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 1 + 2 + 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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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的小猫……”印堂发黑地冲上前来,梵匡如我所愿的喝退围观的众人,狠狠地将兀立床畔的我推倒在柔软的绸被上,一把撕裂了我的素袍:“这可是你自找的——”
“随你怎么说。”反正谁在上面谁有理,我懒得和他废口舌。翻了个白眼,感觉到衣服像抹布一般离开了身体,凉意袭来,我微微打了个颤,在梵匡双臂的嵌制下被迫分开白皙修长的双腿。恍惚了片刻,趁着下一秒撕裂身体的巨痛涌入之前,我抖擞精神,与虎吼一声啃上我胸膛化身禽兽的皇帝约法三章:“那个……看在朕这么合作的份上,打个商量好不好~啊——”好痛~居然就那么用牙齿咬了下去——既未沐浴也未烘烤……他都不嫌脏吗?
“你闭嘴——我今天定要在你身上尝走天恒美人的滋味!”见我还有力气说话,梵匡面子挂不住般地啐了一声,抓起我的左腿架高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粗糙的大手垫在身下,托高我不及一握的蜂腰!
“等、等一下……朕没说不要,只是——”我知道伪天书里喊过“不要”后的下场向来凄惨,但没料到,不喊不要也那么悲凉。我不过是想和他讨价还价,不满意可以再磋商啊,用得着立刻“杀人灭口”,“一劳永逸”吗?!我也不过是想提醒一句……这段日子我都在天恒的“上面”,后|穴闲置得久了,不用软膏的话会紧得要死……我难过,他不是也会绷得发痛吗?何必如此想不开,居然招呼都不打,说进……就挺进去了?!
“呀啊——”悲鸣了一声,血的腥气晕开在锦缎上,没空去琢磨身后梵匡卡在半途难进难出的尴尬了,隐隐约约地,我看到一道黑影穿窗而入,在我迷蒙的泪眼分辩出轮廓前,来者劈手打昏了在我体内逞凶的淫龙!虽然痛得半昏的看不清楚,但光凭那刺骨透心的阵阵杀气……我也知道对方是何人……
“天恒……你、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打昏他……呜……”挣扎着掐住对方伸给我的藕臂,我断断续续地想要解释,没有发现那双凝视着我的双眸因我的抱怨而冻结了曾经的温暖:“你实在太不识相了……”我不想怪你来迟一步,但你没看到我们还处在“结合”状态吗?你早不下手晚不下手,现在卡一半你叫我怎么处理啊?!还有……这头淫龙很沉,再压下去,我会窒息的……唉唉……
“原来如此,你真的是自愿的对不对?!”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林天恒的优雅荡然无存,剩下的是站在我面前的赤裸裸的嫉恨!仿若一团跳跃着的烈火——
“朕、朕不是的……”终于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危险意味了,我颤抖了一下,努力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却因林天恒突然粗暴的扯走压在身上的梵匡而痛的暂时失去意识!完了,后面火辣辣的痛中纠缠着血的浓稠,估计是强进强出而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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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皱紧眉头,我在痛上加痛的刺激下悠悠醒转,发现这回利用天时地利有人有床好下手的换成了我美丽可人的昭羽侯,顿时有了哭笑不得的悲哀:“天恒……朕……我不行了……你别这样……”回去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要就地正法呢?难道说,他也赞同伪天书中关于“净身”的说法?要以自己掩盖外人留下的气味?!他也认为安慰一个已经身心受创的可怜人的不二法门是再给对方一刀?并且尽可能比原来的伤口还要痛,以便吸引走全部的注意力?!
……什么跟什么嘛~~这根本就是蛇鼠一窝,看别人虐不死情人,自己再接再厉吗?!
“天恒!朕叫你住手!听、听到没有——你要抗旨不成——呀啊——”
“皇上……不,我不会再让你是高高在上,为所欲为的九五之尊了!”冷若冰霜的邪笑着,林天恒眯起我看不透的眼神,尖利地指甲抠入我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没有爱怜,这是愤怒:“云舟,我的云舟……我会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不再是天下人的皇帝,只是我林天恒的洛云舟!我要带你走,我要你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天恒?!别这样……求你……”被前者破釜沉舟,毅然决然的冷酷吓到了,我无奈的屈服于明显强大的彼方,咽下口中的呜咽。只不过……伪天书里说这话的人从来没有好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到最后我傻了,你疯了,我死了,你自杀了……便宜的还不是看戏的外人?或者……某条坐收渔翁之利的淫龙?!
天恒,你那么聪明,可不要一失足遭千古恨啊!想到这,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百姓,或者说,是为了他着想而硬着头皮顶着对方巨大的压力勉强开口:“你冷静点,天恒——呜呜——好痛——你、你听我说……颐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啊啊——”
穿刺的痛,与含恨的快感,我快要沦陷在黑暗里了,但我却死咬住眸中最后一线光明,虚弱地对我爱的人,也是爱我的这个人苦苦哀求着:“天恒……二哥严肃刻薄,竖敌颇多——呜……四弟野心勃勃,并非守成之主……咳咳——五弟年幼直爽,大哥出身低微……除了我……这颐国的皇位……谁也坐不稳——啊啊啊——”
是啊,我早就知道,这份父皇传下来的重任是无法推脱的。无法逃避,那就面对,无法做好,那就尽可能不要做错。我从很小就明白自己无才无德,永远做不出父皇的伟业,达不到百姓的期盼。可是……我是这颐国的皇帝,我爱这颐国的一草一木……我在祭天时合什双手静静祈福……我愿我翼护下的每户人家,都能够安居乐业,合家美满。
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我仰望苍天,想追求让百姓幸福的法则。但是多少年来,天书中我只参透了一点,这颐国的昌盛,要用我这君王的一生快乐来换得!先是要我去爱想都没想过的男人……等我爱上之后又强迫我放弃海誓山盟的情侣!昏君可以牺牲天下,明君……却得做天下的祭品。
“颐国、百姓、天下!哈!洛、云、舟!你的心中——我算什么?!我林天恒究竟算什么?!你为要轮暴你的人都想得如此周到……可我呢?我的感受你在乎吗?!”讽刺的笑着,几乎疯狂。我不知道这个魅力四射的精彩男子在嘲笑谁?是我,还是他自己……
可是我有答案,我一开始就有答案了。
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在那群臣鹜立却空空荡荡的朝堂上,在宗祠画像中每位先祖刻板的表情中,在父皇模糊的寂寞微笑里……那一脉相承的答案,我心知肚名。
“……皇帝的心中,和盛世太平相比,谁都算不了什……啊——好痛———”痉挛中我好像是晕厥了,但很快又苏醒过来,看到的是林天恒那双深潭般荡漾着哀伤的眸子,漆黑的眸子,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亮得犹如晨星,却在倒映着我的狼狈时,渐渐暗淡……
男人和男人是离经叛道的?!
男人和男人是绝无好结果的?!
男人和男人必须分开,才能顺应天意?!
那我的心算什么?他的爱算什么?苍天啊~~你给我的启示,你给我的天意,却是要我伤害彼此相爱的心吗?!这是代价吗?换取太平盛世的筹码?为什么祈求天下人幸福的那个人自己,却是最没资格快乐的人?
可是若此时此刻放弃,我努力到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TBC
kinki Posted: Jan 16 2005; 12: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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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恒……”我忘记是否见过这个坚强的男子哭泣,但抬起手,沾在皮肤上的泪水是如此触目惊心的冷。他沉默不语地缓缓退出我的身体,使我得以喘息。可是他离开的一瞬间,空的,不只是我的肉体。
若是能让这个人幸福的话,就算我自己会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我想给他幸福啊,就算那幸福中,不需要我的存在也好……
“其实,梵匡对你也真可谓一往情深了。”哽咽地挤出微笑,我明白陷害别人亡国很卑鄙,但国仇家恨一起算的同时,我也期待伪天书能够不幸言中。是啊~总会有个比我这负心郎完美的人来呵护受尽伤害的受君的不是吗?美丽的人,总是要有美好的结局的……
早晚林天恒是能看破的,他应该明白,全心全意爱他的人,才是值得。
“哼,你认为甘心为我肝脑涂地的人里轮得到他出场吗?!”不屑一顾的冷哼打断了我。
“那避世而居如何?”绝对有人会放着大路不走,不管你躲得多么隐蔽,多么鬼见愁,猴子也犯难,采取多种形式,掉悬崖也好,溺水随波也好,反正是会有多情善感,温柔体贴的人自动自发的闯入你封闭的天地,温暖你受伤的心扉的。最巧妙的是,这种巧合与歪瓜劣枣无缘,闯进去的都是过路帅哥俊男,十成十年轻有为,尚未婚配。
“你就那么急着赶走我吗……”悲入骨髓的决然,林天恒突然间美得令人想落泪。
“你可以恨我,是我对不起你……”荒废了你七年的光阴,招惹了你深埋的真情。不管林天恒接下来要关起我还是杀了我,是日以继夜的强暴我还是颠覆我的江山,他的悲愤都是情有可缘的。我知道天书里我是正确的,历史的长河里我是明智的。但是经久不衰的歌谣,民间轶史的话本里……我知道在人们的心里……我是错的,是错的不可饶恕的!
“天恒,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颐国的百姓是无辜的,大局为重,好吗?”照本宣科的背着我掌握的金科玉律,我欺骗了这个人的感情,我伤了他的心,然而到头来我手中唯一可以取胜的赌注,就是仗着他爱我,舍不得辜负我?!这就是皇帝,孤家寡人,连爱自己都不可以的人。我提醒了昭羽侯整整六年“不要爱上我”,可怎么就忘了提醒自己,最不能的是爱上他呢?!开始明明是为了伪天书假戏真作,这戏……又是何时作成的真呢?!
爱已刻骨,情已铭心,想回到最初是不可能,想说是假的连自己都骗不过了。
爱了,已经爱了,一天天堆积,一年年酝酿,想不爱的时候才明白,爱了,已经爱了……
“我有资格恨你,虽然你没资格让我再记得你。”一脚踹昏呻吟着似乎快醒转的梵匡,林天恒深吸了一口气,戴回他似笑似嗔的面具:“但是我原谅你,因为你的自私,你的无情,你的残忍,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认了,洛云舟,我林天恒认了,谁叫我明知故犯,爱上的就是满身错误的你呢?算你狠,我认载。”
“天恒?!”瞪大眼睛,不论是天书还是伪天书,原谅都不该来的这么的快!
“云舟,颐国,确实只能是你的。”顿了顿,生涩的笑了笑,林天恒像是失去了色彩的鲜花,没有芬芳,没有生机,但依旧美丽,依旧绽放着,执着于春季:“如果我离开是你所希望的……不用让任何人插手,你亲口说,我亲耳听到后就走。”
“你应该在刚才就潇洒的甩袖离开的。”苦苦一笑,拖泥带水不适合英姿飒爽的昭羽侯。
“是啊……”他点头,没有移动。
“我们都是男人,我们相爱是场老天爷的错误。”或者说是玩笑。
“是啊……”他点头,长叹昂首,仰望房梁。
“将来会有很多男男女女为你痴狂的,哪个都会比我合适。”我一般负责抱憾终生,悔之晚矣的角色。
“是啊……”他点头,没有看我,却淡淡地笑了。
“你应该找一堆情人,绿帽子一个接一个压死我。”不知为什么,心口突然轻了。
“我的魅力我自己清楚,犯不着用自讨苦吃来证明。”他挑眉,靠坐在床边,转过头来,垂下眼帘,目光如水地凝视着我,像要把我吞没,温柔的吞没,吞没在那平静的波澜中。
“你应该吐个血生个病,让我心疼得后悔莫及!”换我叹息了,一种由衷的无力。
“你的意思是我们联手砸掉尹冰肃神医的招牌是吗?”眉弯如月,眼波流转,是笑痕。
“等我爱你爱的死心塌地的时候,你又不爱了,好耍我对不对?”我已经被老天玩得团团转了,不差伪天书再耍一遭。
“那我不如趁早去爱我爱的人,何必陪你虚度年华?赔了自己的一辈子?”敲了我脑袋一记,拳头握得紧,落得却轻轻地。
“难不成你觊觎颐国的江山?”
“……砾国比较大。”含沙射影地轻嘲着白了“龙困浅水”的梵匡一眼,他机敏地眨眼。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张口结舌,我无言以对。
对峙了许久,我们彼此沉默着,其间梵匡醒来了三次,都被后者不假思索地以惨无人道的手段送回了梦乡。外面梵匡的手下已经开始不安的骚动了,我觉得该有结论了。
“天恒,我不值得你爱。”我皱眉,却没有不安。
“没错,你不值得……”他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