一想到这里,我满腔的激情都渐渐熄灭,最后化为一片水样的波纹,荡漾在心间。我再次缓缓的移动着,只是,这一次是退到安全距离之外。我一直注视着她的脸,贪恋的看着……
或许受到了惊扰,或许梦到了什么,忽然之间她身体一个扭动,手臂抬起来——
“啪”!
一耳刮子结结实实拍在我脸上,声音清脆绕梁三日。这就是我拼命忍耐想要保持的安全距离吗?怎么会这么寸啊!
这一巴掌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只是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然后嘟噜着,嘟噜出这样一句话:“我明明梦见拍苍蝇来着,怎么拍着你的脸了?”
我~!◎#¥%……※×()!!!
我的脸,就长得那么象苍蝇吗?!
我怒极反笑:“你拍得还挺顺手的,以前没少在公共厕所里干这活儿吧?”
“事实上我从小就没拍着过一只苍蝇……苍蝇太机灵了,我……”她大概被我脸上的表情吓到了,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我还不如苍蝇机灵?!
“对了,大早上的,鹰飞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她企图转移话题。这丫头也算聪明了一点,知道顾左右而言它。只是,同志们,这样的笨蛋我们还能原谅她吗?
我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她踹下床,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姐,我正直的告诉你,这、是、我、的、床!”
被我踹下床的方彤心情比较阴暗,脸色比较windy,在她眼中我大概算一个好人,而且是个完美型的好人,不应该对女士这样粗暴。可是她忘记了我的称号本来就是“混世魔王”,坏事做绝,恶行八方,踹下床已经是对她的冒犯最低级别的惩罚,以前敢惹我的生物,早就成为挫骨扬灰状,被我洒向大海。小姑娘,知足吧,哥哥家马桶足够大,够把你的小脑袋塞里面当马桶揣子……
虽然被我优厚的对待,但方彤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功戴德,反而发起小姐脾气跟我玩自闭游戏。TNND,这么俗气的招数谁教的?按说基地组织的人聪明着呢,人体炸弹这么技术的活儿不应该选这么笨的啊。我不理睬她,自己跑到厨房里吭哧吭哧弄了一气,不到一刻钟,香飘万里。再然后,不到半个小时,方彤跑了出来,一言不发的拿起大碗开刨。
我问她:“好吃吗?”
她呼哧呼哧憋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