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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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汪怀仁在张小碗的怀里;对她再展开语言攻势,只听他娇声娇气地道,“怀仁听话的。”
“哦?”张小碗笑看着他,恁是怀疑。
“娘亲不要打屁屁嘛。”汪怀仁撒娇道,为了盅惑他娘,他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小口。
“你不听话;那是要打的。”张小碗没有动摇,慢慢地与他说道;“不听话;不受教;便要打;今天只打屁屁;罚你靠墙站,明日要是再不听话,便让你自己睡,不再让慕哥哥陪你了,你自个儿一个人睡黑屋子。”
汪怀仁一听瞪大了眼,扬起手来就要打张小碗,但看着她的笑脸,他又猛抱着了她的脖子,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很是烦恼无比。
被汪永昭牵着手的汪怀慕这时大叹了一口气,松开汪永昭的手,手朝张小碗伸去,“娘亲,让我抱怀仁罢。”
怀仁听到他的话,立马转过身,朝他伸出了手。
怀慕用力抱住了他,放他到了地下,牵着他的手,低头与他小声地说道,“可要听话,可好?晚上慕哥哥便带你去找大哥要糖吃。”
“嗯,怀仁听话。”汪怀仁一听,咧开了嘴角笑,把嘴里含着那颗梅子糖用手拿了出来,自己咬得一半,把另一半塞到了他哥哥的嘴里,以示讨好。
汪怀慕把甜中带酸的糖咽下,状似拿他没办法地摇了摇头,牵着弟弟的手跟在了父亲的旁边。
汪永昭低头看向他们,见两兄弟雪白的双手相互牵着,一步步往前走,他目光柔和地一路看着他们。
张小碗这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轻轻地与身边的萍婆说起话来。
这时大仲从另一头走了过来,请过安后,边走边报,“亲老太爷老夫人都坐在堂屋了,舅老爷他们也全到了,就等你们过去了。”
“这么早?”萍婆笑着问,“夫人不是说可以稍晚点么?”
“老太爷和老夫人可是一早就起来了……”大仲笑道,“说是分外想见外孙媳妇,就赶了个早。”
“真是难为老人家了。”萍婆笑道。
“可不是么。”大仲附和。
“你爹身子骨可好点了?”张小碗嘴角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大仲忙弯腰答道,“好着呢,听您的吩咐,这上午就歇着,下午再过来给老爷与您,还有善王请安。”
“唉,不忙。”张小碗也知闻管家是累病了,“今个儿起不来就起不来罢,总归大公子这几日是在家的,等回头他好了,就让他给他们请安去。”
“唉,这……”大仲有些犹豫。
张小碗朝他罢罢手,转头向汪永昭瞧去,汪永昭见状,朝大仲淡淡地说,“歇着罢,大夫开的药,手头没有的,找夫人来拿。”
“都有着,”大仲低着头低低地道,“劳您和夫人费心了,前两天夫人就送了两支长参与两支短参过来,便是那保生丸也给了一瓶。”
“嗯,别省着。”汪永昭轻颔了下首。
大仲这便就又退了下去,半跑着进了堂屋先去准备着去了。
都府大小管事的不少,但夫人看重他们父子,主事的全是他们,管事的没得他们的吩咐也不好办事,现下,他父亲卧病在床,今日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便要他过问了,自然是恨不得十步路当作一步路走,省些时辰才好。
“见过大人。”
“见过姐夫大人。”
汪永昭带着张小碗与两个儿子一进去,张家坐在下首,靠近门边的两兄弟就站了起来,还有那赵大强也随之站了起来。
张家兄弟与赵大强的称呼不同,但汪永昭瞧都没瞧他们一眼,那冷酷威严的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他鼻间只轻“嗯”了一声,便算是应了他们的称呼,就大步往前走去。
那厢,汪永安三兄弟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大哥。”
“嗯。”这次,汪永昭扫了他们一眼。
这种场合里,随行在侧的女眷轻易无开口说话的权力,这时汪杜氏汪申氏便朝汪永昭夫妇福了全礼,便且退下。
那边,小宝和小弟媳妇见状这才知刚才她们福的是半礼,这又在其后又朝他们补了全礼。
张小妹因此尴尬得脸都红了,正要偏头轻声与大嫂说先前来教过她们的婆子怎地没把礼教全,但小宝媳妇却朝她猛摇了下两下头,制止了她的出声。
张小妹这才想起,这种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她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但这时她的二嫂又朝她紧张地看过来,她这才没再开口说话。
自然,他们这厢的动静张小碗这边是没看到的,汪永昭领了她给张阿福夫妇行了礼,她这才笑着用梧桐村的话开口道,“爹,娘,你们一早起来了,早膳可用得好?”
刘三娘这时眼睛已经看向了身前怀仁那娇滴滴,粉嫩嫩的小脸,她早前看过她这长得跟大儿甚像的小外孙两次,次次都想抱这个小外孙,但这两兄弟身边总有婆子和护卫,她只看得两眼,就只能看着他被他们抱走,这时这么近看到他,忍不住伸出手道,“可能让外祖母抱抱?”
张小碗听了,便把怀仁抱到她怀里,轻声地与她道,“他是您的小外孙,您想抱就抱。”
“唉,唉。”刘三娘应着,把怀仁抱到怀里后,在张小碗倾身靠近她的视线里,她看到刘三娘的眼角全湿润了,老人那暗淡的眼光里,似有着怀念的光。
“他与你小时,长得甚像,只是白净了很多,眼睛也要有神一些,其它的,甚是一样。”刘三娘低低地道,声音很小,如若不是张小碗听得仔细,这声音便也能忽略过去。
张小碗轻“嗯”了一声,笑道,“那您便多抱抱他。”
怀仁这时被抱在老人的膝盖上坐着,他好奇地看了看她,再看看张小碗,见他娘朝他笑,轻声朝他说道让他叫外祖母,他便回过头,朝刘三娘道,“外祖母,怀仁乖,让你抱。”
说着嘟起小嘴,示意刘三娘可以亲他。
刘三娘生了二子二女,却未曾与人这么亲密过,一时手足无措,竟求救地朝张小碗看来。
拉过怀慕牵着手张阿福也甚是紧张地盯着小怀仁,似也觉得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你亲亲外祖母罢,小懒蛋。”张小碗笑,轻捏了捏他的小脸,怀仁被她指责,只能勤快地靠近刘三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记。
“还有外祖父。”见眼巴巴看着他的张阿福,张小碗提醒汪怀仁道。
汪怀仁“哦”了一声,在张小碗扶着他之下,他爬过刘三娘的膝头,又亲了张阿福一口,顿了一下,又试探地叫了声,“外祖父。
张阿福“啊”地叫了一声,一时笑得眼睛全眯,也露出了掉了两颗门牙的老牙,很是慈爱无比。
“三公子啊,就是聪慧,跟您二老也亲。”萍婆这时笑着伸手抱起了怀仁,这时张小碗这才回到了他们正位,坐在了早已坐下的汪永昭身边,笑看着父母这边。
堂屋内,这时的正位摆放得跟平不一样,因着有二老,原本的主位便偏了一些,让出了一些正位给二老,算是两处主位。
这时,汪永昭与张小碗坐得一方,张氏老夫妻坐得一方。
怀仁被抱了过来,怀慕也紧跟着站在了母亲的身边,好奇地看着门外。
外面这时通报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地传来,自有那各处的护卫高喊着:善王与善王妃到了……
声音一路高到近在耳边,这时刚在大夫那针灸而来的七婆八婆也有些匆忙地进了内屋,给汪永昭与张小碗请了安,又朝着在座的人施了礼,这才站到了张小碗的身后,等着见她们夫人的第一个儿媳妇。
这厢她们刚站定,门边就响起了汪怀善的笑声,“回头你要是得了好礼,可莫要藏私,定要分我这为夫的一点。”
话毕,就见那英武的善王带着一五官秀丽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善王一路拱手过来,脸上全是狡黠的笑,“二叔,二婶,三叔,三叔,四叔,哦,四叔,可是四叔婶不曾来?想来四叔婶定不会少了我媳妇这份见面礼,您呆会可别给我藏着了,我可不依……”
庄永重闻言哭笑不得,“定少不了你的。”
汪怀善哈哈大笑一声,朝他叔父顽皮地挤了下眼,
这时,汪怀善已向她看了过来,见到她嘴角扬起的笑,他走过去跪到她跟前,把她怀里的怀仁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一脸正经地朝她道,“您看我讨的媳妇儿可好?”
这一世,张小碗第一次知晓笑得合不拢嘴是什么滋味,这时她迎上儿媳妇朝她小心看来的目光,她朝她轻颔了下首,才朝汪怀善笑骂道,“就是这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忘跟我调皮。”
一过就是二十年,她的孩儿总算是长大了,他以后有他的家,有他的孩儿,他会知晓这世上的太多事没那么好,但绝也不会那么坏。
时间真是快极了。
“过来罢……”看着小心翼翼走到怀善身后便跪下的儿媳妇,张小碗柔声朝她道。
王如珠着跪着靠近了她,先朝汪永昭磕了个头,小声地叫道了一声,“儿媳木氏见过公公。”
遂后,又朝张小碗磕了头,便抬头朝着张小碗红着脸笑了一下,道,“儿媳木氏给婆婆请安,婆婆吉祥。”
张小碗朝她伸过手,她握上她那虎口有薄茧的手,笑容便更深,“这官话说得如此伶俐,以前不曾学过罢?”
“未曾,是这些时日来学的。”木如珠被她握了手,看着她那神采奕奕又满是温柔的眼,心下又是紧张,却又无端地放了一些提着的心下来。
“样子长得甚好,又是个聪慧的,难怪怀善欢喜你。”张小碗笑着道,松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又打了下这时逗着怀中怀仁玩的怀善,嘴里佯怒道,“这种日子也还是没规没矩的,还不赶紧去给你父亲大人磕头。”
“唉,您别打我,我这就去。”怀善笑叹着道,在他膝上的怀仁一见得他也被娘亲打了,立马咯咯笑了起来,还扬了小手上下摇动,似在助威。
“果真是个坏小子。”刚被怀仁咬了手指的怀善笑骂,带着他跪着移了两步,笑嘻嘻地朝汪永昭道,“爹,你看小弟弟根本分不清你我,我跟你赌两坛酒,您只要不在,他定能认错人。”
他话刚话,怀仁就朝汪永昭的膝上爬,嘴里叫道,“爹爹,爹爹……”
怀善一听,脸刹间垮了,“果真是小坏蛋!”
汪永昭本是冷眼瞪着他,这时嘴角却翘起了笑,抱起怀仁,把他抱到腿上坐着。
这时张小碗见他还没规矩,伸过手来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快快行礼。”
见他又被打,怀仁拍着小手板,发出一长串欢乐至极的“咯咯咯”长笑声,把在坐的甚多人都逗得嘴角扬起了笑,便是木如珠,都好笑地看着她那被母亲训的调皮夫君。
他这般模样,她曾看到他在他那些叫哥哥的兄长们面前露过,没料想,他在父母面前,也似这般长不大,无忧无虑的样子,跟在战场上那个勇猛果敢的善王是如此的不同,但又不觉得突兀。
他就好像能得到所有人的欢喜那般,谁都想靠近他。
这时,听到屋内那欢快的轻笑声,木如珠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跟传言不符,便是跟姥姥说的,也不尽相同。
他那跟他长得甚像的父亲,只是比他更威严冷漠了一些,看着不近人情了点,但看得出来,他是不厌恶他的。
“敬茶罢。”汪永昭淡淡地开了口。
“是。”
汪怀善这才领了木如珠敬茶。
汪永昭接过茶后,让江小山端出一个盖了红布的红盘子,便饮了茶。
张小碗也接过了木如珠手中的茶,一口喝下后,把萍婆手中准备的精致木盒子交到了她手中,才与她微笑道,“以后就叫娘罢。”
木如珠红着脸应了声“是”。
“我还没给您磕头呢。”汪怀善这时又朝汪永昭嘿嘿一笑,给汪永昭磕了一个头,朝他伸手道,“您给我再抱抱这小子,我这几日都忙着给汪家娶媳妇儿去了,都没好好抱过小弟弟。”
张小碗听着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骂道,“少胡来了,带我儿媳去见外祖父外祖母和叔父叔婶,这亲都没认全,你又乱来,看你爹等会不训你!”
汪怀善哈哈大笑了几声,挠了挠头便朝汪永昭诙谐道,“那孩儿起来了啊?”
见他这时还不规矩,汪永昭冷眼看他一眼,不动如山地轻颔了首。
汪怀善这才起身,木如珠见状,又匆匆朝汪永昭跪下磕了个头,慌忙从和姥姥的手中,把她备好的礼给了张小碗,轻声地道了句,“给父亲大人和您的,您莫嫌弃。”
“不会,孩子。”张小碗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去见家里人罢。”
木如珠脸更红了,低头紧紧跟在了汪怀善的身后。
怀善这时已掀袍朝张氏夫妇跪了下去,“外孙怀善带媳妇儿给两位老人家磕头请安了。”
他说的是梧桐村话,一直浅浅笑着垂眼不语的木如珠早前被他叮嘱过,当下就紧随着他跪了下去,碰地磕头。
“这可使不得。”张阿福连忙起身,立马扶他起来。
“这有何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