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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昏君废后绝世倾天-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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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声问道:“还有多远才到?”
    那边凌姓少年依然沉默,半天才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这么些路还走不动?”宇文朗被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天啊,这估计是第一个质疑自己“不是个男人”的说法,这句话还真是激起了宇文朗的斗志,他瞬间步伐变快,朝前方冲了上去。
    后面的凌姓少年看了,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又加快了速度朝前走。
    又过了两个时辰……
    宇文朗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走不动了。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他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从傍晚到深夜,连续不断的走了几个钟头,当中还有被马贼夺命时的惊吓。现在的他,又累又饿又渴又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还可以正常工作的地方。
    “怎么了?走不动了?”想也不要想,现在能以这种看笑话的口气说话的,也就只有凌姓少年一人了。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走了!”宇文朗连看也不想看他。
    “说的好,那我就杀了你吧!”
    



六、他是我的奴隶

           凌姓少年淡淡的道,似乎不值一提。宇文朗震惊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瞳仁。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就说刚才为了救你们而射的那几箭,也是只射中他们的曲池穴,死是死不了的,不过他们终身不能离开药物过活了。这也算是给他们的惩戒吧。”凌姓少年说着,把剑缓缓收回剑鞘内。
    凌姓少年淡淡的几句,让宇文朗很是惊讶。刚才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他想的还只是把那些马贼伤而不死?这也太……
    “我刚刚听萨如拉说了,你几次救他,差点送命。你这个人虽然娇气了些,倒也不算是个坏人。”
    什么叫“娇气了些”?宇文朗不服气地站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凌姓少年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与淡淡的月华融合在一起,原本有些坚挺的面部线条都慢慢散开,很柔和,很舒服。夜风在吹,他的衣襟、他的发带在夜空中飞舞,一抹淡淡的馨香飘散开。奇怪了,本来不是觉得这夜风很冷似刀割么?怎么,会有这种温柔旖旎的感觉呢?
    凌姓少年从马被上解下一只水袋,扔了过来:“给你。走了很远,应该很渴了吧?”
    宇文朗愣愣的接过了水袋,凌姓少年怕他介意自己用过,又道:“这是新的。我也不习惯和别人用一个水袋喝水。”
    “哦,我不是……”宇文朗愣愣地道,“那……谢谢了。”也不跟他客气了,扒开口就灌了下去。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凌姓少年看他这样,又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可能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吧……这里有点牛肉干。硬是硬了点,虽然吃不太惯,先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宇文朗喝光了水。首发www。shudao。net看着凌姓少年递来地牛肉干。接过以后一口往嘴里扔去。很硬。入口有如钢铁。宇文朗嚼在嘴里。龇牙咧嘴老半天。好不容易给吞了下去。生平第一次这么饥不择食。要是说给别人听。只怕没人会相信吧!
    待吃饱喝足。宇文朗才长出了一口气。忽然看到对面凌姓少年笑着看自己。脸上一红:“谢谢你。”
    凌姓少年问:“休息好了么?好了地话我们就走吧。”
    宇文朗问道:“还需要走多久啊……”
    凌姓少年答:“本来骑马只需要一个时辰……不过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恐怕后天天亮也到不了吧。”
    “什么?后天早上?”宇文朗本来高昂地斗志一下子又散了下来。“你不如杀了我吧!”
    凌姓少年道:“本来这段路程用万骥盟里最好的千里马,也需要整整半天的功夫。”
    “天哪!五百里!!!!”宇文朗无助的哀嚎。他一点也没有了皇帝地雍容和气度,还要走两天,不如真的杀了他算了!
    “我也想早点回去啊……寒霜还在等我呢!”
    “寒霜?”宇文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
    “哦,那是我的家人。”凌姓少年淡淡的答。
    “哦。”宇文朗淡淡地回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喂,你……”
    “你什么你?”凌姓少年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那个凌兄……”宇文朗忽然涎着脸笑道,“能不能通融通融?”
    “什么事?”
    “晚上就别走路了,我能睡一觉么?…………诶呀,你怎么打人啊?”宇文朗摸着被凌姓少年一拳打中的脑袋,疼啊!
    “打人?我还想杀人呢!到底走不走啊你!”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太阳初升之时,凌姓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向他们这里跑来地两匹马。首发www。shudao。net笑笑道:“看来我们有救兵了。”
    “真好!”宇文朗有种解脱后的快感。不过,兴奋之后,身体的疲累一下子达到了顶点。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喂喂,起来起来!还剩几步了,多远都走过来了,还差这一点么?”凌姓少年伸出脚来,踢踢宇文朗的胳膊。
    “打死我也不走了!”宇文朗耍起赖来,甚至还舒服地躺到地上。伸个懒腰。
    凌姓少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牵着马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你到盟里随便一问,就能问出我的位置。你这仆人必须马上医治,我可不能再陪你耗时间下去。”
    宇文朗懒懒地答:“知道了!”草很硬,其实很扎人,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管抬着头看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
    凌姓少年刚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宇文朗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问:“怎么了?”
    远方一个蓝衣少女,正朝他们这边骑着棕色马而来。她地身后还跟着一匹无人的黑马。宇文朗刚想问问她是谁,就听见凌姓少年的冷冷地声音忽然变得兴奋而温柔起来:“寒霜!”
    没错,这位凌姓少年,就是当年的琴。
    跑到近前,寒霜下马,两人紧紧相拥,一个人喜悦地道:“寒霜,真的好想你!”另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担心死我了,听萨如拉说你们遇到马贼了,你没事吧?”
    哇!真是开放!宇文朗看的直乍舌:琴还是男人打扮,他和一位妙龄少女在旁人面前旁若无人的拥抱着,说着情话。这才晟国是绝对不会有的事情啊!真是民风彪悍……
    琴放下寒霜,转了一圈,又笑问:“怎么样?你看我受伤了没?别忘了,我可是万骥盟最好的射手哦!”
    寒霜笑着帮她理理有些乱的领口:“你啊,就是喜欢逞能!亏还没吃够么?”
    琴笑着,但是声音变得有些沉稳:“啊,我知道了。”
    这时寒霜才发现了马背上受伤地荆棘和地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宇文朗,便问:“他们是……”
    “哦,”琴轻飘飘地指着荆棘道:“这个人是被马贼所伤,我带他回来治病的。至于他嘛……他是我的奴隶。”
    “喂,姓凌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什么他是我的奴隶?”宇文朗一气之下,“腾”的跳将起来,指着琴的鼻子大声吼。
    “哦,是么?”琴缓缓转身,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你把你仆人地医药费照顾费还我,一共二十两银子。”
    “你!…………”宇文朗气得跳脚。这个混蛋,居然拿钱来威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想,忽然从怀里摸出琴摔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喏,给你,二十两!”
    “哼,也亏你拿得出来!”琴冷笑,接过钱袋,“好,那这个人的死活,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请你离开吧!”
    “凭什么?”宇文朗头一扬,得意一笑,“你给我二十两银子,我把他卖给你;我给你这二十两,是我要住在你家一个月的伙食费!”哼,刚才不是他用银子憋死自己,好,这回还不堵死你!
    “不知所谓,懒得理你!”琴冷冷道,拉着寒霜的手,“我们走!”说着,跨上那匹黑马,就要拍马而去。
    宇文朗拉着琴黑马的缰绳:“喂,我怎么走啊?”
    琴皮笑肉不笑地道:“你那么能,跟着我们马儿的屁股后面跑就是了。”
    “你!…………”宇文朗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琴的鼻子,想骂,却又不知该骂什么。
    “好了好了,儿,就别跟人计较了。”说话的是寒霜,她笑着跳下马来,坐在琴地黑马之上,两人同骑一马。然后对宇文朗道:“坐吧!”
    “哼。”宇文朗气呼呼地也翻上马背。
    “哟,我还以为你这千金大少爷,连马都没碰过呢!”不用想,就是琴在嘲笑。
    “哼,本少爷骑术好得很!”说罢,一扬马鞭,“驾!”马儿神气活现地冲了出去。
    琴和寒霜同骑一马,一边拉着驮着荆棘地白马,一边缓慢地小跑着。寒霜见宇文朗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有些担心地问:“那人没事么?”
    “放心,”琴表情轻松,似乎不值一提,“他不认识路,最后还得回来找咱们的。”
    午后。
    所谓地盟,可以算作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单位。部落之长一般为百夫长,稍大一些的部落也有千夫长。所住居民大多有血亲关系,逐水草而居,牧马放羊。每迁居一处,居民撑起帐篷,部落周围会围有栅栏,有木质大门,以防止野兽和敌人侵袭。部落之外,不远处,一道清澈的河流有如银带一般,绕村而过,是人与牛马的生命之源。
    万骥盟的名字,是二王子必勒格取的。自古以来,鹰准部就以骑兵著名,鹰准部共分五个千夫部落,万骥部是其中之一,养的好战马,在整个金帐汗国都是有名的。
    



七、为爱走天涯

           不过,琴她们住的万骥盟,只是万骥部的一个总部而已。万骥部有千夫长,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千名丁男。这么大的一个部落,一般不会都住在一起。实际上,万骥部共有四个盟,万骥盟是其中最大的一处。
    也就是说,万骥部的千夫长就住在万骥盟,既统领万骥盟,也统领整个万骥部。而萨如拉的哥哥,就是万骥部的千夫长。
    门口的看守见琴和寒霜同骑一马进门,打招呼道:“凌大夫,您终于回来了!”
    琴也友善地打招呼。进了村之后,但凡有人出来的,见到琴,都很友好地向她打招呼,态度很是恭敬。倒是过去千呼万唤的宇文朗,被人“另眼相看”。要不是看他跟着琴她们走,有些人早就忍不住要赶他出去了。
    到了一处帐篷前,琴忽然回身,很惊异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朗:“你怎么还没走?”
    “你!”宇文朗好不容易压着气,缓了缓道:“我说过了,二十两银子,我要住在你家一个
    琴懒得和他废话了,先去旁边的马棚栓马,与寒霜合力将荆棘放下马来,也不理会还在帐篷外杵着的宇文朗,一掀帘子,就进去里面。
    宇文朗眼巴巴地立在外面,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又累又渴,只好蹲在帐篷外面,可怜兮兮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日薄西山。
    帐篷外好奇的人群换了一波又一波,许多看病的人把宇文朗这尊门神瞻仰了不知多少遍。饿昏头了的他早就晕了过去,头一歪,根本不理会这些疑惑的眼神。
    睡熟中的宇文朗觉得鼻子有些痒,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还在宫里和宫妃嬉戏,便笑道:“茹儿乖,别闹了。”
    但是来人依旧不依不饶。首发。shuDao。net宇文朗顺势抓着那人地小手:真地很小。甚至不堪一握。奇了怪了。茹儿地手有这么小么?
    “茹儿……”宇文朗睁开眼。眼前一张小脸。也正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是那个叫“萨如拉”地孩子!
    宇文朗一吓。屁股倒退着挪了两步。松开了握着萨如拉地手。周围地看热闹地人也朝他笑。宇文朗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过去人都是拿他当天一般顶礼膜拜。恭敬有所不及。何况是这种……这种鄙视地表情?
    他“霍”地一声站起来。冲着围观人群大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秀地公子么!”地确恼火。看热闹地大多都是年纪轻轻地少年。对着他叽叽喳喳地。
    话一刚落。旁边地人就大笑:“哈哈。还俊秀!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和凌大夫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些少女别地不行。骂人倒是一套一套地。
    的确,宇文朗一晚上又是被绑架又是赶路地,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泥污,和泥里滚过的一般,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吵什么吵?”一声威喝,外面哄笑地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有人一掀帘子走了出来,一身目的白,是琴。她轻声道:“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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