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爹饶命。”刘临风抱头鼠窜。
刘别驾还真怕自己手上没个轻重伤了他,只得把茶杯扔回桌上,气的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阿爹,你别气啊,儿子既是自己想考明法就会认真看书的,不会像以往那样把您给请来的大儒都给气走了。”刘临风靠在墙角小心的道。
“你还想我给你请大儒,别做梦了。”刘别驾生气道。
“不请那就不请呗,我自己看书就是了。”他委屈的道。
刘别驾也是被小儿子给气惯了,自有一套自己劝说自己宽心的法子,待气消的差不离了,便道:“你真心要考明法?”
“嗯,儿子觉着断案很好玩,颇能考验人的智慧。”刘临风瞧着暴风雨已经过去,笑嘻嘻的蹭过来,挨着刘别驾坐下,道:“阿爹您想啊,抽丝剥茧,一点点把没个头绪的事件理清楚,获知真相,那是多么让人感到畅快的事情,说不定儿子还能给您挣下一个‘断案如神’的匾额来呢。”
刘别驾心里略喜,想着这个儿子总算还有救,便用轻蔑的口气道:“事到如今,你想考什么便考什么,我也不管你了。只是,以你的资质,你确定你能考得上?我可告诉你,我不会为你托人找关系,你也别找你大哥帮忙,你要是真能考上,阿爹就亲自给你斟茶倒水。”
“阿爹,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刘临风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瞪着自家老爹。
“我等着你让我刮目相看之日。”刘别驾依旧轻蔑。
“好!哎呀,差点忘了。”只顾着和自家老爹斗智斗勇去了,竟是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遂凑到刘别驾跟前道:“阿爹,那您帮儿子一个忙呗。”
“你说,我且听听。”
“是这样的。”见他爹摆出一副竖耳聆听的认真模样来,他便把他要开酒店做生意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这里头把乔木说成个本事极好的厨子,故意模糊了她的性别。
“就是那日你带着去参加凤王宴会的那白面小子?”刘别驾再次确定道。
“是她。”
刘别驾沉思一会儿,道:“那小子背景如何?”
“家在乡下,父母亲人皆是极其普通的百姓,阿爹你放心就是。”
“既如此,把酒店放在他的名下,你是要走仕途的人,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可也不能被污铜臭,与民争利,这其中的利害,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故办理一应手续之时都用了他的名字,他家世贫困,自然不敢违背我们,都在儿子的掌握之中。”刘临风故意如此说道。
“这就好。”刘别驾又饮了一口茶,没好气道:“你请我来,总不是让我一个劲的喝茶的,还不快下去请金满楼的东家,难不成还要人家来请你。”
“好,我这就去。”刘临风心知自家老爹这是同意了,便立即下楼请人。
刘别驾在扬州城的地位不可小觑,但凡权贵莫有不给面子的,就此,故人庄的所有官方手续算是全部办完了,只等酒楼重新按照乔木的建议整修一遍,就可以开张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独立办成这样的正经事,激动的一夜没睡,第二日天还未破晓,他便打发人去杏花村接乔木。
在乡下躲了几日,正好帮着小舅和大舅家摘完了蜡花,忙完了这一切之后,阿婆又带着阿娘和小麦在家里织布、编穗子,由着那清闲的爷俩折腾。
夏小麦虽不知道乔木弄的这个什么酒店是真是假,但也好奇,这日又见有马车来接,她就起了好奇心思,也想跟着去看看。
阿婆想着,让小麦去看看虚实也好,便让乔木带着她。
乔木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阿婆和阿娘都不放心,派个考察员给她,那她就带着呗。
一路无话,由车夫载着,径自往城里去。
说来这还是夏小麦第一次进城,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这问那,倒也娇俏可爱,乔木一一应答,也没有嘱咐她什么,只让她自由发挥。
心里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小舅的品行,端正良善,不若就让他过来做个掌柜。
至于自家不靠谱的老爹,算了,还是让他呆在厨房吧,自己家怎么也算是出过御厨的,家学渊源,怎么着,身为儿子的也得继承老父的意志吧。
想着自家老爹,就想起他曾经挨的那顿打,想着那个大胡子番客说的话,药行?小情人 ?'…'呵,幕后凶手的范围就那么大,人,她也就得罪了那么一个,且也只有那一个见过自己,那么这凶手是谁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62章
“二姐,你快看,有好多卖东西的铺子啊。”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夏小麦惊叹道。
“麦儿啊,你大惊小怪什么,仔细让外边车夫笑话你。”夏玉树笑呵呵的道。
“我才不怕人笑话呢,咱们就是从乡下来的,我就是村姑,那又怎么了。”她坦坦荡荡的道。
“二姐,你说是不。”
“嗯,你说的对。咱们不偷不抢,本分做人,谁也不能笑话咱们土包子。”乔木笑道。
“哎呀,二姐,和城里人一比,咱们穿的是寒酸了些哈。”当一个身着时下最流行的窄袖胡服裙子的小娘子从她眼前走过,她不禁低头瞅了自己身上的麻衣长裙一眼。
那小娘子身上穿的衣裙她也看见了,是窄袖、收腰、裹胸的样式,将一个妙龄女子袅娜的身段衬托的极好,不像她和夏小麦身上穿的,样式老气,布料陈旧,宽大厚实,一点也凸显不出她们的好身材。
“你的身段可不输给她。”想着昨晚上洗澡时,给她搓背见着的那前凸后翘好身材,她不禁打趣道。
“二姐,你胡说什么,我不和你好了。”夏小麦脸红彷如滴血,偷觑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夏玉树一眼。虽是亲爹,可也不能当着亲爹的面说这个啊。
夏玉树嘿嘿笑,道:“想着你们小时候,阿爹还抱着你们给你们洗澡来着,没想到这转眼间,你们竟然就这么大了。”
他摸摸自己的黑须,轻叹了一声道:“我也老了。”
这最后一句话,不是和她们姐妹俩说的,是一个男人在感叹自己逝去的青春岁月。
此时此刻,乔木看他,竟觉得这个老爹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真是难得啊,可她却不喜欢他玩深沉。
从她穿来的那天,在于府门口看见他,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好似得过且过,却永远乐观向上,每天都笑呵呵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其实,她最不想见的,是他面浮苦色,袖手弓腰的形象,像是一个被生活压垮的干瘪老头子。
想着他的厨艺虽不是大师级别,可也算是达到了能在一个小饭馆掌厨的水平了,却为何选择宁愿在村子里给人置办红白喜事上的大锅菜,也不愿意来城里打工?
之前不懂,现在她懂了,他们一家子,骨子里头都有一丝清高,就像永远把自己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阿婆,就像再苦再累也不愿意来城里给人做奴婢的阿娘,就像夏小麦,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个村姑,她有她的坚持与骄傲。
是因为阿翁曾经是御厨,是皇帝宠臣,也曾经富贵以极的缘故吗?
凤舞九天,那是御厨爷爷的成名菜,可她在那本菜谱上却根本没有找到关于这道菜的任何记载,只在书本的最末一页,她在纸张缝隙里发现了纸张被撕毁时留下来的碎片,证明曾经有一道菜的做法被谁撕去了,那被撕去的一页纸上记载的菜,是不是就是那道凤舞九天?
她问过阿婆,阿婆也不知道,只是告诉她,这是阿翁亲笔写下的菜谱,他一生的成就皆在这一本书上了,且嘱咐她,既然继承了阿翁的天赋,就要好好发扬光大,不求她能光宗耀祖,但求阿翁的毕生心血不被埋没。
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婆瞎了的双眼留下了浑泪,她心生戚然,最懂阿翁的终究是阿婆吧。
心思转回,望向习惯的缩到角落里去的阿爹,她一时冲动想要说:阿爹,你以后挺直腰杆做人好不好,咱们长相不差,身材中等,又不是见不得人,做什么要缩头缩脑呢。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虽从不摆出当爹的架势,可终究他是长辈,该给他留点面子的。
往后,他们家生存环境好了,他也许就渐渐的改掉这个毛病了吧。
听阿娘说起过,阿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昂首挺胸极其自信的人呢。
乔木眼含笑意,对夏玉树道:“阿爹,咱的厨艺是不是该再练练。”
“哎,怎么想起说这个。”夏玉树看向他最疼爱的乖女。
“你瞧。”乔木摊开洁白纤细的双手。
“二姐,你干嘛给我们看你的手啊。”小麦对外面的热闹没了兴趣,老老实实坐着,问乔木道。
“小麦,你说二姐这一双手漂亮不?”乔木得意的向老爹和亲妹展示自己的手。
夏小麦切了一声,不给面子的戳短道:“家里活计你什么都不干,当然又白又嫩了,你看我的,又粗又黑。”
“阿爹,你说呢?”
“乖女这手漂亮!”他赶紧夸奖道。心里却嘀咕开,乖女的手和让他练习厨艺有啥关系?
“那阿爹,你忍心这双手变粗、变肿、变黑吗?”乔木撒娇道。
“哎呀,二姐,你正常说话行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夏小麦夸张的搓自己的小细胳膊。
“去。”乔木脸皮厚着呢。
“二姐,你有事就直接说呗,反正你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夏小麦朝她直翻白眼。
“对啊,乖女,你说,只要阿爹能办到的就一定去办。”
“阿爹,我的意思是,你来掌勺。”乔木希冀的望着夏玉树,理直气壮道:“阿爹,您闺女我青春正年少,您老忍心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此埋没于厨房吗!”
“我要吐了。”夏小麦在一旁捣乱。
“乖女啊,不是阿爹不答应你,而是,乖女啊,就阿爹那厨艺,别把酒店弄垮了吧。”他惊吓的往车壁角里又缩了缩。
“有我呢。我虽不愿意做,却愿意吃!”乔木说罢,自己先傻乐起来。
夏小麦被自家二姐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一时拍着车厢壁咯咯直笑。
“那行,只要乖女说行,那就让阿爹来掌勺。”他呵呵凑趣。
爷三个笑过之后,夏玉树敛容沉思,严肃道:“乔儿,你真的能撑起一个酒店吗?若是失败了呢,那个刘三郎可是个好相与的?乔儿,让阿爹掌勺阿爹愿意,只是,你真的确定,阿爹做出来的饭菜能比得上人家大酒楼里的大厨做出来的吗?”
“原来阿爹是大智如愚。”乔木亦认真的望着夏玉树。
只是一刻的深沉若海,他又恢复如初,嘿嘿道:“什么大智若愚,阿爹这不是担心吗,啊,呵呵。”
“阿爹。”乔木望进他躲闪的眼,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的眼睛里,让他躲无可躲。
她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父亲了。
他从缩着的角落里挺直腰杆,黯淡的阴影从他的脸上退却,一丝光线打中他的上半张脸,乌黑的眼珠转向乔木,这一瞬他不再是那个总是傻乐的夏玉树,而是一个为儿女前程深谋远虑的父亲。
“乔儿,阿爹给你算过命,命理说你是富贵命。”他严肃的道。
“阿爹你还信这个啊。”夏小麦被车厢里的气氛弄的浑身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远离那父女俩。
“富贵命好啊,我最爱富贵命。”乔木扯唇而笑,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你做什么阿爹都纵容着你。”
“是阿爹信得过我。”
“所以,乖女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阿爹怎么做你就说,阿爹支持你,哈哈,被阿爹骗了吧。”他笑的一脸褶子。
乔木顿觉满头生黑线,她要收回刚才的话,他哪里是什么大智若愚,明明就是搞怪大神!真是太不靠谱了!
夏小麦却嘀咕:“这才对嘛,这才是我阿爹。”
故人庄坐落在十里长街最繁华的地段,此处,茶楼、酒肆、布店、鞋铺等等应有尽有,可谓是百货云集。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在往里车子就走不动了,乔木爷三个便下车步行,反正故人庄距离也不远了。
无巧不成书,正在乔木一边走一边乱看的时候,正见着一个粗壮汉子领着几个布衣手下从鞋店里出来,他眼观六处,正往怀里揣着什么。
乔木心虚,忙转过脸,闪到夏玉树和夏小麦中间,低着头装作看路的样子,心里却觉一丝不祥,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此番际遇掀过不表,且说她们爷三个由马车夫带着进了故人庄,入门便见刘临风正背对着她们看什么东西,走进了才知,他正看“故人庄”这三个大字的匾额,见乔木来了,他就高兴的拉着乔木一起参谋。
“小乔,你说是黑底金字好呢,还是金底黑字好?”他摸着下巴做认真思考状。
乔木见他只匾额就弄了两个来,便觉哭笑不得,道:“我对这个没有任何意见,你随意。”
“那就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