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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沈君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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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了,我终於感受到什麽叫做“超级护短”了。以前只是听说,或者是看到过,没想到终有一天,还会落到了我自己的身上,怎麽说呢?这种感觉,还真是……很好!
“对了,”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我看著沈君笙,“皇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次出来师父有跟著你麽?”看他刚才的反应,我有点怀疑。
“哼!没有!”一副气冲斗牛的样子,“他什麽事都不告诉我,我为什麽要什麽都告诉他?”
“那皇兄是一个人来的?”有些心惊肉跳,他的三脚猫功夫,一路上没出什麽事吧?
“不是,有人陪。”沈君笙得意地笑了笑,“我又不是非要他陪不可。”
“是,谁?”盯著沈君笙,我竟然发现心底有些隐隐的期盼。
“是咱们的一个亲戚,也是他们家汤圆儿的朋友,正好那人也要来亚辽,我们两个就搭伴来了。你知道吗?你在这里的消息也是子悦告诉我的。子悦就是聪明,他在信里说了,因为不能当面说出来,所以就用写的,这样既没有违背承诺,又把事情公布了。哪像那个猪头。”
“哦。”我喃喃地应了一声,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却也有些松口气,如果真是现在就面对那个人,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该如何应对。
午饭的时候,六、七个人围了一桌,看著这里的人,我却有些奇怪,大家都闲闲没事做麽?怎麽总是跑到我这边来凑热闹?沈君笙自然不必说,肯定是要和我在一起吃饭。但是,汤子悦呢?身为一国之君,可以这麽随便的到处跑吗?寒仲颀自然是汤子悦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可是,汤子珏呢?他明明有自己的王爷府吧?为什麽偏偏要拉著那个刚陪著沈君笙一起过来的越檀也坐在这里吃饭呢?最後,还有那个“元宵”哦,袁宵,他不是有自己的家麽?
决心无视那几个跑到这里来混吃混喝的人,我转过头去看向沈君笙:“皇兄,你一个人来这里,师父他知道麽?”如果齐定灼发现沈君笙不见了,不抓狂才怪。
“哼!我干麽要让他知道?他什麽事都不告诉我,我干麽要去哪里都向他请示?”咽下一口饭,沈君笙一脸的愤怒,“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睡大觉呢,我告诉他说我去喝口茶。”
“……”那齐定灼一定以为你跑到湖里去喝茶了。看著那个正和汤子珏抢鸡腿的沈君笙,我默默无语半晌,“可是,师父会担心你啊,然後,吃不下饭,睡不著觉,整天没魂似的找你,搞不好还会生病,你舍得麽?”我故意把事情越说越严重。
果然,沈君笙一个闪神,鸡腿被汤子珏抢去放到了越檀的碗里。惋惜地看著自己的猎物被抢走,沈君笙转头看向我:“我才没他那麽差劲呢,我刚到这里就已经拜托子悦告诉他了。”
算算日子,师父大概不到半月就会出现了,我放心地点点头。看向那个正在皱眉看著自己不断增长的菜山的越檀:“这位公子可就是子珏所说的朋友?”虽然心知肚明,好歹装装。
“在下越檀,见过王爷。”越檀朝我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却惹来汤子珏的大叫。
“王爷?你叫他王爷?”圆圆的眼睛瞪向我,“你是哪里的王爷?”
“啪”,汤子珏的头被寒仲颀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一下:“笨的要死!越檀是雄鹰人,他护送来的沈君笙你难道不知道是什麽身份麽?那他又叫沈君笙皇兄,你说他是谁?”
“什麽?你,你,你就是那个,沈,那个,君慈?”汤子珏抖著手指著我。
“子珏似乎很惊讶?”我笑著喝了一口沈君笙帮我舀的汤看向那个“震惊无比”的人。
“啊?”被我悠闲的态度弄得一怔,然後马上反应了过来,“废话!不是都说你在雄鹰暗访麽?你怎麽暗访到我们亚辽来了?而且,而且还成了这个德性?”
“圆儿!”汤子悦沈下了脸,“你怎麽可以这麽说话?平时我教你的全忘了麽?”
“对、对不起。”汤子悦沈下脸的样子著实有几分的威严,吓得汤子珏马上低头向我认错,“可,可是,子悦哥哥,他,他是沈君慈呢,怎麽会在咱们这里?而且还变成这个样子?”
“凡事都有原委啊。而且,他是你寒哥的师侄,皇叔的徒孙,和咱们也是沾亲的啊。”
“哦……”汤子珏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乎的朝著我猛笑,“嘿嘿嘿嘿……”
“子,子珏怎麽了?”那张小脸,配上那种笑容,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你是老头的徒孙,我是老头的儿子,算起来你还小我一辈呢。”那张脸上充满了得意。
“……”就知道没什麽好事,我的嘴角抽搐,他怎麽这个时候脑子就转得这麽快?
“那越檀还是定灼的我们的外甥呢,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不也小我们一辈吗?”沈君笙毫不让步地接过话,“他娘可是我的表妹哦,你算算他该叫我们什麽?”
“……”我无语了,还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啊。看著汤子珏立刻像是被扎漏了气的气球一般不说话了,我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是各叫各的吧。”
我以为,以齐定灼对沈君笙的感情,在一接到汤子悦给他的消息之後,就应该立即起程,就雄鹰和亚辽之间的距离,以齐定灼的功力,大概需要不到半月都可以到了这里。可是,这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了,还是没见他的踪影。
“哼!知道了吧?知道了吧?”沈君笙红著眼圈瞪著我,“他才不关心我呢!巴不得我不见了,好自己逍遥快活!知道了吧慈儿?他就是那麽坏!”用力地抱紧我的脖子,大声地宣布著他的决定:“我决定了,今年过年我要在亚辽过!我要和慈儿过!”
趁著沈君笙没发现,我朝著房顶翻了个白眼,真是的,那个人在搞什麽鬼啊?把人丢在这里就不管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充分地感受到了沈君笙的超级两面性。他可以前一秒锺还和汤子珏因为一碗粥的归属吵得不亦乐乎,下一刻却又和汤子悦讨论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像现在也是,刚刚还是一脸“怨妇”像的抱怨著,现在又和汤子珏堆雪人堆得笑逐颜开了。
也许,单纯的人才会更开心一点吧,被外面的雪光晃得眼睛酸涩,我轻轻地把眼睛闭上了,却听到外面有响声,似乎有人走进来了,是沈君笙吧?“雪人堆好了麽?”在他走到我身边後,我笑问,没有睁开眼睛。来人没出声,下一刻,突然感觉有什麽覆到了我的唇上。
“混蛋!”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时,突然传来一声爆喝,耳边响起了皮肉撞击的声音。


56、齐御风


那方皮肉冲撞的声音刚刚结束,这边我的唇便又被人咬住了。没错,是咬住!又啃又咬的,好像这不是长在人身上的肉而是桌子上的菜一样。让人又痛又痒。
“我这是人的嘴唇。”我微微地叹了口气开口。“会痛的。”早在打人的声音响起时,我就看到那人是谁了。就算他背对著我看不到他的正脸,可是,我又怎麽可能会忘记他的背影?
“会痛?”相偎在唇齿间的声音响起,“会有人的心痛难以忍受麽?”
我心下一痛,不再开口。“放开他!”另一边又响起了声音,同样的愤怒。随著脚步声的响近,那个被打翻在地的人冲了过来。“我让你放开他,听到了没有?”
“你最好趁我现在还没有动手之前赶紧给我滚开这里!不然,我才不管你是什麽人一样会动手打你!”阴阴冷冷的声音,却和记忆中的反差极大,令我瞪大了眼睛。
“怎麽了怎麽了?哎呀!你怎麽来了?”听到房内有动静的沈君笙冲了进来,一见来人却大声惊呼,“你怎麽会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说著,心虚地朝四下看看。
“您不必看了,大伯已经来了,他现在就在亚辽皇帝的皇宫内和寒公子说话。”齐御风看著沈君笙,很了解他想知道什麽似的开口,“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哎呀,我,我才不想知道他在哪里。”沈君笙作势地直直腰,“倒是御风,你怎麽会来这里?还有,看你的样子,你,你没有忘了慈儿麽?怎麽会这样?”
就是啊,沈君笙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从他一开始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他根本就没有忘记我。可是,是後来想起来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如果是後来想起来了,他是怎麽想起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那他为什麽到现在才来找我?他来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用力地看著他,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有说过我忘了他麽?”隔著面具用力地瞪了我一眼,齐御风冷冷地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忘记过他!”说著,抓著我手臂的手用力收紧,痛得我一皱眉。
“可是,可是……”沈君笙一脸的迷惘地看著我,“你从来也没有……”
“从来没说不代表我忘记了,我只是遵守承诺而已。”齐御风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稍後我会向您解释的,现在,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说,可以请您带其他人离开麽?”
“啊?哦,哦。”沈君笙点点头,带著和他一起冲进来的汤子珏、越檀以及在屋内的袁宵往屋外走,到了门口,他又回过头来,“那个,御风,慈儿他还病著。”
“您放心,我知道,我不会对他怎麽样的。”齐御风有些僵硬地道。
“呃,皇兄,您放心吧,如果有什麽危险,我会大叫救命的。”我笑著安慰沈君笙,然後就感到手臂又是一痛,坏小孩,你以为我病得连痛感都没啦!
“好好。”沈君笙答应著,便用力拉著那个还想在房里袁宵走了出去。
“那人是谁啊?他,他为什麽对沈公子……”袁宵闷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喂,你的脸怎麽了?怎麽肿了一块儿?是谁打你?御风麽?”汤子珏问道。
“袁宵,你做什麽了?为什麽御风会打你?”大概是袁宵点了头,越檀也问道。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我和齐御风两个人一站一坐的在屋内不发一声。
“把面具摘了。”我强自镇定著,将拳紧紧地攥著,镇定著自己的情绪。
下一刻,那张鬼也似的面具被摘掉了,露出了里面依旧可爱的娃娃脸。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因为齐御风已经放开我的手臂,少了肢体的接触,一瞬间,我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真的,是你啊。”我强自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齐御风想说话,却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张嘴。”
乖乖地张开嘴,下一刻,就觉得有什麽东西跑到了嘴里,顺著咽喉进入腹中。
刚开口想问他是什麽东西,齐御风就一把将我抱起走向床铺。“呃……你……”不会吧,这孩子,怎麽一见面就会想做这种事情呢?而且,以我现在的状况,绝对是……我不要啊!
“你在想什麽?快点盘腿坐好,气沈丹田!”齐御风将我放到床上後,便坐到了我的身後,“我才不相信这三年里你就一点内功都没有练过!”
他还真是了解我呢,这三年来,躺著比坐著多的我,只要神智清醒的时候,就会默默地运功调息,一点一滴的内力再次聚在丹田,这两天小有所成。只是不敢让它们在全身游走。那些破损的经脉可经不起它们的“运动”。“我的经脉不允许内力游走。”
“没事的,相信我。”齐御风在身後沈声道。双掌也贴上了我的背心。
他刚说完,我便觉得体内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以胸腹为中心向全身扩散,那种暖洋洋的舒服,我已经很久没有了。小小地松了口气,我盘膝坐好,开始运功调息。暖流淌到哪里,哪里的经脉似乎就被修补了起来似的,小心地运起一丝内力游走四肢,却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不知过多久,内息游走十六周天之後,一种脱胎换骨的重生感油然而生。虽然内力还未恢复之前的浑厚,但是,经脉既已修补好,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你从哪里拿到的?”现在才有时间打量著这风尘仆仆的人。因为戴著面具,所以除了脸上之外,所以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沾染著风尘。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还是那麽令人心动,却有了一圈胡茬,紧抿的唇显示了他现在的心情绝对的不爽到家,如果不想踩地雷的话,绝对不要说些让他爆炸的话──所以我才选择了这个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话题。
“想要拿到的当然就可以拿到。”用力地瞪了我一眼,齐御风给了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要续我的经脉需得冰晶蛊母,而冰晶蛊母是天雪教的圣物,得到它有两种方法,一是娶了他们的圣女,自然会得到她们以自身之血豢养的这个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圣品;其二,便是杀人夺物。我不认为你会做第二种事情。”说完之後,我自己都有点害怕他的答案了。
“哼,你觉得呢?”可爱的娃娃脸冷冰冰地面对著我,“你觉得我会怎麽做?”
侧著头定定地看著那双大眼睛,半晌,我笑了:“你该沐浴了,全身脏兮兮的,看看,我的床铺都被你弄脏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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