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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妾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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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孤派人来找你,为何要拒?”

凌钰抬眸望他,“找我做什么呢,就问我为什么替你拒婚么。你还是不懂么,要一个女人亲口亲眼去经历心爱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认为我纪凌钰会是这样大度的人么。”说到此处,往事已如潮涌,“从前有楼夫人,有瑞夫人,还有无数的妾,那时我以为若爱你就要接受你的难处,就要等你实现你的江山梦,就要等你实现这些江山梦后再来处理你我的感情。可是子陆,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你从来不会站在我的立场去考虑,将我永远放在这些之后,以为女人只要安慰只要哄就可以了事,你连迟来的承诺都做不到,为什么又还要在此刻问我这些,为什么还要再来招惹我?”

眼眶又有湿意涌现,但是她却已没有眼泪可流。越到心疼之处,竟然越已没有泪水。

沉默横在他们中间,他凝眸望她,久久道:“阿钰,那你现在说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无言可回,她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懂么,我在质问你从前可有真心待过我。我在质问你此刻为何还要招惹我。你的王宫中是否又有了许多貌美的女子,你的大业可要成了,你此刻心中可有在想,我纪凌钰怎么这般荒唐可笑。”

陆玦静静看她,缓缓朝她伸出手,“你哭了。”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滚烫的湿意烙在他指尖。令他的心微颤。

137 杀心渐起

哭了,竟然还会哭。

她不是已经不要再掉泪了么,怎么会在他身前哭。

她所有的狼狈都落入他眼中,此刻她已没有任何美丽的形象了。撇过头,凌钰冷声道:“哭从前,并不是哭你。”昂首,她胡乱用袖子擦掉。

踏步往前,凌钰已不愿再留在他身边。

寂静里忽然响起陆玦的声音,“孤有真心待你,孤并不是在招惹你,孤的王宫中没有再纳妾,孤也想知道大业何时可成。”他宁静的声音响来,让凌钰生生止住脚步。

“孤并没有觉得你荒唐可笑,孤在想,是否孤做错了。”他的声音缓慢,也静,但每一句脱口,都生生砸在她心尖。

他在一一回答她方才的问话,认真专注地回答。

身体在冷风中轻颤,没有回身,凌钰怔怔道:“你做错了什么。”

陆玦沉默,他想开口,却迟迟没有再说。

凌钰再问:“你做错了什么。”

寂静里,四野的虫鸣蛙吟起伏传来,陆玦的声音轻轻融入风中,“错失你。”

极尽简单的三个字,她却听到他声音里极力稳住的颤抖。这三个字的分量比什么都重,一点一点挪回身,凌钰僵硬着脚步上前。她立在他身前,望着这熟悉的轮廓,轻轻问:“我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可是他却没有再说了,他只说:“你冷不冷。”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已将外袍脱下替她系上。

静静看他,凌钰也不再问。只是她心中此刻汹涌澎湃,无数小鹿乱撞,她听清了,多想了,但是他却已不再说了。一如从前。他会在冷风中解下自己的衣衫替她系上。这个不会说太多的话的男人这一夜已经说了够多的话,她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一句话,因为她体会不了他心中所思。

她不是他,怎么懂他眼睁睁看她在仇敌怀中依偎的样子;她不是他,怎么懂他每一次在她眼底受尽折辱而依旧倨傲的心态;她不是他,不会懂得他所经历的所有苦难。他是个不会说爱的男人,但是却会说这比爱更重的“错失你”。

他们彼此心中深爱,却不会服输,不愿低头。

“你要去初九房中睡,还是留在这里。”

“你呢?”

“天子之令在身。孤要值夜。”

“天子之令在身,我得受罚。”

这一夜终究是属于他们的,夜风中静坐。没有太多的话语,却已少了那些隔阂。凌钰靠在陆玦肩头入睡,冷风肆掠,地面冰冷,她却从未觉得心中如此暖过。

只是这一夜也终究会过去。天明来临,他们都各自归顺到各自应回的路里。

启程的路上梁肆启已经先走,原本凌钰与他乘一辆马车,此刻竟独独被刻意落下。诸侯已拥簇着梁肆启先离开,陆玦领护卫守在队伍之后。

他走来对独自在空地站立的凌钰道:“初九将马车让给你了,你去吧。”

凝视他。凌钰道:“你想我去么。”

陆玦未语。

凌钰轻笑:“我逃走好不好。”

陆玦开口:“天子知晓孤身为你的护卫,不会将你落下。”

“那你是说,若我逃开。你得全权负责。”

“孤并不是这个意思。”

凌钰浅笑,“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笑的。”

他们彼此都没有能力再在一起不是么。

上了云初九的马车,他们骑马跟在队伍中。陆玦渐渐放慢了速度,退到了队伍最后。凌钰见再难望见他。对马车外坐在马背上的云初九道:“他在避我。”

“他在尽自己的职责,守卫你。”

“那还不如在马车旁呢。”凌钰难得心情愉悦。虽然脸颊与唇都还有些疼,但是她已经有了好心情——因为陆玦给了她这份好心情。

“珍妃。”云初九轻唤,为了避嫌,人前他不敢唤她的名字。

凌钰应声看他。

“你有想过接下来的事情么?”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凌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四望着左右,云初九压低声音道:“你难道还想与天子在一起么,你可有想过大哥?”

放下车帘,凌钰一个人静坐在马车中,没有回答。

“珍妃,珍妃。”车外,云初九在唤她。

“喂,阿钰……”他压低了声音急急道。

“云公请先闭嘴。”她需要时间静思,陆玦都没有表过态,她不想再一次出了狼狈。

云初九并不听她的话,拿出马鞍上绑的长剑就送入帘中,挑起了车帘。

凌钰吓了一跳,“你要死啊!”

云初九已长高太多,他坐在马背上努力弯下腰,低着头朝车帘探,“你难道没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只瞧见凌钰的颈项,他又使劲地弯下腰。

凌钰被云初九这动作逗乐,抬手掀开车帘,“你帮我想想?”

云初九一愣,佯怒:“我不是你,不是大哥,我怎知。”

凌钰轻轻一叹,苦笑道:“初九,你不是我,不是陆玦,你怎知我一定要有接下来的打算。我能逃开天子么,恐怕是难如登天吧!”

云初九半晌无言,低语:“谁说难于登天,若他死了,你还不能逃掉么。”

凌钰惊得险些从马车中跳出来,她瞪大眼望着云初九,已经连话都不会说。

云初九扯过一笑:“世上万事都有法子解决,只在于当事人执着与放弃的心态。”

不再说话,凌钰怔怔坐在马车中。云初九也没有再与她交谈,渐渐放慢速度,退到了陆玦身侧。

在颠簸里,凌钰安静沉思了好久,她脑中一直回荡着云初九的那句话,要是梁肆启死了呢,真的死了呢。后背渗出冷汗,她心中害怕恐怕,却还掺杂着一丝雀跃,眼前突然一亮,车帘被一双手撩开,是圆肚疑惑在看她。

凌钰险些尖叫出声,出了神的她连马车何时停下的都没有感知到。

圆肚很惊讶地看她:“珍妃,奴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回应。”

凌钰惊魂未定,“方才睡着了,做了噩梦,才一睁眼竟然看见了你。”

圆肚道:“是奴惊了珍妃了,天子来让奴请珍妃去他的车中。”

凌钰微顿。

与圆肚跟去,她在梁肆启车前俯身行了礼,车中传来梁肆启淡淡的声音,“上来。”

不自觉地,凌钰心跳得厉害。

他的马车宽敞,坐两个还有很大的空间,凌钰退开一些后道:“天子找妾有何事。”

“你伤好了?”梁肆启沉声在问。

凌钰不想他会主动宣她,“会好的。”

“那就是还没有好。”

从进车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过他。

梁肆启又道:“寡人以为你昨夜会离开,寡人也以为今日早晨你也会离开,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乖巧地跟来了。”

凌钰苦笑一声:“天子明知道妾离不开的。”

这句离不开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他的权,他的霸道凶残。

梁肆启逸出一串笑声,“你还知道。”他命令地道,“抬起头来。”

凌钰这才正眼去看他,但是奇怪地,她第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他脖颈间跳动的静脉上,她又牢牢望他蠕动的喉结,目光在那两个地方流连。脑中蹦出云初九那句话,如果他死了呢……

心跳得更快,她俯下头去,不敢再看——她怎么会一直想起这个!

“寡人带你去曲国,你可回家乡一探了。”

不料他突然会对她好转,想起她并非曲国人,心中有片刻慌乱,“妾家中已无亲眷,回去也没有意思,天子有这份心意足矣了。”

“不管你,寡人要去绥山狩猎,派陆公供你使唤就好了。”

凌钰险些惊喜地发出声来,幸好她是垂首的,不然她真担心自己的神情会被梁肆启瞧见,“天子不带妾了么,那要去多久呢。”

“还未定。”

“妾只是妃,让陆公跟随恐怕……”

“他是臣,是奴,你是主子,怕什么。”梁肆启淡声打断,这在他心中是太过寻常的一件事,他根本没有将诸侯放在眼里。

一路都只剩下安静了,梁肆启与她又说着话,凌钰却只垂首淡声答。她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已经没有话可以对他讲。又到夜晚,梁肆启不喜欢在夜晚赶路,他们又找了途中小店住下。

这一夜,他们同睡一个房间,但是梁肆启已没有碰她。凌钰睁眼太久,最后渐渐睡去。朦胧之际,她渐渐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粗狂面目,一双大大的黑眸一直看她,将她吓得尖叫。

梁肆启皱眉不悦:“你在怕什么,与寡人睡在一起这般让你害怕。”

凌钰呼吸急促,摇头,“妾只是不知天子……”不料他会这样目不转睛地在她入睡时看她。

梁肆启不悦道:“睡。”

他没有再看她,闭上眼睛只睡自己的,凌钰一直心有余悸看他,见他闭目不理自己,才渐渐有些安心。只是她不知道梁肆启怎么会这般看她,难道从前都是如此?恐惧渐渐从心底滋生,若一个人真的在她入睡时这样看她,她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惊恐的事情!

朦胧睡到天明,她似乎在梦中听到一句话,一句悠远又怅然的话,“为何这样像呢……”

138 情乱难安

达到曲国,梁肆启不愿住在曲国王宫,拒绝了陈公的好意。他认为出来游历不应该再住在王宫,他命人在绥山相邻之处的另一座山下搭建起帐篷,而他则带诸侯去绥山狩猎,留下陆公照看凌钰。

同样地,梁肆启在临走前担忧道:“绥山山路坎坷,寡人不忍爱驹去受苦,留下爱驹在此地,寡人又担心那些奴才照顾不好,这该如何是好。”

陆玦出列道:“天子若放心,臣下代为先照看着吧。”

梁肆启装作惊喜道:“那就委屈陆公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么,凌钰气愤,让陆玦照看她,也照看他的马,这又是什么意思。

凌钰忍住心中的怒气,说服自己温言去说:“天子,陆公到底是要照看妾,还是天子的马?”凑到梁肆启耳中,她生平第一次对他撒娇,“天子心中,妾如天子的爱驹一样地位么?”

笑望凌钰片刻,梁肆启大笑起来,“那就让侍从去照看爱驹吧。”

一众人跟随着梁肆启离开,山脚只剩陆玦与凌钰。陆玦轻声道:“阿钰,你又何必。”

是呢,她第一次在梁肆启身前这样心甘情愿委屈自己,将自己与马相比,只是因为她不想陆玦受苦。

“天子此举本就针对了我,不是为你。”她不承认。

陆玦道:“回去吧。”

山下空地的营帐中还有守卫的侍从,见他们归来垂首见礼,陆玦缓步道:“天子嘱咐过孤,要带你去曲国的家乡一逛。”

凌钰轻笑:“你本就知我在这里没有家乡。”

“这个给你。”陆玦将手上的一页宣纸递来。

“这是什么?”凌钰接过细望,一整页全写满了曲国的风俗与名胜,且全是陆玦的亲笔字迹。

心中暖意涌动,凌钰问:“为什么要写给我。这上面的红远镇在哪里?”她知道他只是担心她在梁肆启身前穿帮。

“孤带你去就知道了,天子若问起,那里就是你的家乡。”

他们坐上去红远镇的马车,离营帐山下有些远,马车颠簸了好久才到。才下山,凌钰便见宁静的村落山头整片都是相思树,这树开花少,只是大棵大棵的树随山峰连绵,放眼望去一片绿丛蔽天,让人眼眸一亮。

凌钰回身问:“这是你挑的么?”

陆玦点头。没有带侍从来,他牵她的手往山头走,“天子若问起。你就说这里是你的故乡。”

再一次被感动住,凌钰心中却太乱,她不清楚如今的自己该要怎么做,她是梁肆启的妃,可是却越来越厌恶与他在一起。恐惧与他在一起。而对陆玦,他们已渐渐变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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