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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科幻之路 (第3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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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好了,”她说。
  他向上推动控制杆,门在他们之间迅速滑拢,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把她关在一片漆黑之中。门咔嗒一声锁上,他猛力推下红色控制杆。
  空气从锁气室里涌出的时候飞船微微摇晃一下,墙壁随之振动一下,仿佛某种物体飞出的时候撞到了锁气室的外门,接着一切恢复原样,飞船继续平稳地飞行着。
  他把红色控制杆推回原位,关上空无一物的锁气室的外门,于是转身朝驾驶员座位走去,步履缓慢,仿佛是个精疲力竭的老人。
  他回到驾驶员座位里,按动法向太空发射机。没有回音;他并不盼望回答。她哥哥只能等待整整一个夜晚,直到沃登的自转使得第一考察组能跟他联系上。
  现在还不是重新减速飞行的时候,他等待着,这时飞船带着他无休无止地飞行下去,传动装置发出轻柔的震颤声。他见到补给品贮藏室温度仪的白色指针停在零位上。
  一个冷酷的方程式已经得到平衡,他孤独一人留在飞船上。
  一个形状丑陋的物体在他前方迅速飞行着,朝沃登飘去,它的哥哥正在彻夜等待着,但是这艘空荡荡的飞船还是因为这位姑娘的到来在一段短时间里显得生机勃勃,这位姑娘不了解那些既无憎恨也无恶意而杀人的力量。她似乎还坐在他身边的金属箱子上,形体娇小,手足无措,惊恐不安,她的话音在她身后的真空里清晰地缭绕回荡着;
  我没有干过任何坏事要担当死罪——我没有干过任何坏事——

    (江昭明 译)


已故C·史密斯的叙事曲
 
  作家们就相似的问题共同进行探索,已经创造出科幻小说的公有世界。这个世界以现实为依据,但是涉及一个名叫地球的行星的未来和该行星所哺育的人类的前途。在作家们创造的这一公有世界中,有些作家创造出自己独特的世界,与其它世界很少有共同之处。
  这些独特的场所大多是幻想世界:洛夫克拉夫特的从前诸神的世界、弗里兹·莱伯的“格雷·毛瑟”世界、杰克·范斯的垂死的地球、罗杰·泽拉兹尼的琥珀……其中某些世界与现实有些相似之处,因此似乎比较接近科幻小说,例如A·梅里特、埃德加·赖斯·伯勒斯和雷·布拉德伯里笔下的世界。其次还有那些偶而见到的世界,一般通过系列小说进行创造,这些世界被描写得极其具体生动,仿佛真正存在着,例如弗兰克·赫伯特的沙丘、玛里恩·齐默·布拉德利的大黑暗和迈克尔…穆尔科克的时间末端的世界。这些世界之所以诩诩如生,是因为作者想象出它们的具体细节:它们的景色、它们的人民以及它们的名字。
  科幻小说创造的最奇特的世界要数科德威纳·史密斯笔下的世界。他的真名是保罗·利尼巴格(1913-1966)。他是孙中山的教子(其父是孙中山的法律顾问和辛亥革命的筹款人之一),他在大学教学和政府公务方面有丰富多采的经历。进入南京大学和中国国立协和大学之后(他生于密尔沃基),他于1933年在乔治·华盛顿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在牛津大学、美国大学和芝加哥大学学完研究生课程之后,于1935年和1936年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分别获得硕士和哲学博士学位。
  利尼巴格在哈佛大学、都克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和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大学教授亚洲政治学。华盛顿精神病学院曾授予他精神病学任教证书。他讲五种语言,阅读另外三种文字。
  他从1930年至1936年任中国政府法律顾问的私人秘书,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美国陆军情报部服役,帮助建立了战争情报处,并在美国陆军行动计划和情报部任职。他在朝鲜战争中还担任顾问,在马来亚运动中担任过英国人的顾问。
  当这位非凡人物开始写科幻小说的时候,由于眼光奇特,他的故事很难得到采用。他的第一篇故事《扫描员白白活着》1950年发表于《幻想小说》;他的第二篇故事《与鼠龙对局》直到1955年11月才发表于《银河》,于是他的大约三十篇故事于1959年至1966年他逝世的时候相继出版。
  他的身世是个秘密,就像十年后小詹姆斯·蒂普特里的身世一样,也是个秘密。尽管流行着种种猜测,实际上在他逝世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他的工作带有不寻常的性质,因此人们猜疑作者也是个不寻常的作家。
  他的故事绝不描写老生常谈的未来。故事可分为两大类:不久的未来和遥远的未来。在不久的未来的故事中,人类正在努力征服宇宙。这种努力充满早期作家和实验者从未猜想过的痛苦和危险,例如《扫描员白白活着》之中的“太空大痛苦”迫使一些人选择一种半死不活的生存方式以便对付这种痛苦,又如《与鼠龙对局》之中星球之间像龙一样的生物如同充满活力和仇恨的饥饿的涡流,威胁着人的神智健全。
  在他的遥远未来的故事中,人变得如同长生不老、荣华富贵、权能无比的神灵。他们的生命几乎无法辨认:他们做的事、说的话、关心的事都是读者绝对无法理解的,但是读者把它们当作遥远未来的逼真画像接受下来。然而,还是有一些可以辨认的激,隋;这些激情是由亚人表现出来的,亚人是类人生物,由猫、狗和其他动物进化而来,为人类服务,就像《已故克梅尔的叙事曲》所描写的美丽的克梅尔其人。
  史密斯的故事之所以独特,并非完全由于他的眼光与众不同。他的故事取得成功,部分由于他所创造的世界丰富多采——从下列故事的标题可以略见一二:《阿尔法·拉尔法林荫大道》、《驾御灵魂的女士》、《在老地球下面》、《情绪低落,数二》——还有那些名称:媒介、亚人、杰斯托科斯特勋爵、斯托·奥丁勋爵、上外(上面外部空间)、老诺斯特里利亚、道格拉斯-奥扬行星、扫描员、平面出击、刚果氦、去船长、哇船长、梅女士、针光射击手、黑伯人、克兰奇、E-遥克星,还有鼓声里嘀普林、拉塔普兰
  这一切堪称又奇又怪。


《与鼠龙对局》'美' 科德威纳·史密斯 著
 
  牌桌

  针光射击是一种难以消受的营生。安德希尔怒气冲冲关上门。假如人们瞧不起你千的工作,穿着一身制服活像一个士兵就没有多大意思。
  他坐到椅子里,头靠在椅背的头靠上,把头盔拉下来盖着前额。
  他等着针光机加温,想起外面走廊上那个姑娘。她看了看针光机,又轻蔑地望了他一眼。
  “喵。”她就这么叫了一声,然而这一声就像刀子捅进了他的心。
  她把他看作什么人了——难道是个傻瓜,一个既无知又无足轻重的小人吗?难道她不知道,他每参加半小时针光射击,至少要在医院里疗养两个月?
  这时针光机温热了。他感受到自己四周正方形的太空,感受到自己处于一个巨大的格子、一个空无一物的立方形格子的正中央。在空无一物的外面,他能感受到太空空虚的恐怖感,也能感受到每当遇见极微量惰性尘埃的时候他的脑子所产生的可怕的焦虑感。
  当他休息的时候,令人舒适的阳光、熟悉的行星的发条装置和月球一齐出现在他脑海里。咱们自己的太阳系就像充满嘀嗒声和令人放心的吵闹声的古代杜鹃时钟一样既诱人又简简单单。火星奇特的小月亮像狂热的耗子围着它们的行星旋转,然而它们的规律性就是一切正常的确证。他能感受到黄道平面上方远处有半吨尘埃或多或少在人类旅行通道外面漂移着。
  这里无仗可打,没有向思想挑战的事物,没有使你吓得灵魂出窍乃至令你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危险。
  没有隐患潜入太阳系。他可以永远戴着针光机,纯粹当个心灵感应天文学家,这种人能够在活思想中感受到太阳悸动和燃烧所产生的炽热和温暖的保护作用。 伍德利进来。 “我们处在某种正常运转的世界里,”安德希尔说。“没什么好报告的。难怪他们在开始平面出击以前不研制针光机。咱们这里太阳高照,感觉良好,万籁俱寂。你可以感受到一切都在旋转,既愉快又新鲜又充实,有点儿像是坐在家里一样。”
  伍德利哼了一声。他不太喜欢浮想联翩。
  安德希尔没有听到答话,接着说:“当个古人一定挺有意思的。我纳闷他们干吗要发动战争烧掉自己的世界。他们用不着平面出击。他们用不着亿万里迢迢到星际谋生。他们也用不着躲避耗子或者跟它们对局嘛。他们不可能发明针光射击法,因为他们毫无这种需要,对不,伍德利?”
  伍德利哼一声说:“啊嗬。”
  伍德利二十六岁,再过一年就该退役了。他已经派人选购了一个农场。他努力干了十年针光射击,干得跟他们一样出色。他一直不多想自己的工作,以此保持心智健全,每当必要的时候就勇敢接受工作的考验,不再考虑他的职责,直到下一次出现紧急情况。
  伍德利从来不重视在伙伴中搞好关系。没有一个伙伴喜欢他,有几个还怨恨他。他被怀疑有时对伙伴怀着恶意,但是既然没有一个伙伴说得清自己抱怨的缘由,其他针光射击手和媒介部的头子们也就不去惹他了。
  安德希尔对他们的工作仍然满心惊叹。他兴高采烈继续喋喋不休地说:“平面出击的时候咱们到底会怎么样?你想是不是有点儿像奄奄一息那样?你见过什么人灵魂出窍了吗?”
  “灵魂出窍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伍德利说。“经过这么些年,谁也不知道咱们到底还有没有灵魂呢。”
  “可是我见过一个人灵魂出窍了。当多格伍德崩溃的时候,我见到过他那副模样。有一种东西挺滑稽可笑的。它看起来湿漉漉,还有点而黏乎乎的,好像在渗出,而且是从他体内出来的——你知道他们对多格伍德怎么样吗?他们把他抬走,到医院里你我从来没有去过的那个地方——其他人去过的顶部,就是在上面外部空间的耗子抓住他们之后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必须去的那个地方。”
  伍德利坐下来,点燃一支古代烟斗,烟斗里烧的是一种称为烟草的东西。这是一种坏习惯,但是这使他显得精神抖擞又勇气十足。
  “听我说,年轻人。你用不着为耗子那种玩艺儿发愁。针光射击一直在蹿进。伙伴们正在改进。我见过他们在一点五毫秒之内用针光消灭了四千六百万英里之外的两只耗子。只要人们必须设法自己开动针光机,人脑用四百毫秒的最小时间设定针光,我们完全有可能无法迅速把耗子点燃以便保护我们平面出击的飞船。伙伴们把这一切都改变了。他们一动手,速度比耗子们快。以后他们将会永远比耗子们快。我知道,让一个伙伴合用你的脑子真不容易——”
  “对他们来说也不容易,”安德希尔说。
  “别为他们操心。他们不是人。让他们自己照料自己吧。我见到针光射击手因为跟伙伴们瞎胡闹而发疯,其人数比起被耗子们抓去的多。你真正了解被耗子们抓获的有多少吗?”
  安德希尔俯首看着自己的指头,计数着飞船,在调谐针光机投射的强光照耀下,指头映出嫩绿和鲜紫色光辉。拇指代表“安德罗米达号”飞船,船员和乘客无一幸免,食指和中指代表43号和56号“释放飞船”,被发现的时候针光机已经烧毁,船上每一个男子、妇女和孩子都已经死去或者变得精神错乱。无名指、小指和另一只手的拇指代表落入耗子手中的最初三艘战列舰——失事的时候人们才知道,在外部太空底下有一种活着的、变幻莫测的、用心狠毒的东西。
  平面出击有几分滑稽可笑。令人觉得好像——
  好像没什么了不起。
  好像轻度触电产生的刺痛。
  好像第一次咬到发炎的牙齿产生的疼痛。
  好像闪光对眼睛的轻度刺激。
  然而在那时,一艘四万吨飞船从容飞离地球,不知怎么地转变成为二度平面结构,消失不见了,重新出现在半光年或五十光年之外。
  有一阵子安德希尔将坐在作战室里,准备好针光机,熟悉的太阳系在他的脑袋里嘀嗒作响。在一秒钟或者一年之内(他主观上从来辨不清到底多久),有趣的小闪光穿过他的身体,于是他在上面外部空间里就自由自在没有束缚了,上外空间是恒星之间可怕的开放空间,在那儿,恒星本身在他的心灵感应之中觉得像是丘疹,而行星距离太远,无法感觉到或者觉察到。
  在这外层空间的某个地方,一种可怕的死亡守候着,这种死亡和恐惧是人类走向星际太空从未遭遇过的。显然星光阻止龙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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