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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孽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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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的是什麽?”初露脸的阳光照在那勒斯的手上,一抹反射的刺眼光芒让狄亚不得不微眯起眼睛。  

“哦——这个呀,是根银针。”那勒斯摊开手心,为这个月来主子难得的问话雀跃不已。  

“你拿它做什麽?”  

“试探食物里面有没有下毒啊!厨房奉上来的食物都要经过我这一关才能送到您面前的,方法虽然简单,不过挺有效。”  

“扔了。以後,用不著这麽麻烦了。”难得他的贴身侍会这麽聪明,只是现在的皇宫,怕是没有会向他下毒的人了。  

“可是,莫祈大夫说一定要坚持每天每餐都要试一遍,不管有没有人对您不利,小心防范总没错……二……二王弟?”那勒斯乖乖住口了,并不是受到严厉的目光的注视和指责,主子突然黯然惨白的神色让他直觉自己说错话了。  

又是因为提到“莫祈”这个名字?那勒斯对此非常不能理解。以前莫尔大夫还是御医的时候,传闻中他和二王弟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那天莫尔大夫来看二王弟,自己还亲眼目睹了他们交恶的状况,他原以为事实和传闻一样,可是……  
 
 
  
 作者: 202。105。190。*  2005…2…18 00:2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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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勒斯。”狄亚唤住端著餐具准备出去的侍从,望向窗外的眼神有点飘忽。窗外的梧桐树早已凋零了大片叶子,几乎光秃的枝干上,残存著的半黄半青的几片还在风中垂死挣扎著,看上去一片凄凉。  

“是!二王弟还有什麽吩咐?”  

“你觉得……莫尔大夫,怎麽样?”  

“咦?”那勒斯睁圆眼睛看著主子,“您是说……说……”  

“……嗯!”狄亚保持著姿势没动,垂下眼睑。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我觉得他对您挺不错的……应该是很好……确切点说是非常好啦——您生病的时候他每天都来询问您的情况,身体状况怎麽样,吃了什麽药,有没有按时吃药,不是我说,整个皇宫里,就他对您热心,您生病的时候我可没见旁人来过……我、我不是说陛下和三王弟不近人情,这……这只是……”  

“没关系。”狄亚打断他,“你继续。”  

“……哦……”那勒斯呼了口气,“他不是还在马会上替您解过围吗?从发狂的马身上摔下来可不是件小事,可是他居然一个人就漂亮地制服了马还顺带救了人——那件事整个皇宫都传遍了呢——之前都传闻您和他不合,连我一开始也著这麽想,不过那事之後大家都明白传闻只是子乌虚有而已。虽然您没有说,不过我总觉得,其实,二王弟您应该是不讨厌莫尔大夫的吧?我不知道後来他为什麽会被关入大牢,但是他被关押之後您也不好过。我自小陪在您身边,很少见您有开心的时候,但是莫尔大夫在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感觉到您很放松,心情也好,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容易亲近,不像以前那麽尖锐……我、我不是说您……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该死……”那勒斯急得冒冷汗。  

狄亚没有动静,沈寂了好一会儿才摆手示意他继续讲。  

那勒斯吞了吞口水,暗想这次决不能再乱说话了,这样讲下去,搞不好他的脑袋都会讲没了。“虽然偶尔也会有争执,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您、喜欢您。要不然,那晚在撒耒宫,他不可能为您挡下那颗子弹的……”  

那晚的事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一幕幕情景历历在目,虽然过了一个月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当晚他沿著地道潜进撒耒宫,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简直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会意了莫尔大夫的眼神之後,毫不犹豫地扑向王叔,却没想到倒地之後的王叔还是开枪了。那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抬起头时只看见二王弟被推向一边,而站在本该是二王弟站立的地方的人,却换成了莫尔大夫。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他看得出来最震惊的人应该是二王弟,哆嗦著嘴唇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在他昏迷之後他也跟著倒了下去。之後简直乱成了一团,急救,找御医,处理谋乱的人,一帮人忙得不可开交。他没见过陛下那麽失态过,抱著二王弟的身子喊人救人,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和稳重。  

所有人都为二王弟忙,好象没有注意到莫尔大夫受伤一样。乱中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飞一般地闯了进来,他记得那个人,就是那晚拦住他问莫尔大夫去向的家夥。他替他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不知道用什麽通讯工具联络了什麽人,十五分锺不到,一驾直升飞机停在撒耒宫的宫前广场接走了两人,撒耒宫内留下一大滩鲜红的血迹。  

那时他第一次对莫祈这个人产生了疑问。他骄傲,狂放,彬彬有礼,有时又不按常理出牌,故意叛逆似的邪气妄佞。迷样的人物。他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又去哪里,看著直升机慢慢消失在夜空的时候,脑中问号直冒,但是没人给他答案。  

那之後陛下对那晚的事做了初步的判决:三王弟和伊格大人被驱逐,有生之年永不准踏进境内一步;王叔压入大牢,先由蓝迪看管,等待他的不是终身监禁就是流放;而莫祈,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孽情(第十章3)  
想到这里的那勒斯忍不住唏嘘,那样一个可以舍弃生命保护二王弟的人,但愿老天不要残忍到真的夺走他的性命。  

“你觉得,” 窗外的梧桐树枝依旧在风中摇晃著,狄亚缓缓转过头,清澄的眸子对上那勒斯的眼睛。“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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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定非常喜欢您!”  

那勒斯的回答是极其爽快的,不带一丝犹豫和怀疑。狄亚微微征了一下,随後站起来,缓慢踱步到窗前,伸臂把窗户合上,隔绝外界清冷的晨风。  

“二王弟?”那勒斯看著站在窗前不动的主子,忐忑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麽了。  

“我没事。”回转过身子的人,脸上已是一片风淡云清,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准备好马车,我该去教堂了。”  

那勒斯领命退出,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笨蛋。主子不是个喜怒行於色的人,看他的模样,虽然什麽都没说,但他明白多舌的自己肯定又触动了伤心事。那晚的变故後,之前的悲惨和凄凉情绪虽然不见了,但是代之的却是郁郁寡欢,他经常见到主子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叹气,若有所失的样子。日渐浓郁的忧郁挤满眉心,细瘦的身子都快不堪负荷。  

他该怎麽做才能让主子开心一点呢?即使一点点也好啊。  

那勒斯无力地频频叹气。  




“圣保罗对其门徒弟茂德说:‘我提醒你把天主藉我的覆手所赋予你的恩赐再炽热起来。’”  

“‘谁若想望监督的职分,是渴望一件善事。’”  

“他对弟铎说:‘我留你在克里特,是要你整顿那些尚未完成的事,并照我所吩咐你的,在各城设立长老。’”  

……  

神圣仓锵的声音回荡在宽畅的大厅内,穹窿大圆屋顶,高架的窗户,精致的壁画,近乎奢华的装饰,管风琴奏出的乐章和著人声充斥著这座巴洛克式风格的大教堂。  

十二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人,围成弧状立在教堂最里处,轮流跨步上前,施掌心於正跪在他们面前的人,口中念念有声。圣经里的语言,经由神官的口,是告戒,是嘱咐,更是期盼。  

塞尔宫的十二位神官,位列仅次於教皇,辅佐教皇掌管圣菲尔斯的教务。从教会初期,晋秩序职务的授予及执行分为主教、司铎及执事三个等级。经由圣秩授予礼而赋予的职务,是教会组织的基础。圣菲尔斯参照传统的教会体系,将三个等级合并为十二神官,体现出圣菲尔斯对旧例的改革和宽容,也淡化了严格意义上的等级之分。  

所以在圣菲尔斯,神官是特别受人尊敬的存在,即使王族,也得礼让三分。  

狄亚低著头,双膝跪下,下巴抵著交握的双手,一头银灰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满後背及肩头。虔诚的姿势,紧闭的双眼,屏息驱逐杂念接受教诲,心绪却犹如涟漪层层扩散开,荡漾著,翻涌起。  

烛台下、帷幕後、地毯上……熟悉的地点,消弭了火热耳语和喘息,记忆如流水慢慢侵蚀岩石般凿进思绪,敲开一扇他不愿开启的门,一扇有关“他”的记忆的心门。  

乍然惊觉,有“他”的回忆里,到处一片狼藉,痴,怨,愤怒,憎恨。曾有的感觉并不随时间的逝去消匿,沈淀之後再度浮上水面後,心,只会更疼,更痛。更难以呼吸……  

没有欢笑吗?没有快乐吗?  

有的啊!但是不可以去想,不能去碰触,因为,只会更心痛……  

“他一定非常喜欢您!”  

他的贴身侍从呵,那麽笃定的答案,哪里来的满满自信?你可知道,曾经,他伤我有多深……  

那乐斯呀,你知道麽,我真的好愿意去相信你说的那句话……  

“在逾越节的那天晚上,主耶酥显现给他的宗徒,并对他们说:‘领受神圣吧!你们赦免谁的罪,就给谁赦免;你们存留谁的,就给谁存留’……”  

头顶缩回一只苍老的手,狄亚抬起头,进入视线里的双眼,慈祥包容,也锐利。  

罪,满身的罪,如何赦免?怎能存留……  

狄亚低头俯身,双手握什按在胸口。低头的瞬间,也自动重新关闭了那扇陈杂百般滋味的记忆大门。  

这一切,从未发生过该多好……  


   
举行完仪式已经接近中午了,长久跪坐的关系,膝盖很麻,站起来时脑袋也晕晕的。狄亚忍著身体不适,垂手跟随神官们步出教堂的大门。  

塞尔宫的十二神官和二王弟同时出现在圣.米克勒,这对於圣菲尔斯这样小的国家来说也算是件难得的盛事,从早晨开始,教堂门外就陆续聚集好多观望的游人和门徒。人很多,但并没有喧嚣和拥挤,众人自然地分成两道,恭敬肃立,目送著他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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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目标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赫然对上一双冰冷冷静的眸子,狄亚不由微微愣了一下。高大身材和疏离人群的冷冽气质,虽然没有开口,狄亚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困倦的脑子疲惫地搜索著,在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火亮时,正欲踏上马车的脚步登时停住了——  

……恸哭嘶吼的那晚,被强迫纠缠的那夜,被他误打误撞听到和“他”对话的人。  

中午的阳光有点刺人,狄亚没有发觉自己的脸开始苍白,杵在原地看著他。那个人开始走出人群,一步步地,向他走过来。  

面无表情的神色,冷冷的感觉。  

狄亚忽然一阵呼吸困难,涣散的瞳孔,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身旁的侍从催促他上车,狄亚像只木偶般,机械惘然地踏了上去。  

没有回头再看那个男人。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坐在疾驰的马车里,狄亚渐渐平复见到那个男人的带来的冲击感。马车驶进皇宫後,狄亚命令车夫停车。调整好呼吸,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随便挑了个方向,无目的地散起步。  

天气很好,气温低了点,阳光照在人身上却是暖暖的,不过狄亚还是忍不住打起寒噤。那个男人让他害怕,深深掐住咽喉般的恐怖感,那一刻,他连逃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没有人催他上车,他怕是会订了脚步任他接近。  

他怕什麽呢?说到底,那个人与他并没有关系。那麽多人的公共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什麽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的。  

但是,仍是害怕得要命。  

抬头查看自己走到哪里,看清四周的景物和宫门的名字时,清淡的表情凝固了。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刮到脸上,有点暖,也有点凉。发丝乱了,有几缕跑到脸上,摩擦著皮肤,说不出来的感觉。  

仿佛矗立了一个世纪那麽久,久到狄亚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僵掉,风化掉。  

没法移动的脚步开始迈开,狄亚轻轻推开了一扇门。  

为送药借书曾来过好几次的地方。久不经打扫的尘埃,书籍堆积的油墨味道。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房间依旧,只是,少了一个主人。  

狄亚走到桌前,以指掸掸其中一本书上的灰尘,翻开一页,凑到鼻间深深地吸嗅。  

“这些书我有仔细看过哦——”  

“没闻到上面有我的味道吗?”  

……  

眼眶热了,眼角似乎湿湿的,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知道他为什麽怕那个男人的。  

因为认识,所以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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