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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妾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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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凌钰终于明白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或许于梁肆启而言是没有仇与恨的,只是嫉妒,只是有趣,只是因为喜欢捉弄。但于陆?而言,这却是十足的仇恨。妻儿之死,国家城池的削减,梁肆启的种种压制,这些所有都让陆?不可能由衷去折服于梁肆启。这两个男人之间无论怎样都存在着隔阂,都存在着鸿沟。

尽管梁肆启在笑着对待所有的事,尽管陆?恭谨谦卑,可是凌钰终于明白,她错了。错选了梁肆启,错与陆?再次相见。陆?心底是恨她的吧,哪怕她逃离,哪怕她不再爱他,哪怕她恨他怒他,他都不愿意她最后选择的人是梁肆启这个恶魔。

梁肆启笑道:“爱妃真是聪明呢,竟察觉到台上的戏子不对劲。”他抬眸看向陆?,“陆公,看来你还是失败了啊。”

陆?摘下了面具,俯下身来行礼,“臣甘愿再受罚。”

凌钰怔怔看去,哪怕陆?一身戏袍,也依旧有他的傲然风姿。他恭敬,却不卑微;他在认错,却不比梁肆启低下。他浑身依旧有掩饰不住的光辉在散发,让凌钰深深震撼,也深深替他心疼。

装作不知情,凌钰做着惊讶的样子,“天子,为何让诸侯登戏子台,若让天下百姓知,诸侯与天子还有何威信!”

梁肆启不以为意,“爱妃不知情,陆公无意摔倒,撞上寡人,陆公心中有愧,故如此以慰寡人之心。”

“天子胸怀宽广,不过区区一绊,何须慰藉人心。”凌钰依旧有怒,隐忍着辩道。

梁肆启在这一瞬间不说话,直直看向凌钰。

从前,凌钰会惧怕这样沉默而直视着她的冰冷目光。可是此刻怒意与心疼在先,她已不再惧怕,但也不可拂了梁肆启的面子,“在妾心中,天子一直是大度之人呢。”

好久,梁肆启敞开笑来,上前一把将凌钰揽入怀中,“寡人就是喜欢美人会说话,寡人就是喜欢美人与寡人辩解的样子。陆公辛苦了,寡人觉得陆公唱戏很动听,天下谁人敢嘲笑。”语罢,他搂着凌钰大笑离开。

想要回头,却无理由。凌钰走出戏阁,眼角余光瞥见陆?依旧立在戏台上。她的心在痛,喉咙干涩,即使在恨他,可是却还是会心疼他。此刻她恨,恨梁肆启,更恨自己。

已经发生的不可倒回,凌钰不再想从前之事,她只担心今后的时日里梁肆启会再为难陆?。梁肆启说过大婚会庆祝十日,眼下才过三日,陆?还会受到怎样的刁难?

095 天涯陌路

往后的几日里都风平浪静,梁肆启依旧沉溺于婚宴带来的喜悦,整日拉凌钰在侧极尽奢靡。诸侯好像被他遗忘,他与凌钰在一起的日子越多,诸侯虽不掺入,却也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得离开回国。

凌钰每一日与梁肆启都在一起都心藏担忧,她替陆?牵挂,怕他再出差错或是被梁肆启栽上罪名。但好在梁肆启已不再提及那一日的事情。

原本定下的十日婚庆已过去七日,等再过三日梁肆启就该消停下来了吧。

这一日,原本凌钰在等梁肆启一道用晚膳,但茜兰派人来禀报说王宫中的黎嫔身怀有孕,梁肆启闻讯大喜而去。凌钰得知,也派人送去贺礼。梁肆启膝下无子,此刻该是真的高兴,今夜估计都不会在央华殿留宿。凌钰虽为他的妃子,却不嫉妒,或许只是因为不爱。不爱一个人,所以才没有这嫉妒。

独自吃了晚膳,凌钰朝后花园走去。闲庭漫步,难得空闲。身侧不时也走过梁肆启的妃嫔们,她们皆携了礼去看黎嫔,遇见凌钰,也邀她前去。凌钰此刻没有心思,微笑婉拒。茜兰已经送去了礼物,明日再去看望也是一样。

园中渐渐人少,夜色也快要笼罩。不时也走过一两位小王,凌钰遇见,心猛然一跳。看到诸侯们,她就想起陆?来。

思绪纷乱,转身欲离。抬眼,却是愣住。

陆?正与云初九从前处花庭走来,也看见了她,微微一愣。

果真撞见了!凌钰顿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原本也是停住脚步的云初九却上前来将凌钰拦住。他并不是揽,只是用臣子的礼节朝她见礼,然后挡下了她前行的路。

“珍妃可还好,天子今夜没有陪伴珍妃,珍妃便这般憔悴了吗。”出口,云初九满口的硝烟。

凌钰紧蹙着眉,“初九,你怎么与我说这样的话。”

“那臣该如何与珍妃说话,臣倒是不敢多与珍妃说话,免得被天子再次误解。”依旧是酸溜溜的话语。

望着身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凌钰心中怅惘,原本他们如亲人一样谈笑自如,如今便成了陌路的仇敌。

陆?终于缓步上前,沉声道:“初九,不可这样说话。”

“大哥……”

“你先回西苑,我有些话想与珍妃说。”

云初九古怪看向陆?,还想开口,已被陆?命令而请求的眼神摄住。

等四下只剩他们两人,更显寂静。凌钰微觉不自在,后退一步道:“陆公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好久,陆?只轻轻说出这样一句话,“你还好吗?”

微怔,凌钰一笑,“我很好。”

“天子的黎嫔有喜了,或许你能有放松的一刻了。”

放松,他怎知她紧绷的一颗心。凌钰微微抬眸去看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浑身有他的魅力光环,然而他的眼眸太过深沉,如她初见他时一样,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再也看不到他对她的关慰。

“我一直都很放松,黎嫔有孕,我也替天子感到高兴。”

“真的感到高兴么,你爱上了梁肆启?”

不想陆?会突然这样问,凌钰哑然,无言可回。半晌,她轻笑道:“我自然当替天子感到高兴。”

“那后面的问题呢,你回答孤。”陆?紧紧望住她,等待这答复。

后面的问题,真的爱上了梁肆启?不,当然不会。凌钰忍不住苦笑一声,心底一声叹息吁出,她正色道:“你没有事了吧,我从前也不知道你与他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还有三日就过去了,等过去了,你就回卞耶,就不回再受他的刁难了。”

“孤没有事,孤不会将这些刻意的刁难放在眼中。若吃不得这些苦,那今后孤还有什么力量存活下去。三日后,三日后……”陆?淡笑,“三日后孤回卞耶,与卿就此成天涯陌路人,好过相见。”

成天涯陌路,好过相见!这是陆?亲口说出的话语!

没有说爱过她,却将这句话说出,这比爱她更令她震撼的话。

096 温润如泉

没有再接话,陆?在她的沉默里离去。这算是他的放手么,凌钰傻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深邃的夜色透出无边清冷,双腿都已僵硬,等回了神,凌钰才觉周身皆已冰凉。挪动脚步回宫,她心间仿若堵上一块大石,让整颗心都沉闷灼痛起来。

走在回殿路上,凌钰却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昂首挺胸,脚步甚至都比平日都快。但明明是回央华殿的路,却被她分岔着走到一座僻静之地。四处高墙都已长了杂草,前处宽敞的宫殿中耸立出一棵大树,树影斑驳,更添森冷。

是僻静而无人至的院落,凌钰这才忆起自己来过这里。这应是被遗弃的宫殿,并没有人烟,偶尔会有三两个宫人经过,也都是结伴而行,不敢独自走过。眼前几座宫殿都没有灯火,转角几盏宫灯灯火也稀疏。凌钰折回身离开,这里安静得太过诡异了。

终于走到前处甬道出口,一个黑影立在拱门处,漆黑的夜里挡住了所有可见的光亮。“啊”地一声尖叫出口,凌钰惊恐往后退却。

“珍妃?”熟悉的声音如山涧清泉,温润动听。

凌钰扑扑直跳的一颗心稍微平缓,诧异道:“允王么?”这声音,难道是梁肇启?

黑色的影子从门外走进来,凌钰却还是有些害怕,往后退着。等那影子走到微光下,凌钰这才能辨清他的面目。暗夜恍若亮起一盏圆月,一时让她有些刺眼。

此刻,终究放下了那份紧张。“允王,你怎么也在这里?”凌钰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梁肇启道:“珍妃深夜至此不冷吗,我在此地随意走动。”

“我是要回去了。”凌钰环视四周,摇着头,“这里好像僻静得很,允王怎么会在此地走动?”

梁肇启环顾四周,颇多感慨,“这里曾经是繁华之地,只是时局变迁,什么也都会变的。”

听了梁肇启的话,凌钰不由再次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即使是在深夜里,只能依稀望见这些建筑的轮廓,但却依旧可以感受到往昔的威仪繁荣。这里或许在从前真的是热闹之地,只是此刻宫人少,生机淡,瞧上去阴森得有些吓人。

凌钰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听见的几个宫人对话,“这里有人住是不是?”

“你为何此般问?”梁肇启眸光一动,凝视住凌钰。

凌钰被他直视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随意笑道:“从前走到过这里一次啊,听到宫人议论这里好像住了人。”

半晌,沉默,寂然。似乎空气都将凝结,梁肇启回道:“嗯,是住了一个人,不过是前朝旧人。”

哦,前朝旧人,怪不得梁肆启也没有提起,那或许就是无关紧要了。

凌钰被风吹得冷,早已忘记来时的难过情绪,她紧握着手,放入口边哈着气,“允王,我欲回去了,夜晚确实冷得很。”

“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一道并肩走出这边的大门,凌钰忽然想到脑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允王如何会独自逛到这里呢,难道从前的繁华让允王难忘?”

梁肇启顿了一顿,轻轻点头,“或许是的,从前幼时我与哥哥经常在那颗古松下嬉闹。”他回头望着那座巍峨宫殿中耸立出墙的大树,目光悠远,也透出一抹淡淡的愁绪。

凌钰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就是那里,只是那墙头长满了杂草,早已没有人住了吧。

“天子待允王确实很好,允王也念往日情谊,你们之间的感情果真很好呢。”

“哥哥待阿允确实很好,所以阿允这一生都会维护哥哥,阿允是他唯一的亲人。”本就是俊美绝伦的人,认真起来那样子更折射出无尽的光环,耀得人睁不开眼。

这一刻,凌钰却能感知到他身上的一股伤感。天子最信任的胞弟,所有诸侯都尊敬的允王,天下女子皆仰慕的男子,他身上却有属于自己的痛,有一份难言的伤感。

凌钰突然生出一份不忍心,她安慰着:“天子眼下已有子嗣,允王该高兴才是呢。”

“哥哥是有子嗣,但我却不知这个孩子是否会受哥哥喜欢。”

凌钰一惊,错愕万分,“允王?”

梁肇启回过头,往前迈步,“是允说多了话,珍妃勿要放在心上,快回去吧,夜色晚了。”

疑惑不被人解释清楚,凌钰便不得安宁,“允王,你方才说的什么,难道天子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我明明看到天子十分欢喜地去看了黎嫔啊。”

“也是,哥哥或许会喜欢,是允弄错了。”

分明就是不愿回答她的问题,凌钰追上梁肇启飞快的脚步,再次追问:“允王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天子难道不喜欢有自己的子嗣么?”

面对凌钰的穷追不舍,梁肇启终于不耐她的追问,停下脚步,回身出口:“哥哥脾气怪,你是知道的。哥哥喜欢的东西会在突然的一瞬间不再喜欢,所以我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曾经有妾身怀有孕,哥哥也是万分惊喜,但最后妾不小心流产,哥哥却倒不会有多悲伤。”

凌钰惊愕的同时,却不敢呼吸了。梁肇启突然的回身让她始料不及,脚步受不住,抬起的脚不知往哪里放,她左右摇晃着站立,眼见就要不稳跌倒。而且他们之间隔得太近,她的脚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放下,呼吸也彼此交织,这距离太近了!

见凌钰摇晃的身子,梁肇启蹙了眉头,还是伸出手来将她的手臂扶住,再后退一步,“允失礼了,允送珍妃去大道吧。”

凌钰竟有一刻的走神,迟缓着点头,“多谢。”

只是脑中一直回荡着梁肇启方才所说的话,梁肆启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喜欢,她是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呵!这一刻,后悔都已来不及,况且她从未想过要为梁肆启诞下子嗣。

接下来的路,两个人俱是无话。快到大道时,凌钰先开口说道:“多谢允王,就到这里吧,前面的路不远了。”

梁肇启停了步子,点着头,“就到此处吧,珍妃快快回去安寝。方才的话就当允是胡说,不要再与人提了。”

与人提,还能与谁提?她在这王宫早是孤身一人,还能与谁提起。

点着头,凌钰转身,“我知道的,允王请放心吧。”迈步离开,却听哗啦一声裂帛声响,凌钰低头一望,原来是腰间长裙被路侧花枝刮破。最里层的轻纱若隐若现,她脸色霎时一红,忙揪住裂开的缝隙。

梁肇启已察觉到她的窘境,望她一瞬,解下了自己的外袍。

地面就是他走近她的影子,凌钰已知梁肇启要做什么,忙摇头,却是不敢回身去,“不用了,此刻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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