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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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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怀仁在他怀中这时对他又咧开嘴角咯咯笑,那轻脆的声音听得张小碗也忍俊不禁,“怎地这般爱笑?”

这活泼至极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的。

“爱笑便好。”汪永昭抱着怀仁坐到膝上,看着他清秀的小脸,还有那黑亮的眼睛,他的嘴角也微翘了起嘴,嘴间淡淡地道,“笑起来甚是好看,谁都比不得。”

他一脸自满,看得张小碗摇头失笑。

十月初,京城中来信,说是汪观琪的病情稳了下来,只是神智已全然不清了。

张小碗知她送去的那道方子已有了效应,汪观琪还拖得了两年。

其实汪观琪死了才是解脱,那送去的方子与药,不过是多折磨他两年,可是这当口,他死不得,张小碗便先出了手,免了汪永昭做决定。

要是人做了坏事真有报应,想来报应到她这恶媳身上的,要比报应到亲身儿子身上的要轻些罢。

这年到了十二月,怀仁爹爹娘亲都叫得清晰之际,张小碗还是没有收到汪怀善的信。

又快要过年了,张小碗都算不清这是怀善没在她身边过的第几个年了,有些事她不想去深想,怕自己越深想便越拔不出来,只得把盼望压在心底,一如既往地过着她在内宅的日子。

靖辉五年正月,靖皇派人来赏了汪节度使百两黄金,一把宝刃,道汪永昭护边有功。

这年二月,怀仁周岁,抓周之日,他抓了汪永昭的宝剑,印章,还有那文房四宝,他也全抱到了怀里,爬去汪永昭那,把什物往他爹爹怀里揣,便连得汪永昭搭置在桌上的茶杯,他也抓来,见他爹爹的胸前着实装不下东西了,便往他的袖中塞。

这让围在他周围的那些他父亲的心腹大将,还有家中的管家婆子都笑得合不拢嘴,张小碗也着实被小儿逗得差点笑岔气,朝得萍婆笑道,“这般年纪便什么都要给他爹爹,怕是再也不会与我亲了。”

她是戏谑之言,身边这一年长了不少智慧的怀慕总算是听出来了,便配合着摇头叹息道,“娘,你且放心,来日还有得我与老虎哥哥孝敬您,怀仁便让了爹爹罢。”

汪永昭一听,瞪了他一眼,吓得怀慕吐着舌头把脸埋在了他娘的袖子中。

张小碗忙爱怜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朝得汪永昭笑道,“您莫吓他。”

这时怀慕抬起头,朝得他爹爹笑,汪永昭见状便缓和了脸色,朝他伸出了手,把二儿也抱到了膝盖上,把自己的宝剑塞到了他手里,与他道,“也是你的,可知?”

怀慕当即点头道,“怀慕知道,爹爹放心。”

靖辉六年,边漠的寒冬过去后,四月汪永昭带得了张小碗又去沧州的山中打了一次猎,看了满山开遍的野花。

回来后,张小碗却日渐沉默了下来。

从去年的七月到现在的五月,只差两月就已是一年,但怀善却是一封信也没有来。

汪永昭道进南疆之后,朝廷在那方无驿站,便是有信也送不出来。

张小碗拿这话说服了自己大半年,但这些时日,她却是无端地寝食不安,眼皮直跳。

五月初七那日清早,她失手打碎了给汪永昭泡的参茶,她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对刚她伺候好洗漱完的男人平静地说,“怀善定是出事了。”

说罢,她又朝他淡淡地说,“您帮我去叫一声老大夫。”

汪永昭听得眼睛一缩,起身朝她大步走了过来,只得三步他就站在了张小碗的身前,然后,他怆然地伸手,扶住了她往他身上倒的身体。

瞎眼大夫匆匆而来,喂得她含了救心丸,又叫婆子让他教的方式按压她的胸口,半晌过后,张小碗才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眼泪就自她的眼角流下,她伸手把坐在她身边的汪永昭那手拉在了脸上,盖住了眼睛,泣道,“他定是出事了,您帮我想个法子探个信罢,妾身实在是受不住了,夫君,我这心里实在是受不住了。”

“定会无事,过得些许日子,定会让他写信给你。”汪永昭低得头,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口气暗然道,“莫哭了,你哭得我心口都疼了。”

这年的九月,万里之外的汪怀善送来了信,还带来了两张虎皮与怀慕做他八月生辰时的礼。

信中,汪怀善告知他娘,他一直带兵呆在大山内捉拿敌国首领,五月底才出的山,这才派亲兵来与她送信,望她原谅他的不孝。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一些山中的见闻,他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张纸,把他见过的那些稀罕物什都写在了纸上,但一字也没提他带兵行仗的凶险,也没提他有没有出过事。

他与她写信,从来不提危险,张小碗是知晓的,现下见得了他亲笔写的信,她这心也是算下放了一大半。

能写信,还写得这般多,就算是出了事,想来现在也是无碍了。

等心情平复后,她便也清醒知晓自己的这一举,让汪永昭为难了。

从西北到南疆,有那万里之地,哪怕有得三四月时间,可这一来一回,也不知跑死了多少马,替她找到人写信,又不知是花了多少功夫。

可汪永昭还是为她做到了。

莫管这是什么情,张小碗都知这次是她欠了他的。

他们之间,走到如今这地步,她与他的帐已是彻底算不清了。

算不清了,那些过往便也更模糊了起来,张小碗面对着汪永昭比之以前多了几许坦然,没有过去那般严阵以待,就像在对待一个摸不清底盘的合作者,现在的她对着汪永昭便自然了几分,与得汪永昭说起话来,便也多了几分她与得孩子说话时的亲昵,照顾他起来,用心也多了两分。

汪永昭对此似有察觉,但从不提起。

这年十月天气骤然严寒,汪永昭背上旧伤复发,张小碗烧了极热的火坑,拿着热油与他推拿肩膀,又依着瞎子大夫的法子仔细地替他扎针,过后,又拿了厚被裹了他的身边,又让得七婆叫人把烫水搬去浴房。

她忙里忙外,直到汪永昭沐浴洗净那一身虚汗后,她这才松了口气,跪坐在床上,拿着干布替裹着被子的汪永昭拭湿发。

“过得明日您就无事了……”张小碗轻轻声地与他说。

“给我口酒。”

“刚扎完针,喝不得呢。”

“何时才喝得?”汪永昭回过头不快地看她道。

“明早就喝得了,”见汪永昭那张染了风霜的脸上有些孩子气,张小碗笑了起来,“给您烫一大壶,还煮红辣子的羊肉锅与您下酒喝,您看使得?”

第二日早间,汪永昭看着他的那壶酒,很有先见之明地掀开了壶盖,对得张小碗板着脸道,“你又骗我,这才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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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永昭的指责让张小碗笑了起来;嘴间则柔柔地道,“已是大半壶了,这才清早,您莫要贪杯。”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见她拿着筷子夹着肉片往他碗里放,他才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道,“喝你的粥;我自会动手。”

张小碗点头应“是”;但过得一会;又从里头夹了萝卜到他碗中;小声地劝着他;“您也要多吃几块萝卜。”

汪永昭不吭声,但还是把她夹来的萝卜吃下了肚。

张小碗抬起头,见得他眉目之间已无病气,那心便真安了些许下来。

汪永昭是倒不得的,怀善还在战场,怀仁还只有一岁,这一大家子,还得靠他撑着。

他难,她知晓,也会替他分担一些,但愿如此,这日子他们能一起撑着过下去。

人活着,大概就是这样,只能往前看,以前的事,谁都无再多的余力再去顾着了。

靖辉五年九月,大凤朝的异姓王善王及冠之年,当朝皇帝陛下派身前太监不远万里前去南疆赐他金冠,道他护国有功。

张小碗这边得讯后,听罢那赐词,嘴角翘起,心中不无讽刺,这汪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护国有功,但这也没有绝了皇帝想让他们事休后干脆全死的想法。

这厢,张小碗也收到了信,怀善在信中说,年底他会携一女回来成亲,那姑娘是当地土司的女儿,望张小碗派人先行替他送去聘礼。

张小碗当机立断就备好了聘礼,请许师爷替她去走一趟。

许师爷应承,随即就带了军队前往。

车队走了,张小碗还在心里琢磨着礼是不是太轻,或者太重,她不知南疆的风土人情,问过人之后,又在里面多加了几分礼,也不知是不是冒犯了人家。

她有些忐忑,汪永昭也不言不语,随得了她去费心。

张小碗又写了信派人急送京城,十一月她就收到了信,汪永安三兄弟会携妻儿到边漠来过年,张小宝与得张家全家人也会全过来。

这下张小碗可是忙昏了头,幸好都府甚大,来这么多客人,只要备妥了枕头棉被就好,屋子有的是。

家中的事要忙,父子三人的事也要打点,张小碗这连空闲一点的时间也没有了,但愣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她那脸色尽管还是那般沉静,眼睛却亮得很,显得很是闪耀。

见得她如此之忙,原本在前面都府办事办得好好的汪永昭这天便带着汪怀仁过来盯她。

怀仁还不到两岁,那心思却比一般小孩多,见得他爹脸色不对,一见到张小碗,便伸手要张小碗抱他,待张小碗走到他们身边了,他就收回了手,躲在他爹怀里坏笑,眼睛还偷偷看着张小碗。

被小儿如此逗弄,张小碗也真是哭笑不得,但确也是生气不来,便也拖着两父子随得她一起办事。

都府是石头为主体的宏大建筑,张小碗住进来后,这都府只有得七成是建成的,后头张小碗还是请了主事的师傅过来打造后头的修饰,加之肯舍得花钱,都府也用得起原料,这府邸便打造得甚是霸气威严,前头的那种森严感自不必说,后院张小碗是想了法子置了不少耐旱的树木花草过来养得两年,才给府中添了几分勃勃生机。

她一路带着汪家一老一少穿松在这些她布置过的院子里,与得他们解说这院中住着哪家人,那隔墙的小巷弄里,住的便是侍候的人。

汪永昭也是没仔细逛过他的都府,这也是打头一次每个院子都仔细看得一遍,看到一处就算是深冬也还有两分绿色的院子,他便问张小碗,“哪弄来的?”

“都是翁师傅弄来的。”张小碗不敢居功。

“嗯。”汪永昭便轻颔了下首,人是他请来的,自然也知那翁师傅的厉害。

如此有得一天,第二天未时时分,这父子俩午膳后前去前院没得多久,便又在侧院寻着了正在差使着奴才摆放器物的张小碗。

见到他们,见他们身上都披了披风,怀仁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更是被毛茸茸的黑狐毛披风应衬得甚是漂亮得紧,而他最最可恶的是,见得了张小碗,他又伸出了小手,露出了没长齐的牙齿,朝得她笑,“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小儿都这么唤了,张小碗哪能不去,只得从护手的圆筒抄手伸出手来欲要去抱他,可惜待她走近,手朝他长长伸出,怀仁便坏笑一声,把他那捂得严严实实的小手挂到了他爹爹的脖子上去了。

又被他作弄了一次,张小碗便笑着朝他道,“你莫要逗娘玩。”

怀仁咯咯笑,拿着眼睛不断瞧她。

张小碗便又再伸出了手,这下怀仁便让她抱了,当她抱住他,他便朝得她脸上亲了一下,轻脆地叫道,“娘……”

“哎。”张小碗应道,又转头对汪永昭笑道,“都说幺儿甚娇,您平日莫太宠他了,宠惯了可不好。“

汪永昭轻颔了首,带她坐下,这才抱过小儿,听她再慢慢地与着婆子说事。

家常的几个架子摆放了些精细的瓷器,那暗含贵气的红木桌椅,洁白蓝底花的果盘子摆在了桌上,染出了几分生动的异色……

汪永昭眼睛掠过这些,便看到了空中用着铁索摇摇垂着的几个盆子,问道,“这是作甚?”

“这是放花的,翁师傅说过向半月,就替我寻来些稀罕花物,只要屋子里地龙烧得热,浇得足水,这花便能养上一段时日。”张小碗慢慢地与他解释道。

“嗯。”为着她大儿的婚事,她便真是煞费苦心了。

见汪永昭眉眼淡漠,张小碗朝得他笑笑,也不吭声,只是拿过他的一手放在手上,与他五指交缠,这才偏得头去继续与婆子说事。

“听说他们南面常年四季如春,那花儿常年开放,我们漠边不比南边,就寻得几样稀罕的摆摆,想来土司大人那也是知我们的情意的。”张小碗笑着与七婆道,“就是不知主家来几位亲家大人,且先把屋子全收拾了出来,到时来多少人也不慌。”

“知了,您且放心,我会盯着他们,把间间屋子都收拾得妥当。”七婆忙说道。

“这里就得你费心了。”张小碗笑着点头。

七婆转眼朝得雅致气派的堂屋看了一眼,便是那垂下的蓝布帘子,上面绣的雄鹰此时栩栩如生地高昂着头,似在长啸一般,她看罢几眼,转过头又与张小碗低声道,“您这翻布置,再高贵的客人也是招呼得住了,您且放着心好了。”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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