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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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洛心里汗颜,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事呢,但现在…叹息一声凑近凤墨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告知她自己不献舞的事情。
凤墨琰一听这话,当下就把手中的茶盅重放于桌上,莫名的就发火了:“自作聪明。”
这一动静,惊的众王爷同时看来不解是何事让凤墨琰动怒,得知是此事之后,凤墨轩爆笑出声。
“七弟,你这倒自作多情了。”
太子爷虽是今天才传了旨意让云千洛献舞,但凤墨琰却是提前就准备了,不曾想这一计划又让云千洛给破坏掉了,你说他能不恼么?
午宴也只是走个过场的事情,大多是朝中官员向皇帝贺喜,而晚宴才是重头之戏,晚宴是在太子宫的大殿之内举行的,主要是太子党那一路人和太子的兄弟贺喜,所以在晚宴里,太子爷最大,太子妃第二位。
当太子爷凤齐烈瞧见云千洛推了凤墨琰入席时,拿着酒杯的手狠狠的捏紧了,而太子妃齐诗惠在凤齐烈的身边,当然看清太子爷的举动,暗自记在心间。
大伙落座后,宫人宣布第一个节目凤飞燕舞时,场内所有人都看向了云千洛。
云千洛却只是站起了身子,款款走向殿侧乐师之处,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脚崴到了一般。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凤齐烈也只是指明了第一个节目,并未指明表演着,而这凤飞燕舞在以往也的确只有太子宫的人能跳,眼下云天心跳,安排节目的太内总管自然也没意见。
云千洛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伴随着琴音而来的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大殿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身霓裳羽衣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众人才识得真容,原来是太子爷未过门的侧妃献舞。
凤齐烈满脸都是怒火,不看那云天心一眼,反倒狠瞪向云千洛,一颗心如在滴血般的叫嚣,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念旧情,怎能把他送于她的霓裳羽衣让别的女人穿在身上!
云千洛目露微笑,缓缓抚琴,无意间撇到对面而坐的凤墨琰时,但见凤墨琰狠剜她一眼,而这一幕又恰恰让看着她的凤齐烈瞧了去。
☆、030:是何宝物
云千洛看向殿中央那翩翩起舞的云天心,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完全脱离了前世的轨迹,窗外的风吹进时,心底突起一阵失落之感,故转头看向那主位之上,正与新妃讲话的男人,心底默念,情已尽,恩已断,从此只是陌路人。
琴音由低转高,层层递进,云天心本来的动作就不太娴熟,故而在这琴音转换间,舞步踏错了一拍,心神一乱,难免的就乱了章法,这外行人许是看不懂,内行人却是看得很清楚。
太子爷凤齐烈是喜音律之人,自然看出云天心跳错了舞步,在座的也大多是懂音律之人,所以当下就黑了一张俊脸,觉得云天心给他丢了脸。
“停!”
凤齐烈的一声大喝,琴声嘎然而止,银弦‘嘣’的一声重响,伴随着云千洛轻啊的一声,纤手捂着那让琴弦弹到的纤指,不解的望向主位上的凤齐烈。
却不知她这小小的惊呼声,却是引得凤齐烈侧目注视,一时之间四目对望间,凤齐烈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是像从前那般,但…。
太子妃齐诗惠美眸流转间,轻启红唇,打断了凤齐烈心中所思:“殿下,怎么了,天心妹妹这舞跳的甚好,殿下怎么喊停了呢?”
凤齐烈大步走向殿中央,但见那云天心在那一身雪白的衬托之下,清澈明亮的瞳孔似怨似嗔,白皙无瑕的肌肤透出淡淡红粉,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好似那等人采摘的上等水蜜桃,凤齐烈满目的怒火渐渐熄灭,轻佻的抬起美人儿的下颌,大手一揽,低头便亲了下去。
在座的众人无一睁大双眼发出轻呜之音,心想这云家庶女倒也能耐,勾得太子爷大婚之日当众亲热,可见这日后受宠是必然的了,却不知,凤齐烈虽是亲着云天心,一双银眸却是紧紧的盯着一个人,看到云千洛错愕的低下头去,凤齐烈满意的笑了。
凤齐烈直接楼了云天心向主位走去,太子妃齐诗惠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子爷坐上主位,和云天心分坐两侧。
凤齐烈心中大爽,心想不就是个女人么,他身边这两位虽不是绝色,但好歹也是干净之身,那云千洛就是再美,也不过是个残花败柳,故执起云天心的白玉手赞道:“爱妃这舞跳的甚好,比你姐姐过之而无不及。”而后安抚性的执起右手边的齐诗惠:“以后有两位爱妃相伴,本宫知足了,以后望你二人齐心合力,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凤齐烈说这话时,示威似的看向那下座的云千洛,好像在说,看到没有,这主位之上,再无你容身之处,日后就是你跪着来求,也是不得。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恭贺声不断,贺喜太子爷大婚,此起彼伏之际,不少前去敬酒之人。
衬着空隙之时,云千洛看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这一边,正要悄身隐去,却不知人声鼎沸之际,还有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大小姐这还没给本宫道喜就要离去么?”凤齐烈高声一喊,众人的视线陡然袭来。
云千洛生生止了步,慢慢转过身,眼眸之中再无留恋,这凤齐烈到底有完没完,眼看着忍不住就要发火了,却在转瞧得一双清冷的眸子瞪来,心思一转,眉目含笑轻移莲步,行至凤墨琰处,求助道:“王爷可愿与我共弹一曲贺太子爷大婚?”
凤墨琰瞪她一眼,清冷的眸中写着不满冷哼道:“就你那水平,方才还不是弹错了音符,若不是皇兄喊停,我皇嫂定得受伤,还是别拿出来献丑辱了诸位的雅兴了。”
云千洛低垂着脑袋一副受伤的神情,心说,凤墨琰不就是让你帮个忙么?至于这样说她么,明明是云天心跳错了舞步好不好,心底却不愿承认自己的私心。
众人也都汗颜,这墨王爷众目睽睽之下这般羞辱未来王妃,还真是不亦余力的巴结着太子爷呢,无一不为云千洛掬一把同情泪。
凤墨琰的这句话说的极妙,表面上是顺了太子爷的意,辱了云千洛让太子爷舒心。而实际上,一声皇嫂惊起千层浪,美的是那未过门的侧妃云天心,恼的是那主位之上的太子正妃齐诗惠,而这也必然给太子宫两位女人的争宠之路奠定了基石。
最后还是凤墨琰送上了厚礼,听闻是由民间搜集而来的诗集画册送与太子贺新禧,太子爷一看那宝物,登时喜上眉梢,也没再提云千洛之事,而后也准了凤墨琰身子不适而回府的请求。
微风徐徐吹来,小童推着轮椅上的主子,金铃伴着自家小姐,缓缓行走于这明月当空的衣色中。
待二人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行至宫门外时,凤墨琰才舒了一口气,赶了小童和金铃去外面赶车,这才看向从出太子宫就一言不发的云千洛,她似在生气,红唇抿的死紧,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凤墨琰低叹了一声:“这样就生气了?”
云千洛蓦然的抬起头来,她只是从未像今天这样丢过脸,那众人同情外加鄙视的神情,让她心底稍有不适,但也说不上生气。
凤墨琰也不劝她,径自从怀中拿出一小瓷瓶来,拉过云千洛的手,看那让琴弦戳到的纤指,伸手沾了药膏,涂抹之上,轻执唇边似是心疼般的吹拂一下,而后未曾放手,带着责怪般的语气道:“如若这点小事就生气,日后站在我身边少不了你受的气,岂不是早晚得气死。”
云千洛让他这动作和怜爱的语气,弄得心神一颤,急急抽回手来,抬起双眸看着眼前的凤墨琰,他那俊美的五官中透着股清冷,明明是这般轻柔的语气,可你从他的眸中却看不见一点点暧意。
“你送太子爷的是什么宝物?”云千洛岔开话题随口一问。
凤墨琰听闻此言,脸上有点不自在,抱拳轻咳一嗓子后才说了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031:墨王遇袭
云千洛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的,倒是凤墨琰这样不自在的表情让她生了好奇之心:“到底是什么宝物,不能说与我听么?”
凤墨琰那双清冷的眸中蓦然变成一副轻佻之样,勾唇一笑,吐出一句让云千洛恨不能吐血之话:“没什么,送了一本时下最流行的魅香画册。”
这魅香画册是出自魅香楼,起初好似只是一个画师为寻灵感之作,偷窥了魅香楼里的小姐与客人交欢的场景所画的真人版春宫图,相较于时下那些作为新婚夫妇必看的闺房教材更多了些香艳之色。
所以这魅香册也甚难求,据传当时那画师也只外传了一副当年花魁与恩客的交欢之图,就引得国都众青年神往,高价求画师多作几幅,但那画师也是神人,一直没有露面,倒是有人在魅香楼开始竞买画册,三年过去,几乎是出到了天价,也没有人得到画师的允许出售画册,因那画师说了,得画册的第一人必须得是有缘人,而那有缘人未出现,出了高价的公子哥们只得候着了。
云千洛也是听说过此事的,恼过之后才想到一问题:“那魅香册不是未曾寻到有缘之人,所以并未出售的么?你怎得会有?”
凤墨琰见她并不问为何送魅香册,而是寻那得魅香册的根源,心底惊诧,但面上还是一脸的平静:“这个不方便告知。”
云千洛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间很想知道凤墨琰这张面皮之下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
据传凤墨琰当年摔下马后,整张脸被毁容,故而皇帝命了太医做了人皮面具赐予凤墨琰,所以这数十年来,鲜少有人看过凤墨琰的真容,
“凤墨琰,你能揭下人皮面具,让我瞅得一眼你的真容么?”云千洛说这话时,伸了手到凤墨琰的脸前,似乎是想伸手去揭,可又有点胆怯。
凤墨琰微微一愣,而后捉住她那纤手,置于脸边轻言道:“你想看我真容,也得等你有资格站与我身边之日。”
云千洛暗自恼羞,这凤墨琰也只不过二十一岁而已,而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所以算起来心理年龄是比这凤墨琰要大了一些的,但现在凤墨琰的话却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未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站在他身边一样,云千洛起了疑惑之心,这皇上都指婚了,一个月之后就是他们的大婚,站在他的身边会很难么?
殊不知,的确很难!
“不要以为你聪明,就随便的卖弄,这些外在锋芒未必是好,嫁于我,你就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凤墨琰那金属质地的清冷嗓音依旧没有温度,似乎是在教导自家孩子那般的语气。
“凤墨琰,你凭什么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云千洛是真的恼,眸中起火,凤墨琰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说她,前世凤齐烈和云天心怎么对她的,她今日所做之事,也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出个小丑而已,这也错了么?
凤墨琰眸中燃起熊熊大火冷声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像今天这样愚蠢的举动,你若再犯,我定奏请父皇誓死不娶你为妃,本王倒要看看,除了我这个残废王爷,其它皇子还有谁敢娶你。”
说完间‘啪’的甩开云千洛的手,哼,不识好歹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今天如让云天心出了丑,非但不是好事,反成坏事,凤齐烈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男人,凤墨琰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大殿之上,云千洛要让太子侧妃出了丑,那么难保它日凤齐烈会怎么算计让他们出更大的丑。
云千洛听得这话,果然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即时掉了金豆,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从没有人这样训斥过她。
偏了这时候凤墨琰还不放过她,掀开帘子就喊停车,待车夫把车停下时,一把就把云千洛往外面推:“下车,本王不想和愚蠢的女人共处。”
凤墨琰的动作粗鲁又无礼,只差没有抓着云千洛甩她下车,还好金铃在云千洛身后垫着,但就这样还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到。
小童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般生气的。
云千洛刚站定后,马车就飞一般的冲了出去,气得金铃指着马车大骂起来。
云千洛哭红了一双眼,现在还不敢相信,凤墨琰这般无情的把她扔于这宫门之外。
马车行了一段路之后,凤墨琰又喊了停,命了小童和车夫把他移下马车,而后让车夫回头把云千洛接上送回云府。
小童看着如此阴晴不定的主子,撇了撇嘴说:“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