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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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忌叹了口气,道:“童四爷最喜欢用的一招就是借刀杀人。如果我这么轻易就死掉,那么他也肯定活的不会太长。他只有让我活下去,让别的人来杀我,别的人杀我当然得付出代价,而且是很大的代价,那时候道长就算还有力量也肯定不会是童四爷的对手。那时候童四爷杀我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只是做做样子。”
荒木冷哼道:“你以为我会听那个老头的话。”
霍忌摇头道:“你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可是你会听十三郎的,你们的平田……对,他现在叫琳儿。童四爷虽然已经没有一丝功夫,可是他的计谋却是别人永远不可能懂得。这样的人材无论是谁也想招为自己帐下。既然想招他就必须给他一点好处,所以你才会来。”
荒木没有再说话,只是拍拍手掌,然后门外走进两名长山客栈的护卫,他们进来也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地上的人抬了出去。荒木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阿雅看到了一切,她惊奇地看着霍忌,讶道:“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
霍忌笑笑,因为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他走向窗边,窗外有许多人在惊奇地呼喊。霍忌知道一定会有人呼喊的,如果不呼喊那个神出鬼没的道长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那个被机枪把守的那扇三尺多厚的铁门开了,荒木走了进去。童四爷坐在沙发上,他微笑着,十三郎就在他的身旁。十三郎的手里是那把一尺七寸长的刀,他看着童四爷,轻声道:“琳儿现在回来了,我担心他对我不利。”
童四爷喝了一杯茶,好{炫&书&网}久道:“放心,只要我在你就会平安无事的。”
童四爷这句话说得很巧妙,他的意思无疑在说只要他活着十三郎也就会活下去。他已经巧妙地给自己找了一个保镖,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帮手。十三郎如果怕琳儿找他麻烦,那么只能帮助童四爷,让童四爷想办法除掉他心中的祸害。
荒木静静地站在沙发的一侧。
童四爷抬头打量荒木几眼,道:“那两个人死了?”
荒木傲慢着,显然不想回答。十三郎轻声道:“荒木不可无理,童四爷以后就是我们的人。”
荒木看了一眼十三郎,不情愿地答道:“死了。”
童四爷道:“院子里有人大声呼喊么?”
荒木道:“有。”
童四爷笑了笑,喃喃道:“看来我得催催道长了,我已经牺牲了仅有的两名手下,可是道长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实在不像话。”
他说着还摇头,似乎道长真的不够意思。
童四爷哈哈笑了一阵,然后靠着柔软的沙发舒展着肢体,一名丰满的日本女人递过了他的烟枪。
童四爷高兴的不得了,抽几口大烟,又喃喃道:“也许我并不需要去催道长,道长也许会来找我的。”
十三郎咳嗽一声,荒木和那个丰满的女人便都走了出去。十三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盯着童四爷,他不说话,因为他在等童四爷说话。童四爷慵懒地伸伸胳膊,道:“十三郎一定是想让我想办法杀掉琳儿,对吧?”
十三郎点头,道:“这个地方毕竟是她一手创建的。”
童四爷目光闪动,笑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她消失的,可是得时间。时间会让她消失。我让你对酒井小姐说,杀宫本先生的人其实是平田善……琳儿,你说了,可是看酒井的样子好像并不太在意这件事情。不过,十三郎你不要担心。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让你的心愿如愿的。”
十三郎想说什么,可犹豫片刻,选择了沉默。
第四十六章 霍忌开始行动
霍忌把阿雅赶到床上,他强迫阿雅好好睡觉。
他知道夜晚来临之时陆云徵月和琳儿肯定又会光临的。他喜欢女人光临,可是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光临。有女人光临的男人一定是幸福的男人,可有时候男人的地幸也是女人的光临所致。
霍忌看着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的阿雅,忽然有几分感激,如果不是这个女子他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霍忌打着呵欠,他也困了,他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不睡觉。
霍忌忍不住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雅,阿雅那双机灵的眼睛眨个不停,好奇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独自一个人还莫名奇妙地笑,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霍忌淡淡道:“笑总是会让看到你的人感到温暖。”
霍忌忍不住又笑起来,他觉得过不了多久,道长就会去见童四爷,除了让他能知道神出鬼没的道长现在在哪里外他还可以不必无目的地等待。即便等待他也会等待的舒服一点,因为知道他等待的人到底在长山客栈的什么地方,就会少一点顾忌。
有很好的睡眠,有足够的睡眠,你才会有更好的精力去面对明天的事情。
这个道理是谁也懂得的。
霍忌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尽管他现在满腹心事,可当他想要睡觉的时候他一定会很快地进入睡眠。并不会因为有心事而失眠,那些压在他心头的事仿佛在他想要睡觉时忽然都消失不见。
陆云徵月从来没有对着镜子特意地修饰过自己的美。
此刻她却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的美丽女人发呆,她看得出神,她为自己的美貌吃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虽然美的没有缺陷,可她还是不停地梳理着头发。
许多丑的女人喜欢在脸上找自己不丑的地方,以此显示自己还有一个地方不至于太丑;
而美丽的女人则对着镜子寻找自己的缺陷,以弥补那唯一的缺陷。
陆云徵月寻找了好{炫&书&网}久,没有找到脸上的不足之处,这本是所有女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美丽也是种错误么?”
美丽并不是错误,可是美丽会带来不幸。
女人的美貌就像男人的成就,男人有成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太有成就太有名就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太美,会有人贪图她的美色,利用她的美色;
男人太有名,会有人贪图他的钱财,利用他的声名。
这些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陆云徵月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肩头,衣着无华,只凭眉目动人。她对着镜子思考着一件听来十分可笑的事情——她在想如何把自己更美一分,更美一分是为了让男人更无法拒绝。她必须让霍忌无法拒绝。
春日的桃花最是引人注目,如果最引人注目的桃花插在一头乌黑发亮的长长头发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陆云徵月忽然恨不能立刻就跑出去找一枝桃花插在头上。她没有出去,因为她从镜中看到了一枝桃花,一枝粉红的桃花,似乎还可以听到蜜蜂“嗡嗡”绕着花香。陆去徵月很是兴奋,盯着那枝像一个羞涩少女的美丽桃花,脸上浮出了笑容,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含情脉脉,她笑盈盈地看那个手持桃花的人。
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病态的嫣红,他的身影看来十分的憔悴,只是他却依旧站的笔直。
狄杀一步步走向陆云徵月,那张病态的脸泛起一抹笑容,手轻轻地伸了过去,那枝桃花也缓缓地被插上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之上。狄杀轻轻地笑着,好像这个女人所有的美丽都是他慢慢插下去的这枝桃花的功劳。
陆云徵月忽然抓住了那只抚摸她长长头发的手。狄杀的笑意更浓,此刻他感觉不到寂寞,感觉不到痛苦。陆云徵月站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着狄杀憔悴的脸庞。她笑着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他的脸很粗糙,像沙子一样粗糙,她轻声道:“你很好!”
这不是甜言蜜语,可是狄杀却觉得比这世上最好听的语言都要好上千倍。
陆云徵月轻咬嘴唇,然后把她手中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坚挺而高耸的胸脯上。狄杀浑身如被电击,僵在了那里。陆云徵月的脸已经红透,低声道:“你其实可以随时要我?”声音低低,说不尽的诱惑说不尽的羞涩。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心地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处女总有变成妇女的一天。
眼前有她欢喜的男人,而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这个男人分别,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所以她想在幸福的时刻把幸福留下来,留在记忆中,留在以后的生活中。
狄杀愣了半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酒壶。
陆云徵月知道狄杀毫无前兆地喝酒时,他的心里就一定很痛苦。
可是为什么痛苦呢?
陆云徵月凄然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变成一个荡妇?”
狄杀咳嗽道:“不是。”
陆云徵月道:“可是你却连碰我都不想碰我。”
狄杀再喝酒也掩盖不掉脸上的痛苦之色。
陆云徵月哽咽道:“为什么?”
狄杀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仙子,高不可攀的仙子,而我……只是一个酒鬼。”
陆云徵月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可她想不到别的原因,她低低道:“如果我不愿做仙子呢?”
狄杀抬头看了一眼陆云徵月,苦涩道:“可是我永远是一个酒鬼。”
陆云微月忽然不再说话,冷笑道:“我要去找霍忌。”
狄杀的手忽然握紧,瞳孔收缩。霍忌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成为他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他没有多说话,陆云徵月既然说去看霍忌,那么他只好跟随。他没有怨言。
陆云徵月并不是故意气狄杀,她是真的要去霍忌那里。她对着镜子把那枝粉红的桃花重新插了一遍,然后向门外走去。狄杀咳嗽的更加猛烈,眼睛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因为他不能接受。
和昨天一样,霍忌屋里还有灯光。她抬头看看已上树梢的月牙,发现今天晚上她来的有些早了。都怪身后那个不解风情的男子。她几乎忍不住想骂一句傻瓜,她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说出如此的话,这个人竟然会拒绝。她偷偷瞪了一眼这个“笨蛋”。
这个人没有表情,只是怔怔地看着霍忌的房间。
陆云徵月已经向前走了,她用来走路的脚依然不穿着鞋,她想让身上的每一寸美都让霍忌发现。她又转身幽怨地看了一眼狄杀,因为她希望把她这一生最为珍贵的送给这个男人,可是好像她没有福气。
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不是他的永远不是他的。这句话听来虽然有些可笑,可陆云徵月现在才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这时她倒希望霍忌能经得住她的诱惑,生活中的苦衷总是莫名奇妙,常常让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咚,咚。”
很清脆的敲门声,很柔软的手。
里面照旧没有人吱声,所以她的手又先她一步进去了,然后屋里的灯光便又灭了。
狄杀看着那熄灭的灯光眼角抽搐,他扭过头已经不想再看。
黑暗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声音还是昨天晚上的声音,话也还是昨天晚上的话:“你为什么灭了灯?”
黑暗中的人不说话。
陆云徵月轻轻叹气道:“我已经说过不点灯容易让人乱想的,难道你愿意让人乱想?”
陆云徵月的手已经滑了出来,她总是随着话声露出她身上美丽的部位。黑暗中的人依旧不说话。陆云徵月的动作放慢了,她放慢,可是并没有停下,她只是想在缓慢之中看黑暗中的人。
她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打量黑暗中的人,娇声道:“好看么?”
窗帘被拉开,黑暗中有了月光,月光下的那个人开口了:“很好看。”
陆云徵月忽然一声尖叫,因为她听出这个人并不是霍忌,而是一个女人。
她倒有些惊惶失措,听起来似乎可笑,一个女人被女人看到她丰满的身体竟然会忍不住尖叫,可是男人看到她倒不叫了。月光下那个女人咯咯笑了,道:“我是女人,你不应该害怕的。”
陆云徵月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手护在胸前,似乎怕被人侵犯。黑暗中的女人失声笑道:“你这个人真是有趣。男人看得,为什么女人看不得?”
陆云徵月脸色通红,似乎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急急地穿着衣服,衣服已经穿好,她惊恐问道:“你是谁?”
当然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还是红的,毕竟让一个女人看到一个女人一进门便脱衣服的确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而是一件害羞的事,就像被人发现了自己也会怀春而且相思那个青年的秘密。陆云徵月害臊的不得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面前这个人。
狄杀听到陆云徵月的惊呼,身影立刻鬼魅般地出现在门口,可是他却没有进去,他听到里面没有男人的声音,是两个女人。既然都是女人,那么陆云徵月也就没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一直悬在喉咙的石头也在突然之间落入心底,狄杀松了口气,接着皱起眉头。他在门口站立一阵,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他掏出酒壶,长长地叹了口气,旋即苦涩地笑了。
陆云徵月已经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