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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悠然种夫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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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惊,忙待张开眼时,一堵人形高墙已杵在当前。
  
  满菊大惊,还没看清到底这位拓跋部的大人什么样,头皮一阵巨痛,惨叫一声,头便往后急仰。
  
  “这次倒送了个好货色,”这壮汉一把揪住美人儿的长发辫,随手不耐烦地撕下了碍眼的蒙面细纱,望着烛火之下楚楚可怜却又明艳动人的丽色,他却一楞,死死盯着熟悉无比的绿眸,眉头皱成了团。不过片刻,他恍然狞笑,脸上纠结的横肉抽搐着,直欲择人而噬,眼中的恨意便如厉鬼复生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羌奴,竟然是你!”
  
  满菊被这恨之入骨的切齿之声惊到了,奋力睁大眼睛望去——拓跋猗卢!电光火石之间她认出了这位被她亲手阉了的老熟人,惊怖之下头皮一阵发麻,娘啊!这禽兽居然没死?!那次下手真是太轻了!满菊悔得吐血,怪不得这位传说中的拓跋北帐酋首,性好虐杀美人,吓得真“公主”一早就自我了断,他都没那功能了,能不变态吗?!只怪自己当初送佛没送到西啊!
  
  念头飞转,脸上震惊恐惧,嘴巴和手却都没停,满菊美人一边惊得直哆嗦:“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大人,正是奴奴……”意念之间已是一大把迷药入手,冲着那张可怖的禽兽巨脸死命一扬!
  
  拓跋猗卢憎恨又不甘地揪着小丫头的头发,瞪着血红的眼珠缓缓倒下,再次中了同一招。
  
  猝不及防之下,满菊痛得惊声尖叫,忙不迭地弯腰,将长发从野兽的爪子中解救出来,这才松出一口大气。惊惶地环顾四周,幸好这禽兽还没变态到家,和美人玩虐恋情深的把戏还知道避着点人,帐中除了她和这倒地昏睡的拓跋猗卢再无他人,她的尖叫惨呼竟也未惊动外面的亲卫。
  
  小丫头咬着唇,眼珠一转,忙又捏着嗓子惨呼连连,不见其人光听这声就跟屠宰场似的。她算是弄明白了,这拓跋大人玩女人有惨叫才是正常,没声音大概就得有人来问了。
  
  一边惊声尖叫,一边从空间里抽出了自己的开山大砍刀,满菊咬着牙根就打算往禽兽身上招呼,杀贼不死,贼咬是要入骨三分的!战场之上她手下断魂的也不知凡几,砍这没知觉的倒是第一次。微眯起眼,只把躺在地上的家伙当做只死猪,便用力劈下。
  
  营帐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裂帛之声,满菊紧张之际吃这一惊,手中一顿,猛地回头后望。只见牛皮大帐被一把狗腿弯刀从后方撕裂了一道半人高的大口子,转眼钻进个高个的男人,正抬头向她关切地望来,见到躺倒在地的蛮壮野兽才松了口气,不是慕容又是哪个?!
  
  “小菊花,没事罢?”慕容飞奔上前,架住了满菊瞬间酸软的胳膊,随手撩起弯刀斩下,沉声道:“别脏了你的手。”弯刀冷酷的寒芒闪过,拓跋猗卢的咽喉顿时喷出一蓬热血,喉中咯咯几声,血沫夹着气泡涌出,身子抽搐了几下,瞪着恨意彻骨的眼珠,瞬即死透。
  
  满菊只瞥了一眼死尸,便不再污染自己的眼睛,转头低声急问:“外面如何?那些亲卫呢?郡元翰他们得手了么?”
  
  慕容露齿一笑,一口好牙闪花了满菊的眼,他拉着小丫头便往帐后的裂口奔,边低声笑道:“多亏了你的好药,除了帐前的几个,二十多个明哨暗卫都悄无声息地倒了,换上了咱们自己人,并无人察觉。郡元翰那边若是一切顺利便会发信,你别担心。”
  
  满菊点点头,撩起裙脚往里裤腰带上一塞,随手裹上慕容递来的旧披风,便紧跟着往外跑,心下对自家的好药也是得意万分。招不在老,有用就行!迷药、闷棍外加混水摸鱼,便是她横行于乱世的三大法宝,哼哼,不服不行!
  
  刚钻出帐外,若大的营地间乱像已起。西北之侧火光熊熊,人声鼎沸,混乱的部族之人互相踩踏,牛马惊叫乱蹿。没了首领之命,仓促上马整队的骑军蒙头乱转,狂呼乱叫也不知该救火还是寻敌。
  
  慕容这等一向深沉的家伙瞧见这一幕也不禁喜形于色,笑道:“好极了,他们得手了!”牵着小丫头,低头逆着惊慌乱奔的人流,便往那火光燃起之处猛跑。
  
  满菊大喜之余,脚下发力狂奔,只听得身后主帐中隐隐传来一声惨呼:“……大人!猗卢大人遇刺了!来人,快来人……”她忍不住斜睨了一眼身侧急奔的慕容大王,比起这位的“杀人、放火、趁火打劫”的三大招,她那点意思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啊!
  
  惨呼号叫之声突尔急骤地在前方响起,混乱之中地面微微振动,随即便是无数牛羊惊嘶着涌出,不少牛羊的尾巴上竟还挂着一串串点燃的爆竹,星星点点噼里啪啦响彻云宵,若不是背景可怖了点,过年也无非就这样热闹了。无数四脚的惊蹄踏过,不断有惨呼声戛然而止,熊熊火光之下,惊乱的牛羊便如妖兽般可怖!
  
  有人在厉声喝斥,试图带人围拢这些牛羊,但惊乱的牲畜却不通人情,毫不客气地从昔日的主人身上踏踩而过,徒留身后一滩滩血泥。
  
  “……汉狗造反了!”
  
  “囚奴点着了大帐,牲畜栏和马厩都着了!”
  
  “……尽数杀了这些汉奴!一个不留!”
  
  “猗卢大人遇刺了,快封锁营帐……”
  
  “骑军呢?!都给我列队……”
  
  混乱声中,一个身着黑甲皮袍的悍将骑在壮马之上飞驰而来,转眼奔至火场之前,迎着狂奔的群牛,长刀如鬼魅般力劈而下!一蓬血雨浇了这将领一身,为首的头牛连声都未出,竟而被劈成了两半缓缓倒毙。后头的牛羊惊惧之下慌乱地纷纷转向,蹄声急急而北,竟然也知不可招惹这血人似的凶神。
  
  黑甲的悍将一勒缰声,□壮马惊嘶直立,他长声而吼:“成律归折纥真在此,诸将听令!”
  
  慕容紧拉着满菊悄悄沿着帐边而走,眼望部族诸兵将的纷乱在此人的号令下渐渐息止,他皱起眉,脚下加速,轻道:“满菊快些,我们大概有些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JJ抽抽不止,死活发不上,只好今早发了~~嗯。



☆、夜奔

  75 守护
  
  相较于几万部族之民混居的营寨,慕容他们在主帐区域纵火放出牛羊和奴隶所带来的混乱,不过是小小一隅的疥疮之癣。要是拓跋部这强盗性质的巨大战争机器反应过来,等待羯胡营的就是灭顶之灾,拓跋部上万的骑军想要消灭他们,便如捻死只蚂蚁般不费吹灰之力。
  
  好在羯胡营并不需要与占绝对数量优势的骑军正面作战,慕容所需的仅仅是用混乱来赢得短暂的生机,万千头牛羊狂奔也好,奴隶造反也罢,都不过是引开拓跋骑军视线的花招。但是现在,失去酋首而头脑混乱的野兽,在成律归这凶神的指挥下渐渐恢复秩序,如果等他们将搜索的网编成,羯胡部除了能凭空消失的满神大人,半个都插翅难飞。
  
  慕容带着满菊急奔向火光起处。在混乱的人群中想要找到同伴原本是相当困难的事,好在慕容大王早有准备,瞄准方向,竖起耳朵听一阵,跑一阵,很快便见到三三两两、臂缚红巾的羯胡营众。同伙越聚越多,人人都闷不吭气地寻声往一个方向跑,渐渐汇成合流。待跑到火起处北侧的营帐前,推寅还在不时抽冷地点着二踢脚,秦三抱着长刀隐在阴影中护卫。
  
  见到暗号如此有效,满菊真心地赞了句:烟花张名不虚传!
  
  这一大堆的烟花爆竹原本是满菊在京城时买了准备过年用的,你还别说,这古人做起生意来也颇有商业意识,说是买五赠二,买五挂百子鞭炮赠一对二踢脚。当时满菊一心想着和慕容能在京城过第一个平安和美的好年,被烟花张一忽悠,头脑发热买了一大堆爆竹加烟花,后来便是不停地逃命,也没空用上了。
  
  等到慕容做“冒牌公主”企划时,要弄个约定暗号,满神一拍脑袋想起了这茬,这下不仅暗号有了,连骚扰惊吓牛羊的利器都有了。本来烟花用作暗号是再明显不过,可惜敌我一处,自家能瞧见,敌人也能看得明白,在敌营中用个升空的烟花,简直就是召唤千军万马来追杀!所以用二踢脚与百子鞭炮不同的声音来指引,就成了羯胡营新出炉的暗号。
  
  “人都齐了么?”慕容点齐几个队领急令,“郡元翰前哨,陀陀断后,各人轻装立即出发!”言毕飞身跨上集结在营帐边的战马,带着满菊往北方出口奔突而去,羯胡营众纷纷上马,分成几队随着首领奔向北地。秦三也骑上自己的战马,悄然紧紧跟随在满菊身后,对他来说,世上只有这个女人的性命是他在乎的。
  
  慕容的计策和选择的时机都很毒辣,黄昏入暮时分,牧人奴隶忙累了一天,正是饥肠辘辘疲乏欲死的时候,放牧的牲畜也关入了圈栏。羯胡营在此时纵火杀了看守奴隶的一干卫士,不但惊了牲畜,更将注定要被疯狂报复的奴隶们逼上了绝路,除了拿起武器抗争以求逃脱这汉人的地狱,唯死一途。
  
  被拓跋部打草谷劫掠而来的汉奴绝大多数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过日复一日麻木等死,这一晚突如其来的混乱与刺激竟是反而激发了部分青壮的求生之念。尤其是新近被成律归部从雍都掠来的,身上多半还有些余力,破家灭城之恨更是切齿难忘,一旦脱困甚而手中被塞了钢刀,再不杀敌求生当真枉自为人!
  
  夜幕渐浓,拓跋部主帐近旁火光熊熊之下是鲜血遍布的地狱,秩序渐整的留守骑军,在成律归的约束下很快集结出一个千人队,命部族牧民救火护卫本帐的同时,骑军开始了对反抗汉奴的屠戮。在这些为战争而生的强盗野兽面前,刚刚拿起武器的瘦弱汉奴不过是待屠宰的牲畜,马蹄踏处血色漫野。
  
  刚从奴栏中脱困的汉奴被这残酷的杀戮所震怖,几千逃奴本就是一滩散沙,此时更是无人再敢反抗,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四散奔逃,很快便被狂笑着急驰而至的蛮骑逐个追砍,更有甚者被劈成几段,令人惨不忍暏。腥浓的血味将火光中的夜色映得凄厉可怖,奔驰猎杀为乐的蛮骑更犹如阿鼻地狱中涌出的厉鬼。
  
  满菊咬紧牙根,紧紧抓着缰绳,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身后发生的惨事,集中所有心神驾驭着阿达,奋力在荒漠中前行,竭力不让自己拖累慕容他们的奔命之途。
  
  杀人放火、亵渎神灵、盗劫抢掠,甚而为了求已身活命,陷千万无辜同胞于死境……若地狱有十八层,她这乱世求活之人大约早就要击穿底层地板了。满菊心中一片宁静,望向身前为着诸人活命,殚精竭虑无所不为的男人,她忽尔一笑,若是要下地狱,大伙就结伴同行吧!
  
  天色渐暗,在拓跋北帐近处,靠着慕容他们放的这一把大火,还能将路照得分明,待到他们夺路狂奔,闷声跑出几里地外后,夜幕已完全落下。逃命的羯胡营众不敢打出众多火把,除了前哨寥寥几枝掺了牛油的火把用以探路,后头的只能人马紧跟,靠着朦胧的月色和淡淡星辉来勉强分辨脚下的路程。
  
  所幸北帐附近多为荒漠,地势平坦而遍布大小不一的石砾,并没有什么大的坎坷,便是如此,摸黑前行仍是十分艰难,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来不及裹蹄,仅是衔枚的战马,不过又急走了十几里路,便有好几匹踩入石坎中,短促地凄鸣一声,折腿重伤,无法骑行。
  
  正在此时,前哨探路的郡元翰带着推寅纵马回奔而来,愁眉紧锁地低声向慕容禀报,再往前几里便是祖山山麓了。众人的目的地是北地故燕,本就是打算绕过祖山前往,郡元翰他们对祖山附近的路途也大致明了,唯一的通途便是从祖山东侧的山麓窄道绕行,再穿过祖山群脉中的狭长谷地,才能到达祖山之北。
  
  而现在,他们已是到达了祖山东侧的山麓近前,这样的山路若是在白天,骑者通行尚不算难,可在这深夜前行,除了找死别无二话。
  
  慕容凝神听完手下的禀报,抬头眺望祖山那几乎笼罩大半天空的巨大黑影,片刻之后沉声下令:下马在附近探找宿营之地,休整躲藏,待天一亮立即出发。又分派几处暗哨明警、令人处理折腿的战马,迅速地将诸人安排妥当。
  
  众人应令,立时开始麻利地分工而作,几人熟练地迅速闷声收拾了残马,将马肉全数割走,马骨藏到山石缝隙之中。这次他们险险出逃,锱重却是不得不丢下了,除了人人身上只余七八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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