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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鸟鸣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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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察觉事态不对我连忙勒紧缰绳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的名字叫楼逸……”他回过头看着我,笑容却不若前次见面的玩世不恭。

 

“你没有中毒?”一股凉气串到了脚底,我的声音有点不稳了。

 

“不是没有中毒,是毒对我来说没有作用,”他的唇角一挑,平静的眼睛里一缕忧伤若隐若现,“你应该是听过七十二毒散吧……”

 

七十二毒散?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师父的药经上只有一篇有过记载,那是这世上最毒的七十二种毒药一并熬制而成。服用过此药的人,必然先要受过这七十二种痛苦的煎熬,然后,便是百毒不侵了……然而,药经上说因为这是七十二种毒相互牵制的效果。所以,一旦其中一剂药出了一点问题,这个人就决计不能活了……

 

而他,竟然服用过七十二毒散这种极其阴毒却又极其珍稀的药……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反抗?”

 


刚才我对他的刀刃相向,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九死一生。倘若他有一点不从的话,现在的我一定是入了阎王殿了……

 


“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从王府离开,我又怎么能扫你的兴呢?”楼逸脖颈上的血还没完全凝结,长时间策马奔驰让暗红的血块在长衫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算得上灿烂的笑容却在这狼籍中分外耀眼……

 

 

 

他……有什么目的?我的脸一阵僵硬,身体却在寒风中颤抖起来……

 

 

 

从来都是……师父也好,师叔也好,魏王也好……没有人会无端地对我好。他们喜欢在那刹那的温柔中种下恶毒的种子,等我完全沉溺在那温柔之中后才让我带上毒恶的花冠……他们一遍一遍地用把我凌虐在私欲之上。让我明白笑脸后插上的一刀,才是最阴狠的一刀……

 

“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一片新的天地……你就可以像涅磐的凤凰一样重生……”他轻笑着,喃喃的话语在空气中宛若一道咒语,随着他靠近的放大的脸向我袭来……

 

封压了多年的怨气和恨意像潮水般涌上我的心。新的天地?重生?幸福?……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骗子,骗子,骗子……一切都是令一个陷阱!紧握的手指在刀柄上泛出了苍白……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杀,掉,他……

 

荧亮的刀光在夜的醇香中闪耀着,散乱飞扬的青丝迷乱了我的眼……然而,身体却猛然一阵抽痛,迷茫中那一伦孤月刺痛了我眼中的朦胧……

 

十五……迷惘……我仰颈从马上坠落下来……手上一软,短刀在地上咕噜地打着滚……

 

为什么会这样?百密一疏……难道一切真的就天注定了,命运中的劫数……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痛,却澈了心肺……

 

全身似有蠹虫叮咬,五脏六腑在一波一波的疼痛中被撕裂……比上次的更严重了……我拽紧地上的杂草,身体兀自在这草地上挣扎着,扭曲着……

 

“你……中什么毒了?”他跳下马,扶起我的头。

 

酸楚的汗液掉进我的眼睛里,我翕动嘴唇,呻吟也扼杀在了抽气声中……

 

一声丝帛破裂的声音,我勉强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殷红……他割开的腕上鲜血汩汩地搏动,玛瑙般的血珠滴在我的唇上,下巴上……我凑过头去狠命的吸允着,铁锈的味道让我疯狂……

 

腥甜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头,灼热的感觉腐蚀我的肠胃。身体在火烧过后渐渐冷却,痛楚也渐渐扶平……然而,我却像嗜血的魔鬼舍不得离开狂野的稠泉……

 

直到他苍白如纸地推开我,封住自己的|穴道,气喘吁吁到跌坐到地上……

 

一只手按住急剧起伏的胸膛,我触到身后有一块两个拳头般大的石头。猛吸上一口气,我举起石头,向他后脑勺砸了下去……

 

 

 

第十五章
沉闷的声响后,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身体一寸寸地下滑……如卸去骨架般地瘫倒在我的面前……然而他眼眸中最后的光芒却像利剑直刺到我灵魂最深的地方……
不能留他下去……拾起还沾染着血污的短刀,我对准了他的胸膛就要刺下去……一瞬间,他手腕上还默默地流淌着殷红却刺痛了我的眼……
收起短刀,我踢踢他的胸膛。确定他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我一跃上了马……
天的尽头上耀起了一缕白光,我伸手想去拉开这黎明的帷帐,却又无力的垂下,前所未有的倦殆席卷过来……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磅礴的大雨后,风卷着泥土的清香弥漫在这摇摇欲坠的破庙当中。凌乱的地上,火苗在柴禾上吱吱地跳动着,驱散了漫天的寒气……
心不是明镜秋霜,怎能映出这只有黑白方寸间的时光荏苒?拌着火苗的串动,棋子在我指间无奈地起起落落……
抚摩着干涩的易容过后的脸,我不禁想到在这古煞栖身的几天我凭着这易容混进了京城,竟发现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通缉的要犯。罪名更是来的奇怪,“勾结邪教意图不轨”……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这样更让我认清了他的阴狠。他不放过我……好,我也会让他知道我不再是案牍上的鱼肉……
我怅然地又落下一枚白子,敲在石板刻画出的并不风雅的棋盘上,发出清亮的声响……

 

 

 

破旧不堪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两个身影在闪了进来。放下手中的棋子,我细细打量起来者。其中一个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挺拔,深刻的眉眼印出一脸刚毅。另外一个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光景,苍白的脸上透着谦顺。然而,那看似平淡其实不菲的衣物把这两个感觉完全不同的人包裹得说不出地和谐……
男子抬起眼,瞟见了我,然后薄唇一抿……一道闪亮的白光直直地向我逼过来,好重的血腥味道……

 

 

 

不好……我微侧过身,暗暗把手缩到袖口……忽然,少年印堂的黯淡和嘴角的玄青攫住我的目光。一转念,我松开了手……
“阁下朋友是否是中了火冥掌?”
剑在离我数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怔了一下后,又飞快地抵住我的咽喉。
“你……是什么人。”
“略懂火冥掌的路人……阁下要是再不去照看你的朋友。我难保他不会闹下什么后遗症……”看着他不信任地眯起眼睛,我捋开衣袖,“你看我这双手,可不像你一样会舞刀弄剑……”

 

 

 

听见身后铮铮的咳嗽声,他终于收起剑奔到少年身边……我走过去缓缓解少年的衣服,白净的脊背上果然印着五跟发青的指印……这一掌分明是用了十成的功力。为什么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还能活到现在?
“楞着干嘛,你到底能不能救?”男子怒道。
“南宫叔叔……我还挺得住……”少年扯起溢出血的唇角露出微笑,“回去再说吧,连烙叔叔都……去了,我不想牵连更多的人……”

 

 

 

“救是可以救,但是给我一个原因。”
“你是跟我讲条件了,”男子眼波一转,刀出鞘架在我的脖子上,“饶你不死这个条件是够了吧……”
“呵呵……你好象还没问我的条件是什么吧……”我静静地推开他的剑……只听见身边的少年呼吸局促,呕出一口鲜血后,他倒在了我的怀里……
“好,你要什么条件……”
“我中了媚毒……”靠近他的耳廓,我把声音压得很低,“要是你不的话,那么不用你的剑我同样会死……只不过会多带一条命而已……”
退后一步,我看着他惊异过后转为一抹苦笑,然后,抬起我的下巴印上了他的唇……

 

 

 

情爱,无关感情,却没有那种熟悉的恶心。我纯熟地引导着,看着他由开始的生涩转为了沉溺其中……为了生存,我似乎已经下贱得可以毫不在乎地出卖一切。冷笑着看过那沉溺在肉欲中的身体。既然它早就肮脏了,那就让它熟悉这种肮脏吧……

 

 

 

完事之后,我合上衣衫,检查起那个少年来……
其实这个少年长得也十分俊美,若非我看惯了自己的相貌,此刻也会移不开眼睛吧。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头发乍一看是乌青的,仔细看其实偏着绯色。 
更奇怪的是,如此深厚的掌力竟然没伤及少年的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化开了一样……难道有谁在危机关头救了他?
“烙叔叔……不要死……呜……”
昏睡中的少年止不住呓语起来,我侧过头想从他的话中再听到什么端倪来。然而,少年的声音忽然一哽咽,牙关紧闭抽搐起来……
不好,是血气逆流。我连忙扳开他的下颚,按住他的胸膛,强迫他呼吸。无奈,我微薄的力气并不能支持多久,眼看他的牙关又要闭合了,情急之下,我用手腕抵住了他唇齿……

 

 

 

“还不过来帮忙!”
我瞪了一旁手足无措的男子一眼。他这才回过神来忙封住少年的|穴道。
待我从那瘫软的口中抽出手,手腕多出的一圈牙印上已经冒起玛瑙般的血珠……
“谢谢……”男子沉寂了须臾,憋出两个字。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我不由得莞尔。
“朋友……”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朋友之间会作出那种事情……”
看着他微红着脸转过身去,我的神情冷冽了下来……

 

 

 

由于少年的伤并不太严重,几天调理后,已是完全无大碍了。
“我叫楚霖。不知恩人如何称呼。”少年偏着头,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
“许咒。”我未加思索,随口说道。
“恩……自殷商之后,少有人以‘纣’为名。许叔叔的名字可真是独特。”
许叔叔?我吃了一惊。不过一转念,易容过后的自己不仅相貌平常而且看起来年龄比实际长了不少,被人叫做“叔叔”也是不无不当。眼波一转,我轻笑道。
“不是‘商纣’的‘纣’,我的是‘周武王’的‘周’……”
“那南宫叔叔的‘南宫政’,不就是‘嬴政’的‘政’了?”楚霖掩口付和着笑了起来,顺手捻起一枚棋子,“许叔叔怎么老是一个人下棋,没人陪你下吗?”
“我……四海为家,哪会有固定的棋友。”
楚霖想了想,在南宫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对我说。
“不瞒你,其实我们是真神教的人,此行是去圣坛。许叔叔如果有兴趣的话,跟我们一起……怎么样?”
“这……也可以啊,反正许某也漂泊无定所。”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望着楚霖一脸的兴奋,我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第十六章
真神教,纵横江湖上百年,是一个势力极为庞大的邪教。
师父曾告诉过我,教会的根基分两种:一种是旗号,一种是信仰。真神教属于后者。它宣扬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真神,真神可以满足人心中的一切愿望,而教主则是真神之子。它用几尺长的圣经麻痹着教众,分化了百姓,固然与朝廷不容;然而,它的教义残酷,自然也与武林正道不和。虽然有这两面夹击,真神教却日益庞大起来,成为了权力和魔性的化身……
这也是我选中它的原因。它的出现神秘得让人迷醉,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所支配,那是一种能够让人得到一切的力量,实现一切梦想的力量……

 

 

 

“你骗我吧?圣坛就在这?”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绝壁,我皱起了眉头。
南宫政微微看了我一眼,并不答话。他径直上前两步,向着绝壁“啪啪”地击掌数声。没隔了多久,离地面半丈高的石壁开启了一个小窗,依稀可以看见人影晃荡。南宫政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指尖轻旋,只见那令牌径直射向那开启的石窗……
须臾,山石摇晃,绝壁下竟然缓缓开启了一扇石门。一个深幽的洞|穴展现在我们面前。洞|穴很大,足可以容下两辆马车并行,然而被人践踏的痕迹并不能掩饰住那空旷带来的恐惧。
那高高吊起的千斤石门,宛若毒蛇的利齿,一点一点地吞吐着刺骨的凉意。我似乎感觉到火红的信子在我眼前蜿蜒翻滚着,诱惑着要把我进入那深不见底的腹底……

 

 

 

“许叔叔……”楚霖摇摇我的袖口,“里面……好黑的,我……扶你走吧……”
“你可是怕黑了?” 
“才没有呢!”楚霖负气地甩开我的衣袖,信步向洞内走去。果然,孩子就是孩子……我禁不住舒展开眉。
我抬起头,南宫政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淡然地一笑,我疾步跟上楚霖……
洞越往里走就越黑得可怕,脚步声在渐渐化作无数的回音在耳边徘徊,无论怎样无力地睁大眼睛,一切还是默默地化在灰暗里,不着一点痕迹……呼吸间,我闻到刺鼻的味道,好象是腐朽的血腥,惹人窒息……那骇人的妖异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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