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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穿越之富甲天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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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计较。只笑着让戚仝放心,却并不多做解释。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单方面的好事。所谓利用,谁又能保证是谁利用谁呢?
    姬罕答想利用他岳大官人重获王族荣耀,他岳大官人又何尝不能利用戎族之王的名号,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当然,想要利用,就必须要有被利用的价值。岳大官人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让古戎王族实现既定目标便是首要。只不过,在这些古人心中,或许获取荣耀唯有靠武力实力去争斗一途。但放在有着后世看了那么多宫斗、夺权的岳大官人这儿,可就能变出万千花样来。
    更何况,岳大官人还是一个商界□□。商场上的算计、暗、手段,虽不敢说能跟政斗一样,但残酷性却是如出一辙。而且,通过商业手法,有时候甚至比之政斗,还更温和、更隐蔽,更能容易的达成目的。而岳大官人,显然正是此道中的翘楚。
    有了古戎族的护卫,果然一路再不见任何威胁。姬罕答老成持重,虽不见危机,却也丝毫不肯松懈。每日行军之中,都会派出四队斥候,按每队十人编成,散出整个行伍五里开外。
    随着每日的回报来看,当日那帮人显然也早有所料。知道这会儿已是再无半分下手的可能,打从那日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水生便曾和向涛讨论过,二人觉得那帮人应当是知难而退了。不然,靠着他们十几个人,在这万里群山之中存活,还想要缀着大队,又不被发现,那是绝没半分可能的。


第131章:渐行渐近(2)
    相比于岳大官人和陆芜菁之间的冷漠,水生与彩霞却是截然相反。陆芜菁显然极为乐见其成,甚至往往有意的安排一些事儿,以便让两人凑到一起。如此,待到又一月后,这二人便在外人前,也已不再似之前那般避讳腼腆。
    对此,岳陵、戚仝、还有向涛等人自是多有调笑之时。但往往是彩霞羞赫不语,水生却是傻傻憨笑算完。惟其如此,却反而更添一份说不出的温馨之感。
    这一月之中,岳陵不但勤练不辍,也跟着戚仝和姬连学习古戎语和吐蕃语。开玩笑,好歹也是人家一族的王爷了,哪有本族王爷跟本族之人沟通,还需要配一个翻译的?
    好在岳大官人对于语言着实有些天赋,这从当年他一人在国外闯荡,硬是凭着聪明,便能自学成才,在极短时间内就能与人沟通无虞上看出。
    如今,再来学这相对英语更为简单的异族语,不过二十来天,便已可以结结巴巴的简单对话了。这让姬罕答更是暗暗吃惊,并愈发深信自己眼光无误。
    时间便在这种忙碌和荒芜的行进中,一天天的过去了。算算日子,已是进入年末的十二月了。
    极西之地的吐蕃高原,因着气候的原因,冬日便也来的比中原显的早的多。而且,气候变化无常,往往上一刻还是大太阳高照着,下一刻便会漫天阴云,片片大雪铺天盖地而下。
    这种天气,便是如古戎这样的老地主,也不敢冒然乱走。是以,整个大队的行进速度,便渐渐慢了下来。好在离着逻些越来越近,多有些小型的村落、镇子,便也多了起来,不似当日刚出来时,走上几天都不见人烟。
    这一日,大队进入了一个叫做朗里的小镇。此地在入逻些的通路中,属于南路。是顺着相对平缓的山脊而行,比之北路要远出几天路程,但却不似北路,全程穿行在山中,落脚点也少。
    郎里很小,全镇不过二十余户人家。镇上只有一家小客栈,兼营酒肆饭坊的营生。似古戎一族这般大的队伍,是怎么也住不下的。
    好在这里的人都属于老一代的本地人,对于古戎王族有着近乎虔诚的尊敬。当得知是古戎王族一行到了,全镇之人竟集体而出,不顾天寒地冻,俱皆伏地跪迎,这倒让岳陵等人感叹不已。
    吐蕃尚佛教,这郎里虽小,却也有一处喇嘛庙。庙中住持便是一地最高长官,称为师赞。这郎里的师赞,名叫聂弃。
    当晚,连同姬罕答父子,还有岳陵一行主要人等,便在聂弃师赞的庙中住了。其他人等,一半散于各户人家,另一半仍是结帐而居,却是将整个郎里围起,担负着巡视之责。
    吃过郎里蕃人准备的食物,众人便各回房间休息。岳陵这些天来的不懈勤练,身子愈发挺拔健壮,又在高原行走的缘故,皮肤也不复当日白皙,已然转成微微透着暗红的古铜之色。
    这些天打尖停驻的次数渐渐增多,陆芜菁也不再只呆在车中,总算让岳陵能见上几面。只是相对之时,佳人眉宇间总是冷漠平淡,便有过几句交谈,也只是简单带过,让有心拉扯几句的岳大官人,大是颓丧。
    今晚饭后,又是这样,岳大官人除了叹息还是无奈。可不成想,就在回来房间后不久,忽然听闻彩霞过来相请,道是陆芜菁请大家过去议事。
    岳大官人这一喜非同小可,跟头把式的便窜了出去。此人一路横冲直撞,两眼贼亮,其行其状,让庙中满心敬仰的几个喇嘛,登时悚然动容。
    话说,听闻这位年轻人,便是古戎王室眼下唯一的两位翟王之一,而且据说身具无上大神通的。现在看来,其人两眼如灯,双颊赤丹,行走间如颠如狂,几有龙虎相从之势。
    众喇嘛不由合什拜倒曰:果真非常人具非常像,真神人也!阿弥那个陀佛!


第132章:功亏一篑(1)
    第132章:功亏一篑
    屋中角落的火盆,透过青铜百花罩,发出暗红的光晕。蒸腾的热气,将一门之隔的寒气尽数挡在外面。配上酥油灯昏黄的光芒,还有隐隐散出的奶香气息,让这小屋里凭生几分佛意。
    陆芜菁素手托腮,两眼出神的盯着那簇火焰,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萧瑟之意。
    佛经上说,酥油灯可以将世间变为火把,使火的慧光永不受阻,肉眼变得极为清亮。它能使人懂明善与非善之法,排除障视和愚昧之黑暗,获得智慧之心。
    只要点上一盏酥油灯,便能使人不迷茫于世间,远离情、爱、怖、怨、苦,得到大解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对着这盏灯,心中还是会如此的烦,如此的痛?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不甘,那么多的期盼?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怖亦无忧。
    只是,这爱又怎么去离?他便那么的纠缠于心,铭刻入骨,竟似烙印于灵魂之中,斩不断,理不乱,越是要躲便是越是清晰,令人无从逃避。
    明明不去相见了,却仍是固执的像坚韧的春藤一般,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将人缚的喘不过气来。
    坐着时会想,站着时会想,醒着时会想,睡着时,还会想。
    便如那无处不在的魔障一般,无孔不入。每夜都要霸道的潜入梦来,遗留下或甜蜜、或痛楚的痕迹。
    “唉……。”
    耳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陆芜菁放下素手,轻轻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轻叹,正身坐好。
    离着逻些越来越近了,有些事儿,总要去面对、去解决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也不是那般十四五岁的怀梦年纪了。现实的负累,要求她比之旁人的心智要成熟百倍,她,只能坚强的昂首以对。
    砰!
    两扇门扉被人猛然推开,一道人影裹着寒气扑了进来,使得酥油灯的火苗都一阵急遽的忽闪。
    若明若暗中,那张如同魔靥的面孔,就那么一下子撞入了眼帘。上面有着压抑的喜悦,和难言的激动。
    陆芜菁心中猛然大跳,身子不知是因乍来的寒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忽而颤抖起来。
    “你的大氅呢?外面这般寒冷……。”
    鬼使神差的,下意识的张嘴先吐出的,竟是这么一句。只是随即感到有些不对,那话便戛然而止。
    为什么要关心他?不是决定冷漠一些的吗?哎呀,屋里现在只有两人,他若再来说些疯话,那该如何应对?
    陆芜菁敛着眸子,虽仍在端坐不动,放于裙上的两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攥在一起,扭成麻花一般。
    有心让这个扑进来的男子将门关上,却又害怕真个关了,自己更不知该如何窘迫。心中毛乱乱的,霎那间,那个原本冷静沉稳的芜菁夫人完全不见,剩下的,便只是个花样年华的女子。
    “呃,咳咳,嗯,我不冷,热着呢。嘿嘿,嘿嘿。”男人搓着手,两眼灼灼的直盯着女子,眼神儿亮的让人心尖儿发颤。


第132章:功亏一篑(2)
    陆芜菁心中愈发慌乱,只觉那目光似带着一股灼烧般的热力,如实质般,肌肤似都要被烫着一样。
    “……菁姊…”
    耳边响起岳陵一声轻轻的呼唤,陆芜菁心中一颤,下意识的轻嗯了一声。
    岳陵脚下急动,猛的上前一步,低声又道:“你还生我气吗?我…”
    陆芜菁心中大跳,两手用力抓着裙裾,指节处都因用力而发白。“你…。你且入座。有什么话,等…。等戚老和向涛过来,大家…大家一起说。”
    她感受到了岳陵的动作,惶遽忽然不可抑制的涌上,连忙拦住那话头。说出之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悔意,忽然期盼着这男人能再霸道些,不必理会自己的要求。
    只是接下来对方的动作,却让她大为失望。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哦,似是带着无尽的颓丧和失望。垂下的视线中,袍襟顿了顿,慢慢向一旁移了去。
    暗暗咬了咬牙,她努力使自己面上恢复一贯的清冷,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子飞快的往那面一瞟,却是不由微微一怔。
    斜对面,岳大官人满面笑意,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何曾有半丝什么难过。陆芜菁忽然心中,没来由的大是气恼。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旁。
    “何苦来………。”耳边传来一声低叹,陆芜菁身子轻颤,忽然有种想扑上去,一口咬死他的冲动。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我能有现在的缘分,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偏要这般折磨彼此?”
    不待她做出反应,岳陵如泣如诉的声音,又再低沉的响起。陆芜菁身子猛然一震,随即只觉浑身的力气,似都在刹那间流逝干净。
    “你…你又来说什么疯话,我…我没有……”她呼吸急促起来,面色苍白,喃喃的,似自语,又似辩解着。只是一颗心便如浸在冰川与火山之间,一半儿灼热,一半儿寒冷。交替往复,甜蜜和痛苦奇妙的捏合,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你有!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也并非无情,却总要一逃再逃,如今都到了这极西之地了,你还要逃到何时?你究竟在怕什么?这不是折磨又是什么?”
    岳陵身子前倾,两眼死死盯着她,步步紧逼。
    陆芜菁一个身子抖的愈发急遽,软软的向后靠着,勉强将头扭开,颤声道:“你…。你胡说!什…。什么心意、无情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又怕…怕什么了?”
    岳陵忽然向后退开,好整似暇的在旁坐了,轻轻的道:“你懂的,都懂的。这里可是供奉菩萨的地方,说不得诳语,问问自己的心吧!咱们没有错,没伤害任何人,这是属于我,也是属于你,属于我们的幸福。就这么为了些不知所谓的坚持而抛开,你真的舍得吗?人生又有多少年华,可以让我们虚耗?”
    我舍得吗?我舍得吗?多少年华?多少年华?
    陆芜菁霎那间,如同被尖利的木刺,将胸膛刺穿。脑子中,便翻来覆去的滚动着这一问。
    这一霎那,她费尽心力,层层武装起来的坚硬外壳,便在岳陵轻轻一问中,被击的支离破碎。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是啊,我还有多少年华可以虚耗?如此坚持,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我要逃?为什么我要躲?我没做错什么,我没对不起任何人,那么,为什么属于我的幸福来了,我却要将之推开?
    我舍得吗?不,我怎么会舍得?怎么会舍得?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两眼中忽的放出灿烂的光泽,奇异而明亮。丰满的胸脯急遽的起伏着,慢慢的扭过身来。
    外面忽有人语声传来,半敞着的门扉中,一阵冷风打着旋儿冲进。陆芜菁忽然激灵灵打个冷颤,瞬间心头掠过一张张面孔。那是父亲的、公公的、许许多多亲人的。只在一呼一吸间,便如雪崩般压了过来。
    面上的潮红瞬间褪去,明眸中的光芒不复。自己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冲动?便抛却那些至亲高朋的脸面,单只两人之间的年龄,就是一个何等深邃的鸿沟?
    他才十九岁,而自己足足二十七岁,还是一个寡妇。眼下还勉强能有些姿色,但韶华已逝。当他二十七岁时,自己可还有今日这般容颜?到那时,又凭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陆芜菁心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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