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之冷狐临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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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烨,这样真的好吗?万一她没死怎么办。”她们望着湖面渐渐趋于平静,慢慢放下心来。
“不知道她怎么会受伤的,这样的伤再落入禁池一定活不了,这回真替雒娴殿士报了仇。趁现在没人,我们快走。”言烨拉着鞠蔚静静地出了禁池范围。
湖中的墨玥身体正在慢慢下沉,这池水……好浓的瘴毒,她刚才为了防止那两人起疑,身体上并未设置防御,这个时候瘴毒已经侵入体内了。
她的身体仍然在下沉,好像到了底,周围没了池水,好像置身在空中一般,空中……她的身体失去重心般,加速下落,砸在地面上:“好痛……”
她揉了揉屁股,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略微看了一眼周围的一切,到处都是白骨,怪不得这里是禁池,掉下来的都是有去无回啊。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她的目光集中在一堆毛茸茸的东西上,顺着那些毛发向上看,竟然是一只灵兽,他体型庞大,浑身上下被毛覆盖着,只露出一对獠牙和那对黑黝黝的眼睛,他的手脚被锁链固定在地面,宛然一个俘虏。
这是……
“九婴?灵兽?”墨玥看着眼前这头灵兽,据说在很多年以前,灵域有两大灵兽专门捕获灵脏,戍术士的心脏,其一是被她干掉的猰貐,另一只就是面前的九婴,传说在猰貐被干了之后九婴就消失了,原来一直在这里。
很久没有听到人说话的九婴被面前身材娇小的女人吓了一跳,一般人通过毒池到底时就已经断气了,但面前这人精神还不错,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
“你是谁?”九婴的声音沙哑。被困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啊,”她的头发慢慢变成银色,紫眸也显露出来,瘴毒终于入侵了,“就是我杀了你最好的朋友——猰貐。”
一瞬间的寂静,九婴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它庞大的身躯拼命地舞动,双手向悱曦抓来,却又触不到她,悱曦静静的等他闹完,体内的瘴毒一点点的扩散。
九婴逐渐冷静下来,双眸盯着悱曦的紫眸:“你能杀了猰貐,还能混进岿罗山。看得出来你很强,但是,你想要从这出去没办法,这儿能封印戍力,否则你也不会现出原形。”
“我知道。”悱曦的表情十分淡定,“我现在还不想出去,你能告诉我,你和猰貐的事情吗?”
九婴看着面前冰冷却自信的女人,她的话,说不定能杀了那个人。“好吧,我告诉你,大概在一百多年前,我和猰貐是最好的朋友,一起走遍灵域,每次打闹都能很快言归于好,但是那个人出现了,他给我们灵气,让我们对灵气上瘾,产生渴望,然后诱导我们为他捕获心脏。他的野心很大,我很快看出来他的为人,但猰貐却已经深陷其中了,他疯狂地爱上了杀人夺灵的任务。有一天一个前所未有的灵脏出现,那时我刚好在其他地方,猰貐等不及就先去了,很意外,他轻而易举的就杀了那个人,好像还是个灵域中很重要的人,我从那个人那里得知他正要赶回来的消息,也稍微放了放心,谁知道猰貐因为又闻到了那个巨大灵气而返回,结果一去不返。我恨那个杀死猰貐的人,但我更恨那个人,最终不敌他,被他压在这座池底。”
“那个人是山祖夙桓吧。你想要我怎样?”
九婴从身后拿出一个贝壳,那个贝壳足以装下一个人了:“这是我毕生的力量,我没办法再出去了,你可以用它出去,我不知道你混进岿罗山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帮我惩治他。”
紫眸望着九婴,他也是个可怜的被害者:“那我就勉强答应吧。”悱曦躺进打开了的贝壳中,九婴将贝壳缓缓合上,贝壳中的悱曦暗自腹诽:其实我只想要来看看这个禁池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揽上个大麻烦。
九婴用尽全力将贝壳向上抛起,贝壳冲破暗黑的毒池,最后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到地面上。没有其他人看见,除了那个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溜达的郈晷痕。
悱曦身体内的戍力又在到处乱窜了,闻到了周围的气息,她将毒液暂时隔绝在心脉之外,控制着全身的戍力,银发迅速变黑,紫眸也重新掩盖,戍力封印起来,体内力量一空,毒液又肆虐起来,她的眼睛逐渐模糊。
贝壳缓缓张开,最后的视线里一片熟悉的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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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新名词太多了啊
☆、第二章 作为墨玥争一席之地
郈晷痕拦腰抱起墨玥,这个原先并没有一点交集的女人。往自己的殿落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救她。
进入房间的密室,郈晷痕将墨玥放在石床上,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一股腥气涌了上来,墨玥吐出一口殷红,粘在了郈晷痕的手上,他的手顿了顿,轻轻拭去她嘴角的殷红:“这血的味道……”郈晷痕淡淡的笑着,“那我救定你了。”
郈晷痕拭去自己手上的鲜血,开始替她清除体内的毒素。
整个密室的灵器都为她一人释放力量,所有的灵器将灵力释放,将她包围在中心,形成一个光圈,郈晷痕抽出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手腕上划了个口子,鲜血汩汩地下流,流入那灵气所围成的光圈上,瞬间形成一道血红的膜,将墨玥笼罩在血膜之中,血膜迅速开始吸收她的瘴毒。
“居然第一次有人让我发动了‘血亡’呢!”鲜血一滴一滴滑落,墨玥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她开着口喃喃的说着:“不要,走开……”
郈晷痕痞痞地笑着,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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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风吹拂在脸上,梦魇消散而去,眼皮很重,她还是沉沉的睡过去了。由于戍力的波动,封印在她羽织上的记忆再次被打开,那是墨玥的记忆……
墨玥还是个仆役的时候,山祖临近闭关,雒娴让她去送些茶水,在岿罗山,山祖的口碑一向很好。可是那天的山祖却一反常态。
墨玥端着茶水到门口时,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东西乱摔,她敲了敲门,山祖冲了出来,房间里东西乱七八糟的,山祖蓬头垢面,眼中布满血丝。他一把拉住墨玥,不顾一脸惊恐的墨玥,直接拉进房间,结界一瞬间张开……她再也不洁了……
“你来的真是及时,”那是山祖,墨玥的记忆中,山祖的脸模糊不清,“我刚刚走火入魔了,如果不是你出现,现在我把魔气输进了你体内,它对你不会有害处,反而能被你净化增进你的戍力,我就不行,所以多亏你了。”夙桓将一早准备好的殿士专用服递给墨玥,“你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了,穿上这个吧,是你的赏赐。”墨玥默不出声,默然的穿上那件象征着高贵身份的羽织,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木然的走了出去。
山祖提她为殿士,殿士都有自己的殿落,她来到自己的殿落,那是岿罗山最偏最小的殿落了吧。进入房间,墨玥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喷涌而出,满脑子都是那晚的画面,抹灭不去。
不知哭了多久,她看着身上的羽织,床上还有几件新的,她运起体内净化出来的戍力,将那晚的记忆封印在床上的羽织中,望着最后的光芒慢慢暗下去,她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笑容能维持多久,如果没有戍力波动,记忆就会永远尘封。
谁知道,她在岿罗山再也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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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弱的睁开了双眼,墨色的双眸微微望了望这个房间,木香弥漫,隐隐传来阵阵熟悉的紫罗兰香味,感觉到腰间的一丝温热,她掀开被子,那只洁白无尘的手此刻正温柔地搭在自己的纤腰上,墨玥冷静地望向枕边。
一张熟悉的脸久违的出现在眼前,疲惫的郈晷痕难得如此毫无防备的在她面前熟睡。他的呼吸平缓,好像很累的样子。
另一只手上绑着一层白白的纱布,隐约有血色透出来,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血色,使用了血亡吗?墨玥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近在眼前,血亡很伤身,很耗修为的,而且用血亡,伤口不可能自动愈合。他竟然为了一个墨玥,还是已经发现她了。
墨玥悄悄地下床,熟睡中的他没有睁眼,墨玥的伤已经好全了,连脚都好了,衣服也缝合了。她再次回头看熟睡中的郈晷痕,不知不觉越走越近,离那张迷人的脸好近,她的气息拂在墨玥的脸上,墨玥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很烫,空气似乎凝结了。
心口处一阵锥刺般的疼痛。
她寂然后退,再次偷觑了那张脸一次,意识到他的目光,便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蓝眸微微张了张,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退出了房间,他痞痞地笑着,逐渐又陷入梦乡……
墨玥如有所思的走出房间,从刚刚的反常中恢复过来,面前的院落再次让她惊讶,一大片的紫罗兰花田,这里的摆设和当初的洄迹如出一辙,她吮吸着紫罗兰的芳香,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她知晓了墨玥的一切,那么,从现在开始……
她的手轻抚着胸口,莫名的锥刺疼痛,在遇到郈晷痕之前从未有过,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墨玥甩了甩脑袋:“不管了,饿了,吃早饭去。”她看见几个仆人拿着早点在郈晷痕殿落外守着,想郈晷痕这种身份根本不用自己去食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出去,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她满意的回头,殿落上方一模一样的洄迹二字!看来,他还是很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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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玥殿士,你来得太晚了,下人们已经把剩下的早点分掉了。”那个叫霂栗的仆役一眼都没看墨玥,当然也没发现全然不同的墨玥。墨玥的眼神犀利,一秒变女王:“霂栗,你生母是自域一个茶馆老板,父亲在多年前抛下你们去谋求富贵了,你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有幸进了岿罗山做了个小小的仆役,”不顾霂栗难以置信的表情,墨玥面不改色,“你母亲茶馆生意越来越差,如果在自域再碰上些以前追债的,恐怕就活不下去喽!”墨玥面色冰冷,而霂栗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玥殿士……玥……”
墨玥不再理会她,喝了口茶,出了食邑,迎面走来两个服尼间的仆役,她们正拿着一些新的殿士服,墨玥的嘴角一抹坏笑,直接向那二人走去……
从现在开始,她要作为墨玥在岿罗山争一席之地……
☆、第三章 宴年礼上的不速之客
午后的阳光懒散地打在他的床上,他懒散地睁开蓝眸,一张清秀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
“晷痕,你怎么睡到现在啊,今天可是我的宴年礼。”雒娴嘟着个嘴,在他边上抱怨着,对啊,今天是雒娴十八岁的生日,郈晷痕坐起来,左手的袖子顺势滑下,盖住了纱布。“我怎么会把我们最最可爱的雒娴给忘了呢,我可是眼看着你从四岁小屁孩长成如今的大美女的。”他痞痞地笑着,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见到这女孩的场景。
那年,他五岁,坐着麒麟,来到似熟非熟的岿罗山,他在众人面前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岿罗山的人对他恃才傲物有所不满,只有这个仅仅小他一岁的女孩冲他天真的傻笑。那一笑,他绝对要保护。他的天赋才能令他进了岿罗山没多久就做上上殿士,为了不让她涉险,小小的他接下了所有的任务,六岁,他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在夙桓的厚赞下,他登上首席殿士的位子。
“你终于长大了呢!”他嬉笑着,掩盖内心的不甘:“不过我还是不出席了,那种场合太无聊了。”
雒娴的脸嘟起,站了起来:“郈晷痕,那是我的宴年礼诶,说通俗点就是我的加冠礼,再说,大家都希望你和我能出现‘祁’,你怎么能不出席?”
“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真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一大早岿罗山就到处在传,墨玥从你的殿落里出来,我能不生气吗?”雒娴委屈的小脸上有了泪痕,岿罗山里无人不知她雒娴喜欢郈晷痕,只是郈晷痕为人风流,时常有女人因为他而发疯最后被送出岿罗山。现在他又惹上了墨玥。
蓝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笑得更加奇诡:“那好吧,晚上我会去的,祁,我等着看呢。”他用手轻轻抚了抚墨发,依稀感觉得到那缕冰冷的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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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如水,酒,倾泻而下。
热闹的宴年礼歌舞不断。郈晷痕站在安静的一隅,如他所料,宴年礼无聊至极,他能在这里只是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高潮终于来了,殷野作为主持这次宴年礼的司仪站在正中:“今天,各位殿士和夜子有幸能够参加雒娴殿士的宴年礼,现在,最高潮到了,各位殿士们可以带领你们的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