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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妾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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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从前了……

随他穿过小桥流水,漫步在宁静山路中。他们相携着走入这一片绿意盎然的相思树林,清香的木质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四处静得只有他们均匀的呼吸声与脚步声。

这是难得享有的宁静,凌钰放慢脚步。格外珍惜。

她问:“当初你为何送我相思子?”明明知道意思,她却想他亲口回答。

陆玦沉吟一瞬道:“孤是不解风情的人,唯知红豆之意。”

“是什么意?”凌钰还是想要他亲口说。

但这对陆玦却已为难至极。他轻笑着道:“孤也不记得了。”

山头清风习习,他们静坐着,没有说话,却觉得很自然很惬意。

日头渐渐西沉,他们起身回去。陆玦亲自驾马,凌钰挑起车帘一直望他这背影。乡野小路风尘很大。他的背影却桀然挺立,丝毫不怕这些风尘之累。

陆玦没有回头,驾着马车道:“将车帘放下吧,一路尘泥太多。”

凌钰抿唇浅笑:“你怎知我挑起了帘子。”

“风声不对。”

凌钰咂嘴不快,他没有回答出她想听的答案,他应该说“孤知你心意”等等这样类似的话。但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放下车帘,凌钰隔着这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道:“我们此刻回去么?”

陆玦应承着:“是要回去,不然出来太久会让天子的眼线起疑。”

“天子的眼线都是那一群侍从么,你都知晓?”

陆玦应了一声。

凌钰想起胡王宫中的那个夜晚,“子陆,那一夜我与婢女在王宫遇见你,你身旁的男子是谁?”

陆玦沉吟着,没有回答。

“你不用怕我会向天子透露……”

“孤并不担心这个,孤怕连累到你,是胡的重臣。”

果真,陆玦是有眼线的,他也有亲信之人。凌钰不再细问,“天子会否突然调转回来,恰撞见我们?”

陆玦不禁笑出声,“天子不会。”

“若撞见了如何?”他总回答不到她想问的问题上,她恼,此人在情感上怎么如此愚笨!

“孤不会连累你。”

沉默着,终于回了营帐。

陆玦将她送到帐外就告辞,“你去吧,安心入睡,这里很安全。”

没有回答,凌钰转身进了营帐。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该走怎样的路,还是这样迷惑,或许她不该再轻信他轻易去爱他,可是已到了这里,她控制不住那些情感了。

这几日里都与陆玦在一起,梁肆启期间回来过一次,侍从提了满满的猎物与被关在笼子里活生生的猛兽,凌钰吓了一跳,将梁肆启惹得大笑。他道:“寡人本来是想回来带你去体验一番,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梁肆启对这场狩猎的成果得意极了,又领了侍从护卫去另外一座山打猎。

傍晚,陆玦来叫凌钰出去。

凌钰问:“去哪?”

“今晚星辰很多,孤带你去山头看。”

“又是上山?”

陆玦微有愧色:“这里四面环山,孤也只能带你去山头了,对了,另一座山下有条小溪,风景很好。你想……”

“那就去小溪旁!”凌钰想起他们的初次相遇也是在小溪旁呢,她唇角不禁泛起了浅笑。凝视着她,陆玦会意。

“路有些远,走吧。”

路并不算远,绕过一座山就到了,只是他怕她走不动而已。

溪水哗哗流淌,岸上是一片绿茵,还生长得有颜色各异的野花。凌钰惊喜极了:“还有这个地方,你怎么不早带我来!”

见她明媚的笑容,陆玦不禁也抿起唇角。

凌钰席地而坐。对着身侧的陆玦道:“你瞧,那颗宸星越来越亮了,锋芒堪比正中那颗星辰了!”

陆玦也在她身侧席地坐下。他昂首望着夜空,“如你从前所料。”

凌钰笑:“因为我相信啊。”因为相信她的所爱,所以就会义无反顾认定。但这份义无反顾却也伤她太深。

扑鼻花香迎着轻风飘过鼻端,凌钰喜欢这样的地方,就像是在虎丘村一样宁静。

她情不自禁吟起了小曲。她哼了娘亲常爱唱的曲子,只是因为旧事太远,那些词儿已经忘记了,哼到最后,她终于忆起字言片语来。“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相见未有期。去去从此辞……”

去去从此辞,不正如她从卞耶逃离的心境,君若离去。此生不念。

陆玦知晓她的心意,一瞬不瞬望她。她没有避开,静静与他凝视。悠远的尾音落下,歌声回荡在寂静夜空里。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脸颊,一点一点俯身。他的唇快要挨到她的唇畔,呼吸都浸进了她脸上每一个毛孔里。心砰然在跳。忆起往昔的次次欢爱,凌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苦涩,但再想已经没有用。

他的唇停在她的唇畔,好久好久,他退开,坐直了身体。

装作若无其事,凌钰只轻笑:“若我还在魏国,还在那座宁静的小村庄,兴许此刻也正坐在小溪旁呢。兴许我已被娘亲指了人家,说不定此刻身边与我一起坐着的就是我的孩儿。”

“阿钰。”陆玦轻唤一声。

凌钰依旧浅笑:“若我此刻还在虎丘村,即便没有爹爹,有娘亲在我也会很高兴很满足。邻居王婶虽然不想王安娶我,不过也是真心待我,真心可怜我,若我还在,兴许已成了她的媳妇吧!”

“阿钰……”

“我想回家了。”

他终于俯身将她吻住,这吻来的急,吻得深,让她险些难以招架,搂住他的脖子回应——迟来的吻,迟到了太久,中间隔的东西也太多。他像干渴的人在她唇舌中肆意汲取温润,她的吻是甘甜的,他从前不知,此刻终于感受到了。

好像只有对爱的人,才能感知到这吻的滋味。

温热的吻从她的唇畔移开,滑下她的颈项,他沉沉的身躯将她压倒在一片香茵花海里。

他们之间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似乎失去的从前都已经回来了,可是她心中还是会觉得有一丝苦涩。缠住他的颈项,她主动去吻他。身体一凉,原来早已在不知觉中他们都褪尽了衣裳。

他的大掌抚过她细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轻轻游走,带起她无尽的颤栗。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但她却感到有份难言的陌生。经历过这些,她已不是原本的那个她了。

他的手从她脸颊滑下,游走至她胸前的柔软,却被她猛地握住。

仿佛能够感知到她的拒绝,他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凌钰不敢看,将目光移开。

“阿钰……”他轻轻唤。

偏过头,凌钰从心口吐出一口气:“子陆,已经都变了……”

ps:

生病了,熬着写完这章,又是辛酸都是感概,谢谢订阅的亲们,感谢你们,这章应该有错字,来不及改了,抱歉啊

139 最后决定

时光凝结,安静横在他们中间,一声不吭。

凝视凌钰好久,陆玦无声扯过散落开的衣衫将她裹住,他还俯在她身上,用尽心底那一份不舍将她抱住。松开,知晓他们之间已经不再可能,他坐起了身。

他的起身让凌钰身体一凉,情不自禁地,她觉得心中空荡,舍不得这份温暖。她伸手将他的手握住,只用了轻微的力气,他已难料她会如此,眸中微有惊色地再次朝她倒来。

四目相对,他们都懂彼此眸中那份痛苦。

这明明就是他的女人,却被他的铁血无情撵走。此刻他想珍惜,想再拥有,还有可能么?

俯身再一次吻去,他们都已被心底那份痛苦折磨着,渴望拥紧这份难得的欢愉。主动地,凌钰缠住他的颈项,将温柔的吻落在他额上,落在他耳侧。

陆玦的吻却比她更炙热,或许这份“错失”一直折磨着他,此刻终于能够放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热烈的,却也同样温柔。两具滚烫的身体相融,在他挺身进入的那一刻,凌钰情不自禁呻/吟出声。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她侧首,迷离的双目望见身侧青草丛中的花朵。

那些红的、姿的、黄的浅花铺满了整片绿茵,他们仿佛置身在一片无尽的花海里,在这久违的爱意欢愉中乘上云端,入梦幻境。溪水潺潺流淌,哗啦啦的流水声清脆响过,她媚软的呻/吟交织和在一起,缠绵成他的无尽动力。

她紧紧将他抱住,直至两个人筋疲力竭,才在最后瘫软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等呼吸渐渐平稳,凌钰脑中涌入过往那些柔情与缠绵,心中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去面对。

不该这样的。她做不了他的妻,与他已成陌路,只因现在的旧情重燃就如此,是否太不应该?

“孤知道你在想什么。”

安静里,陆玦轻轻出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凌钰疲惫而无力:“不该这样的……”

“你本就是孤的女人,你我本就应该是这样。”

凌钰苦笑一声,抬起头来:“那之后呢,之后又该如何呢,我已是梁肆启的妃……”

陆玦沉默着。他眸中恨意闪过,硬朗俊俦的轮廓覆上漠色,“等这一场游历过去。孤就送你回卞耶。”

凌钰惊愕,久久不能言语,“子陆……”

“孤一定可以做到。”似乎怕她不以为真,陆玦肯定地回着。

凌钰还是震惊,摇头:“太冒险。太危险,不要。”

陆玦沉静着声音在道:“为什么不要,难道还要将你丢弃在他的身侧?”他握紧了她的手,明明是方才意乱情迷中的十指相扣,此刻却已变得疼痛,仿佛一把钳子将她的手指夹住。凌钰疼得蹙眉。

他终究还是生怒的。

“这样太冒险,我知天子,他太奸诈。也太细心,他洞悉得了的!”

陆玦冷笑一声:“孤还有何惧,若真因此事而爆发战事,孤也不惧了。”

凌钰瞪大了双目:“子陆,你……你准备反抗天子么?”震惊好久。凌钰想不通,她问出心底的迷惑。“从前我从不问及政事,不知卞耶的情况。子陆,你有多少兵马呢,你有多少实力呢。”

被人怀疑实力是一个男人最大的不快,更况且是被自己的女人怀疑。陆玦凝望凌钰道:“你应该不知道孤除了与初九交好,还与陈公是盟友。”

凌钰更加惊住:“曲国的陈公?”

溪面吹来凉风,陆玦拿过衣衫覆住凌钰,搂她更紧,“陈公初时为王,曾被天子当众诸侯的面羞辱,从其胯下过。五国小王中,有这三个小国同心共力,怎不可能给梁肆启致命一击。孤只是在寻求最稳妥的万无一失,但也正是孤这样的细致苛刻错失了很多机会。”他深深凝视凌钰,“此刻,孤已经没有理由再错过或等候了。”

原来陈公也是陆玦的盟友,但是三国之力真的可以抵抗得了梁肆启么。沉吟一瞬,凌钰出口:“子陆,你是因为我,还是为了江山。我猜你也是因为江山,不管如何,你可有想过,你将我重新迎回卞耶后,又要封我做什么?”

是妾,是侧妻?她在心中苦笑不迭,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妾与侧妻,她只渴望做一个正妻。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还要用一个身份委屈她,为什么会连一个身份都舍不得给予。

陆玦深沉的眼眸一直望她,“你想要什么身份?”

“你还用问么。”不过她还是回道,“可以与你并肩的身份。”

“我唯一的侧妻好不好。”他已换了身份,不再用诸侯的自称与她说话,“阿钰,做我唯一的侧妻,哪怕不是正妻,同样也是我的妻。”

凌钰先是愣住,随即苦笑,她突然已经后悔,“那你又准备将正妻之位留给谁?”那个可以帮他做尽任何事的瑞夫人么,那个披着温婉外衣的精于心计的女人 ?'…'

“我的亡妻叫绮玉,十四岁嫁与我,十九岁死于天子的酷刑中。”陆玦安静说起了凌钰从来不知也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往事,“初九的父王去世之时,我前去安慰吊唁,被天子认定有谋反心,欲勾结青国。天子不信我的言辞,最后对我道,若我是真心,可否交出自己的妻儿以显这份诚心。”

凌钰惊住,认真注视陆玦,听他说起这段往事。

“绮玉不知政事,却知梁天子的用意,她义无反顾答应天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天子的御驾。我追去胡王宫,绮玉已成天子的禁脔,她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但梁天子依旧没有放过,反而变本加厉。你不知道绮玉受过多少酷刑,我也不知道。因为身为旁人的我们感受不到她的痛苦,那份痛只有她清楚。等绮玉快要生产时,梁天子一碗堕胎药将孩儿致死,将绮玉赐死。最后,他下令用了醢刑,命圆肚将绮玉的身体剁成肉酱……”

凌钰险些眩晕,胃中翻江倒海,后背也渗出冷汗。她紧紧抱住陆玦,埋首在他胸膛:“我从来不知他有这么可怕,我从来不知他有这么可怕……子陆,你心口的伤就是去求情所至的么?”她抚着他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心痛难忍。

对于过往之事,陆玦已不愿太过回忆,他只要记住这个仇,记住这份应讨回的债就好。“阿钰,我不可忘记绮玉为我所受的苦,她始终都该是我的正妻。”

沉默,凌钰回:“我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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