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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悠然种夫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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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七八日上,谢公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偏偏心火又极旺,这油少火旺又日煎夜熬,就把个如玉公子给熬得小脸腊黄,眼如鬼火,再也挂不住优雅倜傥的良好形象了。召了几个大夫来看,把把脉相却都是说滋补过甚,纵欲过度,虚了内耗,要节房事,要吃清淡。把谢二听得俊脸黑里发青。
  
  抽验了几次饭食汤水,却都没什么问题,只是某些汤食菜肴滋补过了头,让试吃的仆从当晚狠狠壮了一把雄风。
  
  再规矩不过却通药性的小丫头却也曾进入过谢公子的怀疑范围,只是这看大夫,验吃食的轮番下来,小丫头又不沾手做菜,真是无从疑起。
  
  看着公子爷欲求不满,又只能天天喝清汤,小丫头一人偷着乐,苦于无人分享,憋得她也是幽怨无比。眼见小小报了一笔账,满菊也不敢做得太过,瞅着谢二脾气日爆,还真怕他发作到自家身上,那天瞅了个空,悄没声息地在汤里加了丁点真正的补剂,这才了了谢二的苦日子。
  
  谢二公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翩翩风度,只是软红她们却是轻闲了许许多多。满菊有一日忍不住八卦,婉转地问起某些猥琐的问题,软红欲言又止地憋了半天,才悄悄透露,公子爷怕是有点伤了肾水,要修身养性一阵,且让小丫头多琢磨点补那啥的好菜,言毕再三叮嘱万不可漏了话风,要丢了公子爷的脸面,苦的可是大伙的皮肉了。
  
  满菊肃然应下。嗯,肾亏了。
  
  噗!哈哈哈哈哈……
  
  待公子爷身体稍复,却多了几个来往颇神秘的客人。除了启平和洗梅几个心腹人,侧院里的大小丫环们竟是没几个见过来客,只是待客人走后,公子让人收拾茶盏房间才知已有客人来访过了。对此,侧院里众人虽有疑惑,却也不敢私下议论贵人们的秘事,只当是不知,满菊自然也是顺大流装无知。
  
  及至月末的最后一天,满菊去公子房内做晚食后的清洁打扫,却正碰到了某个客人的来访。
  
  应该说是听到,满菊并未见到访客,只是在公子房门前耳尖地听到侧边的屋内,有个熟悉的嗓门吼出隐约几句话声:“……孔雀奴……拷问……这许久……我拓跋……”这声音又耳熟,又让小丫头毛骨悚然,直觉地感受到了危险。
  
  谢琚也在那屋里,慢慢说了几句,仿佛在解释什么为难的事,声音实在太低,满菊却是没有听清一个字。
  
  启平正警惕地站在访客门边,见小丫头一旁呆立,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开。
  
  满菊低下头,正准备赶紧闪人,那侧屋的门突然被撞了开来,怒气冲冲的访客大声喝骂着疾步迈出,铁塔似的壮躯横冲直撞,蛮横地把小丫头撞跌在一边。
  
  满菊痛呼一声,还没从晕眩疼痛中清醒过来,只听那蛮子咦地一声,狂笑起来:“这羌胡奴怎地在此?哈哈!让你家公子别费心了,先让这丫头给我泄泄火!”说着,一把捞起挣扎尖叫不已的小丫头扛到肩上,大步而走。
  
  冰冷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这个禽兽般的蛮子,不是那个畜生拓跋猗卢又是谁?!
  
  “大人,大人!这,这丫头不行啊,不行……”启平急了,又不敢拦。
  
  “行了,一个贱奴算得什么?不会玩死她的,琚公子不会舍不得吧?!”拓跋猗卢不耐烦地瞪向应声而出的谢琚,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桀骜鄙夷之色。
  
  “望,手下留情。”谢琚笑意僵冷,缓缓说道。
  
  拓跋猗卢仰天狂笑,得意地大吼:“留情就不必了,留精嘛自是足足的!”一手狠狠拍下,拍晕了拼命挣扎的小丫头。



☆、下狠手

  
  被象只米袋似地扛在野兽肩头的满菊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整个世界颠倒颠簸并且混乱了,几个月来良好的饮食营养和不间断的精神力锻炼让她在最短的速度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再一次落在了拓跋猗卢这个禽兽的手里,而且这一次……
  
  恍惚地看到谢二铁青却克制的表情;启平和几个随从远远地吊在拓跋猗卢身后,既不敢上前,更不敢阻挡;一路偶然遇见的奴仆都是慌乱地躲避……没人会救她。
  
  满菊耳边是野兽嚣张的狞笑,肚子硌在他石头般坚硬的肩膀上,头朝下两眼充血,颠得几乎要吐出来,必须要逃,在这禽兽手里只有一个死字!满菊拼命集中注意力,观察拓跋猗卢的行进路线,伺机逃脱,即使要暴露自己的空间也在所不惜!但在最坏的情况发生前,她要努力找到付出最小代价的最好时机。
  
  拓跋猗卢一路狂笑着往西边疾步而行。芜香院的西面不远处是男性贵客的居所,满菊以行进的方向来判断,至少这只禽兽这次看来并不打算幕天席地干事,那么她至少有机会在屋子里把人弄晕,然后躲到空间里去。好处是,避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消失;坏处是,她实在没什么把握把这人形野兽弄晕,并且有被侵害的危险。
  
  是在一干大活人前变妖法,还是在一个野兽面前变,选择很简单。
  
  另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是:满菊的身体从哪里进入空间,下一次从空间出来,还会是这个地点。
  
  一时之间也无法考虑再多,转眼小丫头已被扛到了客居主屋之外。
  
  拓跋猗卢回身向远远跟随的启平几个一声吼:“都给我滚远点!本大人会好好尝尝你家公子的小贱奴!”说罢仰天狂笑,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肩头的小丫头抡到榻上。
  
  满菊一声惊呼,背脊已重重撞到硬榻,痛得眼泪立时就下来了,眼角余光瞥见启平他们远远围住了屋子,正往里张望,她颤声求饶:“大人,大人,求您怜惜,奴奴,实,实是害怕,奴从未,从未……”
  
  拓跋猗卢讶然大乐,笑得整个屋子都振得嗡嗡作响:“哈哈哈!莫不是你家琚公子是个银样蜡枪头,硬都硬不起来?!居然都没上过你?!”
  
  小丫头只是发抖,轻轻推拒着禽兽迫不急待来撕扯的大手,娇软的小声调颤颤哀求,脸上又是羞涩红晕,又是泪意盈盈:“拓跋大人,您您,且关上门罢,奴当好好服侍大人,求大人为奴留存点脸面。”
  
  这小人儿欲拒还迎,又羞又娇,却不是如往日那些女人般怕得僵硬,只会躺着流眼泪装死鱼,倒弄得一向操起枪就往死里干的禽兽心痒难搔。哈哈大笑之余,回身一脚将门踹上,咚地好大一声响,门栓应声而落。
  
  “小贱奴,这可如了你的……”拓跋猗卢笑得胡须直抖,得意满脸地回过头,一句话才说了一半,迎面便是一道白色粉雾扑来,野兽般的危险直觉一凛,他怒吼一声,正打算一把捏死胆敢捋虎须的……一阵头晕目眩,拓跋禽兽怒瞪着大眼,巨木铁柱般的壮躯“砰!”地重重倒地。
  
  “倒真是如了你老娘我的愿!”满菊缩回还在发颤的小手,咬牙切齿地发了狠话。
  
  她容易嘛她!忍着恐惧和一身鸡皮疙瘩寒毛直竖,又得装嫩卖萌,又得拼命用精神力在空间里翻出不知丢哪旮旯,也不知有没有用的变异版迷药,这才一把药粉生效,迷倒禽兽男一只。
  
  小丫头蹿下床榻,飞快地查看了门栓,又拖过张矮几堵上,这才回过头来四下打量。她很快找到只半人高的落地景泰蓝大花瓶,暗道一声可惜了,手下可一点不留情,拖过花瓶死命地往蛮子野兽脑壳上一砸。她那不知哪年哪年弄的迷药实在不是太牢靠,还是手工作业确认一下比较安全。
  
  一声闷响,景泰蓝花瓶上多了个脸盆大的凹,禽兽男脸上抽搐,表情狰狞痛苦,到底没能从恶梦中醒过来,这几下挨得,虽然不至死,重度脑震荡或是轻度弱智总是免不了两选一了。
  
  满菊擦擦紧张过度憋出来的一头汗,还是觉得便宜了禽兽,她四下看了看,眼睛一亮,拿起屋角的一根长长铜烛台,又胡乱拿条巾子堵上拓跋的嘴,略一瞄准,眯眼就往禽兽男某处抡了下去……啊嗷!一声糁人的惨号闷声响起,一尾活龙惨成死扁虫。
  
  哼哼!让你禽兽,让你奸…淫幼女!就地销毁武器,看你还能用什么禽兽!新中国和平年代长大的满菊不敢下死手杀人,也怕死了人闹大了更不好脱身逃走,可阉个把禽兽她是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这一通折腾下来,小丫头的怨气终于散得差不离,丢开半死不活的拓跋猗卢,又紧张地跑到门边从缝里往外观察,启平他们站得挺远,并未被惊动,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发觉有异。只是,五六个仆从分散包围了这客居,想在立时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很难。
  
  满菊皱皱眉,没什么好办法脱困,也只得先躲进了自家的空间,在空间里凝神关注,还是能听到现实周围环境的动静。现下能做的,就是躲在里边……等!
  
  闪身进了空间,里面一片生机勃勃,灵泉的地盘扩大了许多,药田果林灌木都是一片郁郁葱葱,远处麦地稻田,满目都是沉甸甸的金黄穗子。
  
  满菊在这自家的安全小空间里,终于能放下外界的纷扰残酷,放开心怀欣赏累累硕果。可惜她的精神力还是不够强大,平时用精神力出入空间只能做点小动作,这大片的庄稼果实收获还得靠肉身来做。要是不收,这眼瞅着果实粮食重化乌有,变作沃土……浪费!实在是太浪费!
  
  平时身体没机会进空间那也就算了,这次的大好时机,要是不把这些都收获了,饿怕了的满菊真是觉得心肝都要疼得颤了!
  
  没说的,小丫头推出木屋里的原始收割机械——当然相对当世来说,这些现代理念设计的机械还是要先进了不知几百条街去,一脸坚毅地投入了绝不浪费一颗粮的大业。



☆、迷途

  空间中的气息格外清新滋润,满菊奋力收割,出了大力整了一身的汗,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可惜实在是没力气了。看看堆成了几个小山包的麦穗谷子,七八个果子装得堆了尖的大木桶,小丫头欣慰地稍歇了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遗憾地望望才收割了几乎百分之一的田地,一屁股坐倒在木屋门口。
  
  虽然干了半天的活,可她心里还是记挂着外面的情况,时不时分神关注聆听。按木屋里的石英挂钟来看,她进空间后一开始外面并没什么动静,直到两个小时后,外面响起了隐约嘈杂的声音,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又沉寂许久。满菊不太放心,又等了等,果然半小时之后,那客屋里又是一阵大乱,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启平他们发现上报后,上级领导又再次来查看。
  
  满菊心头惴惴,不知道谢二会不会亲自到现场,自己草草伪造的逃脱现场瞒不瞒得过人?也不知道那半死不活的禽兽会不会真的一口气喘不上来死了,看他身份贵重的架势,也不知吕府会不会绘了她小小逃奴的图像跨省通缉?
  
  心头乱纷纷,纠成了一团麻,凝视细细聆听了半晌,外面又足有一个多小时都是死寂一片,算算时间,外面应该是……亥时了。深更半夜,月黑风高,想逃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满菊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出去。就算运气不好,吕府真派了人在客屋事发现场守着,她那设置在床榻边角与高大博古架之间的阴暗角落——空间出入口,悄悄多出个人来,眼神不好的一时还真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最多不过再躲进空间呗!
  
  心一横,满菊凝神,悄无声息地出了空间——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屋子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借着窗外淡淡星光还能看到一地狼藉的案发现场,不过两件凶器都不在了,窗子还是像她进空间时匆匆推开,半开半掩的样子。满菊一边庆幸没人守株待她这小兔,一边不自觉地想象那可怜的半瘪景泰蓝大花瓶和染血的铜灯架,一起被放在横躺于地、奄奄一息的半裸阉熊身边……囧!
  
  小丫头悄悄走到门边,门栓早已断成两截被弃在一边,她附耳贴在门上一听,大惊——好险!
  
  不知哪个阴险的家伙居然真的派人守在了这屋门前不远处,此刻这两个埋伏的家仆正躲在屋前灌木丛中,不耐烦地窃窃私语。
  
  “……谢公子也太过谨慎,人都逃了还回这里干什么……”一人不屑地哼哼。
  
  “……嘿,别说,那蛮子的活还真大,给生生拍扁了都比你长一截!”另一人萎琐地嘿嘿直笑。
  
  两人粗言秽语不断,也亏得满菊耳力超群,倒听清了一大半,滤去90%的废话,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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