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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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打电话紧急呼叫西郁和方翎来把我搬回宿舍去。
方昕却突然又按了一下我的痛脚,我惨叫一声:“哇哟!”呲牙咧嘴:“落井下石啊你?”
他说:“你受伤的一瞬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咯嚓一声,真奇怪,所以我想再试试,是不是你感觉痛的时候我也有点感觉……”
我愣了一愣,然后悟到他是在变相表白,于是立即开导他说:“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其实可以考虑考虑西郁。”
我想尽一切优良词语向她推销西郁的种种优点和齐全功能:
“你看看,西郁她能打字,能复印,能修灯泡下水道;会做饭,会暖床,会搬梯子上房梁。文能妙笔生花,武能二等擒拿,跳芭蕾把狗溜,边发短信开宝马。这货奔放不娇娘,敢跟男人抢新郎。求大人您就收了她吧!”
方昕挑眉,说:“小朱雀,受了伤还想着当媒人?”
他突然声音低下来:“……对不起,今天玩儿过了,害得你受伤。”
我摆摆手:“没关系啦,是我技不如人,跟你无关。而且已经不痛了,你走吧。”
“不痛了?”他又按了我一下,我完全没有防备,“哇擦列”又惨叫一声:“喂喂喂,你虐待狂啊……”
这个变态!刚才还只是痛,现在半个脚踝已经肿起来了……我心想我形象毁到这个份儿上,难道你还不放过我?观音姐姐玛利亚安拉,我的魅力真魅力……
我不死心地推销西郁,循循善诱苦口婆心:“你这么S,西郁她又M,还是她比较适合你。”
方昕对我无语,他站起来说要去帮我买水,刚走到门口,西郁的声音已经从几公里外奔腾杀来:
“欧弦,小朱雀她脚扭了!我们快点去救她!”
第七章:吻是体力活
她风风火火冲进来,欧弦在后面,看到我和方昕在一起,西郁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死冰麒麟,叫什么叫!”
“师兄,记住我说的话。你的女人是我的。”方昕看了一眼欧弦,忽而又转头对我惊雷电闪温柔一笑:“娘子!你说是不是?”
西郁立刻又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掏出本子记了两笔“咯啦”扭头凝望了一下方昕的背影:“嘿,我看你这次受伤,有人发觉了他心里面你的重要性。”
方昕的脚步,滞了一下。
我说:“西郁,来,我们不要男人了,我跟你开一朵百合!”
西郁说:“死麻雀,我才不要跟你断臂,其实,我又喜欢方昕又喜欢欧弦就是不喜欢女人……”
我抽倒在地。
欧弦俯身握住我的脚踝,手烫烫的,我觉得很尴尬,条件反射地一缩,却牵扯到痛处,不由“哎哟!”了一声。
脚开始肿起来,我用手指遮住:“很难看,你别看……”
这样被看着,我觉得很有些不自在。突然觉得,我被人叫成“方昕的小野花”实在是有罪,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去看方昕打篮球,还把脚给“咔嚓”了。
……红杏出墙出大了呃……
西郁很及时闪开去,问兽医…哦不…校医怎么涂药,留给我们一个充满JQ的二人空间。
于是……空气,再次凝固了……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开口,我觉得脚更加痛了……
最后欧弦叹了一口气说:“小朱雀,你伤成这样,一个月走路都要一跳跳的。”
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生气,我兴致又来了,说:“小弦子,我也不想受伤啊,要我是奈落该多好,被挖几个窟窿都可以瞬间愈合,犬叉叉都拿他没办法。”
低头一看手表,我又咿呀惨叫起来:“观音姐姐玛利亚!晚修第一节就快开始了,今晚数学老大“无解”会来辅导错题!我不能待在医务室这里,把我拖回教室去!”
脚扭伤算什么,腿断了我也要爬回教室的!这是对学习的操守!我是一个一心向学的勤奋STUDENT!
西郁淡定一挥手:“没关系,我已经跟方翎说了,她把方昕的手机弄来了,是超级先进的ZERO-ST移动新款,方家长子方信的公司生产的,跟苹果公司共同研发而成。有录音功能摄像功能,还可以放大声音处理音质,她会把整节课给你拍下来。然后把笔记给你抄。”
那我就不担心了。欧弦把我背回教室。
我突然想起方昕背我的尴尬局面,奇怪,同样是男生,欧弦背我的时候我觉得安全,方昕虽然也是一帅绝人寰美少年,我却害怕他。相比而言,欧弦比较像哥哥,方昕却给人一种“为得到不折手段”的可怕压迫感,这大概就是温水型少年和滚水型野兽的区别吧……
快到教室楼的时候,我小声说:“耶稣会巡查,快放我下来!”被他抓到就麻烦了,他会打电话给我妈。
欧弦却执意把我送到教室门口:“有我在,我会摆平他。”
“我……可以爬两步的,何况还有西郁在。”
西郁在旁边,一直被我们无视。原来我们的脸皮都已经厚到枪打不穿了耶,有进步!只是不知道西郁会不会被激发得想要去找个男人……或者……被刺激出阴影……
有阴影的家伙刺激欧弦:“小弦子,你不怕石珈被方昕那小子勾走了,独守空房寂寞孤苦?”
我立刻说:“嘿嘿。”不会的。
突然我们的深情表白被打断:“耶稣过来了!大家趴下!”
唉,高中校园里老师们的无数双雪亮的眼睛,真像一个个劲爆小地雷,无时无刻不能放松警惕。
坐到座位上,我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开始赶作业。J中学校抓得非常紧,高二就已经每天各科分别一张试卷,方翎递给我一瓶斧头牌正骨水,说她老哥每次打球打到肌肉酸痛,涂了它,百病全消,超级管用。
我抹了一点到肿得像肉包似的脚踝上,第一次发现正骨水原来这么火辣辣!因为“无解”在天马行空地讲题,教室里安安静静,所以我的一声“哎哟哇!”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我咬牙切齿:方昕他是不是趁机报复啊!
突然一低头看到抽屉里方翎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桌面壁纸竟然是一个女生的侧面,柔软的黑发束在耳后,露出漂亮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
虽然照片很漂亮,但我还是有点愤怒:“是谁偷拍我!”
方翎笑笑:“他有一次在教室外面拍的,你写作业太专心了,都没发现。当时还有同学起哄呢!”
讨厌偷拍,我顺手把壁纸换掉了。
虽然脚不能乱动,我的活动范围大大受限,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手写字,我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心想还好我的黄金右手没有丝毫损伤。女生打篮球像打架,飞禽走兽凶猛残杀,在球场上的时候我看到薛欣澳漂亮的长长指甲,很害怕她会刮伤我手。我的右手帮我写了无数的字,我很爱它。
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我转头望向窗外,看到了我更爱的欧弦。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欧弦会知道我在窗外望着他。
这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像是心尖上微妙的一颤,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可是,我就知道他在那里。
就像是心有灵犀。
亲爱的下课铃声铃铃锒锒响,我一跳一跳,和他到光线不明的好孩子不该去的暗处去!
“耶稣”抱着一沓本子飘过,秃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扫雷,但我们闪避得十分专业。
欧弦搂住我,树叶晃动,月亮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他靠太近,我只敢望着地上的花砖。
他轻轻说:“小朱雀,小石珈,不要再随便冲冲撞撞了好不好?乖一点……”
我说:“我知道我错了……”
气息逼近,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我很害怕级长发现,却被搂进了挣不开。
……三分钟之后……
满足了的某人很有良心地问我:“……脚腕还痛么?”
“脚不痛了,只是头很晕……”我很没出息地缺氧了。
“看来我得去练憋气!”我举起手在阳光下做发誓状。
“练?那再来一次么?”
“不要了!”
——突然,“咯嚓!”是手机拍照声!
西郁一头野草从花丛里冒出来。
“西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刚跑两步就哎哟一声!嘎!
腿好了我一定要把她踢到乌拉圭去!
斧头牌正骨水果然管用,活血化瘀名不虚,第二天我的脚肿就消了好些。不过,我望着桌上《西郁神兽记》的艳照特刊,像把西郁一爪子拍死。
到我终于又可以鸡飞狗跳恢复本色了。我买了一瓶新的红花油悄悄放回方昕抽屉里。
转眼间季节已经滑到了炎热的七月,虽然教室里有空调,但是一出教室人就快变成烧饼。
又是一个40度的下午,方翎问我:“嘿,小朱雀,放学后你去不去游泳?”
今天,我正式恢复了菲尔普斯的肉体,虽然前几天我还是霍金。
我活动了一下左脚,说:“行。”
遗传父母亲大人,我天生热爱运动,尤其是游泳。我最喜欢呆在水里,我觉得我变成了一只靓丽的水母……呃……或者……一条靓鲸鱼。
摘掉眼镜,换上无度数的彩色泳镜,我甚至还喜欢负重游到深水区,潜下去,没顶再深入,贴着池底像蛙人一样走。
西郁却由于有被呛过的童年阴影,一直很怕水,她在池边看了欢畅的我几眼,说:“真变态……”
因为方翎家里有游泳池,她大姨妈不来的时候,天天游,所以她游起来,就像一只灵活的海鱼。我尽了力,也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
跟着她游,来回又来回,N个来回之后,我精疲力竭,扒到岸边去。
方翎还精力十足,她对我喊:“小朱雀,你没力气啦?”
我说:“肚子有点痛,估计是大姨妈快来了,再游下去,就是‘红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了……”
她我那句“红湖水呀”雷得呛了一下,我扒上岸。
走了很久,我才看到更衣室三个字,走进去,只见一个黝黑的裸背,然后他转过来,然后我捂住双眼惊叫一声:“啊啊啊啊!意外!”
我错进了男更衣室!
那个人望着我:“想不到你对我如此饥渴。我要你对我负责任!”
我哭:“我没有戴眼镜,我根本看不清的好不好?!”
晚上,欧弦说:“听说你们年级出了件‘更衣门’绯闻,有人愣闯男更衣室,方昕三点全露。”
我说:“不是全露,是半露好不好。”
欧弦无语:“真的是你?”
我垂头丧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然后胁迫欧弦陪我去买了一副有度数的泳镜。
欧弦给我挑了一款粉红色的泳镜,两边飞翘,假面造型,很酷。
“小朱雀,你度数多少来着?”
“二百五!”我咬牙切齿:“西郁也是二百五,不过右眼已经被她整成三百了,她现在看书只睁左眼,要把两眼调齐。”
第二十八章:谁把谁忘记
法学课上方杯雪教授微笑着把一刁钻问题抛给我——“俞伞,假如有一天,你开了一辆车在山坡上,突然刹车失灵了,然而道路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正停着一辆装满汽油的卡车,马路中间刚好有一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正慢慢吞吞地过马路,而你的车上,同时还坐着你的残疾姐姐——”
他看着我:“你说说,这个时候的你在哪种情况下才能避免所有的法律责任?”
阶梯大教室里,全场百多双眼睛等着看我的好戏。
我笑笑:“说不舒服让姐姐开。”
全班叹我奸诈!我摊开手:“我想,其实这是个无解的题目,总之你不能撞汽油车,一撞就全场game-over。”我想想,说:“你要么撞老太太,要么飞车悬崖。”
问题是,这两个下场怎么都这么惨烈……
“连我都知道俞伞是‘Small-rose-o-Marco’,大学生电影节你和希遇编导的电影还因为最佳编剧而获奖。”方杯雪把玩着手中的微型讲师麦克风,“你的点子,不止这些吧?”
汗,看来是逃不掉了,我又想了想:“呃……那就……坐着吧,说不定会穿越……”
又或者——我说:“要不我抱着姐一起跳车?”
再想想——“其实我开的是变形金刚呀!”
其实我还有个主意就是爬到车底把汽油给泄掉,不过那忒生死时速了……
坐在我旁边的终极死党希遇炸毛了:“我靠!教授,你这问题好烂,主角哪会那么背啊??”她气得拍桌子,方杯雪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意见和不满么?”
子瑜缩回手,暗暗咬牙道:“没有,蚊子落桌子上了,我打蚊子。”
我问:“标准答案是什么?”
方杯雪坏笑:“坐在最后的欧弦同学,你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