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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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弃眼角抽搐,愣在那里,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好{炫&书&网}久都没有说话。
琳儿的声音很动听,轻轻地,像是怕吓着什么人似的,道:“如果霍先生不合作的话,我可能就会杀掉你。”
霍忌很潇洒的摆了一个姿势,道:“随便。”
琳儿吃吃笑道:“霍先生真是爽快,竟然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霍忌笑着,没有说话。
琳儿笑了好{炫&书&网}久,抬起脚消失进了漫漫的夜色中。
霍忌的声音在杜弃的耳边飘荡:“就算刀再怎么生锈也可以用来杀人,可是如果是一个人的心生锈,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握得动杀人的刀了。”
杜弃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是他的手抖的厉害。霍忌看不到,可是琳儿能听得到。琳儿的步伐慢了下来,久久,她哀怨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可以离开我。”
杜弃表情一僵,就像是被这个女人抽了一个巴掌。琳儿忽然转过身跌在杜弃怀里,哽咽道:“你可以为你的事放弃我,可是……你千万莫要忘记我。”
杜弃闭上了眼睛,慢慢调节着心跳和呼吸,等心跳慢了下来,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把已经像是一滩烂泥的琳儿扶起。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的不带感情,可明显地加入了几许温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我死了。”
琳儿忽然开始扭动身体,她的身体扭动着就像是一条抓在手里的泥鳅,可是她的声音却更加呜咽,道:“遇上你是我上苍赐予我最好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说不出的话却往往更能打动一个男人。
杜弃的手向来是杀人的,可是现在却在抚摸琳儿的头发,冷漠的眼睛似乎潮湿。
琳儿理理垂在额前的头发,忽然轻轻地在杜弃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欢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杜弃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笑容,他真心笑的时候并不多。
仅仅是一个笑容,可对杜弃来说,已经是奢求,他的笑容很快多了几分苦涩,更多的是痛苦。因为他想到了霍忌的那句话,那句话就像针一样,让他呼吸困难。
“一个人的心若是生锈,就再也握不起手中的刀了。”
杜弃咬咬牙,把琳儿推离了身体。琳儿僵在那里,好{炫&书&网}久,苦笑,道:“我知道你终究还是要走的……你走吧,我……我一个弱女子,可能永远逃脱不掉悲惨的命运。道长……唉……”
杜弃脸上的痛苦神色更浓,道:“我先杀了他。”琳儿摇头道:“我们不可能杀掉他的……你走吧。”
杜弃道:“杀了他我会走的。”琳儿的语调渐渐低沉:“你走吧。”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可是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隐在黑纱下,没有人能看得到。
杜弃忽然用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狠声道:“我真没用。”
一双柔软的手立刻贴在了他肿胀的脸上,似有怪罪之意,甚至有几分焦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许你以后这样……你,你……应该知道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琳儿已经泣不成声。
杜弃慢慢抬起头,小声道:“我们走吧!”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琳儿苦涩地笑着。
杜弃愣住,盯着夜色。是啊!能走到哪里呢?
也许他们用不着走了,荒凉的路上走来一个人,向他们走来。
琳儿的焦急已经消失,她的身姿又在瞬间变得神秘。背着手,目光闪动。
她还是喜欢高高在上,喜欢一切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背着手面对走来的所有人都让她有高高在上的感觉。黑衣飘动,长长的头发也在乱舞,夜色中显得更为妖娆。
杜弃的剑已经握紧。
来者似乎很怕杜弃,犹豫半晌,还是走了过去。走过来他就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表达清了他想说什么:“平……琳儿,道长请你到前面山坡一聚。”
杜弃脸色铁青,他的剑已经要落下,可是一只光滑的手却阻止了他的剑,柔声道:“如果我们想解脱一定得去一趟。”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赫然是圣大。他头上已有汗水渗出,可是他的手却不敢轻轻的抬起去擦一下。
直到琳儿和杜弃从他身边走过,从身边走远,他才敢贪婪地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山坡,小屋。
小屋里有灯光,灯光下有人。
一位慈祥的老者,老者旁边立着一个没有头发却不停喝酒的人,只是他的耳朵却好像比常人少了一只,他只有一只耳朵。
慈祥的老者和蔼地笑着,轻声道:“了空,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
喝酒的人停下酒杯,眼神迷离,好{炫&书&网}久答道:“不知道。”
道长笑着,淡淡道:“你虽然跟了宫本背叛了我,可我并不怪你。我了解宫本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总有法子会让一切人听我们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他死了本来你也就应该死,可是你还有价值,一个有价值的人是不容易死的。”
了空突然跪下道:“谢谢道长救命之恩。”道长笑道:“我并没有救你。”
了空道:“可是你没有杀我。”道长拊掌笑道:“对,没有杀你就是救了你一命。”
了空慢慢站起,看着道长,他的态度很恭敬,就像是一条狗看到了主人,目光里尽是柔和的光芒。
道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救陆兼么?”
了空道:“因为他只剩一只腿了。”一条腿是什么意思,一条腿的意思就是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走路都得拄拐杖,一个以下盘功夫闻名江湖的人拄着拐杖怎么可能为人大用呢?
道长嘿嘿笑了很久,回过头看怯生生坐在硬板床上的那个女人。看到女人道长的眼睛里就会冒出奇特的光芒,那种光芒就像是要“吃人”。
好{炫&书&网}久,道长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他似乎在惋惜什么。了空奇道:“道长,你怎么了?”
道长轻声道:“看到女人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可是看到却不能对她做什么却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事情。”
了空不解,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道长对女人仁慈过。可是此刻坐在床沿的这个女人道长却从来没有动过,奇怪的是道长把这个女人原来白色的衣服都换成灰色的,一身朴素装扮。尽管这朴素的衣服上面还有补丁,可丝毫不能影响她的魅力,不能掩饰她的光芒,甚至那几件破烂的衣服也因她的美丽而显得光彩夺目。
到底是谁让道长也不敢碰呢?
道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叹道:“怪不得狄杀也会动心。”
了空忽然道:“狄杀一直跟着童四爷。”
道长当然听得出了空的意思,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淡淡说道:“我知道。”
了空道:“他应该跟着你。”
道长看看那个女人,笑道:“他现在还不应该回来,他应该跟着童四爷,他应该保护童四爷。”
了空不解道:“保护?”
道长点头道:“对,保护。他只有不遗余力地保护,霍忌才会不遗余力地去杀童四爷。”
了空更加糊涂,忍不住问道:“道长不是希望童四爷死么?让霍忌很顺利地杀死童四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让狄杀保护?”
他问了这么多为什么道长也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答道:“霍忌和狄杀都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如果他们两个斗下去我想霍忌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会出来。杀童四爷其实是次要的,让霍忌背后那个人出来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道长却似乎并不在意,轻轻地摇晃着,然后把凉茶倒进了肚里。了空手里却是一个酒杯,他很喜欢喝酒,可他并不是像狄杀那样为了打发心中的寂寞和愁苦,他心中没有寂寞也没有愁苦。他喝酒是因为他喜欢喝酒,就像有的人离不开女人一样。
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道长的脸上又浮出和蔼的笑容,缓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们做事有点与虎谋皮的感觉。”
了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杜弃这个人很危 3ǔωω。cōm险。”
道长点头道:“他确实很危 3ǔωω。cōm险,可是对我却也不是没有用处。”
了空道:“以道长的才智一定会收复他的。”
道长摇摇头,道:“跟一个可怕的敌人呆在一起,常常会让自己时刻警惕,头脑更加灵活,身体更加敏捷。而杜弃就是这么一个让所有人都保持警惕的人。”
了空在静静地听着,虽然荒谬却是事实。
道长把茶杯放回桌上,轻声道:“敌人往往会让人变得更加强壮。”
他的话说完,小屋的门开了。琳儿的声音银铃般地响起来,吃吃笑着。
杜弃看着这座奇怪的小屋,他想起有一个年青人喜欢住这样的房间。
琳儿笑着走向坐在床沿的那个女人,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女子的脸颊,轻声道:“陆小姐,没有人欺负你吧!”她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道长,道长嘿嘿笑道:“琳儿在身边我是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琳儿笑道:“真是难得啊,道长竟然没有碰大名鼎鼎的陆云徵月。我可是听说没有男人不想碰她的。”
道长和蔼地笑着:“陆小姐冰清玉洁,我等虽为莽夫却也知道不配。”琳儿哼了一声,道:“道长是怕狄杀吧!”
道长笑笑,却没有说话。他不怕狄杀,可也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让狄杀离开他。琳儿似乎是在惋惜,叹道:“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不会让陆小姐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女子独守空床。”
道长微笑着。琳儿忽然道:“道长说没有碰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想狄杀也不会相信。”
道长笑眯眯的,缓声道:“这些天了空和尚一直和我一起照顾陆小姐,的确没有人碰过她。”琳儿俯身盯着陆云徵月,似乎在细究什么,好{炫&书&网}久,咯咯笑道:“谢谢道长替我照顾陆小姐。”
道长道:“哪里,哪里。不过,我倒是很佩服琳儿小姐的手段,总是以女人控制着男人。”琳儿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不想反驳,多数男人的缺点往往就是女人。她有时候忍不住要佩服自己,她的眼睛也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杜弃。
道长道:“你已经见过霍忌了?”琳儿道:“见过了。”
道长道:“他没有说什么?”琳儿道:“没有。”
道长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心里话在想什么。过了好{炫&书&网}久,道长盯着琳儿道:“你是不告诉他,你们联手想要杀我?”
琳儿的脸色微变,很快镇定下来。道长向摆摆手,了空轻巧地退出了房间。
杜弃一动不动,道长向琳儿看了一眼,琳儿却好像没有看到道长瞟过来的眼睛。只在那里抚摸陆云徵月的头发。琳儿忽然站起身,向道长轻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霍忌。”
道长盯着琳儿,好{炫&书&网}久,笑了。杜弃的脚步也跟了上来。琳儿忽然转过身用力抱住了杜弃,柔声道:“你在这里等着,一定要等我回来。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这个小屋里等着我。”
道长和琳儿的身影消失在了前面的小树林中。杜弃坐在小屋的椅子上,桌上还有酒,杜弃凝视好{炫&书&网}久,忽然举起了杯。
陆云徵月有说不出的疲惫,她可能真的累了,道:“你喜欢刚才的这个女人?”杜弃没有说话,只是那个酒杯却突然碎了。
陆云徵月轻声道:“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往往是痛苦的。”杜弃手上流出了鲜艳的血,那些血顺着碎掉的酒杯滴在了地上。
陆云徵月道:“其实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其实是……是一个贱货。”杜弃猛地站起,道:“我不杀女人,可有时候也例外。”
陆云徵月笑笑,道:“如果你相信她,你也就不会这么激动。明显你也不相信她,是啊,有谁能相信呢。我根本不相信她获得自由之身就没有付出什么……”杜弃嘶声道:“住嘴。”
陆云徵月没有住嘴,她的嘴还在说话:“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追过去看一下,他们一定……”杜弃猛地站起身,他的脚已经踏出小屋,可耳边响起了那句话“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这个小屋里等着我”。
了空和尚坐在小屋的不远处,不是他不想进小屋,而是他不敢进小屋。小屋里的那个女人会让他控制不住,而小屋里那个男人又感到可怕。
也许他可以忽略掉男人的可怕,可是却不能忽略女人的魅力。
他怔怔地望着远处的树林。
没有连绵起伏的优美曲线,没有峰峦叠嶂的气势,没有白云缭绕的磅礴。那个树林也不是钟林奇秀更没有天地灵气,却一定是一处绝好之地。
上苍给了大地秀美河山之时似乎觉得大地还不太美,所以造就了女人。而女人身上的曲线弥补了所有这世上的不足。最美的曲线并不是交织在一起的山脉,而是女人那些凸凹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