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红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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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要抬起头来了!它一点一点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双肩交替着朝外面扭动着,眼看就要出来了!我坐在地上飞快的后退着,我的手在我身后碰上了什么!我呆了一呆才感觉出来,原来我的手碰到了一块扔在台阶上的拳头大小的石头!
来不及多想了!那肮脏的灵魂就要爬出来了!我拼命鼓足了勇气,紧紧抓起石块,瞄准了目标恶狠狠的砸下去!那肮脏的魔鬼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我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就连滚带爬的跑下台阶,好不容易翻过了铁门,我就疯了一样狂奔回家,结结实实的锁好门窗,倒在床上,瘫软成泥……
一直到了今天,当黑夜终于结束,阳光逐渐铺满了大地的时候,我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接二连三的遇上这样蹊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当我终于缓过劲来,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思考的时候,我真的无法用我这些年来建立的思维来自圆其说!是人?是灵魂?是魔鬼?……
我从来不曾真正的体验过,原来魔鬼,可以这样折磨震撼人的灵魂!
曾经,我就是人们心中的魔鬼,而现在,我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魔鬼吓的魂飞魄散!
不,等等!是的,我,曾经制造出了那么多的魔鬼。那么,会不会是也有人,一样在制造魔鬼?!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人是谁?他的目的何在?他的目标是谁?是我吗?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在有人在针对我……
我一定会弄清楚的!我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吓倒了!我,就是魔鬼,就是上帝!没有人能够征服我!只有我,才有资格征服一切!
第四十一章 地狱来的复仇者 老夫子依然昏睡着,跟那个电话中的神秘人约定的时间都快要到了,他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对此也很不解:“没有道理的,他失血并不是很多,伤口也不太深,不足以造成这么长时间的昏迷,按说早应该醒过来了。我看恐怕是他受惊吓过度才会这样。”
几个人或坐或站的围在老夫子病床周围,谁也不说话。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石秀还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简短的跟董胜通了电话,董胜说让他们不要惊慌,在傍晚到来之前,他会赶过来为大家妥善的安排这件事的。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路灯陆续的亮了,参差的霓虹灯也开始活跃的闪耀起来。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而董胜,还没有过来。
石秀紧张的攥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董胜再打电话。董胜会有什么好办法呢?让韩竹悄悄的把窃听器带在身上?还是准备跟踪?或者干脆调动警力把那个人抓起来?不,仔细想想,这些都行不通的。不是吗?恐怕现在任何人都会一点反侦察的手段,更何况是存心犯罪的人。窃听器和跟踪,会很快被识破。董胜又有什么理由为了这么虚无的所谓失踪案件申请调动警力呢?这个城市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案子,到处都需要警察,有谁会有闲工夫来接手这个莫名其妙的案件呢!
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不是响在屋子里,而是响在每个人的心里。那声音从容不迫,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一丝一毫的节奏。时间不可逆转的冷冷的流逝着,就像定时炸弹上红色的秒表一样,另人心惊胆战,手足无措!
等待真是令人倍受煎熬!熬到八点的时候,韩竹终于忍不住了:“我们不要等董哥了,”韩竹轻轻的但却坚定的说,“我这就回学校。我已经决定了,不单是为了大家,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弄清楚整件事情,说不定当整件事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就再也不会再受到折磨了!这么多年来,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豁出去搏一搏!再说有你们的帮助,我不一定就会死。”
没有人说话。大家看着韩竹,没有动。韩竹站起来:“就这样吧!你们在这陪着文亚华,等我回来!”
韩竹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大家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拦住他。
“怎么了你们?”韩竹停下脚步,“难道你们现在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吗?”
“你等一等,我再给董哥打个电话。”石秀一边说一边按下了手机键。但是当石秀听见手机中传出的声音时,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大龙疑惑的接过手机听一听,脸色顿时也变了,“拨打的用户已欠费停机!”
“办公室!”雷聪急促的说,“董哥不是还留了他们办公室的电话吗?”
石秀一听雷聪的话,急忙从大龙手里夺过手机,重新按下董胜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怎么样?”严焰焦急的盯着石秀的表情,“有没有人听?”
“没有人接听电话!”石秀有些发抖,“怎么会这样呢?”
“不要再打了。”韩竹看着忙乱的几个人说道,“靠谁都不如靠我们自己。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
韩竹转头就走,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拦他。大家都像泥塑一样呆呆的盯着韩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外,听着韩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夜色很美,韩竹想。
路旁的霓虹灯在韩竹苍白的脸上映射着闪烁不定的光芒,天空因为人世间的繁华,连月亮和星星都已经黯然失色。有多久不曾抬头看看璀璨的星光和皎洁的月光了?无声的夜空里,天然的光芒使人安然,不像这繁华的霓虹灯,好象永远在疯狂的催促着人们疲于奔命的活着。
“已经是秋天了。秋天是凋落的季节,也是丰收的季节。可能死亡和新生永远都是连在一起的。”韩竹默默的看着夜色中依稀可以分辨的远山,“原来远离了家乡,也依旧脱离不了同样的命运。人活着总想掌控什么征服什么,到头来,还不是都被命运耍的团团转!”
学校大门的影子已经出现在了韩竹的视野里。韩竹径直走到门口,在大门一角的暗影里背靠着门柱坐下来,就那样安静的瞅着门里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流。
韩竹的心里很平静,平静的根本不像是即将去赴一场死亡的约会。有人觉得生命值得留恋,是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些人一些事值得牵挂。至于自己,如果说这世界还有什么能让自己不舍,那么就只有自己白发的母亲了。
想起母亲,韩竹的心脏立刻一阵阵发疼!韩竹知道,母亲所感受的的痛苦,一定是自己的十倍百倍!记得曾经有多少次,在深夜里一觉醒来,还看见母亲的房间里亮着灯光,时不时的能听见母亲喉咙中发出一声微弱的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很轻,似乎怕惊动了另一间房间里的韩竹,但那叹息又很沉重,是那种被深深的压抑着的沉重。有的时候,韩竹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母亲极轻的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仔细的端详自己的脸。母亲粗糙的手指温热的摸在自己冰凉的额头上。如果在这时候偷偷睁开一点眼睛,就能看见母亲眼底那极其深沉的悲哀。
韩竹的眼角有些湿润了,韩竹不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去,母亲是会悲痛欲绝,还是会庆幸她不幸的儿子终于结束了年轻的生命中本不应该有的这么深重的苦难。
时间随着思索一点点擦身而过,眼前的人流逐渐开始稀少。韩竹借着路灯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11点了!再有一刻钟,那辆也许是开往地狱的红色夏利出租车就要出现在韩竹的眼前!
韩竹站起来,用眼睛在周围搜寻着。平时根本没有注意过,现在突然发现,原来竟然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红色夏利轻巧的在柏油马路上奔跑着,车轮碾着路面的沙沙声由远而近,飞快的掠过韩竹的身边,又由近而远。每一辆车都像要急匆匆的开往地狱里,每一辆车似乎都要在韩竹面前停下来,但最终还是都直接远去。
韩竹几乎每隔30秒就看一次手表。指针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点一点移动到那个要命的时刻!当那性急的秒针咔哒一声直直的指向顶点的时候,一辆红的鲜亮的夏利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子一颤就停在了韩竹的眼前!一个戴着宽大墨镜的中年男人摇下茶色的车窗,沙哑着声音说了在韩竹心中默念了很多遍的台词:“去死亡之都吗?”
韩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韩竹咬着牙点了点头,同时暗暗用眼角扫了一眼车牌。没有想到,车牌早已经被人用一块黑布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司机替他打开了车门,韩竹坐上了副驾驶位后,那司机才摇上车窗,首先在韩竹身上搜寻了一番,确定他没有带任何可疑的物品,包括通讯工具,这才递给韩竹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长条黑布。韩竹一言不发的接过来,双手托着黑布蒙住了双眼,司机伸手帮韩竹在脑后绑紧,还伸手拽了拽,试试是否绑的结实,然后才发动了出租车。
司机的技术很好,韩竹想,车子开的很平稳,几乎都感觉的不到车身的震动。这是朝着哪个方向在开?朝左转了一下,又朝右转了一下。接下来是环行的立交桥上?这突然的两次震动是什么?哦,外面有火车压轧铁轨的声音,那么刚才的两次震动一定是过了铁路。现在司机把车停下来了,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又重新发动,哦,这是在等红灯……
韩竹在心里暗暗记住了每一次细微的感觉,并且根据自己的脉搏数着大概的时间。韩竹知道自己的脉搏一般在每分钟70次,数了将近45个70次,出租车一阵颠簸,向是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向上开。颠簸过后,出租车终于停下来了!韩竹听见司机开门下车,绕到自己这一侧,把门打开。一只手扯住他示意他出来,他试探着朝车外迈出脚步,踏出车门站稳了身子,脚下的土地好象有些松软。司机的脚步声,关车门的声音,汽车发动的声音,车轮远去的声音……然后一切恢复了纯粹的寂静。
怎么没有人说话?韩竹在原地转了转身子,试图能听见一点有人存在的迹象。
“有人在吗?”韩竹试探着小声喊了一句。
很空旷的声音,似乎还有回声,但是没有人回答。
“有人在吗?”韩竹稍微提高了嗓音,“我是韩竹!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来了!你出来啊!”
一声微弱的呻吟从什么地方发出来!韩竹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似有似无的信息。
韩竹又等了半晌,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韩竹想了想,就摸到了后脑勺上,三下两下解开了绑着的黑布!
好刺眼的灯光!韩竹连忙用手挡住眼睛,过了一会才逐渐适应了这光芒。韩竹这时候才渐渐看清楚,这个地方,竟然是一间很高很大的房子,像是将来要用来做仓库。房子刚刚盖上,还没有装修,到处裸露着红色的砖头,里面有一些潮湿,脚下还是软和的沙土,在四个角落里分别堆积着挺高的木料碎砖头等等杂物。房顶上有几个临时灯,吊在一堆杂乱的不知道从哪里抻过来的电线下面,嚣张的亮着。韩竹看见了脚下的车辙,连忙顺着车辙跑到大门口朝外望了一眼:外面是漆黑的夜空,周围全是连绵的山脉,荒无人烟。夜幕中稀落散布的星星显得格外大,零星的点缀在起伏的山尖上。山坳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两间小小的屋子,透出微弱的灯光,马上就要被夜色吞没一样!
一声呻吟更加清晰的从房间里传进韩竹的耳朵。韩竹返回屋子里面,依旧没有看见人,只是那呻吟声接连不断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来,有气无力,疲惫而痛苦。
“哈哈!”忽然一声尖利的笑在屋子里回荡起来!韩竹心里剧烈的一抖: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