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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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躺好,属下要开始了。”赛神仙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雪亮的短刃在灯火下烧灼里片刻,又用白布擦干净表面的那一层焦黑,转身对凤王道。
“莫要废话,你动手就是。”在安山的帮助下平躺在榻上之后,他平静的道。
“丑奴,你到外面去吧。”安山打发乔木。
“你难得有细心的时候,怕寡人吓着她怎的。”楚言转脸看向呆滞的乔木,坏笑道:“寡人偏要她留下。她本就是贴身伺候寡人的女婢,寡人受难的时候,岂能让她逍遥。”
“丑奴儿,你,过来,坐在寡人身边。”他点点身畔的位置。
安山无话可说,跽坐在凤王的左侧,把右侧位置留出来给乔木。
“大王,这丫头若是被您吓的大喊大叫,奴可不管。”安山道。
“你怎么了?”乔木膝行靠近他,像只小松鼠似的在他身上嗅闻。
女儿家的气息扑面袭来,楚王心忖,这丫头丑归丑了点,身上的味道却是香的,留着做个宠物也值得。
便把她脑袋扒到一边去,嫌弃道:“脸凑寡人那么近作何,臭丫头要拿你那一张脸吓死寡人啊。”
乔木被他的毒嘴噎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霸道又执拗的男人竟还有如此一面。
“大王您的口味越发奇特了,养一只宠物都挑选和别人不重样的。”赛神仙一边打趣一边将楚言的裤腿掀起。
乔木也好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转眼去看时,便被眼前的景象恶心着了,只见,那原本应该强健的充满力量的双腿膝盖处长满了青紫腐烂的肉瘤,肉瘤绕行他的膝盖一周,疙疙瘩瘩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严重面疮的脸。
乔木的味觉和嗅觉比旁人敏感了十倍不止,因此,看了第一眼她便心生恶心,一把捂住嘴,爬向窗户对着外头就吐了起来。
顿时,楚言的脸黑如锅底,咬着后牙槽狠戾道:“丑奴儿,你给我滚过来,寡人要你看,睁大眼睛看着!”
“不、我不。”太恶心人了。
手忙脚乱就要从窗户爬出去,谁知一只脚被不知哪个王八蛋拉住,力道大的就像掉进河里被水鬼索命,她顿生恐惧,不管不顾,扒着窗户不放,哇哇大叫。
“那个,大王……”安山就不明白了,这大王干什么和这丑奴儿过不去,一定要一个小姑娘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楚言面冷如覆霜,抓住乔木脚的手依然不放,冷笑一声,使劲一扯,乔木便被他给连滚带爬的从窗户上拽了下来,而他本人,身子就像长在了榻上,位置都没有移动丝毫。
赛神仙嘴角一扯,面上四撇胡子皆动了动,那狡猾狠心的模样,活脱脱一只成年公狐狸。
“臭狗肉、臭肉,啊——大坏蛋!”乔木捂着口鼻,趴在楚言身侧大叫。
“闭嘴!你信不信寡人真剥了你的皮做灯笼,别以为寡人只是说说。”
乔木蓦地闭嘴,把自己缩成个球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楚言见她这般模样心情好了不少,怒转喜只在一瞬间,大掌拍怕乔木的头道:“你乖一点,在这里陪着寡人,过后,让安山买一车好吃的予你,嗯?”
乔木不吱声,翘起屁股呼呼呼爬向楚言,脑袋埋在他的袖子里。
他满意的点点头,对赛神仙道:“开始吧。”
“大王的趣味实在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公狐狸失笑。
面上带笑,眼中藏着忧虑,赛神仙戴上用猪泡弄成的套子,屏息道:“大王,您忍住。”
楚言摸了摸乔木的脑袋,牙一咬道:“嗯。”
脑袋上的那只手让乔木不安,既然是要动刀的,还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真怕他一个没忍住把她的脑袋当成发泄的西红柿给拧了。
忙装作憋闷的样子,从他袖子下钻出来,捂着口鼻,抬着身子慢慢看向那施刀处。
刀刃寒光闪烁,膝盖肿烂发臭,当尖刀刺入血肉,一股黑水从伤口处飞溅而出,乔木没提防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榻上。
耳边听着有人剧烈的喘息声,乔木转身去看便见他额上的冷汗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而他大睁着双眼瞪着顶棚,好像与那顶棚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此一刻,他依然男色惑人,所不同的是,面目狰狞,不是如玉君子,而是深山野兽!
乔木再转头回去看,瞳孔便惊的骤缩起来,腐肉被一点点的割去露出黑红的筋和肉,黑血染脏了他身下铺垫的白布,耳边他的喘息声越发急促、猛烈,忽的,她的手一痛,她惊觉回看,便见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五指缠绕着她的,像是藤缠树,缠死方休!
疼,猛然的刺入心肺,她却忽觉上瘾。
就是这样的感觉,清清楚楚的疼,刻骨铭心的痛,她才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她是活着的,活在这个明明白白存在的世界里。
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发,贴在他如冷玉的脸颊,剧烈的喘息让他的胸腔震动如雷,却更像一个受了伤的野兽,静静的趴伏在潮湿的沼泽,白日、黑夜,默默的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而唯一不变的是他狂霸不羁的心,纵然临死也要死的威严不改。
颓废的气息令他看起来更有沧桑男人的味道,那一刻的心动,令她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像一只小松鼠一样的趴向他躁动不安的胸口。
沼泽地里临死的野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需要的紧紧是打发掉那围绕在他周边,湿冷的孤寂。
不合时宜的心软让她脑筋犯抽,明知道野兽危险,也要像一只天真的近乎蠢的小松鼠一样,偎近野兽,躺在野兽的身下,与他同眠一夜。
天真的以为,拿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他就不会死。
暖香丝丝缕缕的窜入楚言的鼻端,一个女人的体香,在此刻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的感知觉都灵敏异常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这香气是如此的熟悉。
有那么一种香被他强行压在心底,自欺欺人以为早已经遗忘。只因为那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败笔,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罪恶。
赛神仙这个施刀人也是闷出了一身的汗,对着一个大活人挖肉,他也担着风险,好在,每五日一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渐渐习惯。
唯一改变的是,对凤王楚言,他的主子,他越发敬畏。
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将来,谁又能阻挡得了他。
大唐皇帝真是愚蠢,由着凤王在边境开疆扩土去侵略别国的土地有什么不好,非要想尽办法把他给弄回来,弄残他又丢到这扬州,任由他自生自灭,他哪里知道对这凤王打蛇不死必被蛇咬!残了又如何,殊不知壁虎断尾逃生,总有重新长出来的时候。
一敷了药的干净白布将凤王的膝盖缠住,包扎好,赛神仙脱了被毒血染脏的猪尿泡,后退几步,躬身道:“大王,您休息吧,属下告退。”
安山将凤王脸上的汗擦干净,也起身退下,临走时看了一眼蜷缩在他家大王怀里,犹如一只鼠儿的丑奴,不放心的叮嘱道:“丑奴,你莫要打扰大王午睡,跟着我出去吧。”
“哦。”乔木心绪烦乱,在这种情况下,她怕露出破绽也想远离身下这个心思缜密的家伙。
“她留在这里,你出去吧。”楚言眼睛闭着,手紧紧握着乔木的手,攥紧,轻声道。
语气夹杂着轻轻的喘息,明显的中气不足,这大概是他刚才精神气消耗过度的原因。
“我不。”乔木重拾起一个傻儿该有的神态和动作,扭着身子乱动,搓着腿就要学着泥鳅企图从他身上滑溜下去。
“不想死,你就给寡人老实呆着!”他语带杀气的警告。
乔木心里发憷,对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彻底警觉。
身子情不自禁僵硬了片刻,鼓着腮帮子像一只青蛙,老老实实的又趴回去,对安山可怜兮兮的道:“我饿~”
安山憋不住要笑,看见自家大王正拿眼睛瞪他,他忙道:“放心,我定要小么给你留一大盆米饭吃。”
话落,拱手告退。
安山一走,他二人之间的气氛一霎冷凝,乔木心里不安,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你在害怕?嗯?”他的指尖划上她那半面红斑,冰冷的触觉让她瑟缩。
感觉像是被群蛇环视,在这等情况下,她再也不能维持那傻儿的假象,若想不被发觉,她只能闭口不言,灵机一动,气呼呼道:“我睡了。”
楚言盯着顶棚的视线移向怀里的人,凑近她的发髻闻了闻,冷笑扬唇,道:“睡了?是鬼在与寡人对话,嗯?”
乔木咬牙,一方面怕被发现,一方面却又觉刺激,一身的血液都急速流动起来,热血沸腾,就像影帝遇上影帝,飙戏飙的过瘾,导演喊停之后,仍然意犹未尽,好的对手刺激了本身的无限灵感!
“哼!”乔木耍性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看都不看他。
“先睡,等我有精神再处理你。”他膝盖上的疼容不得他再想其他,松开了乔木的手,闭上眼慢慢睡去。
等了一会儿,耳里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乔木才慢慢抬起头来,对这人如此放松的姿态,不解。
赛神仙那日对她的试探,就那么灵,已经确定她是安全的了?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84章 破绽
正午惊魂,见识了这凤王的病症,乔木禁不住忧虑起来,他老子是这个德行,就不知她肚子里的那肉球是个什么情况,若也像凤王那样,日日受这病痛折磨,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生他下来受折磨。舒殢殩獍
心里头隐隐有了这样的心思,她行动起来便没有顾忌,走动蹦跳,爬上爬下,若给她根绳子,她恨不得一下跳一千下,要活生生将他弄下来。
夜雨濛濛,淅淅沥沥打着檐下的翡翠芭蕉,屋内,凤王在雕花大床上安睡,而乔木,正被命令窝在脚踏上睡。
乔木心里嘀咕,却也知道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既是人家的侍婢,守夜、伺候茶水、出恭便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倒杯茶来。”床上闭着眼的凤王沙哑着嗓音道。
脚踏上,裹着薄毯正睡的模模糊糊的乔木心烦别人打扰她睡觉,出口便道:“滚。”
床上的男人并没有睡着,这模模糊糊的一个字被他听了个正着,慢慢睁开眼来,先是看了看床边燃着的,明明灭灭的红灯笼,又转向脚踏上那黑乎乎的一团。
心里坏的狠,他被病痛折磨的夜不能寝,也不让这小奴婢睡好,便加大了音量,冷声道:“丑奴儿,滚去倒茶。”
“不!”回话干脆又利落,丝毫也没有一个傻儿的憨厚。
凤王神色不改,撑着手臂坐起来,靠向床栏,在帷帐上扯下一个香袋,毫不犹豫的就扔了过去。
乔木哎呦一声,像一只僵尸似的,一下子就同手同脚的跳将起来,此番是彻底的醒了困。
大睁着眼四顾茫然,不知所措。
“寡人渴了。”凤王冷声道。
“……”乔木瞪着她,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你妹啊,想喝水不会自己去倒啊!
“嗯?”凤王鹰眸转向乔木。
乔木立即反应过来,傻傻的哦了一声,拨开纱帐就走了出去。
隔着纱帘,乔木只觉后头有一道目光,又冷又恨,对她紧追不舍。
神色一绷,乔木安慰自己无事,都说做贼心虚,她来此本就是要害人的,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令她疑神疑鬼的。
窗外,雨大花窗,风狂雨骤,借着屋内昏昏暗暗的灯火应着花木的影儿,张牙舞爪。
“大王,你晚上怎么也喝茶呢,你看丑奴就不喝,你不是好孩子,会被阿娘打屁股的。”乔木假作痴傻的语气,憨憨的道。
凤王长眉淡挑,接了茶喝了一口又还给乔木,一句人话也不回,撑着手臂又要躺下睡觉。
乔木哼了一声,他不说话,她也懒得搭理,反正她是傻子,不会那些伺候人的规矩也正常。
憋憋屈屈窝回那只容得人侧躺的脚踏,嘟嘟囔囔一通,打了个哈欠慢慢睡去。
她困的狠了,到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便又听得有人打她,她哼哼唧唧不耐烦扬手便打,我推,我推,睡梦中只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全然撼动不了身上的那座大山,反倒把她自己累的喘不开气,不得已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在黑夜里发着幽蓝光泽的眼。
“鬼啊——”乔木大叫一声,心脏狂跳,一咕噜从脚踏上滚了下去。
“闭嘴!”
这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窜进耳朵,乔木惊魂未定,再度魂儿出鞘,一时身子僵硬如木。
“服侍寡人出恭。”
“……”乔木紧紧闭着嘴,深怕一个没忍住当场爆粗口。
坏心一起,她当即高兴的道:“丑奴知道!”
说罢一出溜就跑向东面玉石屏风后,捏着鼻子抱出一个大型壁虎出来。
楚言夜能事物,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壁虎马桶,脸黑如墨。
“大王,你拉吧。嘿嘿,丑奴聪明吧。”乔木见屋里的灯火都熄灭了,自忖旁人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故而得意的道。
楚言瞪了床前壁虎形态的四角马桶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