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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品诰命妻(良人终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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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凤鸣不想怀疑自己的生母,可是光靠荷花一人,是无法取得奶娘的信任,顺利将人骗走,一定还有主谋,而这个主谋有可能就是白姨娘,也只有她能让荷花愿意扛起一切罪行。

  可是白姨娘为何要伤害砚哥儿呢?

  打从懂事起,秦凤鸣便很清楚生母有多深爱去世的父亲,所以每回见到异母兄长,就仿佛看到所爱的男人,又怎会伤害大哥的亲生儿子,究竟是另有隐情,还是苦衷呢?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白姨娘居住的院子,这座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院子,这么多年来,在秦府内不曾引起事端和注意,就像主人的性子般,几乎让人遗忘它的存在。

  好几次秦凤鸣想要质问生母,可是话到舌尖,便又吞回去,就怕一旦戳破窗纸,秘密再也瞒不住,到时会闹得天翻地覆,连妻子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只能忍受朱大的威逼胁迫,任他予取予求。

  没有找人进去通报,秦凤鸣只是站在屋外,忍受寒风的吹拂。

  “……二少爷是来看姨娘的吗?”伺候白姨娘的莲儿正巧从屋内出来,见到他也不惊讶,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很孝顺这个生母。

  他深吸了口气,保持语气平稳。“她在歇着吗?”

  “没有,二少爷请进。”莲儿推开小厅的门请他进屋。

  正在看佛经的白姨娘见他进来,即使是亲生母子,还是要依照身份起身相迎,淡然地启唇。“二少爷来了!”

  “正好有空,便来看看姨娘。”他嗅到屋内飘着淡淡宜人的薰香,这是生母平日的爱好,也是种习惯,再望向她高贵优雅的举止,一看便知受过良好的教养,想她原本是个大家闺秀,若非家中遭逢变故,说不定还有机会入宫,也不必沦落到当人立女室。

  白姨娘说起话来清清冷冷的。“二少爷请坐。”

  待秦凤鸣落坐,心里有好多的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启齿。“其实……有件事想问姨娘。”

  “二少爷请说。”她说道。

  “就在几个月前,我在大街上遇见一个叫朱大的男人,说他是荷花的兄长,还说荷花其实是服毒自尽,并不是生了急病死的。”事到如今,秦凤鸣只想要一个解释。

  “有这回事?”白姨娘脸上的惊讶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当初朱家来报,只说荷花是在回家探亲那几日,某天夜里因为急病死了,怎么这会儿又说她是服毒自尽?”

  伺候多年的婢女就这么走了,她心中难免不舍,可又想到荷花居然没有听从命令,假借回家探亲,前往观音寺,伺机将奶娘骗开之后除去砚哥儿,竟让那小畜生又被送回秦府,坏了自己的计划,主仆之情也就荡然无存了。死了也好,少一个知情之人,也不怕秘密被人揭发,可没想到她另有死因。

  秦凤鸣看不出白姨娘究竟是在装蒜,还是真的不知情,握紧置放在大腿上的拳头,开口又问:“朱大还说荷花在断气之前留下一封遗书……”

  事到如今,只要白姨娘肯当场认罪,那么秦凤鸣会想尽一切办法摆平这件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遗书?”她心头暗惊。

  他不禁屏住气息,盯紧白姨娘脸上的表情,想要找出心虚之色。“荷花的死……真的跟姨娘无关?”

  “荷花伺候我多年,就像亲人一般,又为何要逼死她?”白姨娘状似不解地问道。

  莫非遗书上所说的那名“恩人”真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秦凤鸣实在被搞糊涂了。

  白姨娘不动声色地问:“遗书上头写了些什么?”

  “荷花在上头坦承……砚哥儿当初失踪一事,全是她一个人所为,可我不相信她有那个本事。”他紧盯着生母。“这件事姨娘是否知情?”

  “难道二少爷怀疑她是受我唆使的?”白姨娘语带责难地说。“我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倒是荷花生前常说她那个大哥为了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就是朱大害死自己的妹妹,再托人写了遗书,想要伺机诈财,二少爷平日只晓得用功读书,不知人心险恶,才会轻易上当。”

  秦凤鸣被这么数落,顿时辞穷。

  她口气不带半点暖意。“二少爷此时应该为即将到来的院试做准备,而不是用在莫须有的揣测上。”

  闻言,他再也忍无可忍地质问白姨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才是姨娘十月怀胎所生下的亲骨肉,为什么姨娘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些?跟我说话,就不能跟大哥一样慈爱?”

  仿佛没有瞧见他满脸的愤慨,白姨娘直直地望向前方,脸上露出柔媚多情的思念神情。“那是因为……大少爷跟老爷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秦凤鸣终究还是失望了,生母眼中只看得见一个男人,那就是英年早逝的爹,才会爱屋及乌,把所有的慈爱都给了大哥,明明早就知道原因,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在崩溃之前,几乎是夺门而出。

  待人一走,白姨娘温柔的神情渐渐褪去,只剩下沁冷的寒意,左思右想,便从柜子里取了一盒盘香出来,又写了一张字条,摺得又细又小,塞在里头。不必她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杀人。

  “莲儿……”她唤来婢女。“你现在就把这盒盘香送到将军府,亲手交给大管事,就说这是用艾草、灵香草、白仁、姜黄所调制而成,可以避邪保平安,最近将军府不太平静,怕大少爷夜里睡不安稳,点上一盘,可以安神。”

  莲儿有些犹豫地接过。“可是将军府近来不准秦府的下人进出……”

  “那么就在偏门外头等候,一定要大管事出来,当面交给他才行。”白姨娘千叮万嘱,绝不能让他人发现里头的字条,这也是多年来,她即便不出门,也能与外界联络的方式。

  “是。”因为这是常有的事,莲儿便不疑有他,马上去办了。

  整整六天过去了,还是不见朱大前来拿银子,这可不像是他的为人,秦凤鸣决定亲自走一趟朱家。

  当他来到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位在京城南郊的一处小村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朱家,却见现场焦黑一片,问了附近的人家,才知前天夜里突然失火,而朱大一家人全被烧死,无一幸免。

  秦凤鸣顿时惊呆了,心想真是意外吗?想到白姨娘不但知道遗书的事,也晓得就在朱大身上,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不愿相信她的心思会如此歹毒,绝对是巧合。

  一定是巧合,不可能和她有关。

  已经连着好多天,婉锳都关在自己的寝房,连房门都没踏出半步,彩霞的死让她受到很大的打击,意志也有些消沉。

  “娘!”砚哥儿担忧地仰起小脸看着她。

  她挤出一抹笑意,看向坐在身旁,堆叠着积木的砚哥儿。“什么事?”

  “娘也一起玩……”他指着桌上的积木说。

  婉锳一脸意兴阑珊,便指着在房里伺候的丫鬟说:“娘心情不好,让春香陪砚哥儿玩好不好?”

  “我要娘……”砚哥儿索性丢下积木,朝她伸出手臂。

  “你今天还不午睡吗?”自从砚哥儿也搬过来,母子俩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可惜婉锳总是提不起劲,也想不出什么新游戏或是其他的小玩意儿,可以让他在屋内玩。

  他用力摇头。“不要!”

  似乎感染到她低落的情绪,砚哥儿也显得很不安。

  将砚哥儿抱到膝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灰心和气馁,不禁自我嫌恶地说:“你爹说得没错,女人就应该待在该待的地方,只要把你照顾好,管好内院的事,其他都不要管……”

  婉锳思索着之前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以为来到这个架空朝代,可以尽己所学的去帮助别人,展现抱负和理想,不过现在却不禁开始怀疑,是否太过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有人需要她,别说消防员和警察,现在连妻子和母亲的角色都当不好。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小菊端了一壶热茶进来。“夫人,今天外头没有下雪,也比昨日暖和多了,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我不想出去。”她无精打彩地回道。

  小菊见主子都闷在房内,真怕会闷出病来。“还是夫人想吃点什么?”

  “我不想吃……”婉锳看了丫鬟一眼。“你的手好些了吗?”想到害小菊挨了板子,心里很过意不去。

  “早就已经没事,夫人不要在意。”她反过来安慰主子。

  虽然对方这么安慰,还是无法让婉锳的心情好转。

  春香脑子动得快,拿了盘香出来点上,没过多久,镇定人心的清香便弥漫整间寝房。

  “这股香气闻起来还不错,也不会呛鼻。”婉锳并不懂这些薰香的用途,只要不会闻了头晕打喷嚏就好。

  春香见夫人怀中的小少爷有些昏昏欲睡,也不再躁动,果然有效。“这是白姨娘叫人送过来的,因为最近府里不太平静,希望点上它,可以让那些脏东西退避三舍,还能安定情绪,大管事前两天就拿给奴婢,只是一直没有用上。”

  “想不到白姨娘还懂这些。”记得白姨娘就是秦凤鸣的生母,似乎还没有见过面,婉锳想多了解一下对方。

  “听说她打从年轻开始就很喜欢,只要一闻便知道香料品质好不好、商家是否偷工减料,因此不管在秦府,还是咱们将军府用来祭拜的线香、盘香和净香粉,都是由白姨娘亲自挑选,就连将军书房里经常使用的檀香粉,也是白姨娘每过一阵子便让人送过来。”春香把知道的告诉她。

  连烧的香都要这么讲究,婉锳真是长了见识,看来她要学的还很多,像这种小细节也不能马虎。

  小菊看着已经熟睡的小主子,轻笑一声。“小少爷真是愈来愈像夫人了,不知情的外人,还真会以为夫人和小少爷是亲生母子。”

  “真的很像吗?”她不禁端详着怀中孩子的睡脸,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也拉长,除了眉眼遗传到他爹,鼻子和小嘴应该像生母。

  “奴婢也这么觉得。”春香猛点着头说。

  婉锳露出多日不见的笑靥。“不管长得像不像我,都是我的儿子。”

  或许真是薰香的功劳,不只砚哥儿睡着了,连她也呵欠连连,母子俩便一起睡了个舒服的午觉。

  待她醒来,天色已经暗了,精神也总算好多了。

  母子俩一块儿用过膳,婉锳才让奶娘把砚哥儿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心想酉时都快过了,秦凤戈为何还没回来,是否又是哪里发生火灾?

  才这么想,就见正在叨念的人推门进屋,马上笑脸相迎。

  瞥见连着好几天都萎靡不振的妻子终于笑了,秦凤戈也不禁如释重负。“看来你心情好多了。”

  她一脸歉然地说:“让将军操心了。”

  “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可也不想见到你关在房里不出门,两者都同样令人忧心。”他不希望婉锳因彩霞的死而自责,真正犯下罪行的凶手,才是该负起一切责任的人。

  婉锳听了好窝心。“我会努力打起精神来的,吃过了吗?”

  “刚刚去了一趟秦府,已经在那儿用过了。”戏见她询问的目光,秦凤戈便一五一十的说了。“由于祖母担心还没抓到杀害彩霞的凶手,会不会又出什么意外,所以方才跟我说,希望咱们搬到秦府住上一阵子。”

  她愣了愣。“将军怎么回答?”

  “自然是拒绝了。”他口气凛然。“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因为恐惧而逃走。不过你跟砚哥儿不一样,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暂时搬到秦府去住,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我不去!”婉锳根本连考虑都不必考虑。

  秦凤戈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婉儿,你先听我说……”

  “咱们是夫妻,嫁夫随夫,不管是困难还是敌人,都要一起去面对,将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她口气坚定地说。

  他嘴巴开了又合,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说服婉锳,因为她说得没错。

  “我答应你,咱们一起来面对。”秦凤戈将她拥入怀中,只有危难关头,才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比以往更紧密。

  婉锳这才笑了。“目前查得怎么样了?”由于这几天她都关在寝房里,不管外头的事,所以不太了解。

  “府里有些老奴是当初皇上御赐这座将军府给我,才从秦府调过来的,他们已经伺候好几代,也曾经因为犯错遭受严惩,难保不会心存报复,常海先从他们身上下手,总能问出个什么。”他也只能从仇隙上头着手。

  她不得不问。“难道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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