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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天下为聘-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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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又是骂你了?”江慕白一头雾水,蹙着眉头,捧着她的脸问。〃“怎的不是了?说我越发会勾引人,那不是变相骂我不守妇道,有出去找人练习……”赵锦绣越说越小声,最后将脸埋在他怀里,死活不露出来。

  江慕白则是惩罚性地咬着她的耳垂,辗转品尝,弄的她不安地扭动,喊着:“华晨,不许,不许。”

  “哼,你就不能是想我,所以琢磨得越发会勾引人了?你这个小东西,就是爱钻牛角尖,牙尖利齿的。”江慕白没有在辗转品尝,可是还是咬着她的耳垂不放,只在她的耳边说。

  “人家……”赵锦绣只觉得自己一点力量都没有,瘫软在他怀中。

  江慕白听她的声音,这才放开她,靠着椅背,直起身子,说:“好了,抬起脸来,让朕好好瞧瞧。”

  赵锦绣一眼抬起脸瞧他,眸光盈盈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直觉还是在宁园里,还是那个眸光清冷的许华晨。两人对视了一阵,彼此都觉得是穿越了时空,回到过去。

  好一会儿,江慕白叹息了一声,说:“锦绣,我最近一阵在前线,都总是在想,这像是梦境里的部分,是不是梦醒了,我们又得是前世那一番景象。我急速狠不下心去碰你。”

  赵锦绣心里一紧,想到前世里,不由得抱紧他,低声说:“其实无论哪个时空里,哪一种身份,只要能伴着你,便是幸福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境,醒了,你还是承担着家族责任的许华晨,而我还是许华晨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江慕白将她一下子搂紧,说:“锦绣,你不知。那时候,我也曾狠下心,想断了联系,放你去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将你拱手让人。

  我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赵锦绣鼻子一酸,心里细细密密的疼,她一下子从江慕白怀里挣脱开来,在他的讶异里,站在他身边,一下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一边哭泣,一边说:“那时候,我以为你不需要我。你每次去执行任务,我都祈祷你平安。可是每一次,你执行任务完了,都是带着别的女人在外面逍遥。我以为你不需要我。”

  她的泪越发汹涌,江慕白站起身来,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说:“笨,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我对你的不同么?我身边的女人换了那么多,却只有你始终都在的。”

  老六说,我们是兄弟,他说你注重兄弟情谊的。赵锦绣嘟囔着,话语越发小。

  “呸,该死的老六,活该被他老婆管束,祈祷他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工资、私房钱全部上缴。“江慕白在一旁愤愤地说。这倒是让赵锦绣破涕为笑,在他怀里笑了好一阵,说:“没想到许少的报复心这么强。”

  “是啊,我报复心一种很强。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我就将我们从认识那一刻开始的事都想了想,有些重要的都记了下来。哼哼,有些人前世、今生都将我气得够呛。我得列一个账本,等之天下平定了,我得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江慕白斜瞟了赵锦绣一眼,看的她毛毛的,笑嘻嘻地说:“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惹许少生气的事吧?”

  “自己心知肚明。”江慕白板着脸,然后说:“放心,我会很公平地记下来,然后以后拿着账本收账的。”

  “哼,谁怕谁,我也要写。”赵锦绣说着就绕到桌子另一侧,铺开清江白,就开始磨墨,煞有介事 地说:“我十八岁生日,许华晨欺负我,送红肚兜作为礼物,有调戏我的嫌疑,还有蒙混不想送礼物的嫌疑,赵锦绣指出的情况下,还不思悔改。三罪并发,嗯,罪上加罪呢?”她提着笔在一旁做冥思苦想状态。

  江慕白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低声说:“当然是罚许华晨好好地疼爱赵锦绣,嗯,三条罪的话,就三太难不下床。”

  “你美吧你。”赵锦绣一挣脱,脸却是一片滚烫,觉得跟这人说什么都是占不了上风,索性将笔往旁边一放。

  “好了,不逗你了,说真的,跟为夫一起回去吧。我放你去桂城,那边是我的地盘,没人敢打你的注意。”江慕白郑重其事地说。

  赵吉祥抿着唇,摇了摇头。她知道江慕白其实是担心她了,昨天,她的不理智也直接导致江慕白的害怕。可是仔细来想,自己在荆城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快捷的方法。如今这个乱世,拖的越久就可能横生很多的变故,到时候万一生出对江慕白不利的局面,那想要扭转乾坤就很困难了。

  “傻丫头,你无须担心。你忘记你的男人是怎样的人了么?前世今生,我都没有怕过什么。但是唯一就是怕再一次失去你。”江慕白扶着她的双肩说。

  是的,前世今生,他执行过无数的任务,都是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的事。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回来了,还是那个淡然的许华晨,就连老六那个损嘴,又一次都竖着拇指,对赵锦绣说:“许少,稳。”这就是许华晨,穿越成为江慕白后,他在面对各方追杀时,依旧处之泰然,算得出各方的谋动。谋算得出各方的人心。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江慕白。她赵锦绣又怎么敢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冒险?

  “华晨,我自然知道我的男人谋动天下,一举手一投足,处之泰然。计算局面丝丝入扣。可是,如今是最好的时间。那么多人谋算我们,我们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等着那人替我们扫清障碍呢?”赵锦绣低声说。

  江慕白这下子俯身过来,问:“小锦绣,这个事,你知道多少?”

  “从前不知。也不愿去想。昨晚想了大半夜,算是领悟了。华晨,如果我跟你不是(炫)经(书)历(网)过生死,跨越了时空,失而复得,那么这一次,我怕会是魔障了。对不起。”她说着,低下了头,十分的抱歉。

  “笨,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没有事先跟你说明。总是想你不要思虑过重,以免对瑜儿和绵绵有影响。”江慕白低声说,摩挲着锦绣的脸。

  赵锦绣握着他的手,低声说:“如果我猜测得没错,我在这荆城安稳得很。夫君当初也是想过这件事,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吧?即便是在鸿门宴后,还将我留在荆城。”

  江慕白赞许地点点头,靠着桌子,一脸柔和地瞧着她。

  “有人要你替他办事,他必然要帮助你扫清障碍,呵呵。所以,我觉得将计就计最好。反正,我这脑子不用,就要生锈,你可不许挡着。再说了,我跟着你,总是种——,是种——”赵锦绣说到这里,也是说不下去,然后立刻转移话题,说:“我去让紫兰那一套茶具过来,我泡茶给你喝。”

  “是种什么?说完再准许下去。”江慕白拉住赵锦绣,一脸暧昧的笑。

  “不说。”赵锦绣低着头,江慕白从身后将她整个抱起,然后坐到床边,问:“说不说?”

  赵锦绣不说话,江慕白就解开了她的外袍,又去拉她的深衣。

  “色狼。哼,跟着你,还不是种折磨啊。”

  赵锦绣一边护着自己,一边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江慕白呵呵一笑,也是叹息一声,说:“确实是种折磨,你不知,我恨不得就一遍一遍地要了你才好,将你蹂躏一番。”

  赵锦绣听得面红耳赤在一旁坐着不敢动,江慕白也没有动,两人都听得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江慕白才说,“我总是怕出意外。即便是种折磨,也想你在我身边。”

  “华晨。”赵锦绣喊了一声,扑过去抱着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瞧你。瑜儿和绵绵都会笑话你的,呵呵。”江慕白为她擦了眼泪。

  赵锦绣点点头,最后两人又缠缠绵绵一番,赵锦绣还是坚持要留在荆城,说她无聊得很,也要来下这一局棋。又与江慕白分析了一番,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他都是绝对安全的,再说了还有杨进,白喜他们在荆城护着的,江慕白最终也是勉为其难地答应,并且横竖不放心,又琢磨了另一套方案出来。

  第四卷第二十三章  做戏
 


  赵锦绣一沓就与江慕白在房里呆着,期间紫兰来叫吃饭,赵锦绣都以要与白将军商量大事为由,让他们将饭菜送到房里来。楚江南来拜访两次,说是甚为担心,她也说在与白将军商量大事,待之后会亲自去拜访楚公子的。

  赵锦绣与江慕白两人缠缠绵绵的,打趣斗嘴,又互相琢磨了天下局势,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分别前,江慕白还叮嘱了一番,让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涉险。

  “知道了,啰嗦的君上。”赵锦绣拖着他的胳膊,一直咯咯笑。

  江慕白走了两步,又狠狠地过来,在赵锦绣唇上辗转蹂躏了一阵,这才匆匆离开。赵锦绣横竖不放心,命了杨进来,说:“你与白将军一并回去,替我看看君上,我倒要看看君上是不是白将军说的那样。”

  杨进一愣,江慕白站在一旁,也是一愣。

  赵锦绣一脸的愤愤然,杨进低着头,说:“夫人,这不妥当吧。没有君上的命令——”

  “你们到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早就觉得我是不得势的?”赵锦绣狠狠地说,将桌上一个青瓷杯子狠狠地掷在地上,杯子碎裂,清辞碎片四处迸溅,明云欢与紫兰立马跑过来打扫,秋棠赶快执起赵锦绣的手瞧了又瞧,检查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还死不了。杨进你到底是去不去?我要知道九少的消息。”赵锦绣十分烦躁地说。

  江慕白与杨进纷纷跪地,语重心长地说。“夫人,别为难属下们啊。君上对你情深意重,常常念着你。”

  赵锦绣瞟了江慕白一眼,说:“得了,白喜,我不太相信你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夫人。”江慕白又喊了一声。

  赵锦绣不说话,只瞧着杨进,说:“杨进,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如今,你回去替我瞧瞧,不然我这心里不安宁。”

  杨进皱着眉头良久,才说:“夫人,杨进承蒙你垂爱,自然是高兴,可是,我还得护着您的安危啊。”

  “有楚公子在,你可不必担忧,从前,楚公子就一直护着我。再说了,云鹤也在,你的功夫与云鹤比,谁高?”赵锦绣靠在窗户下,瞧了瞧窗外。

  然后扫了杨进和江慕白一眼,杨进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一些端倪,立马拱手说:“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会辜负夫人这番苦心的。”

  “嗯,白将军你先退下吧。我与杨统领交代一些事。”赵锦绣对着江慕白挥挥手,转过脸,却是嫣然一笑,还比了个V的手势。

  “属下告退,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君上会十分担心的。”江慕白站起来身,退出门外去。

  赵锦绣咳了几声,这会儿对杨进招招手,说:“你且过来。”

  杨进依言走进了一些,正在这时,听得有衣袂飘飞的声音,杨进正要跳出去,赵锦绣一下摁住他将要拔刀的手,摇了摇头。杨进这才假装没有听见有人来,说:“夫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赵锦绣这才叹息一声,小声说:“你这次去大夏,就只有向君上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看看他的反应。他必然会遣你回来,到时候,你就答应。然后悄悄地去瞧瞧。瞧瞧君上与那西门谨到底如何,或者他是不是另结新欢了。你一定要帮我了,如今我是走不出去,瞧不见。我也没有多少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杨进一听,立刻跪地,说:“夫人,您放心。您对君上的好,属下向来佩服,属下一定会为您打探靠实的。”

  “去吧。我等着你消息。”赵锦绣挥了挥手,这杨进也退了出去。

  听得杨进下楼,她这才不由得站在二楼的窗口,瞧着小径,江慕白扮作白喜与杨进正往外走,暮色四合,远处,落日如血。

  这样闹了一出,算是演了一场戏,她靠在窗边,直到瞧不见江慕白的身影,这才有气无力地呼唤紫兰来,说:“你陪我去拜访一下楚公子吧,今天楚公子都来了两次,我也没有见,这会儿要有些礼数了。”

  紫兰应声,取来披风,明云欢已经掌灯,提着驱蚊的香炉在前面引路。

  主仆三人来到楚江南的小院,几个洒扫的丫头正在那里清扫竹叶,见赵锦绣来,其中一个便是上前行礼,说:“夫人,您且稍后,公子正在沐浴。”

  “呀,倒不是时候了,那我还是转回去。”赵锦绣说。

  那丫头笑了,说:“您是贵客,哪能呢。公子吩咐,若是夫人来了,到内堂做着。”

  这丫头说着,将赵锦绣引到了内堂,点了许多盏灯,又端了一些果品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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