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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八仙怪功-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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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天姥冷冷地说“能让我们对付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我是不让你逃。今晚*夜色*(禁书请删除)不错,你逃了那还有什么劲呢。”

左云说:“今晚是不错,但我觉得你们更应该珍惜晚景,而不是到这来与我厮杀。”

“没有人愿意打斗的。你只要有了了断,一切争杀不就烟消云散了吗?”

左云冷笑道:“这确是个办法,但只是不全面,还可以考虑你们的了断吗?”

李彤冷“哼”一声:“左云,入了老山林,龙也要低头。你处境不妙,还是聪明一点。”

左云冷漠地说:“练武之人没败的。你们还是少费心机。”

李彤“嘿嘿”地笑起来,接着是狂海扬波,怒浪溅洒。笑声象风筝般的直向上抬头。左云无奈,只有再拼命迎敌。他的剑已没有刚才那么明亮,灰蒙蒙的象冬天早晨的雾气。

弹琴人这时心有所动了。这么见死不乎有些不忍,但她怀疑帮助左云的价值。

迟疑了一阵,她终于决定助他一臂之力。_趁李彤笑声稍弱时,她飞扑而上,他的头颅。李彤大吃一惊,急忙撤身换式,一记“天罡掌”击了过去,弹琴人的琴被击歪,李彤伸手就点她的穴道。

左云见有机,飞身而去。太玄天姥这次没有堵他,左云吓了一身冷汗,逃之夭天。弹琴人心中一悔,动作缓了一点,被点中右臂“天府穴”,半个身子立刻木了。

李彤冷笑一声:“谁让你多事呢。”

弹琴人无话可说,心中怆然之极。

“还戴着块面中,是见不得人吗?”

弹琴人身子一抖,几乎要哭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料不到援手救人落个这样的下场。

李彤盯了她两眼,说,“你怕见人,我非得让你见一个。看你是块什么料!”

弹琴人怕极了,恨道,“你若揭下它,我永远不会放地过你的!”

李彤笑了,“就你这样的角色。也想吓唬我吗?可笑不自量。”他伸手就揭她的面巾。

弹琴人惊叫一声,吓昏了过去。

太玄天姥伸手按住李彤的手,一弹她的眉心,她转醒过来,李彤只好后退了一步。

太玄天姥说:“你有秘密,我们不想揭破;可你坏了我们的事。这又怎么说呢?”

弹琴人脱口而出,“刚才我是不由自主的。”

太玄天姥笑了,“答得好。你不用心,我们可以不怪你,不过你以后要记住,你是个需要别人可怜才能活下头的人做事不要仅靠冲动,换了个心狠的,将是另一个结局。”

弹琴人的心仿佛被刀划破了,痛得她周身痉挛。她想大叫大喊。终于没有开口,可自己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喊呢?难道还要他们再可怜一次?她心酸地低下了头。

忽儿,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自己怕死吗?不然怎么不敢硬起来呢?自己的人格有了污点,还是为了那艰难的纸复仇在委屈求全?

她弄不清这一切,痛苦不已。

太玄天姥突地动了慈怀心肠,走上前摸了一会柔美的长发。她想起了温华,不知他是否遇上了尴尬。

李彤忽地笑了:“你若喜欢她,就认她做干女儿吧。这样也许是最有趣的事了。”

太玄天姥顿时一乐,说:“果真!”丫头,你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弹琴人哀怨的心境还没有平静下来,没有吱声。不过她仍然感到了一种温暖。

李彤见她迟疑,忽道:“不认也不行。我来作证,你已是她的干女儿了。”

太玄天姥笑道:“你别这凶巴巴的。吓着了我的干女儿,我可不饶你。”

李彤连忙点头:“不敢,我也喜欢得深。”

两个人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快全没影了。

弹琴人受感染,心情又开朗起来;她的叹息仍是淡凉的,寂寞的。

太玄天姥握往她的手,忽地叫道:“就凭手就知干女儿肯定是绝色美女!你这么忧伤,心里有什么不快呢?”

弹琴人轻轻摇了摇头,她差不多要哭了。

太玄天姥这时忽地一挥手,解了她的穴道:“有什么事告诉我吧,也许我能替你分忧解难。世上还是有值得高兴事的。”

弹琴人说:“我要去找一个坏蛋,找他讨债。”

太玄天姥说:“你对付得了他吗?”

“他的轻功很好,功力也深,不易对付;但我不怕他,总有一天我要报仇的。”

太玄天姥叹了一声:“孩子,仇是报不完的。你还是看开一些吧,事后方知万事空。”

“可我永远也忘不了仇恨的。我活着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讨债。”

李彤道:“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多的目的,仇恨可以不放下,别的也可以拿起来吗。”

“他是个强大的敌人,我不能分心多用。”

李彤哈哈地笑了:“这就是你执迷的地方。凡事‘无心’才妙,欲报仇的人必须把仇恨放下,才可能报得了仇,否则自己身心憔悴,或身先死,那报仇就遥遥无期了。”

弹琴人有些不解地问:“一个人内心充满了仇恨,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李彤淡笑道:“爱与恨是一样的,你可以把恨变成爱吗?然后再把爱埋藏在心底,这样就不会急功近利了,自然就能把仇恨放一下,古人云,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有道理的。”

他的话与白说没什么两样,弹琴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在这种情形中,她不可能是个好学生。太玄天姥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和蔼地说“要想消灭外面的敌人。必先除去自己心里的敌人。这一点你若做到了,什么都好办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该明白这些的。”

“我做不到,我怕……”

“怕什么呢?”想通了,世上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的。若想不通,也许别人大笑一声会把你吓死。这一切全在你自己了。“

“我能和别人一样吗?”

“当然能,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可以。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何况象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是什么都可做的,关键在你是否克服了心里的敌人。拾起头来吧,一切会好的。”

“可我……也许别人瞧不起我。”

太玄天姥晚笑了,“那这全怪你,因为你是死一个胆怯的,有你瞧不起自己在先,才有别人瞧不起你在后。你匿是挺起了胸膛,那别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懂得自己远比懂得别人重要。”

“假如一个人心了伤害,他可以接受别人的……东西吗?”太玄天姥快活地笑起来:“接受别人的爱也可呀!退缩是什么也不会懂昨得的,唯有披荆斩棘的人才可能看见金风窝。”

弹琴人低下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李彤笑道:“傻丫头,肯定有个男人看上你了,由于别的什么原因,你不敢接近他,是个是?我老人家就是懂女孩子心思呢。”

弹琴人的头更低了,什么也没说。沉默就是承认,两个过了百岁的老人哪个不懂得这个的,太玄天姥乐了起来。

“傻丫头,别管什么原因,只要看上他,而他也看上你,那就成,两人合心,胜过有黄金。是最妙不过的了。”

弹琴人似乎被说动了心,轻轻地微微吟了一声。

李彤似嫌太玄天姥没有说清,补充道:“你干妈是老经验,说得对。不管你是瞎子,还是瘸子,都不是怕。有人爱才是最重要的,男人的口味不同。”他目光如电,扫了太玄天姥一眼,即使在夜里,他也能看清她的神色细微的变化。

太玄天姥笑骂道:“你别老不正经了,一说就下桥,没有领着你,非掉进河里不可。”

李彤嘻笑说:“所以我让你领着呀。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有的男人爱女人的眼睛,只要女人的眼睛美,其它一概不问:有的男人爱女人的皮肤,只要女人的皮肤妖美细嫩,是个瞎子也不在乎的。这正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就凭干女儿的这皮肤,无论你的脸是个什么样。都会让男人们动心……爱慕?”

太玄天姥忽道:“你原来还是有这么多的弯子,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们吗,心有灵犀一点通,就用不着说了,若不是为了开导她。也许我早就把这些忘了。”

太玄天姥一笑:“人老脸皮厚吗。”

“哎,这是没法子的事,厚了好御寒吗。”

“太玄天姥向她投去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十分温柔的一瞥,竟是风情万种,不减当年。”

弹琴人自然发现了他们间的眉目传情,心境顿时拓宽了。一种久违了的生命激情又泛起上了她的胸间。她隐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通透如水似地注入了心田,香酥温温。

“我会记住你们的话,我走了。”她温顺地说。

太玄天姥拉着她的手,说:“你会记住我们吗?”

弹琴人点了点头:“会的,我会永远记住你们。”

太玄天姥“咳”了一声,“我知道要分手的,可不知为什么,我有些舍不得你离去,我很少感到一个人有这么可亲的。”

李彤笑道:“不明白吗?是我恢复了你温和亲切的天性,不然你仍是冷冰冰的。”

“你少插嘴吧,我的老哥哥。咳,有种很好的感觉给你弄丢了,我要说……”

弹琴人甜甜地笑了:“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会永远感谢两位前辈,永远……”

两个老人快乐地笑起来。

弹琴人向他们深施了一礼,纵身而逝。

她很快与夜融合了。不知她的心病如何了。
第十六章 道是无心却有心

海风与海浪吹打着岸边的礁石,一片茫茫之外,是几个人望洋兴叹。海水把自己的同类举上高空,又狠狠地把它们摔下。这种游戏很象一个大人把小儿放在秋千上猛地荡起来,小儿的哭声他不管了。

他们象几尊塑像呆站了许久,有些活气了。

薛龙叹了一声说:“白跟海捣了一阵了,差点儿被它败坏了,什么也没找到。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神秘的忧患岛就这么给毁了,一场好梦也做不成了。”

白玉环“咯咯”地笑道:“我做的梦还可以再做下去了。他们完了,我们没完。还有那么多好事要我们去做呢。”

薛龙说:“我们的好事在哪里?”

“傻瓜。”白玉环指了他一下,“好事就在我们身上吗。”

薛龙点头微笑,不过他的思想又闪回到常娴身上,他离开中律门有好几天了,不知她会有什么感想。

“你怎么老是走神,又想女人了?”白玉环问。

薛龙笑道:“有你们几个在,我怎么想别的女人呢?”他伸手摸了一下边上“大灵女”

布敏,“你的手太软,象女人的。”布敏笑道。

薛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说:“这是玩剑的手,怎么会软呢?”

“二灵女”丁兰说:“你领会错了。她说你象个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

薛龙快乐地笑起来,“你真是个聪明的人,比谁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一人独战五娇,还不象个男人吗?难道世上只有色魔才是男子汉吗?”

“三灵女”卜芝亦欲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甜吟吟地说“你不缺乏阳刚,也满有力的,就是缺乏爱心;而女人是需要爱的,哪怕是骗,只要动听,女人也是喜欢的;而你缺乏热情。一个缺乏热情的男人,在女人眼里就象人喝了太阳晒温的水一样不舒服……”

薛龙被逗笑了:“你真了不起,什么都比别人特殊,连感觉都古怪得出奇。”

“四灵女”习白冷:“我看她的话毫不出奇。你既无什么阳刚,也不懂什么爱抚,活脱脱地一条公狗,两条腿的公狗。”

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乐极了,与海的喧响汇成一体,恣肆放浪,仿佛要掀起什么。

薛龙尴尬万分,又气又恼,恶狠狠地冲她们骂道:“你们是一群母狗!两条腿的母狗!”

白玉环乐得眉飞色舞,发飞身摇,哈笑起来:“忧患岛灰飞烟灭,仅剩下一群狗尔。”

布敏说:“把我们与他混在一起,太亏了。”

薛龙“哼”一声:“你们除了肉嫩一些,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比你忠贞,百折不挠。”习白笑道。

薛龙嘴一撇:“我看不出你们有这么丰富,倒是你们的毛病绝你们的见识短并绝。”

丁兰“咯咯”地笑起来:“我的薛大哥呀,你真会说,你的口才也与你的见风使舵一样出色。”

薛龙仿佛被人打了一个嘴巴,脸色发红。他容不得别人看出人格弱点。他是随机应变的人,没好处的事不想干;但此刻他又没办法对付丁兰,他不是她们的对手。

他清冷地一笑,吐出一口长气:“总是自作聪明。在男人中间,象我已不得了。那些道德败坏的,比比皆是你们没有见过吗?”

白玉环乐哈说:“你是个人,不然又怎会答应跟我们去回疆呢?我们知道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从不失信的。”

薛龙没话说了,呆在了那里…若真的跟她们去了,那就不知何时能回还了,而自己是不愿这么走的,尤其不愿与妻子长时间分离。他心里刮起一股阴风,自己无所可躲,空且惑的眼睛扫了白玉环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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