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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黑暗者-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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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或者说露娜正平躺在桌子上,露出来的并不是少女应有的美丽胴体,而是金属制成的身躯。

雷札德的金属右手变形为各种各样的工具,娴熟将露娜身上各个部分拆开,修理,然后再重新安装。

“‘血色玫瑰’地斗气好厉害啊,”雷札德感叹道,“仅仅只是踢了一脚而已,就让腹部的抗冲击装甲彻底报废,其余的零件也不同程度损伤,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最重要的部分采用了秘银才没被破坏,只怕即使如此她也没出全力呢。”

“果然让露娜和她站面战斗太勉强了,”里卡尔多说道,“应该听从我的建议让我出手。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吸引力就过大了,”雷札德回答,“如果他彻底盯上了你,那计划失败事小,如果你逃不了可怎么办呢?”

“你苦心策划了那么多,就为了陷害她入狱?”里卡尔多问道,“你应该知道监狱对她没有意义,她在那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她愿意。”

“那你说,她为什么愿意呢?”雷札德笑道。

“你很明显在挑拨她和政府冲突,她当然不能遂了你的意,”里卡尔多耸了耸肩,“换了是我肯定也会合作,毕竟只要误会澄清了,很快可以出来的。”

“你错了,我和你打个赌,一个月内她出不来,”雷札德淡淡笑道,“我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但其实完全反了,她如果拒捕,虽然会有点麻烦,但是其实困不住她。可是现在呢,无论是她还是杰克佛里德都会面临很大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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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事情可难办了,”卡梅隆踌躇地说,“按您的说法我们不能放了审判者,可是不放更加是个麻烦,光是教廷那面就交代不过去啊。唉!她干脆逃跑算了,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关又不能关,放又不能放!”

“她不希望和我们起冲突,所以采取合作地姿态故意被逮捕,”杰克佛里德叹道,“这本来是理智地做法,结果偏偏中了雷札德的奸计,这个小子地确非常善于把握人的心理。

“陛下,那到底怎么办?”卡梅隆问道。

“还能怎么办?”杰克佛里德没好气地说,“关着吧,好吃好住别慢待了她,教廷来问就推说正在调查,此外什么都别管,等她哪天不耐烦了自然会越狱的!”

“这……老臣明白了。”卡梅隆汗流浃背,监狱作为国家暴力机关向来是权威的象征,可是现在倒好,居然关犯人的目的是等她自己越狱,当真是旷古至今头一遭了。

卡梅隆不禁又多看了杰克佛里德一眼,这个内心极为自傲的君王,在下了这个命令以后心里一定也很憋屈吧?

说起来,杰克佛理德在卡梅隆的印象中一向城府最深,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当初篡位时都始终审定期限,今天竟然看到他大动肝火如此烦躁,真是多年来的头一次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个可恶的雷札德。卡莱斯!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二十七章 疯子

你觉得……”杰克佛里德突然说,“……你觉得雷札样的人?”

“呃?”卡梅隆一怔,想了想说,“这小子行事狂妄,胆大包天,偏偏心思慎密,其奸似鬼,实在是个难缠的疯子。”

“疯子?哼哼哼,”杰克佛里德低声笑了起来,“多少也有点贴切,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人。”

“陛下似乎另有所指?”卡梅隆问道。

“所谓的疯子,最大的特点是不能以常理来测度,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杰克佛里德说,“一般的疯子也就仅此而已了,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雷札德,并不是个一般的疯子。”

“陛下说得是,”卡梅隆点点头,“这小子头脑不是不清楚,还狡诈地很,偏偏作风疯狂,每每出人意料,的确是让人头疼。”

“长期以来,我都没有在猜测他人动向的事情上失误过,”杰克佛里德站了起来,“我的方法很简单,一个人只要不是疯子,那他的所作所为必然符合他的利益,这样就最很容易判断了,尤其是越聪明的人越有效,因为聪明的人虽然懂得伪装,但归根究底他必定会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的利益,绝无例外。”

“陛下高见。”卡梅隆点头称是。

“可是在雷札德身上,我却连续失误了两次,”杰克佛里德苦笑起来。“所以我才说,他简直是个疯子。”

“陛下地意思莫非是……”卡梅隆思索道,“……我们之所以在雷札德面前如此被动,是因为这小子做事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只有这一个解释而已,”杰克佛理地说,“灭掉吉普森满门,毁掉泰拉格伯爵府,击杀圣殿骑士,乃至于现在陷害审判者,这家伙做了一件有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可是这些事情又有哪一件真正符合他的利益了?至少我想不出,他从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只得到了危机。”

“这……”卡梅隆沉吟半晌说,“……似乎的确是这样。”

“如果我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的这些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去做,因为这在我看来都是无谋的表现,”杰克佛里德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猜不透他的行为模式。



“可是我们却偏偏被他这种无谋的行为搞地如此被动,”卡梅隆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以前我没有想明白。但是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杰克佛里德缓缓地说,“他行事不是没有原则。但是和常见的利益最大化原则并不一样,他选择的全部都是能让对手最不好过的做法,说得通俗点,损人不利己。”

“这……”卡梅隆半晌无语,“……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他是铁了心的要报仇吗?完全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

“可能是这样,”杰克佛里德说。“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他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死。”

“凭什么?”卡梅隆恼怒地说,“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这根本毫无理由!”

“有理由的,”杰克佛里德低沉地说,“至少他到现在经历了好几次在所有人看来也是必死的局面,但是他都没有死就是个事实。”

当里卡尔多再次看到雷札德的时候,发现这个法师神情无比疲惫,身上更是布满了伤痕,看上去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似地。

“兽神在上。你到底在干什么见鬼的事情?”里卡尔多有些骇异,“和谁打上了?对方什么来头?”

“只是一个试验而已。”雷札德轻松地说。

“只是一个实验?”里卡尔多嘲讽地学习着雷札德的语气。“显然你地这个实验危险度远高于一头赤电龙。”

“会有风险是当然。”雷札德淡淡地说,“因为这个试验一旦成功。我就有把握压制

特。



“真的假的?”里卡尔多顿时严肃起来,“你在搞什么名堂?秘密武器?”

“算是吧,”雷札德笑道,“一件有趣的小东西。”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里卡尔多说,“但是我要说明,兰斯洛特的力量已经超凡入圣,即使在圣域高手中也是名列第一,不考虑那个几百年没有现身的教皇的话,兰斯洛特是当之无愧地大陆第一高手,更何况他还有神圣复仇者在手,我不认为你可以依靠什么小手段压制他。”

“你说得很对,”雷札德点了点头,“兰斯洛特拥有的绝对力量,依靠任何小手段也绝对不可能战胜他,但是黑暗议会的任务并不要求我们战胜他,只需要适当地扰乱他就可以了。”

“投机取巧是不行的,”里卡尔多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兰斯洛特的可怕。”

“真是奇怪了,”雷札德笑道,“我从以前就觉得奇怪,当初一看到兰斯洛特的名字,你反应就很大,现在说话的语气更是好像你很了解兰斯洛特一样,难道你们见过吗?”

“没见过,”里卡尔多叹了口气,“但是我的父亲凯撒战牙,他在十年前和兰斯洛特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一个让他毕生痛苦的回忆。”

“兰斯洛特把他怎么了?”雷札德问道。

“兰斯洛特什么也没做,但是同时也彻底地击倒了我父亲,”里卡尔多摇了摇头,“他们在人类国度的边境狭路相逢了,按照惯例肯定是一场厮杀,我父亲当时地势人数都占优,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可是兰斯洛特仅仅只用气势就把我父亲逼退了。”

“当时兰斯洛特在做什么?”雷札德又问。

“他什么也没做,当时他带着一个人类小女孩,大约六七岁地样子,有这么一个累赘按理说应该落尽下风,”里卡尔多说,“而我父亲连连伏击地位置都准备好了,当时兰斯洛特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父亲,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和那个女孩聊天,那个神情,既好像漠不关心,又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仿佛我父亲连引起他注意的价值都没有,我父亲几次想出手却找不到任何破绽,最后只得退回,他回到部落以后大病一场,连声说那个人类太可怕了。”

“真糟糕呢,”雷札德淡淡地道,“如果他出手了,哪怕败了也好地多。”

“是啊,我父亲也这么说,”里卡尔多长叹一声,“他之后无比的后悔,当时应该克服心中的恐惧出手的,可是他却没能这么做,结果留下了心结,这一世再也无望突破圣域。我从小听着父亲说这个故事,自然印象深刻,你可能体会不到,在我心中,父亲是最勇敢最坚强的战士,能把他逼到这步田地的兰斯洛特,在我心中和恶魔没有两样。说起来,我心中也十分矛盾,既希望父亲当初能够站出来挑战兰斯洛特,却又庆幸父亲没有死在兰斯洛特手里。”

“当时的情形下,你父亲就算出手应该也不会死,”雷札德分析道,“因为兰斯洛特只得一个人,根据他的作风他不可能抛下小女孩追击你父亲。”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里卡尔多耸耸肩,“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假设的,我之所以把我父亲的私事告诉你,就是希望你明白兰斯洛特的实力有多么可怕,我父亲十年前的实力绝不在现在的我之下。”

“如果他不是那么强,反倒没有挑战的价值了,”雷札德笑道,“他的强是绝对的,那么生动,那么真切,那么完美,就是这样的强大,才值得我去追求啊。”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二十八章 蹲监狱的审判者

帆城市立监狱,坐落于西南的城郊处。

这里并不是什么关押重犯的森严监狱,里面服刑的犯人多半是在千帆城本地犯案,本地被抓的小偷、骗子之类,这些人刑期不长,也没什么过人的武力。所以监狱成立这些年来,也从没发生过什么越狱事件。

所以监狱在管理上,相对也松懈一些。

不过就在几天前,这里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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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铁栏杆之间透了进来,早晨的空气稍稍洗去了一些牢里面隔夜的霉味,潮湿的空气为挂满斑驳苔藓的牢房墙壁带来更多的水份,虽然光照并不是相当充足,墙上的苔藓长得倒是不错。

早晨的牢房里面永远充斥着各种声音。

睡了一天的囚犯们不耐烦得敲打着铁栏杆,狱卒对于这种状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除了两个精神好的,冲着牢里吵闹得最凶的犯人呵斥几句,用手中的长杆子警棍用力敲打两下铁栏杆,其他的守卫都自顾自的在那里聊着天。

上了一整夜夜班的守卫等候着换班的守卫来顶替自己地岗位。

他们可没有闲工夫同那些囚徒们一般计较。

牢房中那些身上有杂役的犯人一个个被叫了出来。

狱卒给他们套上轻镣铐。让他们开始工作。

这些犯人罪行比较轻,胆子也小,容易使唤。

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过在监狱最里层的一间单独囚房,却仿佛和外界完全隔绝,嘈杂的声音传不进来,守卫们没事也绝对不会来这里瞎晃悠。

和外面的囚房比起来,这里显然整洁得多了,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床单被单都是新换的,桌子上还摆着茶壶茶杯点心盘铜油灯这些外面的囚房绝对看不到的东西。而且都是崭新地。

事实上,这里在不久之前还是整个监狱最阴暗最偏僻的地方,在建造时是考虑到可能偶尔要关押重犯而设计的,不过从监狱成立以来还一次也没用过,就连清洁工人也懒得来,几乎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不过自从得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监狱长用最快的速度组织人手把这里整理干净,然后布置地焕然一新。

这间完全不像是囚房的囚房绝对算是监狱里的异类了,就和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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