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鸟事之游泳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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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虽然你长得不是很帅气，但是你可爱的魅力，还是能把刚才那个魔女迷得团团转，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周祥拍拍他的肩，赞许地说：「有前途。」
老子才不要这种前途！吴卫内心大大反驳。
上课钟响，周祥赶紧催促他，「上课了，去去，快回去上课。」
吴卫心晴低落，转过身。
周祥提醒他，「学弟，别忘了下一节我有英文课，字典要记得还我。」
喔的一声表示答应，落寞离开。
「他是怎么了？突然没精神？」周祥不解地询问靠过来的方笙。
「你这么注意他，我还真有点难过。」方笙苦笑，声音极小。
「你说什么？」周祥没听清楚。
方笙赶紧摇头，「没事。」
根本不像没事的模样，但迟钝的周祥还真的以为他没事，又说了一次刚刚的话，「所以说，吴卫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没精神。」
「你很在意他喔。」方笙笑说，皮笑肉不笑。
「还好。只是觉得他怪怪的。」周祥否认。
纵使他否认，跟他已经是多年好友的方笙还是看得出来，周祥很在意他，方笙笑而不语，不回答他的问题。
「干嘛不说话？」周祥看他突然安静下来，古怪地看他。
「没有，只是你让我无一言了。」
「啥啊？我又做了什么？」周祥无辜地问。
「没什么。」方笙转头，逃回自己的座位，不让周祥继续问下去。
「什么跟什么啊？喂，你干嘛逃走啊？」周祥想到他身边，无奈刚好打钟，只能乖乖回自己的座位。
方笙明显感觉到身后紧盯的目光，忍不住苦笑。唉，别怪他都不把话说清楚，只是这种事情要本人自己发觉比较有意义吧……更何况，他多少也有点私心，不想要周祥这么快就——唉！果然很自私。他承认，方笙自我厌恶一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方笙转头，看向周祥的方向……吓！周祥趴下去睡着了。
方笙也趴在桌子，忍不住笑着。果然很像周祥的个性。
下课钟一响，吴卫再度上来还字典时，已经没事了。笑笑地看着周祥，笑笑地跟他说话。
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啪啪，周祥盖上英文字典，脑中不断浮现吴卫的笑脸。
咦？周祥发现字典里浮浮的页数，翻到那打开，是短短的字条，周祥打开来看，「学长，谢谢你借我字典，社团活动后请你吃汉堡。」外加一个可爱的笑脸。
强迫推销啊！周祥看着纸条无言。但他也深知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对方。
「周祥！」英文老师突然点名，周祥吓一跳，傻傻地站起来，引起哄堂大笑。
老师酸他：「周祥你啊，上我的课也敢神游。你来念下一段课文。」
下一段课文——不是还没教吗？存心找碴。周祥内心哭泣。用超不标准的发音念出应该是英文的课文，都是那个臭小子害的，周祥腹诽一番。
想是这么想，社团活动之后，还是乖乖地跟吴卫去速食店吃汉堡。
「学长想吃什么？」吴卫仰头看着墙上的目录，询问着身边的周祥。
「只要是有肉的汉堡都好。」周祥说着。
「这么不挑啊！」吴卫笑说，笑起来超可爱。周祥不小心看呆。
周祥赶紧回神，「是啊，以前都让我女朋友挑。」别过脸，不敢再看吴卫可爱的脸。糟糕，偏偏吴卫的可爱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女朋友——吴卫脸部扭曲，瞬间妖魔化，要是周祥看到，绝对不会觉得他可爱。
糟糕，不行不行……吴卫拍拍自己的脸，恢复原本可爱的模样。
「你干嘛？」状况外的周祥看他猛拍自己的脸，充满疑惑地询问。
「没事！」吴卫可爱微笑，打算用可爱攻势击溃周祥。
「那就好。」周祥正好很吃这一套，别过脸，掩藏自己忍不住脸红的模样。
在周祥觉得吴卫可爱的同时，吴卫也觉得周祥可爱。两种不一样的可爱。
请问两位可爱少年可以点餐了吗？店员始终带着微笑，眼神里仿佛是这么催促着他们。
「那就两份猪肉汉堡和可乐。学长你要吃薯条吗？」吴卫询问。
「都好。」周祥很随和。
「那就再两份薯条。」吴卫点完，很爽快地付钱，在他收发票时，周祥也拿出一些零钱给他。吴卫惊讶地以手背推回去，「不用了学长！说好是我请客！」
「只有说请汉堡吧？这些是薯条跟可乐的钱。」周祥说得很有道理。
「不用了——」吴卫根本不想收他的钱。但他手上拿着端盘，没办法灵活地拒绝他。只能推拒他。
周祥笑了笑，对这种情况很有一套。将零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进吴卫外套的口袋。他说：「我放进去了，就是你的，不准再还给我。」
吴卫充红了一张脸，低头不语，不敢直视周祥。因为刚刚周祥把钱放进他口袋里时，他能清楚感觉到周祥手掌的体温。
好热，不知道是周祥的手热，还是自己的身体热。
「学弟，那里有位子。」周祥指着一张空桌，先行一步，带领他到前面的空桌。
冷静冷静……吴卫作几个深呼吸，默默地跟上去。
吵，很吵，非常吵。吴卫坐下来，才发现环境很不好，他们周围的人吵到不行，刚刚还没发觉，一坐下来，马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掀顶的吵闹。
周祥居然还可以恰然自得地吃着汉堡，太少根筋了吧……吴卫心想，虽然早知道周祥的心思不是很细腻，但这神经也太大条了。
周遭吵成这样，都没感觉吗？吴卫无意识地问出口。
「还好啰，就当作是在看电影，还有环绕音响呢。」周祥回答他。
环绕音响——还3 D立体真人演出，吴卫觉得很好笑，发出轻快的笑声。
「学长，你还真看得开。」吴卫笑说。
「哪里，习惯了。」周祥耸肩，不以为意，也跟着他开心笑着。
「话说回来，你还真喜欢看电影。」吴卫发现，他总是会从周祥的口中不经意地听到一些跟电影有关的事情。
「我是喜欢看电影。我也很喜欢跟人一起看电影。」周祥说，笑一笑心情放松许多，当初认识吴卫也是因为看电影的关系，虽然被误会是搭讪。
「那改天，我们再一起去看电影吧。」吴卫试探性地建议。
「当然好。」周祥笑着回应。
吴卫狡狺一笑，像是设陷阱的猎人，终于等到猎物上门，收起算计的微笑，假装俏皮地说：「学长说话算话喔！」
「当然。」迟钝的周祥还傻傻回应他。
「那学长，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吴卫说着，早就想好要约他看电影，就等他这句话。
「这么快！」周祥一愣，「哇，学弟，看不出来你是行动派。」（何止行动派，他还是攻击型的。）
「学长不想去吗？」吴卫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
「去，当然去。都说好了嘛。」周祥笑着答应。
YES！吴卫开心得想大吼大叫。为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默默地吃薯条。
「最近有哪部电影呢？」决定明天看电影，周祥开始计划看什么戏码，他询问，「你有想看的片子吗？」
「有个新片叫『乐园』好像还不错，是凯文爱尔森演的。有听过吗？」吴卫回答，他有作功课，听说这部片很多人都推荐。
「喔，我知道那部。等等，我好像有简介。」周祥从包包拿出一本新上档的电影简介。小本虽小本，但制作精美，里面还有上档的时间与内容介绍。
吴卫隐约看到封面写着某某电影院VIP的字样，忍不住询问：「学长是这家电影院的VIP？」
周祥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因为我常看吧。久而久之，就变成VIP了。」
是有多常看啊……吴卫惊讶。
周祥看着乐园的简介，「好像还不错。那好，明天就看这部吧。」很快决定，抬头吴卫还处于惊讶状态，盯着他的简介，「你要看吗？借你。」
「谢谢。」吴卫借来翻阅，果然很精美，里面还有每个主要演员的基本资料，简直可以媲美电影杂志，真是厉害，吴卫忍不住赞叹。
「学弟，你等一下赶着回家吗？」
「没有。」吴卫回答，将简介还给周祥。
「我等一下想去一下运动商品店。我想换一副有度数的泳镜。」周祥说。
「度数加深了吗？」吴卫询问。
「好像是，我也不清楚。总之最近游泳时，总是看不清楚东西。」说到眼睛的问题，他都想揉眼睛了。
「还是先去眼镜行看看？」
「眼镜行？」周祥马上皱眉头，他讨厌检验师一直问来问去，就算看不清楚，他也总是假装自己看得到，运气好就度数少一点，运气不好度数就多一点。（检查眼睛不是这么搞的吧！）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眼镜行。」吴卫说着。
「可以不要去吗？」周祥一副讨厌打针的小孩模样。
「为什么不要？」吴卫反问，度数有问题就要去检查，为什么不去。
我讨厌检验师。这种小孩子般的话语，他才不想说。周祥撇嘴，「我去就是了。」
到底为什么不去？吴卫还是不知道答案。直到他看到周祥对度数检验师的态度，才恍然大悟。就算是热血少年，也是有吃鳖的时候。
吴卫看着他十分困扰的模样，再一次觉得他非常非常可爱。
周祥脸色难看和憋笑憋得辛苦的学弟相对无言，白他一眼，周祥语带不耐，嫌恶地说：「你要笑就笑吧！」将刚拿到的收据小心地收在钱包里，没想到踏进眼镜行到出来短短十五分钟，他就花了一千元当作隐形眼镜的订金。
「我没有笑，学长。」他已经很忍耐了。
「最好没有。」周祥撇嘴。
连撇嘴别扭的模样都好可爱，吴卫心痒难耐，很想把他抓起来亲一亲。
周祥非常尴尬，被学弟看到不堪的场面，还被取笑（虽然对方没有真的笑出来）。他搔搔脸，转过头，「我要先回家了。」恨不得立即逃离现场。
「咦？学长，等等！」吴卫拉住周祥的手臂，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不是说要买新泳镜吗？既然确定度数了，就顺便去买泳镜。」他这么提议，虽然周祥尴尬害羞的表情让他震撼很大，但他可没忘记初衷。
谁跟你顺便啊。周祥心里埋怨，他现在恨不得挖个地洞钻算了。他才不要跟这个看到他不堪场面的学弟，在此时此刻还纠缠不清。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周祥在内心默念，以为这样就能传达到对方心底。
但吴卫抓着不放，好像非得他同意去买泳镜才肯罢休。
有种被威胁的错觉。周祥皱眉。（不是错觉，是真的被威胁。）算了，学弟跟他认识不久，怎么可能做到和彼此心灵沟通的地步。（不是这样的吧）
周祥放弃心灵沟通，妥协地说：「我去配就是，你放开我。」再度撇嘴，不开心。
吴卫在内心大叫，『不要再做这种可爱的动作了！我真的会亲下去喔！』邪念来得又快又猛，他忍不住盯着周祥的嘴唇意淫，想象自己把他亲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怎么还不放手。周祥皱着眉头，看吴卫一眼，脸色古怪，神游的表情有点色的，（该不会是A片看太多，注意力都不集中了。）重点是他迟迟不放手。他出声提醒吴卫放手，「喂，还不放——」话没说完，比自己矮的吴卫垫脚凑上面前，居然对准他的嘴唇，毫不客气亲下去。
喔，柔软，吴卫第一个念头，非常享受。
周祥没有推开吴卫。他把他揍飞，当然揍飞只是夸饰，吴卫只是被揍得倒退几步后，跌倒在地，疼痛地、惊讶地看着周祥，两个人都吓一大跳。
吴卫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想着想着就付出行动；周祥没想到他居然会被学弟强吻。
周祥恐惧地看着吴卫，下一秒，拔腿就跑。吴卫又痛又惊又茫然，五味杂陈地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他到底做了什么？吴卫挫败极了。这是第二次看到周祥离去的背影，他好像又回到国三那年夏天，明明是炎热的天气，他却觉得寒冷不已。
周祥周祥周祥，吴卫念着周祥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安心。却，更加不安了。
周祥耳朵很痒，他还在狂奔中。刚刚的惊讶太大，让他停不下来，幸好看到红绿灯，才停下来。
等等……终于能好好思考的周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抚平气息，回想刚才的事情。
很显然地他被强吻了，对方还是个学弟，学弟是男生，学妹是女生。
也就是说，他被男生强吻了！周祥恍然大悟。
什么！周祥错愕一会，在大街上怒吼，「我要揍扁那个小子！」引来路人观注。
他眼中只剩愤怒，看不见路人打量的目光，他调头，决定回去找吴卫，狠狠地揍他一顿。
吴卫吴卫吴卫，周祥念着他的名字，咬牙切齿。仿佛撕碎的不是吴卫的名字，而是他的人。放眼搜寻，人早已不见踪影。
「算你跑得快！」周祥愤恨地踢了街边的墙角，旋然离去。
被踢的街边墙角尽头，吴卫躲在里面，浑身发抖。
好、好、好可怕。吴卫远远就听到周祥的怒吼，一路上怒吼过来，吓得他赶紧躲起来，要是他真的出现在学长面前，会不会被杀啊——搞不好会是明天的头条。
他死定了。
吴卫正襟危坐，面对学长三人。三人行必有我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