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门-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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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大喝一声,突然间像个男人似的一个翻身把那蟒头夹在了身下,同时将左腿伸入了蟒口之中协助自己的两手把那蟒口张开,让它不能再发魔法。
一切只发生在格里维一眨眼的工夫,格里维没有想到艾丽莎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甚至可以与捕食的猎豹相媲美。
等格里维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大叫,艾丽莎竟又飞了回来。
原来,那黑头一个头锤重重的撞在了皮盾之上,将艾丽莎击飞了。
黑头看到艾瑞夹住了灰头,想向艾瑞那露着的雪白后颈咬去。
一个绳套却突然飞了过来,正套在他的脖颈细处,绳套一紧,一下子拉住了它。
黑头一转,便看到了一个壮硕的诺曼人正双手拉紧的绳套,弓着身子使劲向后拉去,嘴里还在呼喊着什么。
越来越多的壮汉闻声赶了过来,扔掉手中的武器,加入了拉绳的行列。
黑头一低,向前喷出了一股绿液。
早有人跳过来,举起几面皮盾挡在了正面,虽然仍有人被溅上,却因为不是伤在要害,他们根本理也不理。
有人在大呼:“诺曼人连死也不怕,还怕你这什么毒液?兄弟们给我拉啊!拉宾、加里达,你们快去帮团长!”
两人应声向着艾瑞那边跑去,就在这时,那庞大的蟒尾突然间动了起来。
一甩一扭,竟是快出闪电,一大团蟒身便猛的缠在了艾瑞身上。
“团人,”诺曼人齐声大叫,更多的人冲了过来。
里面传来艾瑞的疾呼:“不要管我,杀了。。。”
呼声还未,便突然断去,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她被缠住了脖子。
“姐姐,”艾丽莎爆出一声大哭,就要再次猛冲上前。
格里维却一把拉住了她,低声说了句:“我来!”
格里维举步上前,似缓实快,几步便奔到了那一堆正在翻滚的蟒身面前。
好象是浅灰头要从里面出来,艾瑞却一直在死命夹住,于是一堆堆的蟒身便在外面翻翻滚滚,堆积如小山。
此时已经看不到艾瑞的身影,只能看到蟒身在越滚越高,远处的尾稍也收了过来,团在一起。
“姐姐,”艾丽莎带着哭声还是冲了过来,举起一柄长矛猛的向那蟒身插去。
那黑头向那些男人喷出几口绿液,见都被皮盾挡住,成效不大,它突然转了方向,头一侧,一口绿液喷到了颈下的绳索之上。
那绳索立即腐烂断了。
黑头一低,再次向着最近的艾丽莎顶来。
情势危急,格里维来不及细想,伸手向腰间做了个拨剑的姿势,这是他多年训练的结果,临战还是这样条件反射,他一觉到手中抓了个空,立即又条件反射的向着后肩抓去,手中一握到实物,立即顺势挺了出去。
仿佛是餐叉插入豆腐,悄无声息的直没入柄。
格里维使力过猛,前冲的脚步几乎碰到了那一堆蟒身之上,急刹住脚,脸离那深灰色的蟒身不到半英寸。
“哗”一股浓浓的灰色的液体淋了格里维一脸。
“丝、丝、丝”,格里维握手处突然冒起了阵阵热气,庞大的热气竟然把格里维的整个身子都裹住了其中。
“吧嗒”一声,刚刚还耀威扬威的黑头突然无力的掉在了地上,那一对圆圆的小眼睛恐惧的望了格里维一眼,黑头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刚刚抬起地面,却又落了回去。
那一段黑色的脖颈就如被正在被什么庞然大物吸去血液一样,很快的干瘪了,不大一会儿,便变的像一段干枯的树干。
而那一堆小山样的蟒身则变的像是一堆失去了光泽的破布。
眼前的景像太过惊人,就算是这些悍不畏死的佣兵也呆住了。
格里维自然也呆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别人怎么都攻不破的鳞皮,到了自己手里竟然变的比豆腐还不如,竟跟水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处是一截黑黑的铁棒。
什么都明白了,又是那把剑!
又是那把剑的古怪!
杀了双头蟒,格里维没有丝毫的高兴,心中还隐隐有种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还在越来越强烈。
“姐姐,”一矛刺空的艾丽莎哭着扑了过来,用手里的长矛去挑那堆积的蟒身。
许多佣兵听到艾丽莎的哭喊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来用手中的刀器想把蟒身斩断。
哪知被格里维一戳就穿的蟒身在那些力大无力的佣兵手里却是纹丝不动。
许多人只急的“哇哇”大叫,却是无法。
格里维终于知道心里的不安是什么的,他握着那黑色铁棒一抽,果然是那把自己扔了几次却又不知如何回来的黑色三棱剑。
这时候,他来不及管这把剑,而是大吼一声:“先搬尾尖,绕开它!”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
有人拉起双头蟒的尾巴,一圈一圈的转了开来,遇到缠住的地方,许多人便一齐用力。
终于,艾瑞的身子渐渐显露出来。
艾丽莎几次要哭着扑上去,都被格里维拉住了。
终于,艾瑞的身子完全显露了出来。
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手还伸在蟒嘴里紧紧的扳着,而那灰头脖颈的最细处却夹在她的腿下,两个男人上去扳也扳不开。
她的眼睛睁的很圆,一脸的坚毅,却是没了呼吸。
令人大惑不解的是,她的身子竟然也如蟒蛇一样,仿佛被什么吸去了不少血,身上的锁子甲变的松松垮垮,那裸露在外面,她一向引以为豪修长壮硕的美腿上的皮都堆了起来,就像是老太婆的腿一样。
如果细看,她那张脸虽然显得还算年轻,可一向丰满的双颊却凹陷了下去。
看到她的脸,看到她的腿,格里维突然想去了曾经死在他手下的弗朗茨和肖恩。
一样的皮包骨头,一样的枯槁的面容。
“我杀了人,我又杀了人,”格里维突然好象遇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物一样,一步一步的后退,一脸的失魂落魄。
“不是我,不是我,”他突然发疯了样的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向山坡之下跑去。
“里维,”艾丽莎顾不得姐姐,站起身来在后面大声呼唤。
格里维却犹如未闻,跳下一道山梁,不见了身影。
艾丽莎呆呆的站着,怅然若失,呆了片刻,怔怔的滚下泪来。
第十四章 追风剑圣
更新时间2010…10…16 19:21:28 字数:6750
格里维没命的跑着,也不辨东西,突然着一个失神,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顺着一段陡坡“咕噜噜”滚了下去。
刚刚稳住身子,他便一跃而起,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冲去。
他忽然着想起了一事,伸手向后的摸,摸到了那黑色剑柄,入手仿佛有些异样,剑柄好象粗糙了一些,但在心神激荡之下,他根本不曾细辨,大吼一声:“是你,都是你!”
说着,一回头向着来路,猛的用力把那剑甩了出去。
他身上绿色斗气一闪,那剑如流星般向后飞去。
他的眼睛甚至都跟不上那剑飞走的速度,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呼呼”,跑的过急,他弯下腰喘两口粗气,盯着那剑落下了一个小山坡,心中这才有些释然。
他看不见的是,那剑根本就没有落到地上,前冲的力道渐渐消失,下落的力道渐渐加大,当剑往下掉落到一半,离地面还有半米时,那剑突然停了下来,就好象空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一样。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剑突然一个转身,剑尖转向格里维的方向,静止了片刻,突然间动了,像射出的箭一样向着格里维的方向平平冲去。
于是,格里维睁的大眼里印出了那剑射来的姿式。
“我的天啊,它到底是什么?”格里维比大白天遇到鬼还要惊恐,他反应倒也迅速,倒过头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向后看,只见那剑缓缓飞来,离着格里维有三米,无论格里维如何加速,却始终不能摆脱。
终于,格里维再也跑不动了,这时是一段上坡,格里维昂头向后,越来越慢,终于跑到几乎脱力停了下来。
那剑“吧嗒”一声插在了格里维身侧,黑色的圆形剑柄兀自在随风而晃,一上一下的点着,与不断弯腰喘气又直起身子的格里维倒有些相像。
格里维斜眼看着它,气喘吁吁的说:“这位先生,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不管你是谁,我都恳求你,不要再害我了,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格里维语气温柔且郑重,就像是与一位老朋友在交谈。
那剑却是无语。
格里维又说了半晌,看到那剑始终没有回音,也不由的有些疑惑,又有些失笑。
这样想着,他直起身来摸摸鼻子,脸上又露出了近来常常露出的苦笑:“和一把剑说话,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说话间,他终于静下心来,开始打量着这把剑,好象第一次认识一样。
这一看之下,他心下大奇,这剑仿佛变了许多,尤其是剑柄,以前剑柄上那些杂乱无迹的阴痕,现在清晰了许多,渐渐的能看清,那仿佛是某种的生物的鳞片。
从整体上看,剑柄上刻着的仿佛是某种动物的画像,却不是人。有些地方尚未连贯,格里维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剑柄中间正对着他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圆圈,不,那不是个简单的圆圈,而是一只眼睛。
格里维越看越像眼睛,而且他能感觉的到那眼睛正射出一股凶狠的光芒,那种光芒他从所未见,只有在军营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身上才略有所感。
他不由的暗暗打了个冷战。
凶器,这绝对是一把凶器,格里维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种想法。
一定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格里维苦笑了一下,打量四周无人,突然间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三棱剑猛的一下子刺入了旁边的一块白色岩当中。
无声无息,直没入柄。
格里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旁边搬过一块小些的石头,摞在了这块大白石上,压住了剑柄,这样如果不是有意,别人便很难发现。
格里维向着大石施了一礼,庄严的说道:“剑兄,这里风景不错,你就在这里长眠吧!你这么锋利实在不应当到人世间去。世间人心险恶,如果能够的话,我也希望找个地方永远不要理人世间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俗事。愿主保佑你!”
格里维在胸前划个十字,这才转头向山坡上走去,翻过这个山坡应当就进入加里西亚境内了。
他解决了一件大事,走的异常放心。
却不知,他刚走没有多久,格里维压在白石上的那块一英尺长的青色条石便微微的移动了起来,虽然移动的很细微,但却是毫不止歇。
走上山顶,向四周一望,格里维突然间心怀大畅。
前方一片绿幽幽的谷地,仿佛刚下过了雨一般,空气清新的令人如饮纯露,小草上和树叶上尚着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落日的余晖中闪映着七彩的光。
一条清澈的银色小河如玉带般绕过了山脚,微风一吹,波光鳞鳞。
空山隐隐,鸟鸣啾啾。
格里维不禁有些出神:“要是能住在这里多好啊!”
“哈哈,你的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我可以帮你,”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自脑后传来。
格里维不由的大惊,急回头,便看到他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光滑的额头下面一双鹰目,精光四射,一头银发,看不出多大年纪。
实际上,格里维完全被他的那双眼睛吸引住了,再也见不到其它。
如果说,格里维看到那把剑的眼睛的感觉是怪诞,凶残,充满杀气,那么眼前这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却是锋利,如那把黑色的三棱剑一样锋利,好象在这双眼睛的扫射之下,任何想法都无所遁形。
格里维打量他的同时,那双眼睛也在打量格里维。格里维现在形象不用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杀那双头蟒时,被那蟒蛇喷了一脸的血液,只是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红一块,黑一块。
拼力奔跑之时,在地上摔了几脚,身子都是土,裤腿还撕破了一块,一只高,一只低,头发自然也是乱蓬蓬,像个乞丐。
“三王子,别来无恙否?”那人在笑,眼睛里的锐利却丝毫不减。
听他语气好象相识,格里维仔细打量了他半天,却无论如何也不记得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
一身浅灰的绸衣,脚蹬一双高腰布鞋,腰间挂了一柄细剑,细剑的护手是繁复典雅的荆刺花形。
好似看穿了格里维的心理,那人哑然一笑:“三王子,高贵之人自然不会认识我这山野村夫。不过,我还是说明一下好,免得你到了那边还不明白是死在谁的手里。我叫列夫。海因茨,是弗朗茨的师父。你杀了我徒弟,我是来替他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