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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槐树里(全)+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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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青倒是真的,可她们嘴上的手印又怎么解释?还有起火源?”
“这个我也能解释,手印还是一个根本不是人为可能留下,而且会有罪犯傻到杀人非得留下手印的吗?至于起火源,从客厅开始,应该是冯婆烧符纸引起的,她手里还攥着一张呢。”
“那还有劳|穴光头上的伤口?”
“伤口是在墙壁上撞的,燃烧中产生的一氧化碳会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除了肌肉无力也会导致神智不清,他很有可能是把墙壁当出口,不断想逃离,却只是一次次把头撞破。”
追命不甘心的说:“这么解释又会成一宗意外。铁队,其实你不觉得客厅里,厨房里都很凌乱吗?这不可能是平时造成的,我觉得她们是有时间逃离的。火本不大,而且我救火的时候发现门口的茶几玻璃倾倒了大半,这很有可能是她们曾到达那里撞歪的。”
铁手点点头说:“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我总不能说她们到了门口却找不到门在哪里,不断想逃离却越走越深入,这不是鬼打墙吗?有谁会信?再加上有手捂着三个人的嘴,让她们呼救不出,却生生被毒烟呛死,你确定局长不会把我送精神病院?”
追命垂下脑袋叹气道:“我看悬。这案子不用两天又是意外结案。”
铁手无奈的晃晃头,像是要让自己振作一下,接着把另一条消息告诉追命:“今天西区一个同事说317曾经有个流浪汉报过案,因为地上发现大片血迹。他们曾经怀疑发生凶案之后移尸,但一直无事也就猜想是小青年斗殴时留下的。”
“317的血迹,这会和槐树里的案件有关联吗?”
铁手说:“我本来也没有在意,但看到发生时间恰好是勾青峰死前不久,我还记得红袍曾说看到勾青峰身上带血,也许不是巧合。”
“你是说勾青峰在317里和人打架斗殴,难道他的死和与他打架的人有关?”
“都有可能。”铁手自嘲地一笑,“我还想起冯婆说的阴阳气论,她说勾青峰指不定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情才第一个身亡,这下倒是要吻合了。”
追命半天没说话,突然抬起眼细看着他问:“铁队,你觉得这世上真有鬼吗?”
“我不相信鬼,一直不相信。”铁手叹了口气,“可现在我也疑惑了。”

窗外一个闪电,生生劈裂了黑幕般的天空,暴雨在即。
“收拾好东西了?”顾惜朝看英绿荷提着只皮箱从卧室出来,发声问她。
英绿荷说:“是啊,不过看来要下暴雨了,过了这阵我再走。”她少有的去了妩媚,轮廓柔和的端详着顾惜朝说:“惜朝,就要分别了,你可以帮我画次指甲吗?”
顾惜朝微微点头,英绿荷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递去一瓶大红色的指甲油。
顾惜朝拧开瓶,把英绿荷的手指托在手里,开始用柔软的刷子一个一个很仔细的涂着。
长而尖的指甲,修整得本就很漂亮,当刷上一层红彤彤的光亮色,更透出艳丽的美,就像英绿荷的人,永远适合鲜艳怒放。
“以前我爸就很喜欢给我妈画指甲,他是真爱她,可惜留不住。”英绿荷说着嘴角竟也有丝甜蜜的笑。
顾惜朝低着头,灯光下半垂的眼睛生着淡淡的光,“一会儿我送你出去。找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吧,人这一辈子要幸福太难了。”
英绿荷笑了,“我听你的。”
顾惜朝继续认真地涂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比黑夜并不差多少,虽然屋内并没有风,然而听的见风声的呼啸,一阵阵催动窗户嗡嗡作响。
顾惜朝正填补小指上的最后一笔,突然手一抖,笔刷涂出边界,红色的指甲油染在英绿荷手指上,惊得她奇怪的望着顾惜朝。
“怎么了,惜朝?”
“他…危险…”顾惜朝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不顾地撞到了椅子,碰翻了指甲油。
红色的粘稠液体洒落在桌面上,宛如鲜红的血液。英绿荷呼唤不及的看着顾惜朝开门而出,脚步焦急的失去了常态。
“惜朝,惜朝!”
楼道里的脚步声几乎是跑的了,空旷旷的风吹进来让英绿荷满心涨起了不好的预感。
“惜朝~”她怅然的叫着。

顾惜朝跑到二层的时候,暴雨终于开场,天空中电闪雷鸣,经久不歇。
英绿荷拉起插销,把窗子轻轻推开一个缝隙,正有一个狭长的闪电劈到面前,让她惊叫着跌倒到地上。窗子大开无余,狂风暴雨怒吼着灌进屋子里来,浇了她半身的湿。
英绿荷爬起来准备努力去关上窗户,炸雷却紧跟着来了,并有一道橘黄|色的闪电划过天空,直直的进入屋内。
嘭!水晶吊灯碎了,碎玻璃和雨一般纷飞。英绿荷惊恐的睁大眼睛,她尖叫,被雷声遮盖,她抱头,阻挡不了身在屋中的事实,她后退,却眼见着裸露在外的电线从头顶的墙壁上直直的掉落,电流像魔鬼在铁制的挂衣架上擦出飞溅的火花。
顾惜朝冲入雨里,刹时间浑身湿透,而他却只有一个目标——楼后。
雨大的遮盖了天地,是浇的泼的,把视线融化,留下光怪陆离的画面.他跑着,寻着,一脚深一脚浅,在齐腰的草地中,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走着,耳边都是雷鸣电闪之声。
终于,慌乱的视野里,那个熟悉而恍惚的身影在后山前的草丛中背对着自己。
“戚少商!”顾惜朝攥住他的胳膊,呼吸哽咽,手中的力量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
“惜朝?”看到这样的顾惜朝,戚少商的惊讶不亚于发觉自己爱上男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你,你干吗要到这里来?这里危险,以后不要来,不要来!”顾惜朝在雨里叫了起来,他的表情完全是五内焚心的后怕,脸色在雨中比白还白。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所以下来看看。”戚少商直直地望着他,第一次看到顾惜朝失去常态,竟是为了自己?获得的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心中的痛楚和快乐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冷雨也浇不熄,刹那间妖魔做怪,天下大乱。
“惜朝,你,你担心我?”
顾惜朝抬起湿润的眼睫,因为睫毛的纠缠,眼睛显得大的出奇,眼白一色明净,那是让人甘愿扎进去再也不求出口的色彩。
“不,我只是…”他撇过脸。
又一道闪电划过,须臾雷滚滚而来。
顾惜朝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对立,这样火辣徘徊在他脸上的目光。一咬牙,拽着戚少商的手臂离开后楼。
上了楼梯顾惜朝爬得很快,雨水顺着他和戚少商的裤腿和鞋子流下,在楼梯上留下洼洼水印,亲密并列的步伐。
“惜朝,惜朝,你在逃避什么?”
“为什么口不对心?”
任凭戚少商问着,顾惜朝却只咬紧牙上楼梯,两人很快到了四楼。
面前402的门是敞开的,屋内像遭遇了一场龙卷风,玻璃和雨水满地,电线也长长的垂落,缠绕上倒地的铁衣架。
英绿荷的尸体就躺在通往阳台的房间里,衣柜倒在她身上,玻璃柜门也碎在她的后背,满地的血红的和她的指甲油一般鲜艳。
顾惜朝呆立在尸体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难过,恍惚。他望着英绿荷大张的眼,那只涂了指甲油的手伸出去,冲着阳台。
而门外的台子上秋海棠颓然着暗绿的叶子,在这狂风暴雨中抖动着却依然坚持它的生存。

通知了铁手和追命后,戚少商几乎是半抱着把顾惜朝带回家,怀里的人全身湿透,精神更是颓败到失魂落魄。
“惜朝,擦擦头发,换件衣服,不然会感冒的。”戚少商自己来不及换衣服,忙把毛巾递给顾惜朝。
可任凭他怎么说顾惜朝都仿若未闻,他抱膝蜷缩在沙发上,头上的水,背上的水,全身冰冷。
“惜朝,惜朝。”戚少商急得无计可施,干脆自己拿毛巾帮他能擦多少是多少。
“命吗…”好一会儿,顾惜朝突然凄然而倔强的笑起来,他一把推开戚少商,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402里,铁手和追命刚刚把柜子抬起来,英绿荷的后背上深扎着几块尖利的玻璃碎片,铁手轻轻拽起她后背的裙料,果然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手印。
“难道真的是逃不掉,她今天就要走,竟然还是死了。”
身后却传来一声门响,两个人都转过身去看,一个全身湿透的的身影,是顾惜朝。
哐当,乒乓…顾惜朝一进门就开始在屋子里走着,翻着,不顾满地的玻璃,不顾狼籍的杂物,他的唇抿地紧紧的,完全对铁手和追命视若无睹。
“他怎么了?”直到紧随其后的戚少商进来,铁手和追命尚无法反应顾惜朝到底在做什么。
戚少商皱起眉毛,面前的顾惜朝似乎真是很累很疯狂很绝望,他是真的太需要那样东西了吗?莫非这就是他和英绿荷的交易?
他上前扶住顾惜朝问:“惜朝,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我会帮你。”
“没人能帮我。”顾惜朝再次推开他,猛的打开英绿荷的皮箱。衣服,盒子,黄金珍珠首饰掉了一地,他仔细的找,仔细的寻,手指颤抖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结果却全是失望。
“小心!”戚少商猛然发现顾惜朝的手就要触到电线断口,来不及想太多,一把从背后将他扑倒。
两个人都够狼狈的了,不说满身的雨水,又磕碰在杂物中,只这一下就让戚少商手心被玻璃划破,血温热的涌出来,疼的厉害。
顾惜朝却看了他一眼,平静下来,由着戚少商拉起,拖拖拽拽的带回了401


●第二十五章 同性恋人

又是一顿拖拽,戚少商扳着顾惜朝,用脚一踹闭了门,直接把人安顿在沙发上。
“先洗个澡,换上衣服。”胡乱用纱布止了掌心的血,戚少商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给顾惜朝。
顾惜朝没接,他背靠在沙发上,头依着沙发背的弧度顶端仰面向上,湿润的衬衫领口在胸口颤颤地浮动着。突然笑起来,声音很大,甚至全身都跟着乱抖。
“哈哈哈。”笑声仿佛永远没有停止一样,绝望疯狂的让人心惊。
戚少商愣住了,他仔细观察顾惜朝的面部表情,疑惑地叫了句:“惜朝。”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却笑得更厉害,慢慢地眼睛里都笑出了血丝,人也捂着肚子缩到地板上,还是笑,不停歇地笑,声音象磨在磨盘上的沙子,满是硌人的沙哑和凄厉。
“怎么了?”戚少商烦心地攥住顾惜朝的胳膊。意外发现手中拖住的人失去了筋骨一般,软软的没有一丝力量,活脱一个被打散了精气神儿的孤魂。
“你…别笑了!”盯了半天顾惜朝的眼睛,戚少商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吼起来,“别笑了,你哭不出来也不要这样笑,你疯了!真想把自己逼疯?!”
顾惜朝仍然大笑,浅薄的水气润湿了睫毛,闪动着结成星星点点的光。他笑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喉咙里很快咯的一声,撑住戚少商的胳膊呛咳起来。
戚少商盯着那淡淡蜷缩的身形,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压抑感顺着全身的神经线汇合于胸口,心在疼,鲜明至极,牵丝绊藤。
“别笑了,我说你不要笑了!”戚少商提高声音吼出来,猛然松开双手,又紧紧桎梏住顾惜朝的肩头。当指尖掐到骨头,才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单薄,不由的松了几分手劲。
咳嗽逐渐停止,顾惜朝慢动作般抬起眼看着他,平素那冰峰阻隔的眸子里灰暗迷离一片。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他嘲讽的说,那笑又要浮出嘴角,“我笑我自己是个笨蛋,傻瓜!老天?那个老天从来不会眷顾,它只是冷冷的看着,等着我一次次失去,看着我卑微,瞧着我挣扎,直到我最后的希望都化成灰烬,它就可以奉上一抹冷笑。而我?全部表演给它了,什么坚强,什么不屈,我根本连自己都救不了,我算什么!一只蚂蚁还不如!”
戚少商梏住他混乱挥舞的手臂,心内抽痛。顾惜朝说的话并不明了,但痛苦却是清晰地不能再清晰,他从小到大失去的太多,获得的太少,孤独的太多,发泄的太少,就像一个不断行走的孤单旅人,只增不减的行李迟早让他垮掉。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给我听,不要一个人撑着,我们…不是朋友吗?”戚少商对上他的眼睛,恨不得钻进内里挖出他的心事。
顾惜朝因这话默默呆了一刻,嘴角微颤,一双密黑的眸子亮亮暗暗地盯着他,许久,许久,却终于一把推开了伸到面前的手。
犹豫之后的决绝比烙铁还炙热,烫的戚少商促不及防。屋内的空气顿时凝固,象极了奶油布丁上的反射的光度,平的,柔的,却能把一切反弹回去,重重地跌落。戚少商的手指慢慢收缩,他狠狠的攥着,感觉到血液被挤出身体的冷,而顾惜朝呆呆地望着地板,失神眩晕。
“别管我,不值得。”顾惜朝摇晃的站起身,从额到脸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凛冽的寒风吹透。
戚少商似乎什么也没看地平视着前方,顾惜朝抽身,顾惜朝迈步,他的脚软软的一斜,手指在空气中滑过一个扎人心尖的弧度。
寂静的空气中每一秒都是令人窒息的,只有混乱的思维在头脑中电光石火般的碰撞。顾惜朝不可见地抽动了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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