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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下为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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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赵锦绣狐疑地问。

    “你呆在我身边,我在,你就在。”小白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之类的事。

    赵锦绣听闻此话,心里却是没来由一紧,这话分明就是一种承诺,是说会拼尽性命保护自己。

    赵锦绣一迟疑,维持着俯视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小白。

    大凡女子皆属感性,都无法抵挡男子以生命相护的承诺。

    尽管小白说得轻描淡写,赵锦绣还是觉得犹如一枚重磅炸弹投入心湖,浑身一激灵。顿觉得自己心如江波,拍着堤岸脆响,又如三月里风中的樱花,扑簌簌纷乱飞舞。

    在过去的岁月里,从没有人向赵锦绣说过这样的承诺,大家都觉得她是坚强的人:淡淡的神情,微微的笑意,能将什么都处理好。就是爸爸妈妈商量家中大事,也会问她的意见。弟弟更是将她当作人生的指路标。

    其实,赵锦绣一直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将自己当做一个女子来疼惜,能将自己放到手心里去真心疼爱,即使这人不如许华晨般光华灿烂,但只要淡如和风就好。

    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或许是自己对许华晨的执念太深,或许是这个世界越来越现实。遇见的一些男子,萍水相逢,淡漠之交,彼此都是一番世俗考量与计较,于是就没有下文。

    “怎么?没有听明白?”小白问,语气有淡淡的不耐烦。

    赵锦绣一颗心被小白轻描淡写的承诺搅得纷纷乱乱,这会儿听出他语气里淡淡的不耐烦,才猛然间回过神,仔细回想他以性命相护的前提条件,唇边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笑自己的迷失与傻气。

    小白之所以做出这个承诺,不过是因为她傻气在先,以性命在为他罢了。

    无关风月的承诺,听起来就让人憋气。赵锦绣心一冷,语气也冷了下来:“不必劳烦江公子,赵某自有分寸。”

    一说完,手脚并用,拉开顶盖,迅速爬上船舱。船舱只有桌子凳子,一个放衣服的木架子,先前没发现,这下倒觉得空空的,有点无处躲藏的感觉。

    赵锦绣深呼一口气,将窗帘全部卷起,船舱内亮堂了许多,她才坐到桌边,胡乱地倒水喝,扭头看着江岸的景色。

    江岸一派春光明媚,满眼尽是新绿,赵锦绣心中还是烦躁不安。这种情绪很是陌生,让她有些惶恐。

    不一会儿,小白也从货仓爬上来。一言不发地在赵锦绣的对面坐下,兀自倒了茶水,自己喝起来。

    赵锦绣不经意地瞄一眼,小白穿了自己的袍子,因为有些小,却是看出身材来了。这男人平时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这会儿看起来倒还是很魁梧。

    小白喝一口茶,抬头瞟她一眼,狐疑地问:“你到底怎了?奇奇怪怪的。”

    “没怎的。就是想楚河汉界划分清楚。毕竟咱们是合作关系。”赵锦绣的语气尽量淡然。这话是说给小白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嗯?这么说来,你应该要求江某列字据为证。”小白语气也是淡淡的。

    赵锦绣呵呵一笑,摆弄着青瓷茶杯,笑道:“不必,赵某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江公子不会讹诈我等小本经营,平民百姓的。”

    “意气用事是做生意的大忌。所谓商人,就该锱铢必较。”小白语气中含着一抹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多谢江公子提醒。”赵锦绣一笑,然后,对着窗外喊道:“江伯,笔墨丝绢伺候。”

    江伯朗声回答,驼着背哒哒地跑进来,速度极快,然后,在船舱里一个关着的木柜子里翻找着。

    小白眉头一蹙,瞪赵锦绣一眼,低声道:“你倒是来真的了?”

    “有好的意见,赵某怎能不听?”赵锦绣回瞪回去,对着他一笑。

    “你倒是孺子可教也。”小白笑着,将这句子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承蒙夸奖。”赵锦绣也是虚伪地笑着。

    江伯将洁白的丝绢摆放到桌上,拿起一块墨石在砚台里磨着,看了看小白和赵锦绣,不由得问:“三公子,是要列字据?”

    凤楼的字据历来都是以一种丝绢来写的。大约是江伯对这小白颇为好奇,一向沉稳的他也不由得问。

    “对,是小白公子签卖身契。”赵锦绣拿起毛笔,对着小白一笑,尔后又示意江伯下去。

    小白语气怪怪地重复“卖身契”三个字,赵锦绣一脸灿烂拿着毛笔在那里沉吟“到底怎么写呢?写什么呢”。

    小白瞟她一眼,继续握着茶杯看窗外的景色,不理会赵锦绣。

    自讨没趣,赵锦绣将毛笔放下,打一下小白的胳膊,问:“哎。你说,他们会派多少人来?”

    赵锦绣其实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因为在渡头劫杀小白的人虽然都是绝顶高手,但人实在太少,而且当时又有西门瑾的人在,所以渡头上的惊险是微乎其微。

    而渡头毕竟是陆地,可以隐藏的,埋伏的人不少。而今进入江中,除了水师与商船,几乎没有可埋伏的地方。对方要是派出军队,除非小白有足够的军队与之抗衡。否则,小白若要活着,除非变成一条鱼。

    “不知。”小白兀自喝一口茶,神色淡然。

    赵锦绣讨了没趣,瞟他一眼,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会有多少人应战?”

    小白将目光从窗口收回来,慢腾腾地说:“也不知。”

    饶是赵锦绣脾气再好,都不得不唰地站起身,若不是隔着方桌,大约赵锦绣就过去抓这厮的领口了。

    “你跟我同坐一条船了,你有必要藏着掖着么?”赵锦绣很是生气,虽说自己到底是利用他,但是他才是获得利益最大的那方。更应该坦诚相待才是。

    小白抬头看看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道:“江某实话实说,你倒是生气了。我确实不知我有多少人能应战。如果非得要说出一个数字,那么我告诉:遇见萧月国的军队,就只有你可以应战。遇见大夏国的军队,或许会有人站在我身边,或许没有。”

    原来这厮是个半吊子,YY狂人,妄想症患者。什么都没有的光杆司令,也敢上这危险重重的江上来。看来自己这次是看走了眼,本来想安排一次挂掉的,说不定就真的挂了。

    “那你还说有五成把握?”赵锦绣脸色越发不好看,语气也不好听了。

    “嗯,最保守的估计。因为不想江某死的人,除了如月你之外——,还大有人在。”小白还是一脸淡然,将空的茶杯倒放在桌上,倏然站起身。

    赵锦绣这下子倒是不明白,正欲要问,小白将她一拉,躲到窗帘后面。

    窗外江风猛烈地灌进来,花香、风冷,夹杂着淡淡的黄烟。

    “他们来了。”赵锦绣轻语。

    “嗯。如果我算错了,你要陪着我一起走黄泉路了。”小白观察着窗外的动静,漫不经心地说。

    “唉,倘若那样,跟你这只大马猴拴在一起走著名的黄泉路,可真是个悲剧。”赵锦绣叹息一声,目之余光已扫到江岸边停靠的船只,怕三十来艘大船,百来艘小船。方才还空无一船的岸边,此刻的景象倒让人疑心是海市蜃楼,或者是遇见了传说中的幽灵船。

    “多少人想跟本公子一起共赴黄泉,都没机会呢。你还嫌弃。”小白大言不惭,语调是满是骄傲。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赵锦绣扁扁嘴,咬着牙小声说:“是,谢主隆恩。你快点想办法吧。我还想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呢。”

    谁知,小白拉着她走到桌边,自己坐下,继续悠闲地喝茶,在赵锦绣刀枪剑戟的眼神逼视下,他才不紧不慢地说:“萧月国的水师,是你的菜。”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0章 情势危急

    赵锦绣还没出口反驳,就有船横在江面上挡住凤楼商船,萧月国水师发出警告命令,要求凤楼商船停靠岸边接受检查。。

    江伯闪身进来禀告道:“三公子,水师要求检查,您看?”

    赵锦绣对江伯一挥手,吩咐他一直往前开,不要停,只需放慢速度即可。

    江伯满脸狐疑,意味深长地看赵锦绣一眼,然后应声退出去。

    “你待要如何?”赵锦绣忙问小白。

    “我是三公子的人,自然任凭三公子处置。”小白呵呵一笑,事不关己的模样。

    赵锦绣恨不得自己是千手观音,每只手都扇他一巴掌。

    “你好好说话会死啊?”赵锦绣咬牙切齿,狠狠瞪他。

    小白微笑着,一脸灿烂的野菊花啊,让赵锦绣看得越发想揍他。

    他却是理理白色的袍子后摆,啧啧地说:“世人皆道赵三公子性子淡雅,宽厚仁慈。没想到江某能有幸见到这么不一样的三公子,真是祖上积德啊。”

    这“祖上积德”四个字,直接让赵锦绣想到当初忽悠萧元辉的情景,刚喝的一口茶悉数喷出去。

    咳嗽好一阵子,赵锦绣才稳住心性,提出让江伯带小白呆到船底去,又询问小白:“你水性如何?”

    “还不错。”小白懒洋洋地回答。

    “嗯,这个方案最稳妥。”赵锦绣觉得自己是天才,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刚说话就想要喊江伯。

    小白呵呵一笑,道:“是不错。关键是从哪里入水,能不被人察觉?”

    赵锦绣一下子怔住,也觉得自己有纸上谈兵的嫌疑,方才认为的柳暗花明不过是假象。这下子又陷入了困境之中,不由得紧锁眉头。

    小白见赵锦绣没继续说话,竟是趴在桌子上假寐,仿若外面的雨箭风刀,疾风骤雨都与他无关。

    赵锦绣上前一拍桌子,道:“江小白,如今该着急的人是你吧?”

    小白慢腾腾地抬起头,对赵锦绣说:“凤楼做生意最注重信誉,三公子也是守承诺之人。江某信得过。”

    这冠冕堂皇的话分明就是打太极,实则是一点实效都没有。赵锦绣怒火中烧,这男人凭什么笃定她能应付眼前的一切?她自己都没有头绪,谈什么把握?

    “三公子,对方逼得太紧了,怎么办?”江伯跑进来问。

    赵锦绣看一眼事不关己的小白,又看看窗外严阵以待的水师战船,暗自揣测:如今的形势,骑虎难下。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正面交锋。倒是看看对方是出的什么牌,也要见招拆招。

    本来见招拆招才是自己所擅长的。赵锦绣想到这些,果断地吩咐江伯靠岸接受检查。自己则是坐下来,吩咐人送饭菜上来。

    做好安排,赵锦绣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对小白做了请的手势。

    小白瞧着赵锦绣,满是神秘莫测的笑,也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将饭菜一一品尝。赵锦绣也是饥肠辘辘,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丝毫不管船舱外吵闹无比。

    昔年有诸葛亮大摆空城计,而今她赵锦绣也要用用类似的手法。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很多时候,就是看谁更沉得住气。

    凤楼的商船很快就靠在岸边,江边的风带着花香,那江畔层层叠叠的繁花开得热闹非凡。

    赵锦绣在觞里斟满酒,端着酒杯绕过桌子,竟是将小白一搂,笑道:“小官,走,陪本公子看看这江岸春光。”

    小白面色一沉,随即又是一笑,整个身子倒想是真的柔软无骨,那重量全压到赵锦绣身上来,嗲声道:“小官求之不得。”

    赵锦绣在心底将之诅咒无数遍,还是一脸笑意盈盈,使尽吃奶的力气将之拖到窗边。

    二人端杯伫立在窗口,看着江岸花繁叶嫩,碧透的底色上泼着浓重的色彩,日光倾泻而下,满目的灿烂。

    在二人低低的私语中,有人闯进船舱来。赵锦绣不予理会,连转身都懒得转。俨然一副“只有美人、不理会其他”的公子哥作派,无视周遭一切的存在。

    来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果断地命令“搜”,尔后走到赵锦绣身后,冷声道:“赵三公子,又见面了。”

    赵锦绣这才放开小白,轻轻抿一口酒,将觞交给小白,施施然转身,看一眼来人,正是昨日带人闯进房间的官兵中领头的男子。

    此男子依旧是一脸厌恶,站在两米开外,看着赵锦绣二人。

    “呀,军爷,这一天一见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赵某犯了什么事呢。我赵晨个人的声誉损失了不要紧,可这凤楼上上下下得有多少人吃饭啊。”赵锦绣靠在窗边的横木上,不紧不慢地说。

    周围的官兵搜来搜去,有人已经撬开货仓,倏然而下,在船舱里的,就连那小小的木柜子也没有放过。

    “少废话,今日离开渡头的船,一律要检查。”那人阴鸷着一张脸,不断地打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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