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芙斯战记 之安魂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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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挑逗着他的冲动，沃里亚斯好玩的触摸过他的胸口。男孩子的单薄胸膛上有着漂亮而细薄的肌肉，纤细的腰，平坦的腹，毛发稀少的双腿之间，年轻而雏嫩的器官——呼吸急促起来了，有着令人满意的冲动与反应，那种年轻的热量似乎可以将身体的冰冷驱赶而去。贴着他的身躯，一边吻着他的舌，米亚如同漂亮的尸体一般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怕……我的宝贝……”　　
那是多么久远的一句话……米亚听到后反而一颤——他的腿张开了，年幼时的记忆里，分开的腿之间，是那个男人的身躯！　　

探入了身体的手指和着收拢的手掌心，米亚在他怀里喘息着……要命的压迫感，为什么那个熟悉的部分的变化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疯狂？！腿无法支撑住腰了，他的手指探在身体里，深处……那种感觉很奇特，抓搔的一只手指带来了异常的饱涨感，呼吸间，鼓动着，那个地方麻麻地疼痛着……　　

喘息的小兽在拥紧了沃里亚斯的头颅时达到了顶峰……　　

多么美而清亮的唇……　　
欲望宣泄之后唾液四溢的唇上，发着光，散发着诱惑的香气……　　

沃里亚斯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我的宝贝……　　

谁利用谁，谁享受谁，谁爱上谁，谁失去谁。　　
风里谁在唱歌？　　
这样的冬夜里，沃里亚斯听到了风里的歌声。　　

（八）　　

诺斯的首府，是被称为“光辉之城”的卢恩德城，坐落在撒米尔教皇领邦最北最大一区之中，卢恩德城是用白色的大石建造而成，每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卢恩德城，似乎要比撒米尔教皇所在的“光辉之城”柯亚诺城更绚烂夺目！　　

大主教的圣水每三个月赐于信徒一次，必须将那圣水用清洁的器具盛回来，然后将你的手泡在圣水中一天一夜，用圣水浇上伤口——趁皮肉溃烂掉落的时候，用你的手将那匕首拔出来！　　
——但并不是现在就可以。　　
要让我的魔力再继续生长，成长到被圣水浇进骨肉间的伤口还能够支撑得住……　　
所以，下一次赐圣水是春天的时候，那之前，只能如此忍耐。　　

冬天很漫长，米亚的母亲去世了——米亚竟然只有一种放心感：因为母亲可能会来自己的小屋，而父亲和兄弟们是想不起来的！冬天的长长的夜里，只要跟沃里亚斯依隈在一起，是每个下雪或者有风的寒冷日子里唯一的渴望。　　

你的家乡在哪里呢？米亚这样问着他。　　
沃里亚斯会微笑着说起自己的家乡——越过这里，一直一直向北方走去，越过无人的荒漠，到达一个真正的“森林”，森林的西边边境就是自己的种族居住的地方。虽然后来森林里有了新的居民，但他很尊敬森林西边的居民，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种族的新生越来越少，为了获得来之不易的魔力，自相残杀的事情也很多。成年之后沃里亚斯就离开了那里。　　
——很寒冷的地方，但是生活并不艰难。　　
记得走过那无人的荒漠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历险——没有人，也几乎没有水源，食物只能靠猎杀那些很稀少的小动物，足足走了有三十多天，才踏上了撒米尔教皇领邦的土地。　　
先是去了撒米尔的美斯肯斯特克区，见过了美丽的涅库　塞拉里亚湖区，在教皇宫的四周看了看，见识了这些信仰着教皇魔力的人们的虔诚……　　

——我从来没有见过教皇呢！　　
米亚向往着让他讲更多的教皇区的故事，那些美丽的湖畔宫殿，人们接受教皇恩赐的幸福……　　
湖畔长满了红色的胡杨树，每到秋天就满地红叶……　　
湖区的女人们就在这样的秋天泛舟湖上，采摘秋天成熟的水上果实……　　

沃里亚斯不讲述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偏远的北方小镇——是不是他也感到后悔呢？　　
在这里，虽然寻求到了平静奢华的生活，也寻到了美丽的精灵一般的孩子，可是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沃里亚斯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米亚将他腰后的伤口用布扎起来，沃里亚斯的魔力也在逐渐的回复中，发作的次数渐渐变成了一天一两次。米亚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发现了某几种的草药对防止他伤口的进一步溃烂有作用，无论天有多冷，每天他都到冰冷的森林中去寻找雪下面的绿草。　　
有的时候，只能发现干枯的草药，好多次他都颓丧的空手而回，还是沃里亚斯后来微笑着说：枯掉的草药的效用也和新鲜的一样，米亚失望的叫了一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出门，去寻找草药。　　
米亚把门仔细的关好，把窗帘挂好，从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只有壁炉的火是不能停的，米亚堆好了大量的木材，为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他出去的时候，沃里亚斯总是目送着他背着弓箭出门去……　　

魔力渐渐在恢复中——虽然还可以感觉到那控制之锲只是在顽固的咬着身躯中最根本的力量源，但肉体的力量在恢复，就如同身体上溃烂的伤口，必须将腐肉割去，无论有多么痛快，也必须将腐败的肉割去，才能获得真正的新生。　　
现在的微薄的魔力，连身边的一块冰都无法融化……　　
借助着火焰的力量凝聚上一点魔力在指尖上，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匕首就会如活的物体一般深深的扎入身躯中心——那是刻在骨头上的，无法逃避的痛快和控制……　　
而且，这个地区魔法阵的减弱终于会有一天会被大主教发觉吧？　　
如果无法获得自己原本的魔力，即使离开这个地区，也无法生存下去吧？拖着这样残破的身躯……　　
沃里亚斯自嘲地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恢复了有骨有肉的状态——是那样艰难，在漆黑的森林里一点一点生长着这个躯体——靠咬食动物的生肉和血来获得力量，先是长出了骨，然后蒙上了一层皮——那是可想而知丑陋的存在，而就是这样的自己，只有复仇的信念不停的支撑着！　　

在冰冷的夜里，唯一让心情平静的事情，就是在脑海里不停的想，怎么样折磨这里所有的人！　　
是用雷火将每个人活活劈死呢？　　
还是引来洪水将他们淹死呢？　　
或者，召唤黑暗魔法，突破这个东大陆的神圣魔法禁忌，用自己的肉身，将魔物召唤而撕裂开每个人的肉体？！　　
或者……　　
沃里亚斯露出了牙齿微笑着，或者，可以让他们也尝一下背叛的滋味……然后再让他们以最痛苦的姿态死去！！！这样，应该是最好、最妙、最过瘾的办法吧？　　

米亚回来了，在傍晚的虚弱的阳光里，他带着猎物和药草，脚步匆匆的，带着冰冷的气，米亚回来了。　　

沃里亚斯，沃里亚斯，　　
他这样对着火光里的他说着，或者仅仅就是这样念着他的名字，彼此依靠在火光前的温度，用赤裸裸的躯体温暖着沃里亚斯因为疼痛而麻木冰冷的身躯……米亚很热，他柔和的肌肤里也有韧性的肌肉，绿色的眼睛在火光里满是温暖如春的热意——米亚，沃里亚斯从喉里发出了低哑的声音……　　
他的唇也很热，带着点热气的唇里是柔滑而甜美的舌……　　
似乎在他的唇里有着花香的味道……　　
沃里亚斯想着，贪恋的唇和脑海里想起了花朵……甜美而蛊惑的有毒的花，是用来麻醉那些人的药品，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血液里应该没有一滴药，为什么却散发着比花更浓烈香醇的香味？　　

夜很长，冬天的夜里有时候会下起雪来。　　
冰冷的风吹过，小屋的顶棚会发出危险的声音——但是疲惫的沃里亚斯经常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已经醒来的米亚小心翼翼的为背后的伤口盖上被子……然后他拥紧了自己的脖子，就这么，在他热暖的胸膛上枕着，再一次，陷入睡眠……　　

就如此希望温暖的夜将永远不消逝……　　

他怀抱的温暖，　　
在许久许久以后，依旧温暖着沃里亚斯的人，和他的心。　　

沃里亚斯吃的东西很少，但需要静静的休养。　　
但两个人需要吃的东西总是从家里拿一个人的份确实不太够——也不敢拿太多，会引起家人的怀疑。幸好镇上因为连年的丰收，粮食堆满了粮仓，米亚趁着有雪的冬夜里去偷了好几次——他总是在下雪之前出去，然后背着一身的雪花回来，满额，都是背负着那大袋的粮食走了这么远路的热汗……　　
雪会盖住一切留下的足迹……　　

打猎还有采草药都是米亚即使在这样的冷天里依旧每天出门的原因，沃里亚斯的伤需要大量的草药，他的魔力在静养中积攒着，发作的痛苦渐渐的可以忍受，独自一人的时候，沃里亚斯会回忆自己的咒言——不愧是拥有着至强的圣魔法系撒米尔魔法阵，几重的紧缚压迫着，逐一解去的时候，每一次都要耗费快要竭尽全力的死去一般的力量……　　
沃里亚斯一直在积攒着魔力，如果可以达到一个层次的话——他并不想完全依靠米亚去取圣水，自己的力量如果能够超过魔法阵，就可以将那只银楔逼出体外……　　
幸运的话，可以在冬天过完的时候达到。　　
——冬天还没有人会来这里，如果春天来临，若有人踏入这个林子，米亚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天黑了下来，米亚还没有回来。　　
沃里亚斯肚子有点饿了，却没精神自己去找吃的来——其实这么饿着也不怕，刚刚由魂魄形成实体的时候连续的潜伏可以有十天半个月不进食。天渐渐的黑下来了，这几天没有雪，但阴森的天气重重的压在森林上空……沃里亚斯支着手靠在枕头上，有点不太静的心悸……　　
闭上眼睛，灵魂就如同蛇一般滑动着冲出了自己的身躯……顺着他的气味，直窜入密林深处……　　

这样将意识形成形体窜出好不容易凝聚成的肉体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沃里亚斯将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体上，抛弃开肉体脱窍而出——风很冷吧？看得到树枝上冻僵的冰柱，他的气味很薄弱，似乎已经走过去很久了……　　
不安的确是正确的。　　
米亚在跟一只丛林里不太常见的大型公熊纠缠不清……米亚的弓射中了它几箭，可是没有射到要害的熊依旧在追踪着米亚——熊是聪明的动物，懂得迂回，米亚应该是已经奔波久了，却不能跑，论起体力来是不能与动物比的唯有让它感觉到你仍有余力它才不敢冒然袭击……　　
沃里亚斯有点后悔仅仅如此而出，残破的肉身如果施放魔力烧死这头熊的话还不至于会耗尽所有……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熊一掌拍向米亚的后背的时候，米亚刚刚搭起弓想转身射它的眼睛——　　

沃里亚斯脱身扑出去的时候手掌心里燃烧起的不引人注目的阴色火焰……熊燃起来的时候米亚喘息着瘫在地上——“沃里亚斯？！沃里亚斯——！”他叫着，沃里亚斯轻轻的去附在他背上，米亚喘息着，看着无形的只有一个影子的他，喘息着，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摸摸他的脸，沃里亚斯快要凝聚不起自己的形体……　　

“回去吧……”米亚将他托在自己的手心，沃里亚斯蜷缩起来，在他温暖的手心，一同在黑暗降临的丛林里，走向两个人的小屋。　下部　　

（九）　　

米亚出发去诺斯首府那天是春天第一朵春花开放的日子。　　

“记得，大主教是记得你的名字的，在那座城市里连我想都不要想起——我是被灭魔的人，你若想起我，会被大主教发觉——记得吗？”沃里亚斯已经可以经常坐起来了，米亚穿好了衣服，带好了干粮，打算独自一人前去诺斯的首府卢恩德。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叮嘱，每桩事情都是需要仔细斟酌，撒米尔圣教的神圣魔力以前沃里亚斯曾小瞧过一次，可是这次不会了！　　
二天的路程，刚刚融化的道路，带着春的寒气，米亚听从沃里亚斯的意思，去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只是去卢恩德参加圣水仪式，虽然父亲和哥哥都说要陪他一起去，但是春天时镇上有许多事要忙，米亚坚持了几次之后他们就不再勉强了，米亚一个人踏上了去卢恩德的路。　　
其实路程并不辛苦，辛苦的是为沃里亚斯准备好好几天要用的草药和食物，米亚一个人到森林里去在刚刚化冻的树木草丛里一直找到天黑，这样采了好几天，才采够了足够的分量……沃里亚斯异常的怕冷，即使是春天来了，也要记得准备好足够的柴火供他使用，一旦那伤口发作起来，沃里亚斯会冷的受不了的……　　
食物之类的也要做好，放在他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草药和清水都准备好了，米亚还带来了今天在森林里发现的第一朵黄色的小草花。　　

——还是要小心。　　
不知道怎么沃里亚斯变成了如此小心谨慎又唠叨的人了呢？　　
米亚点着头，在清晨的微光里独自上路了。　　

路途不是那么遥远，也不危险，危险的是，想念着彼此的心情吧？　　
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