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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春雪瓶-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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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退隐凋谢,感后继之无人,如此

每况愈下,我中华武术将何以光大发扬!这不能不令人忧心!”

罗燕在旁奋然说道:“由我出马,本亦不当。既已受命,只好奋力一拼了。我这也可说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罢!”

罗燕这一说,逗得花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德秀峰没有笑,却望着罗燕语重心长地说道:“单是奋力一拼还不够!你必须要战胜他,降服他,让他再也不敢藐视我天朝上国!”

罗燕神情突然变得凛肃起来,眼里闪过一道冷冷的光辉,说道:“请爹爹放心,我如胜不得他,也决不叫他得逞!就和他来个两败俱伤!”

德秀峰摇摇头,默默不语了。

春雪瓶已从罗燕的语言和神态里,窥察出了她的心情,知她已下定了和那巫朵司决一死战的决心,并已聚蓄了百倍的勇气和毅力,但她却缺乏必胜的信心!这也难怪罗燕,在只知己却不知彼的情况下,她那必胜的信心又从何而来!所以她就只有舍死一拼了。春雪瓶在窥察出罗燕这时的沉重心情后,她对罗燕的苦心和处境不禁十分同情起来。她觉得自己是该挺身而出为罗燕分忧的时候了。于是,她一扬头,对德秀峰说道:“我量那巫朵司也算不上什么名家高手,何须罗燕姑姑亲自出马,这事就交给我小雪瓶,由我小雪瓶去对付他好了。”

花厅里的人都一齐转过头来,惊喜而又赞许地注视着春雪瓶。

德秀峰望着她,满含笑意地点点头,说道:“说实话,当王爷刚一向我谈起比武之事,我第一个想起的是我那李慕白兄弟,第二个就是春姑娘了。当时我想:要是你在北京,如果又由你去和他较量的话,那可就够那巫朵司受的了!你准能将他打得狼狈不堪!”

春雪瓶:“我这不是早已来到北京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果呢,就由我去和他较量好了,我一定要把他的刀夺过来,为冯老前辈出口气!”

罗燕忙走到春雪瓶身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满怀深情地说:“好样的,真不愧是名震西疆的飞骆驼!你的一片情意我已心领了!”她随即又回过头来对德秀峰说道, “爹爹适才所说极是。若由春姑娘出马和那巫朵司较量,制胜定然无疑,只是我既然已经受命,便是责无旁贷,哪能临阵退缩,袖手让别人去代我交锋呢!”

德秀峰沉吟片刻,说道:“见义尚应勇为,何况这是关系国家荣辱的重任,更应当仁不让,若我早知春姑娘已经来京,昨日我在王爷面前定然是保荐春姑娘的了。现在若再禀告王爷提请换人之事,恐王爷已将罗燕与较之事告知了他,这样,换人也就多有不便了。”

春雪瓶: “我代罗燕姑姑前去如何?那巫朵司既不认识我,也未见罗燕姑姑,他知我是谁!”

罗燕不禁被春雪瓶的稚气逗引得笑了起来。说道:比武时王爷、王妃、九门提督以及京都马步兵统领、教练都会莅临观看,他们多是见过我的,哪容你去假冒!”

春雪瓶听说王妃也要亲临观看,心里一动,又不由感到有些诧讶起来,问道:“王妃也习武?”

罗燕:“王妃并不习武,只是爱看击技,王府每有摔跤、较技,王妃都要亲临观看的。”

春雪瓶略一凝神,又一抬眼望着德秀峰说道:“老前辈说不便更换,罗燕姑姑又执意要去,我小雪瓶也不强求了。我只要求到比武时把我也带去,让我给罗燕姑姑亲自捧刀,一来在巫朵司面前显显罗燕姑姑的气派威风,二来也让我小雪瓶长长见识。如何?”

德秀峰:“春姑娘能一起去当然更好,有你同在,我心里也觉更为踏实一些。”

罗燕见爹爹已经应允,不由高兴万分,低声在春雪瓶耳边说道:“你可休要像在塔城那样,又来弄险!”

春雪瓶抿嘴一笑,也低声说道:“我不是弄险,是去给姑姑保驾的。”

蔡幺妹见她二人显得那么亲热,不觉打趣道:“少奶奶真是好福气,看春姑娘对你是那么亲热,我也应算是她的亲姑姑了,可她倒也还没有和我说过悄悄话哩!”

德五奶奶笑着对蔡幺妹说道: “没想到热心快肠的刘大嫂,闯州过县的蔡幺妹,竟会为了春姑娘吃起我家罗燕的醋来了!”

她说完这话后,不禁又响起一阵又清又脆的哈哈声。

蔡幺妹满含笑意瞅着德五奶奶说道:“雪瓶能得到少奶奶的疼爱,我心里像装满了蜜似的,甜得都快醉了,哪还装得下什么醋去!”

大家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春雪瓶不解什么叫吃醋,便又低声问罗燕道:“姑姑,吃醋是什么意思?”

罗燕:“吃醋就是嫉妒。”

春雪瓶立即走到蔡幺妹身边,挽着她的臂膀,扭过脸去望着她,说道:“蔡姑真的吃醋啦?你那天在天桥,对那位与你素不相识的杨盼盼,问这问那,又亲热又送钱,对她疼爱极了,我要也吃醋的话,兴许一坛还不够我喝呢!”

蔡幺妹心里感到乐乐的,甜甜的,她用手在春雪瓶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充满爱怜地说道:“你真讨人喜欢!”

罗燕感到不解,便问蔡幺妹道: “杨盼盼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何要送钱给她?”

蔡幺妹便把那天她和春雪瓶游天桥时所见到的杨家父女如何卖艺、巫朵司如何前去闯场等情景,一一讲了出来。德秀峰听后不由十分惊异地问道:“你二人见到过巫朵司了?又是怎么认出是他来的?”

蔡幺妹:“当时春姑娘虽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外邦汉子,但并不知他姓名。他的姓名来历,是泰保后来去王府才打听到的。”

德秀峰又问春雪瓶道:“春姑娘怎的一看就认出他是外邦人来了?”

春雪瓶: “在酉疆经常可以看到他们那样的一些外邦汉子,有来做买卖的,也有伙同那些碧眼隆准的外邦汉子来犯界的。因此,我一看便能将他们认出来。”

德秀峰:“春姑娘在西疆和他们那般人交过手没有?你看那巫朵司身材、体格如何?”

春雪瓶:“我虽没和他们交过手,但对他们的武技也略知一些。他们长短打,技法多变,心性狡诈,招式亦极险毒,和他们交手,应多加小心才是。至于那位巫朵司,虽只中等身材,但却十分膘壮,两眼如鹰,行走如狼,看样子是个武功很有功底而又残忍成性的人物。”

德秀峰拈须沉吟,脸上虽无惊悸之色,隐忧却已暗上眉头。

一直坐在刘泰保身旁并不时和刘泰保交谈着的德幼铭,站起身来说道:“听春姑娘所说,我们也算略略知彼了。依我看,俞家刀刚中有烈,属阳;九华剑柔里藏刚,属阴。俞师尊所传刀法,融入了九华剑法,既可克阴,又可克阳。和那巫朵司较量时,不要急于求胜,先看清他的招路,然后诱之以柔,取之以刚,就一定能够制胜。”

罗燕瞅着德幼铭,含笑点点头。

蔡幺妹低声问春雪瓶道:“你看罗燕能胜得了吗?”

春雪瓶成竹在胸地低声应道:“蔡姑放心,有我在,定能胜得巫朵司。”

大家又谈论了会,仆妇来到花厅,说饭已备好,大家又一齐回后厅,入席用饭。席上蔡幺妹又说又笑,倒也显得无拘无束,那平时惯于跑帮赴会的刘泰保却反而显得拘谨万分。这也难怪,因像他这样的一个客店掌柜,若不是遇上德秀峰这样豁达明智的官员,哪能让他升堂人室,更不会容他平起平坐的了。德秀峰也不愧是广结江湖的德五爷,席上,他把春雪瓶交给罗燕照应,自己却分出心神来应酬刘泰保夫妇。因此,席问一直是情义交融,推心置腹,充满了欢快。

饭后,刘泰保和蔡幺妹告辞回家时,罗燕却把春雪瓶留了下来。她对蔡幺妹说道:“你的侄女也如我的侄女,让她就在我家住上一夜,我和她也好叙叙别后的情况,明日我便送还给你。”

蔡幺妹当然满口应允,又给春雪瓶叮咛关照了几句实是多余却又不显得是多余的话。然后才和刘泰保高高兴兴地离去。

罗燕这才把春雪瓶拉到她的房里,掩上房门,彼此诉说各一的别后情况。罗燕虽已知道了春雪瓶仅比她只晚几天离开迪化,可她仍然情不自禁地向春雪瓶反复打听有关罗小虎的消息。每当问至情切处,总不禁凄然泪下,悲痛不胜。情之所触,引得春雪瓶的思亲愁绪也不觉油然而生。随着罗燕的驰神,她眼前也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而又十分雄伟的身影,和一副粗犷威猛而又十分慈祥的面容,那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罗小虎,她一直还不便在人前公开呼唤的父亲!春雪瓶只要一想起她那夜夜枕戈裹毯,朝朝勒马纵横,既要周旋官兵,又要迎击外寇,经常腹背受敌,无数次出生人死,半生无家可归,一生有国难投的父亲,她心里就生起一阵激昂慷慨,就感到一阵苍凉悲凄!因此,春雪瓶也陪着罗燕对同一个人的怀念,流下许多泪来。

罗燕伤感一阵之后,又谈起他们一行人在过祁连山时遭到黑山熊派人截击的情况来。她把当时的经过、情景谈得十分仔细,春雪瓶也听得特别留心。当罗燕谈到铁芳如何报警,以后又如何仗义相助时,她说的赞许之词不多,只十分慨叹地说了句:“曹操曾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我说呀,生子更当如铁芳!”就这一句,却就已经使春雪瓶感到心满意足了。当罗燕谈了他们正在危急时林中如何突然来箭相救之事后,她凝神片刻,不禁若有所思燃道:“路遇不平,暗中相助,不露面,不留名,这样的侠义之士原是有的。只是那儿地处荒野,若不是有特殊行径或早有所知,谁会躲人那样的密林!我总觉那几支箭来得蹊跷,那放箭人不肯出来露面,我疑他可能是不让我们认出他来!”

春雪瓶心里不由一震,暗暗说道:罗燕姑姑猜得有理,真可算是心细人,又有见识!她想母亲既然也在京城住过,兴许和德老前辈也是认识的。春雪瓶又想道:母亲如是不愿他们认出她来,定然是有她不愿让人认出她来的隐情,自己就该体谅母亲的难处,尽力为她掩过才是。春雪瓶想到这里,随即说道:“姑姑猜得也有道理。听说姑姑在看过一支那射来的短箭后,就曾显得十分惊讶,说江湖上会用那种箭的只有一人。我想姑姑当时就已知道那人是谁的了。”

罗燕惊讶已极,紧瞅着她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春雪瓶瞬了罗燕一眼,脸上扬起一片奇异的神采,说道:“就是姑姑称赞的那个铁芳告诉我的。”

罗燕:“你也碰见他啦?”

春雪瓶含笑点点头。

罗燕:“他都给你谈过了?”

春雪瓶又点点头。

罗燕瞅着她,眼里露出探究的神色,说道: “你怎不早说,竞连我在谈起他时也不吭一声,你这是为啥?”

春雪瓶抿嘴一笑,说道:“姑姑讲得正兴浓,我也听得正动心,哪有功夫提这事,让它来打断你叙话。”她说了这话后,随即低下头去,脸不禁偷偷地红了起来。

罗燕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又说道:“我当时看了那支箭后,确曾想起早年俞秀莲师尊曾经对我谈过的一件事来。”她停思片刻,才继续说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俞师尊去九华山看望李慕白师伯后,回京路过山东泰山时,听说早年曾被她惩戒过的一个名叫白额虎魏雄的恶棍,依然旧性未改,在泰安一带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就在俞师尊路过泰山前不久,那魏雄为了强占一位逃荒卖唱的姑娘,却惹恼了一位正打从那儿路过的翩翩少年。那少年挺身而出,救了姑娘,又匹马仗剑护送姑娘出境。魏雄哪肯罢休,约集了一帮慓猛异常的汉子伏候道旁林中,等那少年送着姑娘走到那里时,便一齐冲出树林围了上去,和那少年拼杀起来。不料那少年的身手十分了得,只凭手里一柄剑,不到片刻功夫便一连刺伤数人。魏雄见势不妙,一面使人将他紧紧缠住,一面叫人抢那姑娘。少年顾此失彼,已是危急万分时刻,他忽一抬手,一连发出几支弩箭,立时间,缠住他的和那前去抢夺那姑娘的几条汉子全都中箭落马,魏雄也被那少年杀伤,姑娘也被那少年安然救走。俞师尊说,江湖上还从未听说有谁擅长连发弩弓,并发得那么快,射得那么准确。因此,她特意托人弄来了一支那少年当时所发的弩箭,看了后也不断称赞那箭做得精巧,射得神奇。那箭我也看过,长短、用料以及制作方法,都与不久前从祁连山谷口密林中射出的箭一模一样。这事确也奇怪,我至今心里都还是个迷团。因此,我当时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俞师尊在十八年前说过的那件往事,想起那个擅发弩弓的假少年来!”

春雪瓶听了罗燕这最后一句,不觉一怔:“假少年?!少年也会有假?”

罗燕:“是个假少年。这也是一年后俞师尊才从一个姓史的人口里知道的。原来当时那姓史的也在场。他告诉俞师尊说,那位神情潇洒、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原来是个女子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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