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式英雄-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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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都看不出我们对他的好,也永远不会看明白他的心里对我们的定位!阿煜,你忍不住我不会拦着你,但是如果你要是觉得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无所谓去,那么出了这个门,我会把我的青雪借给你的……”
“…我知道了。”沉默了很久之后,房间里响起了宗煜的声音。
☆、第96章
【96】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自己把最狼狈的的姿态展现给一个人了。
坐在床~上,刑渊看着自己手上的掌纹。
'有这样的掌纹,渊儿也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啊……'
'渊儿能跟着师父已经是大富大贵了!'
'师父可不是渊儿的贵人……'
……
还记得小的时候,每到自己泡药浴的时候,师父总会给自己讲一些奇闻逸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药浴的时间不是那么难过。其中有一次,师父就是这样抓着自己的手,手指一道道的滑过自己的掌纹。那个时候,年幼的自己曾经说过,救了自己性命的师父就是自己的贵人,但是那个时候……
“刑渊,你今天感觉怎样?”端着水盆走进了屋子,魏梓冲坐在床~上疑似发呆中的刑渊打了一声招呼。
思维被打断了,刑渊抬头冲魏梓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配上刑渊此时此刻苍白的面容,更是让人多了一分亲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白天我还要去军器所,”一想到今天早上交上去的那封白言参半的奏折,魏梓就觉得脑仁疼,但是让一个连论文都写不好的人去写奏折……魏梓表示交上去的那封已经是自己死了无数的脑细胞能完成的最好作品了。就算是不合格自己也没办法了,自己现在宁肯和皇帝跳贴面舞,也绝不要再去面对那额封奏折了……←_←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也就晚上的时间能稍微陪你一会儿了。”这里不是现代,有电脑有电视,即使一个人在家宅着也能很有意思。而且照顾邢渊的丫鬟都是沐君安派来的,想象到最近那三个人的态度,这些丫鬟能照顾邢渊,但是要说到陪邢渊说个话啊,解个闷啊,却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知道,这几天麻烦你了……”趁着魏梓低头给自己擦脸的功夫,邢渊的手顺势摸上了魏梓身上的几处大~穴。
然后一按。
侧身将毫无知觉趴在自己身上的魏梓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床~上,然后再盖上被子。邢渊低头看着熟睡过去的魏梓,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魏梓的脸颊,邢渊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自己以前的人生中最信任的就是救了自己、养了自己的师父。而在师父离世之后,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和一个活人这么近了?如果说自己第一次的狼狈是被魏梓碰上的,那么这一次呢……浑浑噩噩的自己下意识的选择了这里,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信任魏梓至此了?!
想到这里,邢渊不禁把手指下滑,指尖不住的摩擦着魏梓脖颈上的肌肤。
只要,只要自己轻轻的这么一捏……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但是,一想到魏梓自此之后会变得和自己曾经的目标一样——冰冷、僵硬,埋在黑暗的地底,慢慢的腐烂变质……
手指像是触电了一样,邢渊猛的收回了按在魏梓喉结上的指头。
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魏梓为自己付出的那些,不该遭受自己如此的对待。
盯着魏梓的脸看了一会儿,邢渊叹了一口气,随即嘴角拉出了一抹笑容。然后翻身跳出了窗户。
“……”
“你来了。”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某人,邢渊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满含恶意的笑容。“魏梓挺傻的不是么?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人,忙前忙后。最后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很有意思……”不是么?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迎面公羊叶就给了邢渊一刀。
作为常年走在刀尖上的,邢渊的武功不同于作为少主长大的公羊叶,有板有眼,一个侧滑闪过了公羊叶这一刀,邢渊直接反手跳到了屋顶上。
“没咬过生肉的猫咪。”居高临下看着手拿大刀的公羊叶,邢渊挑衅的呲了龇牙。“小猫咪,去找你的傻主人梳毛吧~”脚下一点,邢渊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到彻底感觉不到邢渊的气息了,公羊叶将手上的随手大刀扔到了一边。然后,急匆匆的赶进了屋子里。
看见魏梓躺床~上,打着轻微的小呼噜的时候,公羊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板着的肩膀也瞬间垮了下来。
“梓……”摸着魏梓的脸颊,感受着魏梓的温度,公羊叶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刚才,感觉到这个房间的异动,自己真的怕,就这么……
幸好,没事。
而这边,借着月光在房沿上穿行的邢渊则收起了脸上的痞笑。一脸严肃的同时,眼睛深处更是有藏不住的失落。魏梓终究和自己是不同的,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守护者,不该和自己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有所接触。
脚下不断的移动着,邢渊看着不远处庞大的建筑群,暗自磨了磨后牙槽。上次就是在这里,自己中了招。今天,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自己都会再次进去会一会这个让自己吃了暗亏的地方。
而邢渊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被盯上了。
手上的这个奏折可以说是自己登基以来收到的最有意思的奏折了。相比较于那些大臣们的奏折,魏梓的递上来的这个,勉勉强强能给个工整二字。这还是看在魏梓这是第一次写奏折的份上,给的勉励评语。但是刨除书写水平和个别词语不搭意之外,这封奏折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收到的最有价值的奏折了。可以这么说,自己宁肯去看这份经常需要自己动手改低级错误的奏折,也比看那些不知所谓的字迹工整,但是内容却千篇一律的奏书。
看着这封奏折,自己似乎看到了凤栖国接下来辉煌的千年了……
也许,自己应该重新定位魏梓的位置。毕竟,不同于自己,也不同于凤栖国历代的任何一个皇帝,自己的儿子,已经错过了太多。自己也欠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太多……
所以说,自己要为那个孩子铺好路,起码在他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之前……
“皇上。”
“人来了?”放下了手上的奏折,皇帝抬起头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影位。
“是,皇上。”
“用一切手段,把人活捉,尽可能减小损失。”
“是,皇上。”
“呼——”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去见那个失踪了多年的孩子,即使是身为皇帝,自己依旧是会紧张的。十四岁进军营,北征戎束,西讨蛮夷,紧张,这种情绪,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伸手将桌子上的奏折扫到了一边,皇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抹了抹手心的汗水,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虽然是皇帝,但是同样也是一个父亲。魏梓,反正都是要送给某个皇子的,那还不如就直接给了这个孩子,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那孩子,消失了二十多年,在朝中根本就没有势力,但是这不要紧。而且作为太子,那孩子以后,身边是一定不会缺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利益关系,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会往他的身边塞人,势,即使不去强求,自然而然也会得到,只要那孩子是太子。如果这个时候那孩子身边会有一个贤人,帮助治理后宫中的凡务……
暗自谋划好了将来很长时间的事情,皇帝这才面带笑容,大步赶向了影卫所提供的地点。
二十多年啊,自己已经等得太久了……
“呼——”邢渊觉得自己真的是托大了。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邢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影,历代皇帝的贴身保护者,数量、武功路数,皆不可知。遇之,逃。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干的还是见不得人的生意,邢渊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很自傲。上面那段话,邢渊很久之前就看到过,但是却一直没当回事。上次闯皇宫的失败,邢渊将其归罪为自己身体的突然不,和对地形的不了解上。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定位。
先不说围着自己的这十二个人,个个武功都不弱于自己,对上三个五个的自己还能找个方向突围,但是十二个,自己就是想自裁,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打了这么半天,邢渊也看出来了,这些影显然是收到了什么指示,不然自己逃,却也不让自己死,就这么把自己困在这里,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呵。”想也不用想,影是服务于皇帝的。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自己这是给皇帝带了绿帽子了。一下子竟然出动了这么多的影!冷笑了一声,邢渊继续寻找着脱险的方法。毕竟坐以待毙,永远都不会是他的性格。
“嘶——”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好疼!下意识的按住了火烧火燎的后腰,邢渊的身形摇晃了一下。但也仅仅是这一下,让一只伺机而动的影找到了动手的时机。
“碰!”猛地被人按在了地上,身体和地面的接触产生了巨大的声音。但是这一切邢渊却已经感受不到了。
“唔……”最后,停留在邢渊视线里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靴。
☆、第97章
【97】
“唔……”意识已经清醒了一阵子了,感觉到周围并没有他人的气息,邢渊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艹!”身体上的酸软,让邢渊立马了解到了自己被人下了药,这一悲催的事实。自己的身体虽然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但是有利就有弊,像是软筋散,或者是散力的迷药之类的,算不上□□,但是能让人短时间丧失活动能力的药,自己抵抗能力还不如一般的人。
而如今的状况,显然自己在被抓之后,就被人强行灌下了这一类的药物。现在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灌了多少的药进去,又昏迷了多久。身体还保持着无法移动的状态,邢渊躺在床上,用仅能活动的头部,四下转着,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以求在身体可以行动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一条可靠地出路逃出去。
但是,这里貌似不对劲啊……
邢渊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还身处在皇宫之中,但是就算是自己从来没有进过皇宫里面的宫殿,也能看出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宫殿很不简单。绝非是一般的妃子、或者是皇子公主能住的起的。眯着眼睛借着房间中通亮的烛光,邢渊首先打量着自己现在所躺的这张床,顺着细腻的木纹一路看上去,邢渊发现自己躺的这张床竟然是黄花梨的!用黄花梨打造床,这可不是几万两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头稍微转动了一下,邢渊看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的古琴,貌似是梧桐?!这个认知,让邢渊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凤栖国当年得立正是因为皇室的先祖救了凤凰,凤凰为了还这份恩情所以一直保护着这个国家。古书云,‘凤凰非梧桐不栖’,所以即使是在皇宫里,梧桐也是稀罕的东西,更别说用梧桐做的器物了。
如果说,自己躺的这张床,贵在它的物质价值上,那么那张琴,如果真的是由梧桐木做的话,那么它的价值却是一点都不输自己的这张床,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张琴上还有着很深远的历史、文化意义。
“咔嚓。”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声音,显然是外面有什么人打开了房门,邢渊顾不上继续观察周围的装饰了,闭上眼睛,将呼吸调整到了和睡眠一个频率。邢渊打算按兵不动,先看看来人要干什么。
收拾完了手里的奏折,皇帝一如之前的几天一样,来到了这里。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皇帝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怀念的神色。已经二十六年了,自己没有踏足这里了……
拿起放在门口窗台上的拨子,皇帝一个一个的烛台走过,将添了安神草的蜡烛挨个的挑亮了。然后又走到了靠墙的桌子边,“叮咚~”还记得看自己长大的李公公曾经说过,自己抓周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不管是笔墨纸砚还是大小刀剑,甚至是父皇特意放在上面的御玺都没有选,唯独抱着桌子边的琴就不放手了。当时,就连父皇都以为自己会是一个稳坐帝位的以文治国的帝王,但是没想到的是,最终,自己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上了战场,还在战场上一呆就是那么多年。这把梧桐木的古琴,是当时大胜戎束凯旋而归,恰逢自己弱冠,父皇送给自己的。只是后来西北蛮夷进犯,自己匆匆赶去前线,这把琴也就这么被遗忘在了这里……
还有这张床……
伸手摸着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人的脸颊。这么看,这个孩子还真的很像长卿,尤其是这眉眼之间……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掐了两下邢渊的脸颊,发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