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 by 西北偏北(虐恋+黑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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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挣开她的手。
商岑岑偷笑了一下。
顺便要提的是。
那天晚饭的内容让宋可终身难忘。
她还真的炒了一盘菠菜炒花菜。
做了一份蘑菇炖带鱼。
这也没有什么,不是有人还吃蚕和蚱蜢吗?
于是,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吃下了三碗没有洗过,已经煮烂了的饭总算是把那些甜不甜,咸不咸的菜咽了下去。
最后,他在心里发誓,打死也决不吃这个女人做的任何东西了。
第 3 章
“昨天过的怎么样啊?”
吹着口哨的徐易俊对于心情不佳的商岑岑是个极大的反差。
商岑岑举起了右手,又举起了左手。
怎么了?两只手都在啊。
他没有领会她的用意。
“我昨天烧饭了。”
左手被刀切了五下,右手被油烫了十次。
现在上面伤痕累累。
“你?!!!你又烧菜?”
徐易俊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这有什么?她每次都会烧给自己吃啊。
商岑岑凉凉地瞪了他一眼,反应这么夸张。
“而且,我今天早上也烧了。”
“那又怎么样呢?”
徐易俊还是云里雾里。
“昨天,我烧完以后他吃了。”
他?徐易俊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位悲惨的小朋友。
“可今天,他死活都不吃了。”
商岑岑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桌子。
那个死小鬼!!
她是从来都不下厨房的,六点起来烧早餐,居然敢不给她面子。
“你也不能怪他,你烧的东西从来就只有你自己吃得下去嘛。”
他也尝过一次,简直是人间‘极品’。
从那以后,他治愈了多年的挑食病。
“你说什么?”
好冷啊,她这么似笑非笑的样子最恐怖了。
“没有,没有。”
实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至理名言啊。
酒吧台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艳治女人走了过来,在递酒的时候把一张纸条递到了他们的旁边。
大嘴和她相互对了一个笑容。
商岑岑从怀里掏出手机,输入了纸上的密码。
“喂?”
“是的,我们已经办好了他的手续。”
“一定会尽快处理。”
简单的回答和听命,只有短短的半分钟。
商岑岑挂了手机,把那纸条用打火机烧了。
徐易俊看看她。
“来了?”
“是啊。”
徐易俊有些认真地盯着她看。
“岑岑,你说一个人的生命轨迹随意被人篡改,这道德吗?”
商岑岑叹了口气,望着变成灰烬的纸。
“我也不知道,易俊。”
“但我们别无选择了。”
他凶神恶煞地绞着手站在电视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侧过一点身体,《后窗》里的格丽丝凯利就要要找到证据了,他怎么可以挡住她。
“为什么会有这个?”
他坚持要打断她的观赏。
“这个?”
她扫了一眼被丢在沙发上文件。
“哦,我帮你联系好了学校,后天你就可以去那里上学了,是个全国重点呢。惊喜吧?”
她挪动了一下,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名带眼镜的丈夫就要发现了。
她不由的紧张起来。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宋可扬起了眉,他已经逃学快要一年了,现在那里还能重返课堂?
“我不去。”
他冷冰冰地拒绝。
“啊!!”
她蓦地叫了起来,电视里的人吓到她,而她把他吓了一跳。
“你鬼叫什么?!!!”
他的手不由一抖。
不去上学有这么恐怖嘛?犯得着尖叫吗?
“他被发现了。”
商岑岑担忧地看这电视里的那个被发现的偷窥小说家。
宋可才留意她根本没有再听自己说话。
被忽略的感觉很快很迅速地沸腾了起来。
他抓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哔’的一下,屏幕上的画面全部消失,一片黑暗。
“你干嘛?!”
她叉着腰就着沙发站了起来忿忿不已。
“我不去上学,明天你把这个学校给我退了。”
他指着那张入学通知。
她有点没听懂的样子。
“你说你不上学?”
“我不喜欢念书。”
她笑着出食指左右摇动。
“你必须去给我念书,你也必须给我去上学。”
“不然………………”
“不然怎么样?”
他桀傲不驯地睨着她。
“我的工作是在家画图纸,你要是不想上学的话,那就天天在家陪我好了。而且,我喜欢有人陪我吃饭,所以你每天也一定要和我吃同样的饭菜。”
这个建议很可怕。
宋可的口腔里已经泛起那天的味觉。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张入学通知书。
把那张纸重新拿了起来,塞进了裤兜。
“结琼,你有没有听说今天要转学过来的那个转校生啊?”
钟蕊侧过身把手放在她的桌上。
“没有,怎么了?”
物理计算好讨厌,她用力把像皮擦去了第三次算错了的答案。
“听说他是从孤儿院来的。”
钟蕊用手敲了下她的本子,认真听她讲嘛。
“哦,那他怎么进来的?”
他们这个高三班可不是说插就插的进来的,没有名列前茅的成绩是不行的。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他已经辍学一年多了。又没有赞助。神奇吧?”
“也许他有些特殊的原因呢?”
顾结琼敷衍。
“哎,你听没听过‘潭会之狼’这个名字?”
她握笔的手一颤,低着的头是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有,怎么了?”
“就是今天这个要转校过来人的外号喔。”
钟蕊神秘又害怕地皱了皱眉头。
“是黑社会里的人哎!”
“好讨厌,为什么要让这样的流氓进来。”
流氓?
顾结琼微微蹙眉。
他看上去很高。
比他们班上所有的男生都要高。
一米八三,恐怕以后还要在长。
长相英挺,五官明晰,不过看来十分凶相。简直让人不敢直视他头颈以上的部位。
“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教导主任也有些惮惮的模样,这是十七岁少年,祖国花朵的形象吗?
穿着墨绿色配黑校服的这个男孩,看上去就如同个少年犯罪分子。
宋可不耐烦地蹙眉,要不是为了不用去吃那可怕的’毒药’他现在根本不用站在这儿。
他面无表情地微侧着脑袋,吐出了一句。
“我叫宋可。”
没了,结束。
全班一起沉默。
开学的第一天,高三五班的宋可大名不胫而走。
“我可爱的外甥,欢迎回家。”
她微笑着站在门口。
宋可看也不看她一眼,把书包往玄关处的架子上一扔,然后提着右手的大袋子。
脱了鞋就径直走到厨房。
商岑岑摸了摸鼻子‘嘚……嘚’地跟了过去。
“晚上吃什么?” 讨好地把肥皂液递到了他的手边。洗手,才能做羹汤。
“牛肉?西红柿?”
她快乐地双手一拍,结论下来了。
“今天要烧牛肉炒蕃茄,对吧?”
可不可以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拆下来,好好研究一下她的这二十多年是吃什么活过来的?
“你,不许再说话了!”
宋可克制着不把手里的切菜刀往她脸上划,而是利落地把砧板上的牛肉切块。
商岑岑劝慰自己为了不用烧菜,忍了吧。
谁让她是个厨房白痴呢。
商岑岑在餐桌上是没有仪表可言的。
她右手握筷,左手持勺。中间的碗里密密地堆满了菜肴。
五分饱的时候,她想到要抬头称赞一下忙碌的大厨。
“嗯,我的外甥,凭你的手艺以后不愁没饭吃。”
他喝着汤的手停了一下,直直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把勺放到碗里。
“我说”
她夹了一筷子的蕃茄炒鸡蛋送进嘴里。
嗯,好嫩………………
果然,她没做赔本买卖。
“你”
他犹豫了一下。
“什么?”
她见他欲言又止,停下了顺手扒饭的动作,看着他。
“你…………你不要动不动就叫我‘外甥’。”
商岑岑很困惑,低头喝了口碗里的牛肉粉丝汤。
“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我的外甥啊。”
他骤然用力戳了下碗。
“我不喜欢!”
小瓷碗晃了一个圈。
商岑岑有点发懵。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她开始蹙眉想。
“小可?小可可?可可?可儿?”
“你可以叫名字!!”
宋可暴躁地涨红了脸。
她以为她在给狗起小名啊!
她微启的嘴唇被热热的汤汁熨烫过后有种艳丽的红色。
她不自觉的添了下嘴唇。
“你要我叫你”
“宋可?”
一字一顿的从她的嘴里吐出的这两个字有种怪异煽情的味道。
宋可怔了一下,
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深处有种东西在那里翻腾。
“反正不要叫我外甥了!!我讨厌!”
‘叭’的一声摔下了筷子,他跑了楼上。
商岑岑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后,侧着头想了想,无解。
继续夹了一口碗里的鸡蛋放进嘴里,味道真是没的说,她回味无穷地点了点头。
“明天叫他再炒鸡蛋吧。”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一个称呼而已。是不是十七岁的叛逆期?”
接受着信号的她,侧过脸问一旁的徐易俊。
“你问我?我又没孩子。”
向空中抛了一颗花生,徐易俊灵敏地用嘴接住。
“可你不是也经历过那段时光吗?说说那时你心里在想什么啊?”
商岑岑继续追问。
“我?我的叛逆期正好赶上了我妈的更年期。我的气焰完全不能跟她比。所以基本上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才能不让我妈揍我,其它的问题根本没有时间去想。”
“唉…………。”
商岑岑挠了挠后脑,把所有的数据都处理掉。
不能备份,他们的资料基本上当时看完,马上就要被消除。
“你有没有和他提那件事?”
徐易俊拿起一旁的高倍望远镜,从缝隙里观察着对面的那幢楼。
“没有。”
“我看你还是早些对他说,也好有个准备。”
他提醒道,这种事情早做准备会比较有把握。
商岑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一棵树。
“我知道。可是他的生活现在才刚刚稳定下来,我希望他可以有一个缓冲的时期。”
“缓冲没关系,我就怕有人等不及了。”
徐易俊对她咧咧嘴。
商岑岑不无担忧地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顾结琼惴惴不安地朝着学校后面林园里的一棵老像树走去。
观察了许多天,她终于知道每天中午他的去向。
所以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和他说上话。
她在心里为自己暗暗鼓劲。
躺在树下的人正在睡觉,借着阳光和树叶的交错,影子在那张闭着眼睛的脸上隐动着各式形状。
完全放松的脸上,没有凌历,反而多了柔和与稚气。
其实,他长得挺俊朗的,只要没有那可怕的眼神,他应该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的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背着他的时候不停地谈论他了。
女孩子不由微笑着忖度。
“你想在那里看多久?”
原本还是安然沉睡的人,霍地睁开了眼睛。
被打扰到午睡的不快让他蹙起了眉头。
吓!!
她受惊地跳着退了一步。
他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宋…………宋同学。”
抚着胸口,她努力克制着害怕向他问好。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只是用眼睛睨着在他几尺距离之外的入侵者。
这种没有说话就已经开始脸红的女孩子,基本无害。
“你是谁?有事?”
女孩子咬了咬下嘴唇,有点难过。他不记得自己。
“那个…………我是顾结琼。”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
见他重新又闭上了眼睛,她松了一口气。
期期艾艾地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是一个班。而且我们曾经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搜寻了一下记忆,有这个人吗?
“不记得。”
他的诚实很伤人。
顾结琼有些气馁。
“去年夏天,在楼门街?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她怀揣着期待地试着提醒他。
去年的事?这么久,他的脑容积里怎么可能放得下?
宋克一脸茫然。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