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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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冲陈中良微笑,谢谢他这时的这句话。可惜却不是她希望的人说的。
狄杀道:“既然你喜欢她,我就不会杀她了。”
阿雅平凡的脸露出不平凡的笑容,坦然面对死亡的笑容,道:“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想最后一次知道他现在……好么?”
狄杀哼了一声,道:“以后你不能再牵挂他。”
阿雅的脸上出现一个嘲弄的笑容,道:“你可以不牵挂她么?”
狄杀咬牙,陈中良的身子不自禁地又站直几分。狄杀咳嗽道:“你在为他祈祷么?”
阿雅毫无惧色地抬头,道:“不错。”
狄杀道:“很好,很好……”他连说了几个很好,忽然又道:“祈祷是没有用的,尽管你在祈祷,可是他还是遇到了危 3ǔωω。cōm险。”
阿雅身子一颤,似乎有些担忧,抓着《圣经》的手都抓的紧紧的,似乎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其实刚才这句话已经是不想听的,她是怕听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可是过了好{炫&书&网}久,她却说:“我不会去的。”
狄杀道:“为什么?”
阿雅苦涩地笑道:“他一直不肯原谅我,而我也不肯原谅我自己,没有脸面去见他。”
狄杀沉默了好{炫&书&网}久,他也不想让阿雅去,可是阿雅不去阿月就会有担忧,可是如果去了阿月就会没有归宿。他喝口酒,淡淡道:“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傻瓜。”
阿雅愕然,喃喃道:“不可能,他那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狄杀默然片刻,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阿月觉得除了你谁也不可能让他变得正常。”
阿雅紧锁眉头,担忧尽显脸上,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狄杀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了点头。
这时,陈中良忽然拦住了阿雅,他的蓝眼睛眨个不停,然后吞吞吐吐道:“刚才我说的话是真的。”
阿雅呆了一呆,狄杀脸上却有了笑意。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合。
狄杀是不容阿雅说什么拒绝的话的,淡淡道:“你们的儿女私情等回来再谈吧,现在还是去救人要紧。”
陈中良忽然怒道:“不行,我的女人怎么能去救别的男人。”
阿雅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的心里正在担忧霍忌,对陈中良的话一时还有种遥远而不可及的梦幻般的感觉。
月牙下,阿雅跟着咳嗽不停的狄杀。
她表现的倒算是镇定,只是有谁知道她的心已经乱的没有一点何处是头的明辨力。
回廊间的池塘有着低低的虫鸣及青蛙的呱呱叫声,灯光、月光给平静的湖面镀了一层神秘的暗银色。不远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霍忌依然像狗一样伏着。
阿雅静静地站着,狄杀在她身后,呆立一阵,然后叹口气离开了这里。
这里此刻已经属于他们两个。
冷月,照不到,便是凄凉。冷月,照得到,也是凄凉。
她一动不动,眼眶里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
女人的泪水为谁流?
可能许多时候都是为男人。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轻轻地伸出了手,把他的头枕在了她的怀里。
她一直希望有一天,他能这样枕在她的怀里,现在希望实现了,可是她却又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
“霍忌……”
霍忌抬头,茫然的眼睛里空洞无一物,盯着阿雅好{炫&书&网}久,忽然傻傻地一笑。阿雅激动,因为她明白在他心里她还是占据着一定位置的。
他的手似乎也想攀上她的肩头,可是手在半途忽然像是失去支撑一样,落在了地上。他的脸又变得没有光泽,他的眼睛也瞬然黯淡无光。
阿雅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低语道:
“你本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人,无忧无虑才是你的面目,可是……你像以前那样该多好,你微笑,也给别人带来欢笑……”
远处的狄杀忽然一震,不同的女人却说出了相同的话,似乎连一个字都没有错过。他咳嗽着,知道这个女人终究也无法让这个男人正常。
“其实这样也好,离开江湖的险恶,离开世间的纷扰……有我陪你……”
狄杀道:“你走吧!”
阿雅抬起头,看到了狄杀,她感谢狄杀在这个时候带她来见一面怀中的男人,可是对痛恨狄杀刚才这句残忍的话。阿雅紧紧地抱着霍忌,似乎是惧怕狄杀将她赶走。
狄杀道:“你也没有让他清醒的能力……”
阿雅嘶哑道:“不……”
接着,她用手去抚摸他的脸,道:“你还记得你像一个孩子那样在河边奔跑,狂呼……你在路上说你睡过多少女人么……我不在乎……”
狄杀痛声道:“够了,你这样的方法已经有人试过了,没有一点用。”
阿雅迷惘地看着狄杀,疑惑道:“已经有人试过了,是谁已经试过了呢?”
“我。”
陆云徵月刚“做完事”,她从那扇实木门走出来,径直向这里走来。
阿雅有些绝望,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其实没有办法也挺好的……”
陆云徵月咬牙道:“不是没有办法,是这个办法很难。”
阿雅焦急道:“什么办法?”
陆云徵月道:“找到一个人。”
阿雅道:“谁?”
陆云徵月道:“十三郎。”
狄杀身体一颤,然后迷着眼向欧亚赌坊望去,接着叹了口气,道:“也许可以试试医生。”
陆云徵月凄楚地一笑,道:“医生并不是治他这样的病的。”
陆云徵月的一凄楚让狄杀心碎,几乎忍不住立刻就把十三郎抓过来。阿雅幽幽道:“既然找不到十三郎,那么只能先去找医生,就算没有可能,也应该试试。”
阿雅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别怕,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
第八十三章 医治
陈中良,一个医生,前几天为照顾阿雅,他充分发挥了医生救人这一职务。
本来他不是基督教徒,可是因为阿雅的失落,他现在已经真正变成一个纯粹的教徒。而且阿雅也被他每天的虔诚感染。
霍忌双目无光,静静躺在阿雅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
陈中良面色漠然地看着霍忌,并不是他对这个人有什么不满意的私心,而是医生正常打量一个病人的正常眼神。
陆云徵月已经离开了这里,她觉得她在是一个多余的人,虽然心里也有担心,可是不愿狄杀难过。
狄杀当然不会离开陆云徵月半步,尤其是他已经知道杜弃将会对陆云徵月不利。他相信杜弃,可那是相对而言。陆云徵月的安危,他不想用相信来做保障。
陈中良不敢去看楚楚可怜的阿雅,因为他怕对不起他是医生这个称呼。
他是一个老中医的徒弟,可是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老中医的身影。他知道老中医一直在为童四爷配制一些药丸,心里也抱希望那位中医依然在给童四爷做药,可是一个医生的预感,老中医已经骑鹤西游。
而且与童四爷有关。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看来神志不清的青年会对童四爷不利。
他想报仇,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
所以他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青年身上。
他已经号了很久的脉,霍忌发烧的额头已经被一块清凉的白色毛由覆盖。微弱的气息证明这个青年还活着。只是脉象有些虚弱,不是一般的虚弱,而是足以致命的虚弱。
陈中良忽然从一个盒里取出长短不一的几十根针。
针炙。
一种神奇的治疗方法。
阿雅对陈中良是十分信任的,可是陈中良对自己却一点把握也没有。他只能医治身体的疾病却不能把人的心病也治好。
针炙,并不是要治霍忌“傻掉”的病,而是陈中良在看过霍忌的血样后发现,这个人的血液里有一种奇怪的毒素,暂时虽不致命,可时间长了对人体没有一点好处。
陈中良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身边的阿雅说:“那天他被大雨淋的够呛,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也倒真少见,自那天可能就开始发烧,可是高烧到现在他还活着。”
阿雅小心地问:“有救么?”
陈中良摇了摇头,道:“他的生命是有救,可是他的心病我却也没有办法。”
阿雅松了口气,生命有救在此时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心病她总觉得加以时日应该会变得正常。
陈中良奇怪地“咦”了一声,道:“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内怎么会有毒素。”
阿雅苦涩地笑道:“他吃了很多苦,他也一直微笑面对,可是现在他的笑脸变成了一块没有表情的木板。”
阿中良转身看着阿雅,忽然奇怪地问道:“你很喜欢他?”
阿雅点头,脸上有着很幸福的笑容。
陈中良忽道:“可是我很喜欢你。”
阿雅看也没有看陈中良一眼,只是柔情无限地看着霍忌,轻声道:“可是我却只会永远喜欢他。”
陈中良笑道:“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治他的,虽然没有一点把握,不过,他身上的毒素却一定可以清除。至于,以后他是不是还是这么一副模样,我却没有把握。如果你愿意说一些他过去的事,可能会有一点把握。”
阿雅抬起头,沉吟半晌,道:“他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陈中良失声道:“什么?”接着笑了,喃喃道:“既然你都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在乎呢。”
阿雅看一眼失态的陈中良,继续道:“可是他却是因为找不到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的。”
陈中良糊涂道:“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阿雅狠狠道:“他的仇人。”
陈中良皱起眉头,过了好{炫&书&网}久,道:“咱们还是先医治他身体上的病吧。”
霍忌的高烧经过陈中良的处理已经慢慢消退,只是时间太长,他有些神志不清——也可能这种神志不清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霍忌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因高烧引发的一系列症状也基本在陈中良的医术下变好,只是他的眼睛还是是没有光泽,依然黯然无光。
陈中良没有闲着,每天在查医书,企图寻找一种能让他的眼睛放出光彩的方法,还有,如何除却他身上的毒素。
他试过针炙,可是发现针炙其实也不起怎么用,只是放掉一小部分,而大部分还是留在了他的体内。阿雅每天守在霍忌身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头发凌乱,两眼血丝,脸色也似乎更憔悴了几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陈中良似乎比阿雅都要痛苦。
该看的医书已经全部看完,陈中良心里也有了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法,只是他没有把握。
许多事就是由敢试、然后敢做,而成为普及的。
陈中良决定还是去试一下,如果不成功,那么只能让霍忌在往后的岁月中慢慢承受这些隐藏在血液中的毒素的折磨。
他用的还是针炙,只是这次还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像是蒸笼的东西。
火焰,热水,蒸笼,还有一口大锅,都俱备。
接下来就是蒸。
陈中良现在担心的就是蒸笼没有把他的毒素给逼出来,倒把这个人给蒸熟了。这样不好向阿雅交待,可是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用来交待阿雅。阿雅信任他,所以让他做。
他喜欢阿雅,所以才有了去做的胆量。
陈中良现在担忧的是,阿雅信任他,而他却让阿雅失望。
男人,不管得不得到喜欢的女人,总喜欢一拼,而这一拼又不希望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不足之处。陈中良认为如果把霍忌蒸熟就是自己不足之处的流露。
无论如何他是男人,男人都喜欢赌博。
尽管是赌注是别人,可是在他心里似乎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蒸笼已经放到了大锅上。
蒸笼也设置的很巧妙,最上一层用来放霍忌,下面两层不停地把热气排走,为得是减少躺在最上面人的热量承受。
陈中良已经把蒸汽的伤害将到最低,可是这毕竟是他的一次尝试,不知道这样的蒸笼会不会真的把人给蒸熟。他咬咬牙,然后把霍忌很小心地放了上去。
接着他开始脱衣服,给霍忌脱衣服。
他的手在脱霍忌裤子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阿雅。阿雅竟然脸红了,歪着头却不离开蒸笼。陈中良叹了口气,还是脱掉了霍忌的衣服。
阿雅一直希望的身体就在眼前,可是看到后她却又没有了思想。只是像少女一样,脸红了,仅仅是脸红,并没有什么难堪。
陈中良一路走穴,在火焰中烧的发蓝的针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插在了霍忌的身体之上。
阿雅看到那些微微在水汽中颤抖的针,忽然感到可怕,紧紧抓住陈中良的胳膊问道:“会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陈中良笑着安慰她:“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的。”他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把握。
阿雅忽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干么插那么多针?”
陈中良本想开句玩笑,可此时他也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只淡淡道:“人身上有许多穴位,血液就是顺着这些穴位而全身流走的。针的作用就是先稳住或者改变他血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