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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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泽轩主持着主持着,歌兴大发,突然自己插播了一段:“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菊花台》接《七子之歌》雷碎全场。
郁冰谦上来唱了一首《YESTERDAY-ONCE-MRE》怀旧金曲,大家听得如痴如醉……
苏星领了她的组合“菊花御东风”上来,跳了个《NOBODY》,不过歌词改成了:“I-HAVE-NO-MONEY-NO-MONEY-BUT-YOU!哦耶耶~”大家都崩溃了……
到我上台了。
我没有穿那件华裳,它太贵,我已经悄悄退掉了。
钱我打回了方昕的卡里。
我只穿了一件白T恤,青春活泼又随意。
西郁在台下大叫:“你怎么没穿?!”
我囧!“不能这样乱省略!”抱着吉他,我开始欢快地唱梁静茹的《熊掌拉大手》:“还记得那场音乐会的烟火,还记得那个凉凉的深秋,还记得人潮把你推向了我,有了缘拥挤得真是时候,一个夜晚坚持不睡的等候,一起跑温泉奢侈的享受,有一次日记里愚蠢的困惑,因为你的微笑幻化成风,你大大的勇敢保护着我,我小小的关怀喋喋不休,感谢我们一起走了那么久,又再一次回到凉凉深秋……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把自由交给草原的辽阔……我们小手拉大手,一起郊游,今天别想太多,你是我的梦,像北方的风,吹着南方那悠扬的哀愁,……我们一直就这样向前走,我们小手拉大手,今天加油,向昨天挥挥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欧弦很有默契地给我伴奏,轻轻弹着,我唱完的时候,一个学妹冲了上来,手里捧着一大束妃色玫瑰!
我微笑。
她转身献给了欧弦。
我泪……
薛欣澳手里捏着一张笺子,低柔的嗓音念道:“现在,我宣布一下晋级赛的名单,歌王歌仙歌霸分别是……”
我屏住呼吸,欧弦揽住我,说:“小朱雀,不怕。”
薛欣澳:“苏星、石晴……”师泽轩故意打断:“还有最后一个人呢,大家猜猜是谁啊?”
薛欣澳说:“这最后一个的‘歌仙’名额,还没有决定!因为石珈和郁冰谦的分数一样!所以我们的初赛要加赛,考题内容是即兴作词!”
西郁抽抽嘴角:“啊?他们以为人人都是方文山啊?”
我说:“看看吧。”
材料是高一的课文——《诗经》里的《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薛欣澳说:“构思的时间还有三十秒。”
西郁:“哎哟喂,这难点儿。石珈,你快想快想啊!”
突然之间,我有了灵感,我拍拍欧弦:“小弦子,来给我伴奏。”
我握住话筒,准备雷碎观众:“我刚编了一首歌,叫做《对面的静女看过来》!”
师泽轩故意说:“唉?‘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你都能改成这样?”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但当欧弦的手指敲下第一旋黑白键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他们静静凝望着台上的我们。
我打着拍子唱起了ROCK,噔嗒嗒、噔嗒嗒:
“对面的静女看过来,看过来,快出来!
不要对我不理不睬,邶国的女孩真奇怪,奇怪……
漂亮的静女走过来,赠我箫,送我管。
红色的茅草将它采,少年的心事谁明白。嗨——嗨——!”
欧弦吹了一下口哨,台下的观众们大笑起来,方昕打了一个响指,台下的观众和着我的调子一起唱:
“我爱那茅草,我爱那女孩,女孩送的茅草都不简单。嘿!不简单!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原来每根茅草都不平凡。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女孩送的茅草都不简单。嘿!不简单!”
才艺展示我当然是吹笙,我吹一首《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把观众雷得粉碎。我和欧弦琴笙合奏了一曲那个……《广陵散》……估计嵇康今晚回来找我……西郁说:“恩?《广陵散》不是已经失传已久了么?”我说:“金庸把它给找回来了嘛!”
最后一个关键票环节是抽取一位幸运观众,他的票可以为选手加三分,我和石晴的分数,也只差三分而已。
抽到的人,是阮钦。师泽轩走过去:“同学,你投给谁啊?”
阮钦笑了:“我可以过去跟两位美女说句话再投吗?”
在台下的一片口哨声中,阮钦走了过来。
我扭头寻找后场的欧弦,他正靠在钢琴边,他的嘴型开合:“小朱雀,不要怕。”
巨大的音响恰恰流泻出光良的《童话》: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想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莫名地,我的心一下子安了下来。好像一只黄昏的时候回到了鸟巢的麻雀。
阮钦拿过话筒,突然说:“我想代替我的好友方昕问石珈选手一个问题。”
我的心突然漏了半拍,我惊讶:“喂喂喂,他在搞什么啊?”
阮钦笑着,一字一顿说:“你到底,是喜欢方昕还是喜欢欧弦?”
台下炸开了锅。我呆愣在那里,这个问题我都不敢问自己,却被阮钦在这三千人面前铿锵质问了出来。
我说:“我我我……”
聚光灯突然打在了方昕身上,他在台下,安静地坐着,好像没有注意突然来袭的灯光,那么安静。
苏星突然抢过了话筒:“这里这么多人,索性做个见证。”
她看着所有观众,缓缓地说:“我喜欢方昕。”
台下的人全都愣掉了,只听得苏星对我宣战:“石珈你已经有欧弦了,那么,方昕可不可以让给我。”
哇哇哇!台下的人尖叫起哄:
“朱雀对玄武,双双夺白虎耶!好!好耶!”
“早就听说青龙和朱雀是一对鸳鸯,现在白虎和玄武殿也要双飞,哎哎哎,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发生在他们身上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先别忙!白虎还未表态呢!谁说他一定会接受苏星啊?”
“那个朱雀石珈比玄武苏星有气质多了,难怪白虎一直追她!我也喜欢她哦!”
“哎哎哎,你们把青龙欧弦给忘了!”
阮钦盯着我:“小朱雀,我是在问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方昕的心,我想要念一句诗,我决定含蓄一点,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我刚要念,突然台下的人嘘声一片。
方昕走了上台。
而欧弦,站到了我旁边。
方昕看着我,又看看欧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苏星。
他说:“麦给我。”
我从来不知道方昕也有一副好歌喉。
他唱了一首歌,是WESTLIE的《MY-LOVE》,他全部清唱,却那样优雅飞扬。
“Hello-my-love……miracle-orever-reaching-or-a-love-that-since-so-ar……”
他唱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哦还有,他从阮钦手里拿过那张票,撕掉了。
师泽轩颤音道:“这这这,方昕同学,你太抽象太哲学太意识流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以上举动的意思啊?”
西郁:“要是你们都懂了这故事还有什么深度啊?这就素哲学呀哲学!”
观众在下面开始起哄:“KISS!KISS!KISS!KISS!”要求青龙朱雀和白虎玄武现场打个啵儿,欧弦轻轻一下就离开……呃……可恨,我本来想要先扑过去的……
这时候,才发现,旁边《玄武戏白虎》那出戏,方昕冷冷瞪着苏星,她根本动都不敢动。
空气,凝固了。
方昕留下一个背影。
西郁小萝莉在后面尖叫流泪:“白虎殿,帅帅啊!”
苏星剜了西郁一眼,明显是拿她泄愤。
西郁吓得躲到我身后去了。
苏星跟我握手的时候,几乎要把我的手捏碎。
最后颁奖了,师泽轩念:“XXX,XXX上台领奖。”
我拉拉石晴:“我们俩在最后被淘汰了,多丢脸啊,我们还是下去吧。”
石晴说:“就是,我们走吧。”
刚转身,突然听到师泽轩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现在,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让我们宣布,冠军是——石珈和石晴,她们并列第一名!”
我惊呆了,半晌,说:“神迹啊……”
师泽轩说:“朱雀,说句话吧。”
我说:“我们决定整个组合叫STONE,滚石!多拉风呀!”
西郁突然来了一句:“之前有乐队叫‘滚石’,你们就叫‘陨石’吧!更拉风!”
这混蛋!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也叫我取。
最后折中,我们叫了“雨花石”……汗
欧弦后来特特去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雨花石给我,西郁见了就说:“啊啊啊啊!《风云》里面雄霸的女儿孔慈也超级喜欢雨花石,步惊云送了她一堆彩石,然后就和她那个啥了啊啊啊!”
抖……我赶紧把雨花石转送给西郁了。
第十四章:比赛生波折
一切结束已经十一点了,明天还要上课,在饭堂小庆祝一下欧弦就送我到宿舍楼下了。
校道灯光下,欧弦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小朱雀,其实,今天我收到了耶鲁大学录取的通知,两年……还可能还不止,我不能够在你左右。”
我笑笑,在他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不怕,来日方长……”
那边石晴和她BOYRIEND居然不怕死地在湖边玩乐器!“卟——”的一声小号,把我惊了一惊,有人长笛悠悠,吹起了一首《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笛声悠悠,把我心也吹得拔凉拔凉,原本不想要流泪的,眼睛里却湿润起来,唉,那个混蛋配乐催泪啊!
第二天,饭堂,桌边,我很没吃相地吃着红烧土豆,并跟一小排骨生死纠缠。突然——“铛!”方昕把餐盘拍在餐台上,顺理成章行云流水地坐过来。
我好心告诉他:“耶?对面椅子上有水。”所以我才不坐那里。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立刻挪到我旁边的椅子上,转头看着我。
只一个呼吸的距离。
五厘米外的方昕:“‘更衣门’混搭‘表白门’之后,好像很少看见某人的踪迹。”
我上半身后退一尺,讪讪笑:“这不是怕您老人家要我负责吗?”
他说:“可是,照理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是处男。”
去死吧!两个男生分别轮流对我说这句话,又不是在古代他们又不是烈女,看个裸背怎么了?那每个买写真集的人都有义务把XX优子和XX绘里香娶回家咯!
而且,不该看的东西我早已经忘光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所以,我无罪。
方昕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只闪亮的珍珠耳钉。
我说:“我没打耳洞。”
我说:“我决定认你为义兄……哇——”刀在我颈,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我下巴。
我很没出息地瑟瑟发抖。
他说:“不再乱认义兄?”
我摇摇头。
“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我摇摇头。
他放开我的下巴,我滑倒在地上,欲语泪先流:“佛祖,你高抬贵手吧。”
在他捅刀之前,我一把接过盒子:“好!我不拂你的美意,我送给西郁吧!”
他闭上了嘴,转身,走了。
那背影很是萧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去三亚旅游时听过的那个大珠蚌故事来:酋长的儿子潜水时被一个大蚌夹死。后来,大蚌和他的尸体一起被捞上来,砸碎,取出酋长儿子的腿后,里面露出了全世界最大的珍珠。
母珠和一星儿子珍珠,染了血,微微发红。
后来那颗最大的珍珠被命名为“SEAINBLOOD”,放在了博物馆里。
我突然抬头,看到方昕的背影,已经远了。
我说:“好像我常常都逼方昕走,我老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远去……远去……唉……”
西郁说:“什么背影?那叫倩影!”
最近波折多多,不管是关于灵,关于肉,还是关于灵肉,而且考试又密集,我实在不能像聂风一样: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第二次摸底考试,除了语文和历史这根深蒂固的老树精科目外,我都光荣考砸。
化悲愤为食量,化戾气为购物,我和西郁溜出学校,原本准备去面店悲愤一番,却路遇一间新开的,罪恶的,小诱人的哈根达斯店,左想右想,我们终于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