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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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默认,她语含无奈道:“他有两个庶子,三个庶女。最大的那个儿子也快六岁了,我就想着把那孩子接过来,他既然想给儿子教,庶子总归也流着陈家的血。”
溶月安静听着,长公主看着她继道:“还有他那几个妾侍,我跟王夫人说了,也别再放到城郊田庄,还是接回来。”
溶月怔怔,心中一击莫名异动,她压压情绪,忍不住问道:
“驸马知道吗?”
“我也跟他提了,他当时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长公主笑容褪去的嘴边,有了淡淡的讥讽:“但你知道,男人有时的模棱两可,不过是变相的肯定。”
“公主!”
溶月眼底蹿出担心,失口语道;“你若不愿意,何必让她们回来?”
长公主听声微微一笑,她垂眸淡道:“也没什么愿意不愿意,可能是从小出自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容易觉得烦,想要人少的清净。”她吁口气,想了想,缓道;“但那些妾侍的存在,总归是不能抹去的事实。”
话到耳中,溶月心中一跳,她的思想不可抑止联想到当下的自己,分不清是兔死狐悲的惧,还是杯弓蛇影的嘲。
她心中不由泛起涩冷,如长公主所言,事实就是事实。无论现今的别院是多么温香四溢,但终是掩不去皇帝还有如花美眷在宫廷的馥郁潜在。
溶月若有所思的愣怔,长公主却浑然没有察觉,她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抒发、幽幽继道:
“……我想好了,以后她们还是同以前一样,陈子善现在承袭爵位,作为家主更应该住在侯府。我带着孩子在公主府,这样也可左右圆满、各得其所。”
溶月回神,听到这里,她脑中纷乱越甚、更是不知作何反应,只默声听长公主絮语,直到桢佑过来,两人才止话不提。
长公主和驸马住了两天,溶月就催其回去,她先还信誓旦旦的不同意,后来到底架不住对儿子的惦记,到了晚上就动摇了决心。
长公主走后,隔了两日,她就派了贴身的李嬷嬷来到别院,溶月知她是来跟自己详禀念慧的情况,便叫她进偏厅说话。
“……小郡主虽还是不哭,但特别爱笑,连嬷嬷说,尤其是王爷抱着的时候,经常笑得咯咯直响。为听声,据说王爷每日无论回来多晚,都要抱了她才回房去歇。”
听到这里,溶月暗松犹紧的神经,她猜度着乐观的可能,能笑出声来,兴许不是哑疾!
“听嬷嬷这么说,明亲王对念慧很是疼爱?”
“可不是,现在王府上下都知道,王爷宠爱小郡主,只要他人在府上,必是亲自带着她。”
溶月听得挑挑眉。
躬身立着的李嬷嬷眉飞色舞接道:“皇后娘娘,您是没看见,小郡主现在眉眼长开了,那模样漂亮的跟朵似的。”
溶月笑笑,心道,父母都长得标致,孩子怎么可能不漂亮!
李嬷嬷絮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得了赏赶去了京城。
当日夜半,下了场冷雨。
翌日一早,初冬的寒意一夕逼近。隔窗看着萧瑟的天气,小家伙也不往外跑了,多是和溶月窝在温暖袭人的暖阁。
溶月扎针的光景,桢佑在偶尔见过一回后,他就对针灸产生了兴趣。溶月觉得万般皆学问,尤其医道乃命常之根本。
为了培养小家伙的积极性,溶月亲自画了副人体图,又让宫娥火速做了个比真人略小的布偶,让医官教他穴位。
起初,她为担心小家伙觉得枯燥而渐生无趣。便对他谆谆诱导:“等你学会了医术,将来爱米老了,身体就会变差,到时就由你来给爱米施针,好不好?”
这副充满使命感的前景勾画,立即鼓热了小家伙的幼小雄心,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异常认真地承诺道:“好!我们来拉钩!”
溶月看着站在人偶前,埋头练习的桢佑,心中暗忖,希望鄢祝融回来,别怪她挑唆儿子不务正业。
如此寻思,溶月不禁疑想,皇帝离开都十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莫不是径直回了宫去?这么稍稍猜测,她不由越发觉得此事可能。
溶月有些坐立不住,她起身踱步窗前,目光望向窗外那棵茕茕孑立的梨树。
***……***……***
【本章结束】
☆、第150章 若欢
作者有话要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美人看文就知,
原委何来!
PS,
我同事说,
没人现在还洒下番茄的种子。
我偏不信。
数天前,执意挖坑埋下去。
昨夜大雨,今早起来,
万物湿润;
美人们,番茄长出了一排排绿芽吖!
额勒个兴奋
。。。
如溶月所料,鄢祝融在立冬前日,赶道回宫。
次日他率百官往北郊祭祀,并下旨赏死事、恤孤寡、赐温帽。待诸事妥当,鄢祝融马不停蹄归身别院,已是当日夜落。
匆匆洗漱、略略吃了些热食,鄢祝融就疲惫进了寝室。
睡意朦胧中,溶月依稀感觉泛凉的脚趾像茬冰凌、轻触在她腿上,不等她的不适做出抗拒,她人就被热热的胸膛抱住。
溶月心中雪亮,意识晓得来人是谁,可身体被浓浓倦意困绑,无奈双眼就是不能睁开把人看个明白。
雷打不动,寅正刚过,早已习惯的鄢祝融准时苏醒。可能因为天冷,怀里的皇后手脚出奇的规矩,侧身蜷缩的模样,意外的服贴乖巧。
鄢祝融看着她恢复盈白的面庞,还有墨发下的嘴,浅浅的粉。
情不自禁,他手伸进她衣襟摩挲,肤若凝脂,软香温玉,被诱惑燎原的心猿意马,很快就让鄢祝融顺势滑了下去。
溶月被他挑逗的神醒,睡眼惺忪的澈眸恍惚望着身上的人,她微微的迷茫,动动唇欲说话的空隙,鄢祝融先低哑着声音贴了她耳边呢喃:
“皇后可真能睡……分开了这么些天,想不想朕?”
溶月清晰感觉他身体的蠢蠢欲动,不经思量,她状似懵懂的点点头。
鄢祝融看她跟个傻兔子一样呆愣的直可爱,他浓眉下的一双漆目濯濯盯着她,充盈笑意的眼中聚满了光耀如火的闪闪心悦。
鄢祝融手指轻扯,溶月的衣带就陡然逃脱松开,失去庇护的衣衽顿时敞开了心怀,里面掩着的是具雪白炫目的身体。
“你看你多不听话……”
鄢祝融牙龈轻噬溶月耳垂,搭着手抚平坦腹部的节奏,他断断续续的低语;“朕在的时候,怎么不,就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身体多有不便,溶月哭笑不得,一时也懒得和他搭言继续胡话,她只闭眼感受他的亲热抚摸把身体的颤栗唤醒。
再纳言的男人,在床上热情处的流露,也会泄露几分本性的狂烈。
把皇帝归类其中,对此溶月深以为然,与平素的反差,在于他喋喋不休的情话,有时一个字,有时一句话,且总是翻来覆去的说,用几近低迷的声音,直到把对方听觉的神经俘虏,反之回馈他甜语,他才肯卸甲。
溶月在谙熟他这点好胜的期望之后,便屡屡配合的主动,不等他吐露到心惊肉跳,她就先抱着他细细的倾诉;
“让星星告诉你!”
“让月亮告诉你!”
“让长风告诉你!”
“让心跳告诉你!”
“让鄢祝融告诉你!”
“让我告诉你!
“我想你,很想你。”
娇言软语的嘤咛,像如潮歌律轻拍心上。鄢祝融喜不自胜,他心理的感奋和沉醉直接反应到生理的遐想并向往。
被身体的欲望和心中的渴望催动着,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飞絮,飘进溶月耳中,纷纷攘的挠人痒。
“不够不够……”鄢祝融意犹未尽的憧憬;“还有呢?”
溶月语结,颇为无奈的嘟囔:“那有一次说尽的话,下次下次!”
鄢祝融大半脸庞隐在昏暗中,只赤…裸的肌肤炙热贴在她身上。他在愈密的喘息中拉了她手挨在他敏感烫处,颤巍巍沉吟轻唤;
“那皇后,再亲亲……”
与身体的特别感受,在西南那夜驻成留恋,至今萦绕在他记忆,荡着食髓知味的诱惑,实在让鄢祝融至今沉湎、难以抗拒眼下可水到渠成的机会。
突然听到皇帝隐秘而勃热的要求,溶月像是被只调皮的海蟹意外蜇到了手指,她倏地怵紧心跳,迟疑的霎那,心底有说不清的犹豫阻挡了首肯的应答,像是变相的抚慰,她忙不迭地搂了他脖颈顺从,是抵足相对的方向。
未能重温旧梦,鄢祝融虽心生可惜,但身体本能的眷恋很快就找到久违的熟稔,双双不约而同跌入热血沸腾的沉沦;旋即的怯生生、甜津津、软绵绵、乐融融、轻飘飘相继着陆续着纷至沓来。
晨光渐浓,情…事方歇。
两人起身洗漱罢,难得皇帝冬节绝事三日,溶月提议早膳前,先出门散步。神清气爽的鄢祝融看着笑意盈盈、立在绿莹莹的盆景前的皇后,他的好心情越发舒涨,对她的请求,他更是不假思索、应得爽快。
穿了身盘金彩绣海棠红绫祅的溶月乍一踏出房门,凉飕飕的斜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个哆嗦,鄢祝融见状握住她手,笑的促狭;“还去吗?”
“当然去,干嘛不去!”溶月含笑看着他眼波睨转,拉他迈步;“快走,再不走桢佑就该来了。”
鄢祝融听得失笑,眼神饱含宠溺的随着她。
身后大批的随从,由留金示意放慢了脚步,前面依偎相携的两人脚步轻盈、向镜湖方向而去。他们的身影掠过郁葱树木、流水拱桥等景,不断地拉远了与众人的距离。
“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太和殿在修缮,今冬就在别院住着。”
对皇帝的回答,溶月有些意外,她偏头看着他,语含不解地问道:“太和殿好好的,干嘛要修?”
鄢祝融但笑不语。
溶月看得微蹙眉心,低道:“赚银不易,皇上别花钱不心疼。”
“你看你……”鄢祝融捏捏她手,含笑嗔语:“又唠唠叨叨!”
“我的啰嗦也是照着贤良的标准在做,不想在皇上这里,总捞个被数落的下场。”
“你要舍不得朕用国库,就把你的银子给朕使!”
溶月闻声错愕,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皇上跟我要银子?”
鄢祝融面色镇定,看不出一点玩笑的迹象,朝她有板有眼的郑重颔首。
“不要吧……”
溶月瞥她一眼,嘀咕道:“我早跟皇上报备过,那些银子都是有用处的。您一国之君,怎好意思跟孤儿寡母争?”
“你大可不必担心,对战遗家眷的抚恤,朕已安置好。”鄢祝融眼眉染笑,语气调侃道:“你那些银子不用分毫,他们一年也能丰衣足食。”
“有皇上管护,自然妥妥当当、万无一失。”溶月撇嘴支吾:“期待着世间祥泰,我不过是点缀点缀。”
心过拂风,鄢祝融笑的由衷,他握紧她手转题:“回去用饭,完了我们来钓鱼!”
“只知明亲王爱好垂钓。”溶月有些惊讶;“不想皇上也喜(…提供下载)欢!”
鄢祝融眼睛掠过湖面一角,充满柔和的声音低道;“当年父皇很热衷,我们小时候就常跟在他身边晃。”
溶月听得心中微动,凑耳问:“皇上还喜(…提供下载)欢什么?”
鄢祝融凝神想了想,才道:“朕少时有阵,颇迷篆刻古玺。”
溶月微愣,电光火石间,她想起皇帝无意间送她那叠心经上的朱印,她记得上面的运笔很是板滞,原来是他亲作。
“我想到下个生辰礼了,皇上送我一方刻印可好?”
“那个费时费力。”鄢祝融瞟眼她失笑不已;“你可真是会选!”
溶月一副得逞笑容,她岔题又问:“皇上想从我要多少银子?”
“几百几十万的,估计皇后也没有。”鄢祝融叹口气,语气板正道:“几千两,估计你又要心疼舍不得,那就一百两吧!”
溶月浅笑看着他,满眼的若有所思。
过了几日,溶月命半夏拿着一沓银票去找饶总管。在书房的鄢祝融看着留金呈上的东西,思忖道:“皇后送的?”
留金连连点头,笑嘻嘻的躬身禀回:“奴才已点过,总共一千一百两。”
鄢祝融怔怔,忍俊不禁,继而表情怪异地笑道:“拿出一百两送到工部尚书手里,用作汀步之资。”
留金睁大呆滞的眼睛,直愣了片息,才恍如梦醒、眉开眼笑着应声而去。
成叠的奏报,鄢祝融伏案半日方才阅毕。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他起身正要离开,内侍悄步来报,皇后娘娘来了!
她从不主动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