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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碧玉奴 by 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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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时候会有人从后面走了进来。他不费力气地就将我提起来,去夺我手里的东西,我的头发被他扯住,头皮像要被扯落了。我痛呼,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用手中的簪去扎他。我快要扎上他的眼睛了,却被他轻巧地将玉簪打落,一把将我摔在地上。 

玉奴!玉奴!我大惊,什么也不顾不得,爬上前便去寻那枚簪子。还好,地上铺的是极厚的波斯毯。那簪子落在上面,全无影响。我探过去,终于将簪子拢在手里。太好了!可是,我还未仔细看一眼那簪子,掌上便突然传来一阵巨痛。他的脚踩在我手背上,尽管是赤着脚,手骨也像要被他踩断了一样。 

“放手!”他喊。 

我忍着痛,死活也不敢放平手掌,那簪便在我手底下,踩断了骨头倒也罢了,把簪子弄碎了,我怎么见玉奴?我怎么跟他交待? 

他见我不松手,微微冷笑,在脚上又加了力气,狠狠往下蹬了蹬,左拈右转,我眼前一黑,几乎便要昏过去,不顾一切地往前一爬,抱住他的脚背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将我一脚踢开。 

我喘一口气,抬手看手里的簪子,完好无损,竟然咧开嘴朝他笑了笑。也许我满嘴是血的模样把他吓到了,我看他愣了一愣。脸上又出现那种古怪的形容。下一刻,我便被他揪起,扔到了床上。 

无休止的折磨过去之后,我吐出最后一口气,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我被一阵剧痛弄醒时,目光所及,是那枚簪子正正地插在我前面。我险险又昏过去。忍着痛把它拔出来,血水已经溢满了身下的铺褥。 

我无力地握着它,心里吁了一口气,还好,它终于没有被弄坏。 



33 



我保住了簪子,可是我自己也快要死掉了。 

那之后我连发了几天的高烧,右手的手骨断了,而身下那一处又不停地流出血水。我怕我是要废了。这个念头让我觉得生不如死。死就死吧,我万念俱灰地想,死了就可以去投胎,转世;死了就可以放弃这具没用的肉身,不过是再过一次幽冥岸;死了就可以从这个鬼域里解脱,我要去好生看一看,这个魔鬼到底是什么转世来的?我跟他有什么前缘孽障? 

可是,我这么死了,玉奴会知道么?他怎么去找到我? 

“无忌,我一世一世去找你,找得好辛苦。我怕一放手,到了下一世,你又转了性。”他含着泪的声音在我耳边又响起。 

下一世,下一世我不会让你再这么辛苦了。我举起手臂看了看,不知道在这具肉身上划上个名字,会不会带到阴间里去。我手边又没有什么得用的工具,只除了这只簪子。我试着在皮肤上划了一下,连点尖锐刺痛的感觉也没有。我苦笑着放弃。 

环视这间屋子里,我看见了摆在帐内的那些刀和剑。我要笨死了,这么称手的东西怎么都没想去用? 

拔出一柄剑来,没有开刃,再拔一把刀,还是钝的。除非我是想把整条胳臂砍下来,倒很顺手。等我不想活的时候,再拿这些东西自已了断吧。眼下……我闭目歇了一息,忽然心里头一点火苗燃起来:无忌无忌,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可以去死,为什么不能去杀了那个昏君再死?是他害你这样生不如死,是他害你跟玉奴阴阳相隔,便是再不可能,你为什么不试一试。 

心里这点念头毒毒地浮上来,我便躺不住了,我起来把每一把刀剑都认真地打开试了试,比较长度、力度、厚度,放在手里看是不是称手。我才发现这些家伙都不过是个摆设而已,笨重,也很沉,没有一把是可以方便地抽出再挥出的。我盯着那些镜子,想像他会从哪个角度走进来,在他没有发觉之前,从哪里挥剑刺出去,有几成得手的把握。这么一想,觉得简直完全没有成功的希望。我反复思量了一回,还是挑了一柄最细长的剑,抽出剑鞘放在枕下。那剑是黄金色的,我怀疑也是金子打成的,尽管不够锋利,但比起没有开刃的铁来,还是要快得多。如果我能一击得手,也只有指望它了。 

我作好了必死的准备,他却不来了。 

从我那日伤重开始,他再没涉足这间宫室。抬去沐浴的时候,那老太监的眼神,分明是又看到了一个弃奴。他们给我用了药,很珍贵的伤药,宫里不缺这个。那里被止了血,结了痂,很快就长好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个念头一旦种下便无可遏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等他。我凝望着那每一扇镜子门,侧耳倾听每一丝可能出现的响动。可是,他却再没有来。 

来的,是玉奴。 

我朝思暮想的玉奴。 

他在我梦里,脸色还是苍白的,他默默地走到我面前,我听见他说:无忌,不要乱来。 

他说话了。梦里面,他俯下身,轻轻含住我那里,细细地轻柔地舐弄,温存而舒适。不是那种熟悉的悸动,只是清凉,细腻,带了些许的安宁,那里一直疼痛而焦灼的感觉随之而去。我听见他临去又说:无忌,你不要怕。 

玉奴! 

我大叫着惊醒。起身看时,那里竟然有抬头的痕迹。我确定他是来过了,可是,为什么去得这样快?他为什么不肯听我说一句话就走?为什么不把我从这个牢笼里救出去? 

我大睁着眼睛看着这暗影幢幢的黄金的囚笼。抄起身边一柄剑狠狠地掷向那些镜子,当的一声重响,在这暗夜里分外刺耳,沉重。我泪流满面。 



这件事打消了一点我想死的念头。只要想到我还有可能活着见到玉奴,我便不想这般轻易去死。何况,要杀掉他的机会,实在是万中求一。 

我还在踌躇,那一晚,他又来了这间宫室。推门声入耳,我知道我已失去了机会。他直接来到床前,把我按倒。 

“倒是恢复得很快。”他盯着我下身,阴冷的眼神里透出一丝难得的活气。 “为了那么个破簪子,就敢跟朕拼命,你胆子倒不小。” 

我咬了牙不作声,只恨怎么没能早点听到他进门。 

他伸手拈弄了一下,忽然讥道:“可惜这个物件,没你的胆子大。” 

那么大的,是畜生!我心里暗骂,却只敢瞪了他不说话。他一把拧过我脸来:“说,把那东西又藏哪去了?” 

我吃痛,只哼了一声。那簪子已被我搁到帷帐角上。在这么个地方,地下藏不着,也只有往天上放了。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让他发现。 

“再不说,是想让朕自己找出来,再给你插回去么?”他捏住了我,狠狠一掐。 

“杀了我吧,别指望问出来……”我痛得全身打颤,抖了半天,只挤出一句来。 

“你当朕真不敢杀你么?”他脸一变,松了我手,伸手自枕下把那柄细细的黄金剑抽了出来。 

我心里一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我忽然腾身向他扑过去。伸手去夺那剑。却未等近身便被他轻轻拨到一边去。他下了床,一把曳起我头发向那旁边的黄金架子走过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举手拽住什么往下一扣,我后肩登时一阵碎骨般剧痛,低头一看,那只黄金钩子竟然从我肩上穿了过来,我怔了有十数息功夫才缓过神,痛得尖声惨叫。 

他就这样钓鱼一样把我钩在半空里,好整以暇地退回到床侧边,仰头看我。我开始还挣扎,不多时就发现这样只会让那钩子越钩越紧,我咬牙放了松,那半边身子只当不是自己的。脚趾头勉强能够着地,我努力支起足来,调整自己能挂得稍微不痛一点。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在那里拼命挣扎,我这个样子,像一条垂死的鱼吧?他那是什么眼神?禽兽!我痛得额上冷汗一串串往下淌,嘴唇上亦是一阵冰凉。但我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又不似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么折磨我,你好快活么?昏君!畜生!”我不想活了。我没用,我痛得受不了了。我要激怒他,便是让他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他却只阴沉着脸,望着我的眼神十分地古怪,那种熟悉的形容又出现了。 

“我是想杀了你。我一见到你就非常讨厌!”他嫌恶地说,“可是为什么我不想杀你?只有这般折磨你,我才开心。”他失神地笑。他的声音亦不像平时。如果不是现在身上痛得半死不活,我一会多看他几眼,看他给什么鬼附了身。 

可是现在,我只想着把那半边已经发木的身子从钩子上拿下来。那钩子吊得太高了,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他冷冷地笑,伸手一曳,一幅床帐飘摇而下。我看见半空里闪过一道碧光,划然落地。 

是那枚簪子。 



被他发现了! 

玉奴!我顾不得痛,扭了身子,大叫:“玉奴,快逃啊!——”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喊出这么一声来,我的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不像发自我的身体,好像几千年了就有这么一声,它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只不过今日,我终于把它放了出来。 

玉奴,快逃啊! 

我喊得嘶哑了,恨不能把心也从嗓子里喊出去。我像网中的鱼,在那钩子上挣扎,摆扭。 

他眼睛都红了,提剑便往我身上划过来:“贱人!贱人!” 

他气得嘴唇也哆嗦了。 

“我要挖出你的心,挖出你的肝!看看是些什么东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是黑的,烂了!跟了那个贱奴走,我让你跟那贱奴走!” 

他疯了。他发了狂,不成章法地舞着剑在我身上划来划去,尖锐的剑气划破了我的皮肤,我已经不知道痛了。我只看见血从我身上流下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雷殛一般,钉进我脑子里,我目瞪口呆望着他。我还清醒。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攫住了我,我张口,对着地上那玉簪,喃喃地无声地说一句:“玉奴,我找到了……” 

我看见两滴轻烟从地上淡淡升起,覆在我眼睛之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却有人念咒一般说道:“出来!出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34 



我跟了他走了出来。 

他牵着我的手,转过脸来,瞅着我笑。我亦瞅着他笑。 

“呆子,要把你弄出来还真不容易呢。”孟秋白还是不改那一脸的嘻皮相,他上上下下打量我:“还好,就是这赤身裸体的不大好看,回去得让你们家小奴儿给你弄身新衣裳。” 

孟秋白,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难道没有看见我一身的伤,满身的血?可是,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觉得痛?我顾不得看自己的身体。夜风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我好像在御风飞行。孟秋白,这又是你使的遁地法么?玉奴,他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家了,是不是? 

他不答我,只是微笑着领我向前。 

我认不得路,只跟着他走。可是他领我去的方向,不是洛阳我们的宅子,也不是他那狐狸洞。这是哪里?我们来到了一处深宅大院,富庶豪华的府第,前后数进的院落,他领了我的手,一进一进往里走,在院里有仆役打扮的人来回穿梭,忙忙碌碌,我瑟缩了一下,我记得我没穿衣服,让他们看到了可不羞死人了?可是他们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孟秋白就这样轻快地领着我穿过了几道门,到最里进那处院子。我听见有妇人的凄惨的痛呼声,还有其它人杂七杂八的说话声。 

“夫人,再用力,再使一点劲就好了!” 

“快,快出来了……再去拿一条热手巾来!” 

………… 

这是什么?我迷惘地抬头看孟秋白,“你不是要带我去见玉奴么?” 

他含笑把一样东西塞在我手里,对我说:“去吧。你记着,玉奴说了,要你十八年后,去泰山观海石那找他。他在那里等你。勿忘,勿忘!” 

他将手一推。我的身子便飘飘悠悠不受控制一般,向前进了那家的门,我看到满室的妇人,年老的,年青的,我惊惧且羞惭,我这个样子,怎么让她们得见? 

可是,她们欣喜地看着我,叫道:“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大惊,我想跑,却有人抱住了我,给我裹上了被子,还把我抱起来,在我身上连拍带哄。 

“夫人,恭喜恭喜了,这孩子生得真是漂亮,一看就是聪明读书相,以后夫人可有福了。” 

榻上那妇人微欠起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 

接着又有人惊叫:“呀,这是什么?” 

我手一松,一只碧绿的簪子啪地落了下来。有人捡起起来,大声赞叹:“天哪,是一只碧玉簪!难怪夫人生得这样艰难。怀玉而生,这孩子天赋异秉,将来怕是要大富大贵啊。” 

胡说八道,那是玉奴的簪子,你们还我簪子! 

这时,我好像听见窗棂外,有一声缥缈的叹息,有一个影子,像轻烟一样淡去,散了。这绝不是我的错觉。 

我惊惧地看自己,这才发现我的身子原来这么小,我的胳臂腿都这么短,我……我转世投胎了。孟秋白,你这个骗子!我想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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