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相公-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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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反拥住她,“就算心里还有他,都会跟我走么?”
“会的!”雪鹤紧紧扣住他的肩背,声音颤颤地,却是微带着喜悦道:“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
齐渊表情骤然一惊,松了怀抱,握住她的肩膀,紧紧盯住她,“你说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太庙祈福么?”雪鹤笑得暖暖的,有几分羞涩地抚上小腹,“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齐渊猛然用力地抱住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骗我?”他很激动,连呼吸都带着颤。
“嗯!”雪鹤反搂住他,重重点头,“真的……真的……”
他遂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喑哑,“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雪鹤笑着蹭他,“亏你每天抱着我睡,怎就没发现我腰粗了呢?”
“我真是太蠢了……太蠢太蠢了……真是该打该打……”他快乐的笑着,腮边的酒窝深深的陷着,是别样的温柔纯净。
被他的高兴样子感染,雪鹤亦笑了起来。
欢快的笑声一直延续着。
不远处文缒静穆以对,只觉得齐渊和雪鹤好像,从未如此敞开心怀的笑过……看来,经过长时间的思量,她之前问雪鹤的那个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同心之绊(2)
一晃又是数日,卫军来势汹涌,眨眼已兵临城下。时光从不给任何人以准备,雪鹤没有料到,箭跋弩张的时刻来得那么快。
老天十分应景地下起了大暴雨。雪鹤静坐窗边观望,虽一语不发,但紧蹙的双眉却已昭示了内心的惴惴不安。
“夫人,可要传午膳?”文缒晗首低问。
“如今这馥阳城,还有几个人能安稳地用膳?”雪鹤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语气满是悲凉,转眸又问:“王上吃过了么?”
文缒微叹口气,“王上这两天没出过议事堂,奴俾不知其祥。”
闻言,雪鹤侧头看了看她,目光饱含着无奈与轻嘲,“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攻城?”她口气淡淡地,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目前还在劝降,一切都要看王上的意思。”文缒回地很直接,丝毫没有隐瞒。
雪鹤笑叹:“卫国战斗至今,你出力不少吧……真是好奇呢……你是怎么在这么多的眼皮底下把情报送出去的?”
“夫人,我说过,我在这里的任务只是监督你,并在卫国灭齐之前护你周全,至于战事,我完全没有参与其中!”
“那齐国战败后,高歌要怎么处置我?”
闻言,文缒忽然对她下跪,“不管殿下如何吩咐,我决不会伤害夫人。”
见文缒一脸坚决,雪鹤不由哀叹:“看来,高歌是真的要杀了我这个祸水……”她又看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个墙外,那一把把耀着银光的屠刀。
“记得第一次见夫人,还是在左相府的后门,当时你借着大树翻墙出府,我料定你是贼,差点就要用毒针射你,哪想殿下硬是阻止了。”
雪鹤回想起来,不禁轻嗤,“原来我是那会儿见到你的,怪不得有些熟悉……”
文缒亦是苦笑,继续道:“之后关于你的事,我也是跟着殿下才知道的。想来能让左相折腰的女人,绝非一般。所以当殿下把监督你的任务交给我时,我还挺庆幸的……可谁料到你竟是这么无趣……”
“呵呵……”雪鹤掩着嘴,“是这宫里本就无趣!”
“但是夫人……我一点都不后悔。”文缒转而又认真起来,“愈是和你接触的久,就愈发现你与众不同,不同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苦,锦衣玉食,不是你要的活法……自那次火灾之后,我就决定了,不论殿下怎么怪罪,我文缒,必会保夫人到底。”
雪鹤偏过头,“若是最后我和齐渊都逃不了高歌的围困,那我宁可你一刀杀了我。”
“夫人,你难道就真的跟定齐王了么?”
“我们彼此承诺过的……况且,我都有孩子了……”
“可他为了战事这么多天没来看你……很明显他是不愿意放弃国家!如今馥阳城被困,不论齐王投不投降,齐国都是灭亡……依齐王的性子,他岂会投降?必定选择决一死战!若是如此,夫人该怎么办?”
确实,自从上回他陪她过完生日,就不曾再与她见面,看来情势已经无法挽回……雪鹤牵起唇角,微笑着,可嘴角找不出一丝微笑时该有的情绪。“为什么呢……这么强大的齐国,怎么这么http://。快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不久前,它分明还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国家……”
“一切都是因为左相放不下你……他想灭了齐国,把你夺回去……殿下也是利用他这一点,好帮他铲除最大的对手……为了牵住左相,我把你的一切都……”
“那日他出现在太庙,也是你给的消息了……”不待她说完,雪鹤便抬头插话,目光清冷。
文缒无奈一叹,“不错。包括你与左相的那个孩子。”
一想到这个,雪鹤面色旋即一僵。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连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了。
“夫人,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为难,但天下易主是铁了的事实,齐王的最后的下场……也是改变不了的……如今,左相是你最好的选择,以他的能力,必能让你逃过殿下的……”
“啪!”雪鹤闪电般的给了她一记巴掌。“你懂什么!”
窗外的暴雨越来越大了,冷风遗漏进来,透过窗都可以看见外面天空铅云浮动,满是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傍晚,齐渊带着一脸疲态回到寝殿。
雪鹤掌着灯,对镜枯坐。见到镜内多日未见的身影,不禁泪下潸然。“渊……”
见她如此,齐渊忙上前将她拥住,故作轻松道:“谁欺负我的雪儿了?”
雪鹤紧抱着他不说话,努力将泪水止住,将所有的担心藏住。待气息彻底平复,才开口道:“这么多天,想你了……”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低首,唇已印上了她的眉梢。
雪鹤抚上他的脸,不想问,但还是问道:“这场仗……还有多久?”
“明日,是最后一仗!”他微微垂下眼睑,眉宇之中有着凝重的沧桑之感。
雪鹤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真的选择决一死战……她怔怔的,呆看着他。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浅笑,“明日,我要亲装上阵……”
她木然的睁大了双眼。“你要亲自去打?!”
“是!”他回答的异常坚决。“所以,今夜雪儿要好好伺候我……”
雪鹤的目光已然失去焦距,泪水再次冲破重围,汹涌而下……这一战他必然凶多吉少,他不会不知道,然而,他还是选择了打……
选择去打,也就意味着,她会失去他,就等于,他为了国家,抛弃她……
“渊……你可不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去打?”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的双眸紧紧的锁定在她的眉下,眼中的黝黑越来越浓,浓到悲伤。“这一仗……非打不可……”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君已陌路 (1)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雪鹤只觉得体内什么东西在慢慢支离,粉碎……她缓缓揪紧他的胸襟,欲言又止……如梗在喉,痛苦不堪!
“雪……”看到她那逐渐被绝望充斥的眼眸,他瞬间痛得透彻,尤如被万箭穿心。他凝视着她,一时哽咽。
纠结良久,她终是开口:“好……”除了这个字,再无其它,她靠在他胸口,颤抖着缓缓下滑。她知道,和齐国的尊严相比,她庄雪鹤是何其的渺小,何其的微不足道。此行,齐渊有太多理由,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相较起来,她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齐渊裹紧她下滑的身子,心痛万分,“雪……这仗一结束,我便带你走,永远离开这里……可好?”这是很空洞的承诺,他心里清楚,可面对如此脆弱的她,他已别无他法。
“我等你回来……”由于太过伤心,她已然失声,吐出的只有气息,声音几不可闻。
这许是最后的一夜了,他们如往常一样相拥入眠,可彼此都没有真正睡着……只是深情相依,悲伤地细数,他们在一起的倒计时。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第一声鸟鸣响起,他与她俱睁开了眼睛……
时间还是到了。
“对不起……”他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恳求,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响起。
她不语,茫然地摇了摇头。
今日他披上了战甲,使本就霸气倨傲的他,愈发显得器宇轩昂。雪鹤从未见过穿着甲胄的齐渊,不由看痴。
见她呆滞,他不禁轻笑一声,扬手,轻扯掉了她刚系好的纯白绸巾。
“你……”雪鹤护住受袭的颈项,错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把绸巾塞到她手中,眸中是脉脉的深情,“替我系上吧……”
雪鹤虽不明白他的意图,却还是依言帮他围上了。
“这样……不论我在哪里,都是被你系着的。”
她猛地扑入他怀中,顷刻间,泪如雨下。“千万别丢下我……一定要回来……”
“好,不丢下……”他直起身子拍了拍她的背脊,“不哭……不哭……”
恰在此时,门被敲响了,“王上,可起了?”原来是吴太监。
“进来!”齐渊松了她,对外命道。
雪鹤忙拭了泪,折身一边。
吴太监黑着眼圈,卑躬屈膝地进来,而他身后,文缒手托一碗,缓步跟进。
“王上,这是今日刚到的飞鸽传书。”吴太监委身,递给齐渊一信件。
文缒则兀自端着碗走到雪鹤跟前,“夫人,今天的药,已经放温了。”
雪鹤见齐渊眼有异色,禁不住好奇走上前,“是谁的信?”
“没什么,军营里的事……”齐渊合上纸张,眨眼间已面色如常,他暖笑着看向雪鹤,“你莫要操心……快把药喝了。”
雪鹤不安地盯着他手中的信纸,有千言万语,却还是忍住腹中疑问。接过文缒递来的药碗,乖乖饮尽。
齐渊默默地看着她把药喝完,眼角的忧伤随之越来越深,但他的唇角,却挂上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他一把拥住她,声音深彻动容,“雪……我要出发了……”初生的阳光中,他的泪水悄然打湿了她的鬓角,双臂,越收越紧……
“记得……回来带我走……”雪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要走了,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
绚丽却清冷的阳光下,华丽却凄凉的宫中,她身着素衣盈盈而立,目送着愈行愈远的他。风吹起她的长衫“咧咧”作响,她的发丝亦在风中凌乱狂舞,像是在宣泄她不尽的悲伤。
城门缓缓打开,他领着最后的一众将士朝外走去……
他的脚步,坚定有力……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颠倒众生的笑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君已陌路 (2)
距他离开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雪鹤静立窗前,默不作声地望着天空。
曾经,她有过好多好多愿望,并渴盼着它们逐一实现,但现实总不让她得到美满。她想回现代,却丝毫没有头绪……与高易的热恋成真,可终究是场悲剧……想在齐国安然度日,不过在宫廷之中,那也是奢望……
如今,她只有最后一个愿望,那便是齐渊能够安然归来,带她永远离开。
但那杀气腾腾的呐喊,真实而残忍,让她恐惧到麻木……这样的等待,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文缒亦向窗外眺望,冲着一空混沌兀自哀叹。
结束了,就快结束了……
不多时,一兵士行色匆忙地闯进殿来,不顾文缒责骂他无礼,只朝雪鹤跪拜道:“夫人,王上命属下带您离开!”
“那王上呢?”雪鹤折身,沉脸看他。
那兵士犹疑不语,却是逼得雪鹤越发焦灼。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雪鹤厉声质问他。
“夫人……兵败了……”侍卫支吾着,说出了实情。
“王上呢?”她目光惊滞,死死地盯着他,吼着重复:“王上呢?”
“王上……让属下,务必护送夫人离开!”
“他在哪儿……”她僵着身子,目光已然空洞,仿若雕塑。
虽是个柔弱女子,可她此时的表情却让侍卫害怕,“夫人,请速速离开吧!卫兵就快攻破城门了!”
愣了几秒,雪鹤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快步往外步去。
“夫人,该走这边!”紧随而出的侍卫见雪鹤走错方向,忙上前拉住她。
“别管我!”雪鹤一把甩开他,直往城门方向走。
侍卫大惊,“夫人,外头是战场啊!”
雪鹤丝毫不理会侍卫的劝阻,牵过桩旁的马匹,上马,鞭策,飞驰……
那刻,她只想去战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