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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妾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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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声起,胡姬的呼声透出深深无助。纵算凌钰没有望见,也能知晓梁肆启想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却不能现身去阻拦。梁肆启已爱胡姬爱到走火入魔,这爱已成了变相的囚禁。

“十年前我就说过会娶你做我的王后。可是为什么你要背板我,你要将自己给那个男人。我恨你,恨不得杀掉你,可是我却舍不得伤害你……”梁肆启的声音冰冷地从齿缝迸出,却同样带着痛苦。

“我与他已拜过天地,我们已是夫妻,你只是我的侄儿,这一生都是,都改变不了!”

这一句话让梁肆启变本加厉起来,他将更大的惩罚施在胡姬身上,换来胡姬更痛的哀嚎,“不可以,你走,你滚——”

再不忍听下去,凌钰闪身推倒殿中的花瓶,又飞快藏身起来。

这一声惊响让梁肆启停下来,他疾步走出寝殿,在殿中环视一圈,又折回去。

胡姬道:“你瞧,连老天都在看着你,你这个魔鬼——”

小扶桑也被这一声响声惊动,大声啼哭起来。

殿中好久再无声音,只有小扶桑的哭声,梁肆启咬牙道:“我一直心神不宁,以为你出了事,可是过来这里,却见你还在思念着他!”他愤怒走出寝殿,胡姬恨恨将他叫住,“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不要你的孩子!”

梁肆启的脚步声顿住,“我不会将他还给你的。”

“我不要你的扶桑,就算他再可爱也不是我的孩子,你将他抱走。”

“你真的不要么。”梁肆启折回身走进寝殿,“从前我很高兴地说云嫔有喜了,准备等她生了孩子就给你抚养,解你的思子之痛。可是你也是这样回我,你说你不要我的孩子。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让云嫔流产好了。现在你又说不要了,那我也不要小扶桑了。”他的声音渐渐变冷,语气阴怪。

凌钰震惊不已,原来梁肆启亲手打掉过自己的孩子,为了胡姬,他已疯狂至此!

胡姬察觉到他话中深意,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要扶桑,那我就将他丢到湖中去。”

“你……”胡姬的恸哭响彻大殿,“为何我会将这样的你养大,为何会换来这样的结果,是我错了么。”她踉跄跑出大殿,抱起摇篮中的胡桑,爱怜地紧紧藏去怀中,“你走,你走,不要你碰他。”

凌钰透过门缝望去,胡姬衣衫已被扯乱,裸露双肩,满头青丝散发垂下。那份雍容温婉已经不在,此刻的胡姬是痛苦的,疲惫的。小扶桑的哭声一直不休不止,胡姬爱怜地抱着他,忍住泪水柔声地哄,“不哭不哭,扶桑乖……”

透过门缝,凌钰清楚地望见梁肆启深深望着胡姬,他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痛,高大威武的身躯此刻已经没有君王之姿,满满都是落寞颓废,这样的梁肆启是凌钰从不曾见过的。

他深深凝视着胡姬的背影,迈着同样疲惫的步伐离开。

等再听不见梁肆启的脚步声,胡姬竟踉跄地坐在地上,抱着小扶桑失声痛哭。小扶桑因她如此而哭得更加厉害了,她一面找来奶水喂小扶桑喝下,一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着。

这就是胡姬,即便自己受尽万般折磨,也不愿让旁人受苦。她是善良的,是悲苦的,这样一个女人用这一份善良偏偏惹来避之不及的回报。

凌钰终于不忍,从门后奔到她身前,她安慰道:“夫人……”却也说不出话来。

胡姬错愕地看她,“你没有走?”

“我撞见天子,躲在了这里。”

泪水依旧在掉,胡姬道:“殿中的花瓶是你推倒的?”

凌钰点头。

胡姬擦掉泪水,渐渐停止了哭泣,“你帮我抱抱小扶桑。”

等凌钰从她手中接过,她竟直直往地面倒去,睁着眼躺倒了地上。凌钰大惊:“夫人,你怎么了?”

“我好累,痛过了十年,何时才能到头呢。”胡姬目光空洞,喃喃低语。

凌钰抱着小扶桑,已伸不出手去扶起她,急道:“夫人,地上太凉,你快起来吧!”

裸露着双肩,披散着一头泻泻青丝,泪水顺着眼角划入唇中,此刻的胡姬却美得摄魂夺目,她缓缓闭上眼睛,“阿钰呵,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死,我还有孩子,我该怎么办……”

凌钰的心都揪在一起,身前这个女人从懂事起就照顾着梁肆启,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独自在欢宜宫照看着还是婴儿的梁肆启,她没有接触过太多人,也不懂这云波诡谲的深宫相处之道。她是纯粹的,是宁静的,一直都与世无争。所以她会在绝望的时候没有办法,甚至连死都不能。

“我以为只要将身体给他,他就会让我见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错了,他想要的是我的心,他想要我做他的妻。”

凌钰心疼不已:“夫人,你起来说吧。”

“我只是他的妻,只是聂征的妻,我死都不会做这恶魔的妻子!”

“夫人……”

胡姬依旧喃喃道:“我不能做天下间的笑柄,我不能让聂征死不瞑目,我不能违背自己最后一点初衷,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办呢……”

“夫人,孩子长什么样子,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说给我,我帮你去找。”

胡姬赫然凝眸望来,“阿钰?”

凌钰朝她肯定地点头,“我帮你去找,我帮你去找。”

胡姬坐起身,握住了凌钰的双肩,她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指甲都陷入凌钰身体中,疼得凌钰蹙眉。胡姬不可置信又欣喜地说:“你真的愿意帮我去找么,真的吗?”

“当然愿意,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找不找得到。夫人,你告诉我至儿身上可有什么特征或胎记。”

胡姬欣喜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不知道……”她的面容痛苦而懊恼,“我只见过他的样子,连抱都没有抱过他,我只知道他是个男儿,有一张可爱的脸,像冬日天空升起的暖阳,那一张脸明媚照人!”

“那夫人能够画出他的样子么?”

胡姬瞬间欣喜起来:“我能,我能,我这就画给你!”

小扶桑已不再哭了,凌钰将他放回摇篮中,折回身,胡姬安静地在案台执笔,她一笔一划都很专注,目光留恋在笔下,眸中透出深深疼爱。

凌钰安静坐在殿中,等候她。

半个时辰过去,胡姬终于画好,她小心展开宣纸,“就是这个样子,我一点都没有记错……”

凌钰上前去望,那画中的婴儿灵动可爱,但是却有些让她犯难,似乎所以婴儿的长相相差都不会太大,而她不知那一段往事,该如何去寻起。

153 流产风波

凌钰接过了画,承诺道:“夫人,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去寻。只是阿钰也有一个愿望,希望夫人肯帮我。”

胡姬欣喜的笑渐渐收敛,她问:“什么愿望?”

“我想请夫人帮我找到天子的玺令。”

胡姬面容滞住,好久后,淡声道:“我怎么能找到呢……”

“天子真心喜欢您,或许您可以问出天子的玺令呢。夫人,恕我冒犯了您,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帮我。”

“你要天子的玺令做什么?”

凌钰轻笑:“夫人想要孩子,而我也想为自己的孩子谋一份前程,夫人放心,我不会伤害到天子,况且就算我有玺令也号召不了千军万马。我只是想要玺令,若今后我有不测,至少可以用玺令与天子为谋。”

胡姬摇头:“你真傻,玺令落在女人手中是无用的,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找到至儿,我肯定帮你找到玺令。”

事情终于有了一丝进展,凌钰揣着胡姬给的画像离开。路过欢宜宫,她情不自禁停下脚步,想要进去一探。此刻已经快要入夜,墨蓝色的天空繁星依稀可见,这座宫殿已残破不堪。才踏入门槛,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急喝。

“钰儿——”

心猛地一颤,凌钰忙回身来,“爹爹。”

“你怎么还来这里!”圆肚走上前,责备而担忧,“这里是不祥之地,你还怀着身孕,别来这里。”

“胡姬之前住过这里是么?”凌钰问起。

圆肚微顿。点头,“你还是想知道么,胡姬是住过这里。”

凌钰急急拿出那幅画,展开来道:“爹爹。你见过这个婴儿么?”

圆肚仔细辨认后摇头,“这是谁,钰儿,阿爹才几日不见你,你怎么变得古怪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凌钰小心道:“爹爹。您是女儿唯一的亲人,女儿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密。我在替胡姬寻她孩子的下落。”

圆肚脸色震惊闪过,“你见过胡姬?”

凌钰点头:“同为母亲,我体会她的那份苦,不忍她这样痛苦。”她还是不能如实告诉父亲,一是不想父亲涉险,二来……她总觉得父亲与陆玦之间或许有些难越的鸿沟,因为陆玦亡妻之事。

圆肚摇头:“钰儿,你太胡闹了,若被天子知道。你该如何自保!”

“我很小心,天子不会知道的,父亲,你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么。”凌钰紧紧追问着,这宫中没有孩子的下落,梁肆启肯定是将孩子送出宫了。父亲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

在凌钰期望的眼神下,圆肚长长吐了口气,“死了呀!”

手中的画飘入风中,凌钰错愕地瞪大眼:“死了?不是送出宫了么!”

“那是天子对胡姬的谎言,胡姬相信,你怎么能相信。”

凌钰紧紧追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真的死了么!”

“爹爹怎会骗你,天子若不这样与胡姬说,胡姬在这世上哪还有活下去的念头。”

“孩子是怎么死的?”凌钰心痛。就算这不是她的孩子,她却替胡姬感到难过。

圆肚欲言又止,扶住她的手臂道:“阿爹先送你回央华殿,回去告诉你。”

这一路走得很急,尽管圆肚让她慢些。凌钰还是心急地想要知道而加快了步子。回到央华殿,她命茜兰关上了殿门,“爹爹你说,快告诉我。”

圆肚皱着眉头,嗅着鼻,“你殿中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凌钰只以为父亲是在拖延,急道:“爹爹!”

圆肚叹了一口气,“或许你会觉得接受不了,觉得恶心,他……那个婴儿……在出生时就已被天子放入酒坛溺死。你还喝过那酒——”

凌钰惊愕,双目赫然睁大,被溺死,酒坛,她还喝过那酒。她瞬间忆起梁肆启让她陪他喝酒,他说那酒是千百种蛇和婴儿酿制而成,那酒,那婴儿……原来就是胡姬的至儿!

许久的错愕不止,凌钰胃中翻江倒海,一股酸意涌出,她俯身呕吐不止。

圆肚忙上前拍她的背,又端来茶水,“我说过不能告诉你,你非不听。”

凌钰久久不能平复下心中那份震惊于心痛,呕吐不止,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圆肚在旁自责:“都怪阿爹,和你说起实话做什么,哎……”

“爹爹,天子怎么能够这么残暴,没有人阻止么!”

“谁能阻止得了天子,那时阿爹还没有来胡王都,那时的天子也比现在残暴叛逆,允王那时还是孩子,天子也不会让允王看到。”这座王宫甚至半壁天下都是梁肆启的,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而胡姬,多可怜!

凌钰替胡姬感到心痛,被蒙在鼓里十年,听信这样的谎言十年,甚至因为想要见孩子得到孩子,而在明知不可以的情况下交出自己的身体……凌钰难以想象胡姬的痛,也难以想象若胡姬知晓至儿早已经死了会崩溃成什么样子。她不能告诉胡姬,若告诉了她她肯定会寻死,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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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捂住心口,怔怔出神,她要瞒住这个秘密,不能让胡姬知道。为了玺令,也为了胡姬。

腹中有些阵痛,凌钰蹙着眉头,脸色渐渐泛白。

“钰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爹爹在旁紧张问起。

凌钰点着头,“兴许是没有用完膳的缘故,此刻都已戌时。”

圆肚扬声一喝茜兰去准备晚膳,扶凌钰出殿,茜兰也紧张地过来扶住凌钰,“珍妃身子不好么,脸色这般苍白。”

嗅着空气里浓郁的香气,圆肚皱起眉头,盯住茜兰:“你身上涂了什么香?”

茜兰疑惑:“奴没有涂香膏啊。”

“那这满屋子怪味是什么?”

爹爹此刻说起,凌钰更觉心慌胸闷,她忙命茜兰走远,“你去开窗。”

圆肚望着茜兰腰间那一摇一晃的香囊,声音发紧:“回来,我看看你身上的香囊。”

凌钰疑惑,茜兰也是不解地折回身,解下香囊递过来。圆肚只在鼻端深深一嗅,脸色霎时大变,他扬手就是一掌扇在茜兰脸色,“不要命奴婢,你竟敢谋害王嗣!”

凌钰脸色一变,此刻父亲就在身前,而那香囊也离她不过伸手的距离,她闻着这香味越加焦躁不安,直想起身离开。

茜兰无措地惊惶望着凌钰与圆肚,捂着发肿的脸颊摇头:“圆肚大人,奴……珍妃,奴没有,奴没有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钰望着身前的父亲。

圆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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