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3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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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过去想掐住塔特的喉咙。两名早些时候已经进入办公室的助手抓住他,带着他向门口走去。
“记住!”塔特叫道。“这绝不可能使你的经验失效。”
说来也怪,西蒙知道塔特说的没错。
他发现自己站在街上。
起初,他巴不得逃离地球,在这里商业上的非实用科学产品是正常男人所消受不了的。他快步走着,他的彭妮走在他身边,她的容貌光彩夺目,因为她内心充满着爱,对他的爱,对他,还有他,还有他,还有你,还有你。
不消说,他来到了射击游廊。
“想试试运气吗?”经理问道。
“叫那些娘们各就各位做好准备,”阿尔弗雷德·西蒙说。
(江昭明 译)
英国人来了!
英伦三岛产生过现代科幻小说之父,实际上在早年哺育了科幻小说这一年青的文学样式,但是在科幻小说杂志创办之后近三十年期间却很少有自己的作品促进科幻小说的发展。
威尔斯在1893年至1903年的十年中确立了科幻小说的题材和许多写作技巧,但是那些杂志控制了这一文学样式,把它拼凑在一起,使得外部发生的一切似乎与这一团伙内部进行的事毫不相干。奥拉夫…斯特普尔顿、奥尔德斯·赫胥黎、乔治·奥韦尔、弗兰兹·沃弗尔和其他作家创作的主要作品比起杂志中登载的具有更高的文学水准也更为激动人心,但是由于他们在科幻这一文学样式之外工作,因此他们的影响仅限于科幻作家与他们通信并将他们的影响引进杂志上正在发表的故事之中。
从1926年到最近,科幻小说成了美国特别的文学样式,不仅仅在美国,而且在外国,翻译的美国科幻小说通常比本国的作品更加畅销。即便在今日,科幻小说也必须有美国味,读起来才像是货真价实的作品。
重要的英国作家在本世纪30和40年代开始对这一文学样式作出贡献:约翰·贝农·哈利斯(1903-1969),他采用笔名约翰·温德姆,在50年代较为知名;约翰·拉塞尔·弗恩(1908一1960),他在1950年重新出现,笔名是瓦戈·斯达顿;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1905—1978),他经常投稿给《惊奇》和《未知》,1955年因《阿拉马古萨》一文荣获雨果奖;威廉·F·坦普尔(1914- );A·伯特伦·钱德勒(1912- );E·C·塔伯(1919- );埃德蒙·库珀(1926- );C·S·尤德(1922- ),他采用笔名约翰·克里斯托弗,在大西洋两岸都取得成功;当然还有阿瑟·C·克拉克;还有许多其他作家。然而,他们要么在杂志之外产生最大的影响,要么创作旨在美国杂志上发表的美国式科幻小说,从而对这一文学样式的发展作出贡献,因为英国杂志在当时靠不住而且效率较低。
到了50年代,情况开始发生变化。英国人给他们的作品注入独特的才华和趣味:这是一种更伟大的文学精品,产生于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大不列颠,科幻小说从未严格地与其他文学样式分离开来;这是对个性的更伟大的关心;这又是对灾难小说的嗜好和才能。这一切造就了温德姆和克里斯托弗。
60年代中期之后,《新世界》改革科幻小说而进入新浪潮,情强就变得更加清楚了。英国的科幻小说产生了J·G·巴勒德(1930- )、查尔斯·普拉特(1944- )和其他作家,而且新的名字开始涌现,例如基思·罗伯茨(1935- );科林.米德尔顿·默里(1926- ),他写科幻小说采用笔名理查德.考珀;还有克里斯托弗·普里斯特(1944- )。
英国两位主要的科幻小说作家在50年代中期开始盛名远扬:一个是约翰·布鲁纳(以后介绍),一个是布赖恩·W·奥尔迪斯(1925- )。俩人都源源不断地投稿给美国和英国杂志,但是在这之后,他们就各奔前程了。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奥尔迪斯在缅甸和苏门答腊英国陆军中服役,此后在一家牛津书店工作,当过《牛津邮报》的文学编辑,又通过书店的一个贸易刊物发表一系列小品描写一家杜撰的书店的生活。他的第一篇故事《犯罪记录》于1954年刊登于英国的《科学幻想》杂志。他的第一本科幻小说集题名为《太空、时间和纳萨尼尔》于1957年问世,而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直达飞行》(在美国改称《恒星船》)于1958年出版。他称为《温室》系列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对美国科幻小说产生了有意义的影响,《温室》系列荣获196 2年雨果奖,它们是作为长篇小说出版的,《温室》(在美国改称《地球上漫长的下午》)发表于1962年。他的故事《唾液树》于1965年荣获星云奖。
奥尔迪斯已经创作了大量不同题材的长篇小说,从《黑暗的光年》’(1964)和《灰胡子》(1964),直到《土木工事》(1965)、《一个时代》(1967,在美国改称《隐性生物》)、《关于概率A的报告》(1968)、《头脑中的赤脚》(1969)、《八十分钟一小时》(1974)、《解放了的弗兰肯斯坦7)(1974),乃至《马雷西亚的花毯》(1977)。
他于1960年当选为英国科幻小说协会会长,是1965年第23届世界科幻小说年会和1979年第37届世界科幻小说年会的主宾。他于1973年出版了科幻小说的第一部完整的历史《亿年狂欢》,追溯科幻小说的源头直至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
他的自传体小说《一手养大的男孩》(1970)、《挺立的战士》(1971)和《猛醒》(1978)在英国成为最畅销的作品。在最近十来年之中,他还编辑了大量文集,许多文集是与哈里·哈里森合作的(他们在60年代初还共同编辑了两期《科幻小说展望》)。他还编辑了《地狱的制图员》(1975),这是一部由六位科幻作家写作的自传体小品集。
《谁能取代人呢?》于1958年6月发表于《无限科幻小说》。此文在人类统治机器(若非统治自己)的能力方面表现出一定的信心。奥尔迪斯最近的文集,例如《太空歌剧》,歌颂了人类精神和文明发展的黄金时代,但他本人的作品大多是悲观厌世的。在《地狱的制图员》一文中,他写道:“……咱们处在文艺复兴的结束时期。新的更黑暗的时代正在到来。咱们已经耗尽大多数资源和大多数时间。现在复仇者必须压倒狂妄自大,因为这是咱这出特别戏剧的最后一幕。”
《谁能取代人呢?》'英' 布赖恩·W·奥尔迪斯 著
田地耕作机翻耕了2000英亩土地的表土层。它耕完最后一条垄沟,爬上了公路,回头望着它的劳作活儿干得挺出色,只是土地太糟。就像全球的地面一样,这土地由于过度种植和长期的核辐射,已经败坏得贫瘠不堪了。按理说,眼下这土地应该休耕一段时间,但是田地耕作机接到的命令并非如此。
它慢步走在道路上,逍遥自在。它聪明伶俐,能够欣赏周围的美景。没有什么使它操心的,只是在它的原子电池上方有块松动的观察板需要它照料。三十英尺高的个子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它到农业站去,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机器。田地耕{乍机注意到这个事实而毫无怨言。在农业站院子里它见到几台曾有一面之交的机器,眼下它们多数一定是出来接受任务了。不,有些机器懒洋洋地没事干,有些机器则怪模怪样地在院子里东奔西跑,胡喊乱叫。
田地耕作机小心翼翼地从它们身边走过,来到三号仓库,跟懒洋洋站在外头的种子分发机交谈起来。
“我需要马铃薯种,”它对种子分发机说着,用一种内部运动迅速打印出一张命令卡,详细列出种子数量、田地号码和其他一些细目。它推出卡片,把它交给种子分发机。
种子分发机拿着卡片凑近眼睛,随后开口说:“这要求是合乎规程的,可是仓库门锁着还没开。你需要的马铃薯种就在仓库里。因此,我不能提供你需要的东西。”
近来复杂的机器劳动系统常出故障,而且故障日益增多,但是这种特别故障以前没有发生过。田地耕作机想了一阵子,开口说道:“仓库干吗到现在还不开?”
“因为P型补给操作机今天上午还没来。P型补给操作机就是开锁机。”
田地耕作机面对面望着种子分发机,它的外部斜槽、秤盘和抓扬器跟田地耕作机的四肢大不相同。
“种子分发机,你的大脑是哪一级的?”它问。
“五级。”
“我的大脑是三级的,因此我的级别比你高,因此我要去看看开锁机今天早上干吗还不来。”
田地耕作机离开种子分发机,迈步穿过大院。这阵子似乎有更多机器在熙熙攘攘胡乱行动着;一两部机器撞在一起,正在为此争辩着,态度堪称冷静,说理合乎逻辑。田地耕作机不理睬它们,它推开一扇扇滑动门,进入农业站本身的范围内。
这里大多数机器是坐办公室的办事员,因此个子矮小。它们三五成群四处站着,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没有在交谈。在众多一模一样的机器当中,一眼就能找到开锁机。它有五十条胳膊,多数胳搏至少有一只手指,每只手指的末端套着一把钥匙;它看上去活像个针插,上面布满斑斑驳驳的妇女帽针。
田地耕作机向它走去。
“三号仓库不开,我啥事也干不成,”它说,“你的责任是每天早晨给仓库开锁。今天上午你干吗还没有打开仓库?”
“今天上午我没有接到命令,”开锁机回答说。“我每天上午都必须接受命令。当我接到命令的时候,我给仓库开锁。”
“今天上午我们谁也没有收到命令,”一个文件执笔机朝它们凑过来说。
“你们今天上午干吗没有接到命令呢?”田地耕作机问道。
“因为电台没有发布任何命令,”开锁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转动它的十来条胳膊。
“因为城里的电台今天上午也没有接到命令,”文件执笔机说。
你这就可以看出六级大脑和三级大脑之间的区别,那是开锁机和文件执笔机分别具有的大脑。所有机器的大脑都仅仅依靠逻辑进行思维,但是级别越低(十级最低),对问题的回答就越刻板也越肤浅。
“你有三级大脑;我有三级大脑,”田地耕作机对文件执笔机说。“咱们交谈交谈。这种缺乏命令是前所未有的,关于这件事你有没有更详细的情报?”
“昨天从城里传来命令。今天还没有传来命令。然而电台没有出故障。因此他们出故障了,”矮小的文件执笔机说。
“人出故障了吗?”
“所有的人都出故障了。”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推论,”田地耕作机说。
“这就是合乎逻辑的推论,”文件执笔机说。“因为倘若一部机器出了故障,它就会立刻被取代。可是谁能取代人呢?”
它们交谈的时候,开锁机如同酒吧柜台旁的傻小子,站在它们身边而无人理睬。
“倘若所有的人都出了故障,那么咱们就取代人类了,”田地耕作机说,它和文件执笔机若有所思对视着。最后,文件执笔机开口了:“让咱爬上顶楼看看电台操作机有没有新消息吧。”
“我不能去,因为我太庞大了,”田地耕作机说。“因此,你必须自个儿去,然后回来找我。你要告诉我电台操作机有没有新消息。”
“你必须呆在这儿,”文件执笔机说,“我会回到这儿来的。”它轻飘飘地向电梯走去。它的个子一点也不比烤面包机大,但它的收缩式胳膊共有十条,而且它能阅读,其速度就像农业站里的任何机器一样快。
田地耕作机耐心地等待着它返回,不跟开锁机说话,开锁机仍然站在旁边无所事事。外面,一台旋耕机正在狂呼乱叫。二十分钟过去了文件执笔机才回来,悄无声息地走出电梯。
“我要给你发布我在外面得到的情报,”它兴高采烈地说。当它快步走过开锁机和其他机器的时候,它接着说:“这情报不是给较低级大脑提供的。”
外面,院子里充满疯狂的活动。许多机器由于常规工作几年来第一次中断,似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了。不幸的是,最容易受破坏的都是些具有最低级大脑的机器,这些大脑一般属于执行简单任务的大机器。刚才田地耕作机与之打交道的那台种子分发机现在面朝下躺在尘土之中,一动也不动;显然它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