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怪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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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摔倒在地上,心情灰暗之极,仿佛天地间的秩序被彻底打乱了,力量乱七八糟。这次惨败让他天上掉到了地上来,他受了伤,还不是太累的伤,他身上有十处穴道被伤,鲜血从嘴里流出来,他料不到“十鬼结朋上九天”如此霸道,那真是一种十分辉煌的境界。
他轻闭了一下眼睛,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死在忧患岛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十方阎罗”不愧是阎王。他长出了一口气,扶树站了起来,在外人眼里他虚弱极了。
于灵快乐地笑道:“小子,你现在该相信死亡一样会落到你头上了吧!”
吴畅心中难过之极,脸上毫无表情:“我现在还没死呢,你别得意太早。”
于灵哈哈一阵长笑:“难道死还会离你太远吗?”
不知哪位高贤尖道:“这小子早该死了!”
吴畅依树立,没有吱声。
南极仙翁忽说:“这小子在疗伤。于兄,不要给他机会。”沈万山却道:“乖人之危,非君子之行。我看应该让他恢复过来再战。”
张三丰哈哈长笑,声入云霄。
于灵微微一乐,说,“君子胜人,有法不用则愚,我做不得愚人。”
巴山古人叫道:“于兄,别再等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于灵点了点头,不用别人劝他也不会给吴畅喘息的机会的,但他也知道对付吴畅并不容易,“十心合一”神通不是什么时候能施展的,这无疑又给吴畅提供了逃命的机会,虽然这种机会并不多。
吴畅依树长吸了几口气,感到了深刻的危机。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有被除去的可能性,但他却不会低头,生在荒草丛,迎风不惧疾。他一边注视着于灵,一边暗思对敌之策。在他的脑海里,确实有一点慧光闪烁,他却弄不清那是什么,他感到自己很累,周身有些冷。倏地,他打了一个寒战,如果“十方阎罗”此时进攻自己。岂不死定了?
他急忙抖擞精神,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唯有闪中求生、求战、求胜,虽然求胜对他来说似乎不可及,但他还是不能放弃这种希望。男人——特别是大英雄,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追求。
于灵静观了一会儿,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拖下去只有对敌人有利。
他一声龙吟,“十方阎罗”犹如一条巨龙翻腾而动,上下一个起伏,就扑到了吴畅身边,于灵挥掌劈了过去。
吴畅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急忙闪身斜飘,向东冲去。
于灵一击不中,大吃了一惊,吴畅若与他们玩起捉迷藏,那可就不大妙了。
他脚下猛一用力,十人似空中一条怪虫飞追而去,迅疾异常。
吴畅见他们追来,连忙向乱石丛中跑去,哪里有大障碍物他向哪里去。
十阎罗急展神通拼命追赶。
这时候,若被邀来的众高手一拥齐上。助十阎罗一臂之力,那吴畅死定了。谁知他们竟观而不动,这让吴畅松了一口气。
南极仙翁倒想邀几个高手堵截一下吴畅,怎奈他又开不了口。一是“十方阎罗”有能力收拾了吴畅,他怕自己太主动了,有讨好之嫌;一是吴畅已成瓮中之鳖。修理他也用不着太心急。他受了伤,还能耍什么威风呢?
他的想法不错,一般人也许都会这样想的。“十方阎罗”追杀吴畅也没有什么错,而吴畅四下乱跑更不错,那到底谁错了呢?
这个问题恐怕当时没有人会去想它。
吴畅几个起落到了一块巨石后,“十方阎罗”也追到了石头旁,他们的身法都快到了极点。
吴畅见他们穷迫不舍,自己又甩不掉他们,又怕又恨,便说:“你们若再不识趣,我可不客气了!”
“我们就希望你不客气呢。”
吴畅没法,只好弹身向林丛中飞射。
忽地,弹琴人又拨响怀中琴,琴声似水,不可阻挡。这次吴畅听到它大异刚才,感到说不出的萧伤,好失望,空茫茫,烟雨风,断晨光,不见江上那人来,留下相思故乡,望断白头路,说不尽生死怅,好失望,点点雪白不知向何方……
吴畅被琴声弄得神乱脚忙,心中好脑。你好琴不弹,大弹哪门子失望!你失望难道我不失望?
琴声对别人的影响也许不足道哉,但对吴畅却有相当的影响,他的心神一乱,动作便快不起来了。稍一闪忽,于灵的双掌便击中了他的后背,这一下似乎比刚才的那一掌还厉害,吴畅闷“哼”了一声,如弹丸般飞射而出。
他心里难过极了,这一掌挨得太冤。
琴声这时也夏然而止。
没等吴畅的身子落地,“十方阎罗”又欺到了他身边,他们要置他于死地。
吴畅心里乱极了,拚命也找不到异样的感觉。就在生死攸关之际,他突地想起《大藏九华经》中的一段秘文,那是讲身陷十面埋伏之中,该采取哪种躲避方法。
其中“虚无百展”最是玄妙,自己何不试上下呢?来不及多想,念之所至,他人也就动了起来。陡见光气一闪,他就不知不觉地逃出有几十丈。“虚无百展”是佛家至上神功,即“化身百变”的变种,功动人动,仿佛一下子幻成一百个人影连成一线,刹那间,行功人就和最后一个影子合而为一,这是种奇观。
“十方阎罗”见吴畅身负重伤还能花样百出逃出他们的手掌,感到不妙,这小子的命看来还真不易随便得到。但他们却不会轻易放手,十人一心,又追了上去。
吴畅有了一次逃脱的成功,心里平静多了。他淡然一笑,身子旋空飞转起来,使的竟是佛家的“百劫轮回”身法,他忽儿觉得自己应放松一下,不要太拘泥,什么功法都该试一试。
“十方阎罗”见他身法奇险峻绝,有种夺人心魂的摄力,一下子都愣住了。
吴畅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你们若再不识趣,我可要下绝招了。”
于灵冷笑道:“我们正希望你来呢!”
吴畅说:“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弹身一纵,向树林中飞射。
“十方阎罗”不知他要干什么,随后就追。
吴畅几个起落之后,冲进了阎罗住的木屋。
“十方阎罗”大惊失色,正欲喝斥,木屋陡地着起火来,烟尘滚滚。霎时间,吴畅点了十几间小木屋,火势连成了一片。
“十方阎罗”恨极怒极,暴哮冲向火海中去。
在旁边观战的众高贤们这时没法安恰了,一个个也怒上了眉梢。这小子实在可恶,若让他活着离开忧患岛,那可丢尽了人了!
他们忽忽啦啦也冲向燃烧的木屋。
张三丰、沈万山还有那个让吴畅似熟非熟的神秘人物没有动。他们视如无睹,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十方阎罗”这时慌了手脚,他们既想杀人又想救火,什么也干不成。
杀人找不到吴畅,他从这个木屋蹿到那间木屋,让人难以辨出他到底在哪间屋子里。
救火也不行,他们怕他们救火吴畅放火,这样一来屋子会全被烧光。
他们犹豫,吴畅却不犹豫,霎时间又有几间木屋燃起熊熊大火。
“十方阎罗”眼见他们的营造毁于一旦,眼睛都红了,疯也似地扑向他们的密室,寻找他们的敌人。
众高手冲过来,他们的心稍安。他们聚在一起正欲说一下便于分头行动,忽地天空中落下许多拳头大小的“地绝雷”,忧患岛独门异物,一旦炸开威力极强。这些东西是吴畅从他们的药室里发现的。
“十方阎罗”陡见“地绝雷”从天而降,魂飞天外,一种死的恐俱攫住了他们。“地绝雷”的滋味他们是不想品尝的。他们顾不及外人,展身便逃。众高手发现大不妙时,良机已失。
“轰!膨……”连声巨响,遍地开花,炸得助战之人血肉横飞,惨叫不绝。
有见机快的,躲过了一难,但吴畅并不放过他们,又接连掷出不少“地绝雷”,炸得他们闪无可闪,藏无所藏。
吴畅就在这大乱中得以片刻安闲,借此疗伤自救。
“十方阎罗”见自己被一个小子愚弄了,气得两眼发黑,几乎要疯了。他们四处寻找吴畅,却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吴畅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不由欢喜满怀。
十阎罗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毁在吴畅的花样上。他们的方寸已乱……
十个人冲到密室处刚站定,忽见一个老者喘息地叫道:“他在这……”
十阎罗纵身便扑了过去。突然,那老者猛地掷出十几颗“地绝雷”犹似冰雹般落向十阎罗的头顶。这次他们发现得太迟了,等火光闪现,他们闪逃有些来不及了。
“膨!哆……”大响连成一片,十阎罗被炸得鬼哭狼嚎。吴畅趁此机会闪出,一抖刚才捡起的快剑,一式“惊电夺魂”,挽起七朵剑花分刺三个阎罗,三点血光迸溅,二阎罗、五阎罗、八阎罗三人的胸膛被剑刺透。他们瞪起眼睛,拼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不得不倒在血泊之中。
于灵见七阎罗被炸死,二阎罗,五阎罗,八阎罗被刺死,狂怒到了极点,收拾残部,六人合力向吴畅扑去。
吴畅还是不与他们交战,一扭头,又溜了。这几乎把几个阎罗气得吐血。
“小子,你算哪门子好汉!有种别逃!”
“你们也不是好汉,六七个合在一起算什么,有种就上来一个与小爷斗!”
于灵骂道:“小子,老夫就给你个机会,我们两个来决生死!”
吴畅笑道:“好得很,你没要花招吧?”
“耍花招的是你!”
吴畅冷笑一声,猛地欺向六个阎罗,同时又掷出许多“地绝雷”。他不相信于灵会守信用。所以先下手为强。
六个阎罗惊极怒裂,他们似乎想不到吴畅还会用“地绝雷”对付他们。六个人只好拼命闪躲。
吴畅故计重施,再一次趁火打劫。剑光乍起满月星,段下九又被剑刺透身体,死尸被甩到一边去。
于灵气疯了,骂道:“小子,你真无耻!”
“别恼,你也得完蛋,忧患岛从此不再神秘。”
文三中与于大昌忍不住心中仇,暴吼一声,向吴畅扑过去。
吴畅正希望他们一块上来,长剑挽出四个异常明亮的剑花分刺二人。他的动作实在快得不可思议,剑术也高明得难以闪躲。
“扑扑”两声,两个阎罗又被送上了鬼门关。
于灵与尤百令见状不妙,身形一晃,踪影不见了。吴畅冷笑一声,便冲向他们的密室。
他估计错了。宽敞的密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他扫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便退出了密室。他回到弹琴人身旁,说:“跑了两个。”
“不止两个呢。我们还活着!”
吴畅瞥了那神秘的老者一眼:“你到底是谁?”
“你用不着知之大多,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人就行了!”吴畅哈哈一笑:“你又老又瘦,一脸鬼气,还想杀别人?”
“小子,杀人只要剑快就行。老子怕什么?”
“你这样的也会剑快?”
“哈哈……剑快还要有什样吗?”
“当然,就象我这样。”
吴畅的声音未落,怪老头突地扑向吴畅。他的动作之古怪难以言状,似实似虚,飘忽不定,仿佛是鬼影,又是幻象。
吴畅吃了一惊,啊!这老东西的武功之高倒是仅见,他急忙挥剑迎敌。
老头子的剑法古怪之极,匹辣无比;吴畅的剑法也不差。两柄剑交在一起,火花迸射。
怪老头子见吴畅接下一招,又恼又急,身子一晃。怪事出现了,他仿佛变成了一团气,极淡极稀,向吴畅飘过去。
吴畅一怔,心下大疑,这老东西练成了道家“丹外丹”神功?他不敢大意,急忙运气“神光照”心法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还真灵,气团顿失,怪老头子立现。不过怪老头十分狡猾,没等吴畅出手他就抢先了先机,一招怪式刺向吴畅的眼睛,仿佛一条蛇在空中摇罢。
吴畅御气凌空,向后飞射。
不料弹琴人这时有了变化,她看见怪老头子的怪招,身子一颤,猛地飞抢而上,举琴砸向他的头颅。她得了怪石上的功力,已今非昔比。这一冲之势,快如闪电,饶是怪人这等高手也闪躲不开,“啪”地一声,怪老头被打出去有几丈远,面具也被打烂。
吴畅一下子呆住了,神秘的老头子竟是他师傅胡元。这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胡元被打得头昏脑涨,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对老夫下手!”
“就为你刚才那一剑。”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护他?”
“我要报仇!”
“你你报什么仇?”
弹琴人不再理他,身如飞天升空,又似祥云袅袅,回旋一飘,又向胡元飞掠过去。
她恨透了胡元,剥他的皮似乎也不能解恨,一抖手中琴,一式“天亥八音”幻起无数琴影,劈头盖脸向胡元砸去,胡元见状大骇,弹身急射,竟晚了一点儿,被琴扫中肩头,他叫了一声,人也翻倒。
弹琴人得理不饶人,身形旋飞而起,举琴向胡元的太阳穴。
胡元功力奇高,人又机警,闪躲并不是难事。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