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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墨之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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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对墨瞳点点头说谢谢,匆匆地走了。

墨瞳是知道他的,他也不过三十二岁,却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周广福一直想抱孙子,可是周释怀不愿要孩子,周释雅的孩子,按周广福的话说,不过是外姓旁人,所以,他负责生完了又生,还好第三胎得了儿子。

墨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有一天,周释怀回来得比较晚,很轻地开门进门,却发现墨瞳并没有睡。

那个男孩儿,站在落地窗前,对着黑沉沉的暗夜,在唱一支歌:

你是我记忆中忘不了的温存

你是我一生都解不开的疑问

你是我怀里永远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我身边永远不变心的爱人

你是我迷路时远处的那盏灯

你是我孤单时枕边的一个吻

你是我爱你时改变不了的天真

你是我怨你时刻在心头上的皱纹

你是我情愿为你付出的人

你是我不愿让你缠住的根

你是我远离你时

永远的回程票

你是我靠近你时开着的一扇门

你是我情愿为你付出的人

你是我不愿让你缠住的根

你是我远离你时

永远的回程票

你是我靠近你时开着的一扇门


周释怀站在客厅里,默默地听着。

男孩的声音很低,歌声也有些断续,但是,咬字却十分清晰。

他的身影映着窗外的一片夜色之中,格外的单薄。

他站在窗边,好一会儿,突然把手伸展开,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像是要拥抱外面的世界。

慢慢地回过头来,他看见了周释怀。

微微地有些羞却,却在瞬间被他很好地藏了起来。

周释怀微笑,“这是什么歌?很耳熟。”

“我爱我家的片尾曲。”

“哦,你经常看的那个情景剧?”

“是。”

“啊,不如一起看吧。反正明天周六,不用早起。”

墨瞳有一点惊讶,这个人,总是让他意外。

“嗯。”

16

周释怀吸吸鼻子,“是什么,这么香?”

墨瞳说,是我做的蜂蜜小蛋糕。今天我跟于阿姨研究烤箱的用法来着。

“哦?我可不可以尝尝?简直太香了。”

墨瞳心想,怎么会不可以?这里的一草一纸不都是你的吗,老爷?

但是周释怀的态度依然让他有些微的宽慰。

墨瞳用水晶的盘子端来一盘黄灿灿的小蛋糕,每个只有寸许来大,却有一股浓郁的甜香传来。

周释怀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立刻说,“啊,又松又软,甜香却又不腻。墨瞳,你这手是打哪儿学的?你总是让我有诸多惊喜。”

墨瞳淡淡地说:“初中的时候,我寄住在一个亲戚家。他单位效益不好,礼拜天会上街摆摊卖这种蛋糕,我也会去帮忙。”

周释怀凝神望着墨瞳,过了一会儿才说,“是,我知道,你小的时候是很不容易的。苦了你了墨瞳。”

墨瞳蹲下去在电视柜里把碟拿出来。

“你不是想看碟吗?”

两人坐在沙发里,一人占据了一角,一起看起电视来。

周释怀以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不时地发出低沉的笑声。

墨瞳缩在沙发的另一角,把一个大大的抱枕抱在胸前,半个脸埋在里面,遮住了所有的表情,一点声音也无。

两人一直看到快一点,周释怀说,已经这么晚了?睡吧,小孩子应该多睡,明天睡到自然醒,咱们上街去,都该添些厚衣服了。”


第二天上午,周释怀带墨瞳到相熟的专卖店。

立刻有主管迎上来,把他们让到店堂后的会客室。

周释怀说,我还是老样子,秋冬的衣物,送到我公司交给我秘书可以了。关键是这个孩子,你给选些合适的衣服,别弄得老气横秋的,也别太夸张另类。

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精致的穿著与妆容,干练中透着温柔,身上是暖暖的香气。

她拉过墨瞳,微笑着看了一遭,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抱进大迭的衣服来。

她对墨瞳轻声地说,“你的肤色白,但人却太瘦,穿浅色的衣服比较好,宽身一点,可以让你看起来不那么瘦骨伶丁,但也不能太宽大,会显得散漫。”

她捡出一身衣裤,递给墨瞳,“换上试试。”

墨瞳进了换衣间,不一会儿走出来。

身上一件纯白手工织的毛衣,立领,中在领口处有三粒同色系的小扣子,米色休闲裤,白色的短外套,比毛衣还短着两分,带帽,帽上两根粗粗的抽带,可以系紧,又具装饰性。

墨瞳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眼神看着窗外,不说话。

主管微笑,说,果然比黑漆漆的衣服好,又过来拨拨墨瞳的头发,说“还可以剪短些。”

周释怀点点头,“好的, Shelly,谢谢你。同样风格的衣服再拿两套,还有些内衣鞋袜你看着给配一些,我的小表弟,刚到这边来念书,这孩子怕麻烦,什么也没带过来。”

墨瞳心想,啊,他的谎话说得如此自然,我是不是该配合着露出相应的表情来?

手心里却浮上一层细汗,心别别地跳。

周释怀说,正好我也想剪头,陪我一起去吧。

他不说,我带你去。

他说,陪我一起去。

仿佛,真的是一个哥哥带着弟弟,让人止不住地有刹那的恍惚。


从美发厅里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剪短了头发,美发厅里太暖,来到外面,两人居然约好了似地打了个寒颤。

周释怀笑了。

墨瞳别过脸去,最终没忍住,也笑了。

周释怀说,你昨晚请我吃小蛋糕,今天我请你吃牛排吧。

他开车带墨瞳去了月牙湖的一个高级会所。那里的牛排很有名,周释怀在那里长留一间小包间。

两人在桌边坐下,等着牛排上桌时,周释怀突然对墨瞳说,“过来。”

墨瞳刷地抬眼看他。

周释怀又说,“过来!”

墨瞳咬着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被周释怀按着肩膀半蹲在他膝前。

17

墨瞳霎时白了脸,死死地咬紧牙关。

却见周释怀,轻轻地搬过他的头,在他后脑勺号上拍了三下,然后说,“好了,去吧。”

墨瞳呆住了,竟然没有动。

周释怀手伸到他腋下把他拉起来。

“傻小子,坐过去等着吃啦。”

墨瞳这才站直,微微打着晃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周释怀慢慢地说,“我小的时候,都在家旁边的一个小理发铺子里剪头,剪完了,理发师会用软毛刷子把脖子里的碎发给刷掉,再给扑上粉,是痱子粉吧,脖子里一道宽宽的白印儿,香喷喷的。回到家,爷爷会说,过来,在后脑勺上给拍三下,说是不生疔不生疮。现在可难看到那样的铺子了。老熟人,有时可以先剪头再给钱,处得好象一家子。看,人上了点儿年岁就爱怀旧起来。”

墨瞳几乎听住了,听到最后一句,才答,“你不是还有老大一截青春的尾巴吗?充什么老?”

周释怀呵呵地笑,“记性真好,倒底是小孩子。”

牛排很快上来了,周释怀说,“我给你叫的是七分熟的,我这份儿是半生的。刚到国外,第一次吃半生的牛排,看到切开露出的丝丝血水,真是吓了一跳。来,我们吃吧,冷了味道就差多了。”

又低低地吩咐了侍应一句,那侍应转身出去了。

看着墨瞳用刀叉切开牛排,动作不十分捻熟,却是分毫不错,有模有样的,他微微有些意外。

墨瞳说,“干嘛?没吃过。。。”

“猪肉,总见过猪跑。”周释怀接过去说。

其实在墨瞳上高一时,正值素质教育炒得最凶时,学校给开过礼仪课。

墨瞳白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这种眼神十分的暧昧,低下头狠狠地切肉,一丝丝红晕慢慢染上额角眉梢。

周释怀看着他。

额前有碎碎的流海,短短的,丝丝分明,十分清爽样。那双眼睛如此的媚惑,与清淡的面容不很协调,却透出奇异的动人光彩。

周释怀的心微微一动。

他也收了声,低头专心吃起来,面上没有了情绪。

侍应生进来,送上一瓶红酒。

周释怀抬起脸,伸手接过酒,脸上重又一片温和,说:

“来,尝尝我存在这儿的好酒。82年份的,你成年了,红酒应该可以喝一点。”

说着在墨瞳面前的酒杯里浅浅地注入约两指宽的酒,又给自己斟上,对墨瞳举举杯。

墨瞳学他的样子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没有冲口的酒精味,丝绒般的柔滑,醇香的味道在口中回荡着。

“怎样?”

墨瞳放下杯,不以为然地说,“这么一瓶酒,恐怕是下岗职工两三年的工资吧,真是跟喝血似的,点点滴滴在心头。”

周释怀但笑不语。

墨瞳又说,“还是马克思同志说得对,two nations!”

周释怀哈哈大笑。

“啊,你这个有趣的孩子!”


又是一个周末,墨瞳又烤了小蜂蜜蛋糕,与周释怀两人坐在沙发里看盘片。

周释怀扬扬手中的蛋糕,说,“我今天可得了样好东西,正好配这个蛋糕。”

说着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个纸盒,没有任何包装的那种。一打开,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飘出来。

“这是我一个开茶场的朋友送的,叫做秋毫,每年只有这时候有,不过几十斤的产量,据说,是年青的女孩子摘来并炒制的,要用杉木烧锅炒,不能用电饭锅的。咱们虽不是大雅之人,也尝尝看。”

屋内立刻弥漫了茶香。

周释怀递一杯给墨瞳,“明天我们去他的茶场看看,很有意思的。”

墨瞳接过杯子,把凉凉的手指煨上去捂着。

暖意一直传到身上。

18

一辆奔驰在通往效区的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路旁过去是连绵的小土丘,有些地方有一些矮矮的绿色植被,有些地方裸露着大片的黄|色的硬土,并不美观。

墨瞳窝在副驾座位上。早上起得早,有点因。

车子很稳,越发叫人昏昏欲睡。等车到了青龙山境内,他才慢慢地恢复了精神,出神地看着窗外大片大片油绿的茶田。

周释怀放缓了车速。

其实已经过了采茶的季节,田间依然有零星的几个身影,鲜亮的衣裳,衬着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绿色格外夺人视线。

快十一点时,他们到了青龙山茶场。在一所小二楼前停了下来。

房子还相当的新,有些伧俗,贴了白磁砖的外墙,配着艳蓝的假琉璃瓦,窗户玻璃是同样的艳蓝色,阳光下刺目地亮。

楼前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壮实的男人,穿一身深蓝色工作服,有着黝黑的面孔和灿烂的笑容。

周释怀和墨瞳下了车,周释怀对那男人说,

“嗨,居白。”

叫居白的男人抬手回应。

周释怀说,“今天带个小朋友来。”

居白说,“啊,这么年青,还在上学吧,那真是小朋友了。饿了吧,先吃饭。”

几人走进小楼。

墨瞳颇有些意外,因为室内的布置简单得出人意料,连沙发似乎都是手工自己打制的,桌椅也是,甚至只上了一层清漆,还留有木头原有的疤痕。绿色的藤蔓,填补了屋里的空白。

饭菜很快上来了。

几首每道菜都有的茶的清香,居然有一道加上茶叶熏制的野兔子肉,非常独特。

吃完饭,居白拿了两顶新的草帽递给周释怀他们,三人一起往茶园走去。

时近十二月,相当地凉了,可是午后依然有很好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让人有恍若置身于春天的错觉。

来到茶园,周释怀戴好帽子,用下巴指指眼前的丛丛茶树。

“这些就是秋毫?”

居白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哪!我怎么会把秋毫拿出来让你糟蹋,不过是普通的雨花,那边的。。。”他用手一指远处,“才是我的秋毫。”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片浓绿滴翠,阳光中似嵌着金边。

居白收回恋恋的目光,笑着摘下一叶叶片,举起来给周释怀与墨瞳看,“一般采茶,讲究一芽一叶,就

象这个。”

阳光下一片嫩绿的细叶,衬着边上一点点小小的绿芽,晶莹透明,玉也似地可爱。

居白扔了两个竹篮给他们。

“干活儿了,两个小时后我来检查。”

两人各自认准了一拢茶树,埋头采起来。

有微凉的风吹过,眼前是满满的绿色,眼角里却带着对方的一点衣角。

周释怀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墨瞳摘了帽子,望着远处的茶田,眼睛映着漫山遍野的绿色,越发的清透,宛如两汪清泉,一汪是清水湾,一汪是淡水湾。

周释怀站在一角背阳处,把眼调转开,有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东西轻轻地在心里冒头。

他走遍天南地北,阅尽世事无数,如何不清楚那东西是什么。

只是,周释怀是何等样的人物,如何会让一切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笑了。

走到墨瞳的身边,“在想什么?”

墨瞳慢慢地转过头来,淡淡地笑了。

纯净而忧伤。

他说:“很小的时候,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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