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 + 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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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这个时间对李伽德和魏采两人来说有些特别：这是他们的“非成文法定Zuo爱日”，每到这个时候，李伽德都会缠着魏采早早上床，然后就是要求他履行“夫夫义务”的时间了。
这天也不例外，李伽德照例充分享受了魏采的身体之后，正甜美地拥抱着他以感受彼此肌肤相亲的的震颤时——但魏采却坚定而又不失礼貌地推开了他。
“采采——”李伽德很委屈，把头在情人的胸口磨蹭着要求他给出解释。
“抱歉……我……”魏采有点犹豫，但终于还是说出了心意。“我想抽根烟。”
李伽德脸上谄媚的笑容很难看地僵住了——“不……不是吧？采采……难道我还比不上一根烟…的魅力……大……”李大律师的魅力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中。
魏采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穿好了睡袍，他到抽屉里取了烟盒和打火机，打开露台的落地窗就走了出去。
李伽德大律师顿时感到比输了官司更强烈100倍的不甘心——犹豫了一分钟之后，他也挣扎着从仍残留着彼此体温的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地抓了条裤头套上便走到了露台上。
“采采，难道我对你来说魅力还没这玩意大吗？”他的表情相当不满，指着魏采叼着的烟问他。
“真是……”魏采为他孩子气的问题而哑然失笑。“难道你都没听说过，男人特别爱在某一时刻抽烟吗？电影里那些男的女的上过床，男人也都会靠在床头上抽根烟的啊。”
“这怎么可能一样？电影里那些男人身边躺得都是女人，所以就算要抽也应该是我来抽比较合适吧！”李伽德不甘寂寞地从身后将魏采拢入怀中，低头用近似亲吻般的距离问魏采。
“这是什么鬼话！”魏采相当不悦，将手中的烟塞入口中，他试着扳开李伽德的手。“什么男人女人的，你的意思是指只有你才是男人吗？”他的口气中隐隐透着怒气。
李伽德这才警醒自己触到了魏采心中的敏感区域，忙试图以言语挽回：“没有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只不过怕你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万一你着凉……”他的眼神溜向了魏采前敞的睡衣下裸露的肌肤。
“哼！不喜欢我抽烟你就去找个女人上床好了！”魏采狠狠白他一眼，双手把睡衣拢起，拒绝李伽德挑逗的眼神。
“呜……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只是……”某些话不宜宣之于口，李伽德选择以行动表达——将魏采的睡袍向两边扯下，他用唇印在了那对他而言是一种完全诱惑的颈项……
“你干什么——唉哟，好痒！你别乱摸啊……”魏采忙把口中衔着的烟取下，边笑边躲闪那不断袭来的禄山之爪。
“别管那劳什子烟了……我比较重要……”李伽德看来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更加卖力地抚摸魏采，又没收了他手中的烟按熄在一旁的烟缸里。
“不要……你发什么傻……别人会看到的……”魏采按捺着心中因李伽德温柔又激｜情的挑逗而燃起的火苗，提醒他两人目前仍在开放式的空间里。
“没关系。这里是顶楼……而且这一层也只有我们一户……”李伽德微微喘息着，慢慢扯开魏采的睡袍腰带，把自己的身体贴了过去……
在理性全体逃亡，只余感觉器官和XX器官还在运作的时空里，魏采实在已无力拒绝李伽德的热情——理智的堤防既已崩溃，下一刻他也就只能任凭自己随波逐流于欲望之中。
烟缸里只吸了二三口的烟默默地静止于充满低沉的叹息与淫靡的摩擦声音的空间里，似在哀叹自身的魅力竟会被主人因同性的热情而遭否定。
隔日——
可怜的魏采第N次体验到何谓激｜情的代价。不争气的健康在十一月的露天热情Zuo爱后宣告崩溃，次日他又一次因为急性肺炎而被送进了医院。
“清淡饮食，注意休息——还有，像你这样容易得肺炎的人最好不要抽烟，否则患肺癌的机率会大大高于常人。”在给魏采配了几瓶青霉素吊针之后，一副文质彬彬模样的医生如此嘱咐道。
魏采一听便微微皱眉，李伽德却好像听到什么喜讯般的顿时笑逐颜开。
“魏采，听到了吧！医生叫你戒烟呢。”他得意地瞟了魏采一眼，意思是干涉人身自由的人可不是自己。
“……”无法在医生面前回答这个问题的魏采选择了缄默，只是选在医生没有注意的瞬间给了李伽德一个大白眼。
“帮你扔了吧？”从医院回家后，李伽德把魏采安顿在了床上，便把他放在抽屉里的香烟和打火机都给拿了出来。
“唉，搞什么！医生的话怎么能听呢，他们自己也抽烟的。”魏采忙阻止他。“什么肺癌！不抽烟的人不照样得肺癌，要生总要生，不生总不会生，戒了烟说不定反而会得肺癌呢。”就一个病人来说，这段话相当的长篇大论，由此可知魏采对戒烟这件事的抗拒心理。
李伽德的反应是放下烟盒走到了床边。“你——胡——说！”点住魏采的鼻尖，他一字一顿地道。
“谁胡说啦！总之不许扔！”魏采板起了脸，试图表现他的男性尊严。
“一定要扔，而且不许你再买了！”李伽德洋洋得意地一笑，抄起桌上的一堆东西就往外走。
“不许扔！”李伽德低估了病人的倔强，魏采居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来不及穿鞋的他就这么赤着脚追过来。
“你疯啦？你还在生病呢！”李伽德一惊，忙把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拦腰把魏采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乱来！”他越想越心疼，一边把魏采放回床上一边还要再追着说他两句。
“别扔……”魏采改用怀柔政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李伽德，等他两万零一次心软。
要在平常的话，李伽德早就乖乖听话了，但这次显然不同。
“采采，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看，你的肺这么脆弱，如果再抽烟的话真的很危险。我是爱你，所以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不要再抽了好不好？”李伽德也使用怀柔政策，柔声劝说着魏采。
“你别说了，反正烟我是不会戒的！”偏偏魏采对这个问题相当坚持，任凭李伽德好说歹说就是不理他。
李伽德皱紧了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转身走出房间去了。
看他似乎真的动了气，魏采有一点后悔，但就此屈服的话又很不甘心。把头转向窗外苍白的天空，他决定暂且把这事抛到一边。
还微微发着低烧的他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中他感觉李伽德似乎进房来看过他几次，淡淡的叹息缱绻在耳际，但魏采却无力回应。
大概吃晚饭的时间李伽德把魏采从床上叫了起来，把晚餐端给他之后李伽德就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住他。
魏采撇撇嘴，努力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李伽德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令他无法忽视。
在李伽德第N次对魏采投以“幽怨”的目光之后，魏采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他扔下手中的汤匙，回瞪向李伽德。
终于得到了魏采的关注，李伽德洒脱一笑，从口袋中掏了件魏采想不到的物事出来——那是前面他威胁要扔掉的魏采的烟盒和打火机。
“你干什么？”魏采顿时警觉起来。
下一秒钟令他难以置信的景象出现在他面前——李伽德居然从那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点燃了火塞入口中。
“没什么，偶尔也抽一口而已。”深深吸了一口，李伽德动作熟练地吐出烟雾，轻松自若地答道。
“可是……可是……可是你不是不会抽烟吗？”魏采吃惊到极点——看李伽德那姿势，其熟练程度绝不比自己差。
“如果你坚持不戒烟的话……”李伽德指间夹着烟走向魏采，低头看向他。“那就让我们一起得肺癌好啦……”
他毫不忌讳地说出这种话来，魏采几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熟练地抽着口中的烟，李伽德微眯着眼的样子似在享受那种感觉——他人本高挑挺拔，修长的指尖夹着烟的样子十分迷人，惹得魏采的心跳不争气地漏掉一拍。
“原来你会抽烟……”为解释不清的失落感所攫，魏采低下头玩弄餐盘里的汤匙，两人沉浸在奇异的沉默气氛之中。
李伽德很快抽完了口中的烟，他居然又从烟盒里取了一根出来，点燃了塞入口中。
魏采顿时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刚想开口阻拦，但想到自己的立场，也只能把那句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但李伽德居然又从烟盒里掏出第三根烟，魏采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你干什么！是不是嫌我得的只是肺炎，太轻了对不对！”一把抢过李伽德手中的烟盒，他因为心情激动而猛烈咳嗽起来。
一开始李伽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咳，但看到魏采涨得通红的脸和辛苦的表情之后，他也无法再装得漠不关心了。
掐掉手中的烟，李伽德搂住魏采，轻柔地拍抚他的后背直到他止住咳嗽。他用温柔而坚定的态度对他道：“采采，身体不好很难受吧？不要再抽烟了。至少为了我少抽一点。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也一定要和你一起抽！”
说完，李伽德作势欲拿旁边的烟盒，魏采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我只能答应你这一个月我不会抽，后面的事情等我身体好了再说吧。”魏采终于还是决定让步。他怕李伽德就这么一根接一根地抽下去弄坏身体——不过这种理由魏采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让李伽德过于得意。
知道不能过分逼迫他，李伽德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开始的两个星期魏采因为生病，再加上有李伽德看着，他也不太想到烟的事情。但二个星期之后，痊愈的他回单位上班，禁不起同事们的嘲笑与诱惑，终于从只在有人塞给他时勉为其难才抽一根又恢复到从前在单位时一天要抽一包的样子。
抽得少的时候李伽德还无法发觉，但随着量的增大魏采再也无法掩饰身上的烟味。眼看着李伽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这种低气压终于在李伽德某次逮住他在厕所里抽烟时彻底爆发。
两个人像吵了架的小夫妻一样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中间放着那包罪魁祸首的香烟，谁也不愿主动开口。
“如果你觉得我干涉了你的自由，你大可以明说！什么一个月！如果你连一个月都没办法坚持，我真不知道你把对我的承诺都当什么！”李伽德终于无法忍耐，首先开口指责情人的不诚实。
魏采因为理亏，所以不敢像他那么强硬。但他的个性也不容他沉默，多少要申辩几句：“答应了你又在一个月里抽烟是我不对，但换个角度来看，我还是坚持认为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再干涉了。”
李伽德报以一声冷哼。“你倒蛮会打官腔的嘛——什么‘换个角度来看’，难道你对自己的错误一点认识都没有吗？”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抽烟是我的自由，我糟蹋的是我自己的身体，和你有什么关系！”魏采倔强地撇过头。
“和我无关？你再说一次！”李伽德显然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腾”地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到魏采身前，低头逼视他。
“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反正和你没关系！”魏采不甘示弱，边说边站起身来和他对视——可他的身高比李伽德要略矮，以致气势上差了一点。
“你再说一次试试！”李伽德的眼神危险起来，他揪住魏采上衣的前襟，似乎要看到他眼眸的深处去。
“没……”魏采还想坚持下去，却在下一刻被李伽德狠狠堵住了嘴。
“如果你认为我们没关系的话，就让我证明给你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在狠狠地狂扫了魏采的舌腔之后，李伽德恶狠狠地宣告道。
“你干什么！不准！不准碰我！你这个混蛋！”魏采拼命地想推开李伽德，但整个人却已被他抱离地面。
魏采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李伽德要做什么。他无法接受地激烈抗议：“不准这么做！你没权利这样做！你这个混蛋！我不是女人，你休想用这种方法说服我！”他用力挣扎着，但李伽德力大无比地钳制住他，在下一刻又扔麻袋般将他扔在了床上。
“据说性可以解决相当多的问题，或者我们可以来验证一下这个观点！”他飞快地扯下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扔在地毯上，在下一秒整个人用力压在欲逃跑的魏采身上。
“那是胡说！婚内强Jian也是犯罪！”魏采大概被李伽德的举动搞昏了头，居然连婚内强Jian都扯进来了。
“既然是犯罪的话，那你去告我啊！对你来说不是很方便的吗？检察官大人。”李伽德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但说归说，他手上的功夫可不含糊，三两下就把魏采的衬衣脱了下来，又解开他的皮带……
“滚！滚开啊！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