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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废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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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这话方说完,那头陈氏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在地上,嘤嘤哭起来:“皇上,嫔妾的那个孩子,去得真真冤枉啊。”

    夏沐烜叹了口气,大约也觉得此番委屈了陈氏,将我的手腕小心交给净雯,亲自过去搀起来陈氏,好言劝道:“朕说过会给你一个交待,自然不是诓你。你才刚小产,当好好静养才是。”又嘱咐陈氏的贴身婢女云芬:“扶小主回宫。”

    这就是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然而陈氏已认定我是害她小产的凶手,轻易哪里肯放过我,伏在夏沐烜肩上哭得越发不可收拾。

    她质问夏沐烜:“皇上有了嫡皇子,便全然不顾嫔妾那个可怜早逝的孩子了么?”

    夏沐烜皱眉,然而顾念旧情也没有发作,就说:“你是太过伤心了,胡言乱语,朕可以不与你计较。你先回宫去,朕得空自会去瞧你。”

    陈氏听得一阵绝望,继而狠毒了神色望向我,指着我道:“此事明明证据确凿,系皇后所为,皇上为何还要包庇皇后至此?”她逼问夏沐烜:“莫非嫔妾的儿子不是皇子,皇后所处就格外尊贵?皇后毒害我的孩子,纵使拿她的孩子给我的孩子填命,臣妾都嫌不够!”

    说到这儿,陈氏突然从她的婢女手上挣脱出来,疯了般朝我扑过来。

    净雯跟印寿海赶紧护住我,一旁御林卫忙上前去制住陈氏。

    陈思燕犹在挣扎,口中嚷道:“皇后,你害我小产,老天若开眼,就该早早收了你腹中这个!”

    “放肆!”夏沐烜一掌拍在手边的花梨木桌面上,先前目中残存的一点温色已尽数隐去,眸光冷冽,倘若不是因为陈氏小产,方才这一掌必定不只是拍在桌案上。

    陈氏吓得浑身一哆嗦,凄楚了神色问夏沐烜:“皇上总说怜惜嫔妾,为何今日却连个公道都不肯还给嫔妾了?”

    夏沐烜怒目向她,眸中不带一丝温情:“朕是说过会怜惜你,然而你也当晓得分寸!”视线一个个扫过众人去:“你们也须谨记,当安守本分!”

    杨卉等人皆被夏沐烜那神情震慑,一脸噤若寒蝉地点头。

    一殿的沉默挠得人心慌乱。

    太后突然道:“皇帝这话不错,你们为妃为嫔,最要安分守己,如此撒泼哭闹,像个什么样子?”太后怒视陈氏片刻,再不看她,转而望向夏沐烜:“皇帝,陈氏胡言乱语僭越犯上,是有罪,别说你,哀家头一个就饶不了她!然而皇帝也须明白,陈氏此番滑胎,皇后确有莫大嫌疑,倘若就这么既往不咎,闹得六宫人心惶惶不说,传出去,世人免不了也会指责皇帝你处事不公!”太后咚一声将凤杖敲在地上,像是一锤定音了。“为安六宫的心,此事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有个了结!”

    夏沐烜问:“那母后是个什么意思?”

    太后正色道:“皇后如今有孕,哀家纵使不顾念别的,也不好不顾念亲孙。然而皇后此番涉嫌隙,是不争的事实。哀家不好弃公理不顾,亦不能不顾亲孙,那就折中,先将皇后禁足。待审刑司有了结果,再问责不迟。”

    夏沐烜摇头:“皇后还在孕中,若有万一,朕只怕要追悔莫及。秉持以公是不错,然而也该以皇嗣为重,母后以为呢?”

    太后不言语。

    一旁贤妃道:“何况所谓证据确凿,也只是似是而非。陆达有所说是否可信,还有待审刑司再行审问。至于那个生子偏方,臣妾以为更加不足为信。皇后既已怀孕,又哪里还用得着那东西?”

    杨卉偷偷觑一眼太后的神情后笑起来:“贤妃姐姐这回可不是糊涂了么?正是因为皇后自己用不着,所以才舍得割爱,特特赏下给婉容用啊。姐姐一向聪慧,可见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她突然呵地一笑:“倒也是,姐姐跟静德宫,从来走得近,哪有不帮皇后说话的道理?”

    赵茹娥忙道:“且皇后既已有孕,纵使太后想追究,也不得不顾念嫡皇子呢。”

    德妃冷笑:“皇后既有嫡子,又何须在乎一个庶出之子?简直笑话!”

    赵氏媚声道:“德妃娘娘这话说得早了些呢。皇后虽有孕,却未必就是皇子,倒是婉容失去的,是个活生生的皇子呢。”

    陈氏哭道:“嫔妾的那个孩子已经成型了,太医说那是个男胎!皇后,您怎么忍心?怎么能下得了手?”

    陈氏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贤妃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德妃寡淡了神情道:“小小妃嫔所出庶子,别说皇后不会放在眼里,只怕荣淑妃有皇长子,也未必就会上心。婉容实在太抬举自己了。”

    这话不可谓不妙,既当面止住了陈氏的无理取闹,又三言两语将事情一并扯到了杨卉头上。

    赵氏等人正要再开口,被太后一眼瞪回去,我猜太后大约是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这个节骨眼上撩动夏沐烜怒气的缘故。

    太后又问夏沐烜:“皇帝莫不是怕皇后被禁足时,哀家会苛刻她?”

    夏沐烜不吭声。

    竹息赔笑:“说到底,太后此举也是为皇后娘娘着想。其实为证明皇后清白,太后才想起来这个折中的办法,皇后若无罪,自己是不会反对的了?”

    这话问得玄乎。

    倘若我果真清白,大可坦然接受禁足,反之我若心中有鬼,少不得要想方设法拒绝,如此一来,岂非直接惹夏沐烜怀疑?

    然而我也知道,于太后而言,将我禁足只是开始,再往后,必定还有更多的招数等着我。

    而我一旦被禁足,静德宫上下出不得宫去,无异于坐以待毙。

    到那时候,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哪里还有我辩驳的余地。

    我将这些慢慢梳理成章,视线投向地上跪着的陈氏,叹道:“婉容你失子,听信人言对本宫心存怨怼,本宫可以不怪你。因为本宫也是失过骨肉的,所以很能体会骨肉分离的痛苦。”

    陈氏被我说得愣在那里。

    杨卉跟赵氏一脸的大为不屑。

    我不管她们,只敛衣郑重跪下,向太后道:“皇上顾念臣妾腹中孩儿,不愿意看臣妾禁足受苦,臣妾十二万分的感念。然而臣妾也知道,太后懿旨,臣妾绝不能违逆。为表清白,臣妾今日甘愿禁足,也是为尊重太后。”

    夏沐烜无奈且欣慰地叹一口气,转而对太后说:“皇后品行如何,朕总信得过。皇后孝顺母后,比儿子犹甚。所以儿子也恳请母后,看在孩子的份上,先将此事押后。”

    太后自然乐得我答应,哪里肯放过大好机会。

    然而她到底有数十载宫闱历练,城府非同寻常,当下就沉默起来,像是在做着天人较量。

    一头担着夏沐烜这个儿子的恳求,一头又担着祖宗家法,总应该犹豫的。

    这么沉默片刻后,太后似是软下心肠了,冲夏沐烜叹了口气,然而说的话却恰恰相反:“正是为了皇后声誉着想,哀家才不得已将她禁足。皇帝你想想,此番皇后若诞下嫡皇子,就是承我大夏祖宗基业之人。今日铁证在前,哀家若不惩戒皇后,来日皇后免不了要受一番诟病,倘若再连累嫡皇子名声。皇帝你说,这可是社稷之幸?”

    这话听着在理,夏沐烜不是不明理之人,亦重视社稷江山,自然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于是沉默下去。

    贤妃方要开口,太后一眼扫过去,淡淡道:“都不必多嘴。这是帝后之事,还轮不到你们妃嫔插嘴。”

    贤妃只好缄口。

    太后满意地叹一口气,方要再开口,却是净雯从我身后出去,朝太后一叩首后道:“回太后皇上,奴婢有事要禀。”

    我故作不赞同地喝止她:“净雯!”

    净雯僵直了背影伏在地上,被我一喊,果真就没了下句,太后看得眉头打结。

    夏沐烜见净雯不再开口,越发疑惑起来:“你有什么话说?”

    净雯道:“娘娘有命,奴婢不敢说。”

    夏沐烜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且照实说,朕恕你无罪。”又对我说:“清清,这是圣旨。”

    如此我只好低头。

    净雯道:“娘娘品行如何,皇上是再清楚不过的,自然不用奴婢多说。奴婢晓得娘娘于此事上无辜,不忍见娘娘被冤没,所以有些话,纵使娘娘以为奴婢是在捕风捉影,也不吐不快。”

    太后方要开口,夏沐烜已郑重了神色点头了:“你说。朕恕你无罪。”

    净雯又朝夏沐烜叩首后道:“太后的意思,婉容小产既然是人为,奴婢就想起来,那日去虞宸宫时,曾瞧见冯妃娘娘的贴身婢女晚秋,背着人在偷偷烧一个木偶样的东西。奴婢瞧着不对头,就乘晚秋离开时,将那烧了一半的东西从火里捡了出来。事后奴婢给娘娘瞧过那人偶,然而娘娘以为这些都是怪力乱神之说,不足为信,只让奴婢不准再提。如今皇上让奴婢说,奴婢再不能不说。”

    净雯平常并不多话,夏沐烜是知道的。且净雯为人一贯坚忍本分,方才我不让她开口,她果真就不开口,夏沐烜未听完已先信了三分。

    然而纵使净雯把话说得中规中矩,亦轻描淡写,夏沐烜眸中还是有阴霾一层层涌上来。

    他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巫蛊人偶这种东西。

    太后到这会儿也不急着开口了,只望一眼竹息。

    竹息赔笑道:“木偶这样的东西,哪一宫没有呢?想来宫女们常日闲来无事,总爱捣弄这些玩意儿,不足为奇的。”

    净雯不予反驳,只道:“娘娘也是如此跟奴婢说的。然而奴婢总觉得奇(…提供下载…)怪,若只是寻常人偶,用来玩乐,又何必非要焚毁?还是在无人处?”

    贤妃沉吟起来:“是这个道理。”

    杨卉嗤笑:“这么听起来,还真有些怪异呢。”

    净雯静静道:“其实晚秋举止怪异,已不单单只是这一桩。另外那一桩,娘娘也知道,不过娘娘一向不管这些细枝末节。可奴婢为尚仪,管六宫宫女,却不好不在小事上留心。”

    夏沐烜眉心微微一动:“是啊,你既为尚仪,对宫女的事自然不会一概不知。”

    净雯继续说:“其实此事并非奴婢亲眼所见,而是瑞常在无意中提及的。内里详情,皇上问过瑞常在就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的,慢慢看啊。 



第七十五章

   

    那头余珍被点名了,赶紧上前一步来跪下。

    夏沐烜道:“将你知道的详细说来。”

    余珍应是,怯怯望太后一眼后又道:“冯妃娘娘落水那日,嫔妾正好在附近散步,无意中瞧见晚秋领了个人,急匆匆从华清池那边来。嫔妾心中疑惑,想着晚秋这个奴婢倒也奇(…提供下载…)怪,不搭救她主子,倒还有闲功夫带着个人在宫中闲逛。”

    夏沐烜虽不予评论,然而眸中却有重重叠叠的疑虑。

    竹息忙道:“想来瑞常在那日撞见的,正是晚秋急着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余珍诺诺道:“嫔妾原本也作如是想,然而事后想起来,晚秋是朝着东北向去的,可太医院在西南方,如此岂不是背道而驰了?”

    竹息赔笑:“六宫宫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常在大约是看走眼了。就老奴所知,那日晚秋可是片刻不离冯妃寸步的。且冯妃落水,还是晚秋唤来的御林军。若真如瑞常在所言,晚秋岂不是有□之术?必定是不能的。”

    太后听得点头。

    余珍道:“皇上,嫔妾方才真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欺瞒皇上太后。且此事嫔妾的婢女香织也可以作证。”

    竹息作沉吟状,向太后道:“其实此事真伪还在其次。然而香织既是常在身边人,大约她所言,也就等同于常在的意思了。太后以为呢?”

    太后深以为然地点头,又道:“捕风捉影而已,确实当不得准。”

    太后这一句方出口,那头德妃已经起身,微屈脖颈向夏沐烜道:“臣妾听瑞常在一席话,也想起了一事。”

    夏沐烜大约料不到德妃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微微一愣后抬手:“你说。”

    德妃稳稳道:“宫中有规矩,入夜后御林卫不可随意走动,须十步一人互为照应,纵使有紧急事要向上通报,也须三人成列在宫中奔走。”夏沐烜点头。德妃语气一转:“然而冯妃落水那日,臣妾却瞧见一个御林卫落单,急奔向东北宫门去。如此看来,臣妾当日所见,跟瑞常在所见到的,倒有些不谋而合。”

    夏沐烜眉心微微一动。他睇德妃片刻后道:“德妃,你常日吃斋念佛,是不惯于说谎的。”

    德妃点头。

    夏沐烜阖目良久后突然睁目,头也不回吩咐印寿海:“去虞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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