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她最爱的八分熟的牛排、胡椒猪肉卷、鹅肝酱、奶香白巧克力……
“喂喂,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恶心死我了。”刘临风使劲的用衣裳噌着自己的手背。
乔木脸蛋微红,咳嗽一声,“想好吃的呢。”
“行了,我说到哪儿来着。”
“你压根一个字没说,你耍我是不是。”刘临风佯怒道。
“咦?我真的没说吗,我记得我说了好多菜名啊。”乔木为自己辩解。
“你一个字都没说,我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结果你嘴巴动都不动,一个劲的流口水。”他嫌恶的做出远离她的模样来。
“咳咳,抱歉抱歉,我想的太入神了。”乔木讨好的对他笑。
这时,乔木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甚是理直气壮的道:“我饿了。”
“可是你还没说一个菜名呢。”刘临风简直被她气死了。他自认平常也是个着三不着两的性子,有时还觉得挺愧疚,可今儿个见了这个小乔他才知,真正的想一出是一出是这位姑奶奶呢。
乔木往窗外一瞧,见朝阳正冉冉升起,她就高兴了,“咱们还能赶上吃早膳,不晚,你等着,我去做,我保证你吃的胃口大开。”
“我不吃,我就从没吃早膳的习惯。”他哼了一声,撩开笔,气嘟嘟的窝进太师椅里不说话了。
“你不吃,正好,到时候,小狗才求着我要吃的!”雄纠纠气昂昂,对着门口候着的人便道:“刘安,你家厨房在哪儿呢,前头带路。今儿个我心情好,亲自下厨给你们做早膳吃。”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58章 病
这天早上天气很好,阳光不冷不烫,温和如风,就像她的心情,万里无云,伸手去抓却又觉空当。
两碗虾肉云吞,一碟香椿吵鸡蛋,一碟豆沙春卷,一碟香甜的炸芙蓉糕,几张掺了糯米摊煎的杂粮薄饼。
她自己吃的香甜,好像桌子上的饭食皆是来自天堂,琼浆玉露,珍馐美味,好吃的能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肚。
刘临风吃过她做的饭食,那味道他此生不忘。
一旁伺候着的刘安,眼巴巴的瞅着,口水都咽饱了肚子。
眼瞧着她吃,他就一个劲的咽口水,最后终于受不了了,拿了碗筷就上了桌。
把个刘安羡慕的只有饱饱眼福的份儿。
心想,这夏娘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引得他家公子多吃几碗饭,可只这一条他就得感激她,哪怕是夫人也得把她当个贵人供着。
天知道,他家公子挑食的劲头,能活活把一府的厨娘给气死。
然而,当刘临风满怀希望的吃下一口豆沙春卷时,他的脸立即皱成了包子,身子偏过一边,“呕”一声就给吐了出来。
“公子,您没事吧。”刘安被吓了一跳。
“呵呵。”看他这样狼狈,乔木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
“你还有脸笑,你说说你做的这是什么臭东西。”他指着那盘春卷生气道。
“能吃。”她拿过一个春卷,三两口吃完了。
“喂喂,那个味道你也吃得下去。”他瞠目结舌。
乔木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吃饭。
刘临风看她一点也不受影响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怀疑刚才吃到的那个味道是自己的错觉了,便又小心翼翼吃了一个云吞,刚沾唇呢就又被他给吐了。
偏偏乔木就是一个劲的吃,还脸带微笑,满足极了。
他不信那个邪,拿了一个春卷塞到刘安嘴里,直接问道:“味道怎么样?”
刘安皱巴了一张脸,嘴里的春卷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可怜的望着刘临风,求饶道:“公子,奴能出去把这口东西吐了吗?”
“夏乔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刘临风微惊,心里一霎拔凉拔凉的,刚生出来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就被一瓢凉水给浇个透心凉。
“就你这水平,我那酒店能开的起来吗,你还夸大海口为我赚钱,莫不是真当我冤大头了。你别吃了!”
他夺下乔木手里的碗筷,生气的瞪着她。
“就这味道,喂猪猪都不吃,全然不似咱们上次在船上的时候你做的那桌饭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难不成是我膳房里的食材有问题?还是里头的下人给你使绊子了?不应该啊,有刘安跟着,他们没那么大胆。”
“请相信我的水平。”乔木狠咬自己的唇瓣一下,抬眸认真的看着他。
“我怎么相信你!”他一指桌子上难吃的饭食。
“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纵然我不亲自下厨,我也必能调教出一个名闻天下的好厨子来。”乔木站起身,诚恳的望进他的眼睛,让他务必能看出她的认真。
她的面部肌肉紧绷,身体僵直,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这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认真。
她最常示人的是嘴角一抹淡笑,妧媚若樱,却空灵的少了些真实,也让人弄不清楚,她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是生气还是快活。
她和他谈开酒店,对于怎样经营,怎样招揽客人,口若悬河,精益求精;和他谈,她最想要的生活,小富即安、混吃等死,寥寥两个成语,便再无其他。
她本末倒置,把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难道结婚生子不是生之大事业吗?
难道,她不曾期待过未来的夫君吗?
她所作所为全凭心意,原本以为是她在家里养成的任性,可现在看来都不是,除了她爱的美食,其他的,与她来说,竟然是可有可无。
“为什么?”他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却有些害怕隐约猜到的那个答案。
当有一天,美食也拴不住她……她会如何?
她正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消极的想法!
“什么为什么?你问的没头没脑,让我怎么回答你。”
“你一定要把我的‘故人庄’开满全天下,你要答应我,快点答应我!”他把着她的双肩,气急败坏的道。
“好呀,我一定把‘故人庒’开满全天下,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首富,金银堆满屋。”她笑着应下。
而刘临风却越发不安,为什么是要他成为天下首富,这故人庄明明就是因她而存在,就算要金银堆满屋,那也是堆满她的屋子才对啊。
他还要什么呢,皱着眉头使劲的想,对了,他还要一个琴瑟和鸣的妻子,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等你让我成为首富之后,你还要负责给我找一个妻子,你还要保证让她给我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孩子长大了,你还要再给他找一个妻子……”
他语无伦次的话惹得乔木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我不但要负责你的一辈子,还要负责你儿子的一辈子,你孙子的一辈子,你曾孙子的一辈子喽,那我可真累。”
“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他和她扭上了。
“我肚子里有个包子,你忘记了吗?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乔木好笑的推开他。
“夏乔木,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我说的是真的,在我所有的要求没有实现之前,你要好好的。”
他已经想起她在船上说过的话,心情好的时候,做出来的饭食好吃,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是猪狗都不屑的闻的。
他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心疼,心疼的莫名其妙,他都要烦死了。
“好啊。”她笑着点头,“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吧,然后,我要回家一趟。”
她指指自己的肚皮,调皮的眨眨眼,“去捅一下家里的马蜂窝。你说,他们会原谅我的吧。”
“他们要是不要你,我要你。”他脱口而出。
霎时,面色酡红,艳色无双,咳咳几声,描补道:“我的意思是,我的静园缺厨娘,你的厨艺还不错,嗯,来我这里的话,我会给你一口饭吃的。”
“你可真好心。”她正话反说,笑道。
此时,阳光穿过半开的雕花窗落在刘临风所站的位置,一半暗打在他的下摆袍子上,一半明打在他的脸颊上,把他的肌肤浸染成淡淡的金色,使得他眉尾延伸处,青青的微血管清晰可见。
配上他清秀的丹凤眼,不高不矮恰到好处的鼻梁和一张红润的堪比朱砂的唇,让他看起来明艳极了。
看着他清澈无垢的双眼,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她能从他身上闻到各种各样的花香味儿,却从第一眼见他起就不觉得他恶心了。
“我的味觉和嗅觉很敏锐,比普通人厉害几十倍,可同样的,也时灵时不灵。”艰难的开口,这算是解释为什么今天早上做出来的东西这样的难吃。
“可你明明说,你今早上心情好。”话语戛然而止。
他突然暗骂自己粗心,谁一大早上的和人吵一架心情好来着。
“是铃兰她们吗,我已经撵她们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保证道。
“你瞧我是那种很脆弱的人吗。和她们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这里有病。”她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有心疾?”他连忙把乔木按坐到月牙凳上。
“算是吧。”乔木苦笑。
她曾经找过心理医生,也和那些医生谈论过自己的病情,治疗过,可依然没用。
自己更翻阅过许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得出的答案似是而非,最后的矛头都指向一点,童年时代留下的心理创伤。
说她有精神洁癖情感障碍。
她从开始的嗤之以鼻,到后来的渐渐接受,积极配合治疗,再到后来,她依然偏执,依旧力求尽善尽美,仍然活无生趣,她只得放弃所有的治疗,顽疾就此与她相随。
她也想自己变好,所以听从医生的建议培养自己喜欢的一个永远也戒不掉的爱好。
永远也戒不掉吗?于她来说,只要是爱好就能戒掉,就像曾经她养了好多年的一条白毛狮子狗,毛茸茸,软乎乎的,可爱非常,她爱极了那小狗,给它取名团团,可当有一天它咬破了她的手指,她依然把它带到郊外扔掉,任凭它追在车子后头“汪汪汪”的狂叫,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弄的浑身脏兮兮,她依然走的无牵无挂,毫不留恋,冷血无情。
后来,是顾七锦,她明为他的情人,可从不限制她的自由,他对她采取的态度是放养,任凭她在外面胡闹,从不阻止,有时他还会助纣为虐,惹得他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们送她一个绰号,“七少的宠妃”。
可是放养也是养,当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从来都逃不脱,他总能找到她,哪怕她藏到天涯海角,曾经她一度以为他在自己身上安装了GPS(全球定位系统),她厌烦急了,为这她还去了一趟医院给自己做了一个深入的全身检查。
可结果表明,是她多想了。
润物细无声,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十年,当他订婚的娱乐八卦摆放在她的面前,她才恍然惊觉,她与他在一起竟然已经十年之久。
离开他,必须马上离开他!
最后的一次缠绵之后,她与他分手,自认为潇洒完美,毫无破绽,可当开着自己的那辆法拉利上了高速之后,心痛不期而至,刻骨铭心。
他,成了她唯二的戒除不掉。
讽刺的是,美食这一只要肚子饿了就要用到的爱好也是他提议的。
顾七锦,是她想要而不能要的,他不是她禁锢的起的人,她怎么能要他呢。
不能要他,毁不掉他,她还能怎么办。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59章 狐狸精的故事
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霎变黑,她连忙抓紧椅子上的扶手,片刻又恢复如常,这其中的间隔短暂,除了她自己能感觉到,连坐在她旁边的刘临风都不曾发现。
乔木只以为是自己思虑过重,也并不以为意。
刘临风不喜欢看她此刻的表情,但他也没办法,别人脸上的神色,他哪里管得了,只一个劲的摇自己手里的折扇,呼哧呼哧的风,吹的他的乌发乱飘。
“不要担心,我的心疾与别人的心疾不同,不会死。”只会让她求死不能。
“真的?若然不行,我们再去找白老头,他为人虽然狂傲,脾气臭,但是他的医术是真的出神入化,比京城太医署里的太医们一丝也不差。”他焦急道。
“我不骗你,除了有时候会疼一点,其余时候于我无碍,且,为了让你成为天下首富,我也会努力活着。”
她又望了眼前明艳少年一眼,莞尔欢笑,交待他去准备她所需要的一切,起身告辞。
此时王府必然戒备森严,她必须回乡下躲避几天,待风声过后,她会卷土重来。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是什么,就像,她明知道,对上一个王爷她讨不得好,但她依然要去做,若是不做,那件事情始终卡在她的心里,她会辗转失眠,最终抑郁,到时候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让家人伤心的事情。
她这人,欠不得别人,别人更欠不得她,她必须时刻保持着心里是真空状态才能安稳。在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专门形容她的这一个病症,似乎叫做强迫症。
这真不是一个好病。
“你回去吧,已经可以看见我家的房子,我自己走回去。”下了马车,她交待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