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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叶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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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搭上凌环在他腰际的手,冰冷与炙热的接触,却无法传递温度,夜一指一指地掰开:“如果你真的爱我,如果是真的……现在,求你放手吧,我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放手吧。” 

  缓慢地,像细沙滴过紧闭的指缝,沉默地,像羽毛坠入深邃的水底,凌艰难地强迫自己放开了夜。那曾经如阳光般的香气冷冷地淡去,一点一点地从他身边消散。 

  夜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白虎神殿,殿外,西翮冽悠闲地倚着石柱,还是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苍白的日光耀花了夜的双眼,他晕倒在冽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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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剔透的水晶珠子在风里微微地摇曳着,撩起丝丝缕缕梦幻般轻盈而飘渺的银白光泽,宛如流水深处的游鱼,袅袅然地扭舞。偶尔,银色的鱼碰撞在一起,发出似玉碎般的嘤咛、似雪落般的清音,幽幽地,缠绵在耳际。 

  “他刚刚走。”冽向壁炉里丢了一小块椴香木屑,拍了拍手,如是淡淡地道。 

  夜蜷卧在火狐裘里,静静地凝眸着壁炉中的火焰。绯红的火诡异地跃动着,浓浓郁郁、妖妖娆娆,仿佛不知疲倦的精灵,想要舞尽一生的艳华。 

  这里是白虎王的寝宫,冽的房间,自那日与凌决裂后,夜便一直停留于此。 

  凌每日都来,守门的侍卫拦着,他也不硬闯,只是默默地立在门外。侍卫们终日里提心吊胆,私下偷偷地说,凌大人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坏了,被他的眼神扫过,会有一种被活生生地剖成两半的错觉,不愧是“鬼刹”啊。 

  冽不着痕迹地环住夜的肩膀,慢慢地偎近他:“还在想他吗?真是个傻孩子啊。”冽细长的眸中掠过一丝嘲弄的神情。 

  潋滟的黑眸冷冷地瞟了过来。 

  “忘了他吧。”冽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柔和,“忘了他,到我的身边来,我会比他更珍惜你的。” 

  “滚!”美丽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冽,夜毫不客气地斥道。 

  冽若无其事地笑着,俯下身,在夜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啪!” 

  夜怒极,抽手摔了冽一记耳光。 

  冽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亦是一掌重重地抽在夜的脸上。 

  夜立时煞白了一张脸,欲挥手,手腕却被冽牢牢地按住。 

  “疼不疼?”冽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他轻松地用单手擒住夜的双腕,另一只手在夜的脸上抚摸着,“好孩子,你可要搞清楚了,我不是凌,不会任由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夜的身子一颤,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冽几乎将整个人都压到夜的身上,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凌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对你那么容忍。凌在族中素有‘鬼刹’之称,除了玉绮罗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绝对的无情。妨碍他的东西,他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摧毁,不论那东西有多美丽、有多珍贵。而洛夜……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失去理智的人,因为,他是爱你的。” 

  夜无声,只是死死地咬着唇,青紫的嘴唇被咬得一片泛白。他的身体颤得越来越厉害,似风中的柳絮,飘摇不能自已。 

  冽放开了夜,夜猛然推开他,挣扎着下了软榻,赤着足冲向门外。到了门边,手指触及水晶珠帘,搅碎一帘沉沉幽梦,水晶发出了清脆、急促的珠音,夜倏然停了下来。寒冷的风从门外拂进,无形无迹,却寒彻心骨。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门框,夜似乎站立不稳地摇晃着。很冷,冷得他无法再向前移动一步。 

  冽悠闲地倚在榻上,冷冷地笑:“然后呢,去啊,去找他,告诉他,你可以原谅他,只要他爱你,你什么都无所谓。即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你可以容忍他的一切。” 

  夜的嘴角生涩地抽动,虚脱般地道:“我……不可以。” 

  望着夜的背影,冽的脸色比冰还冷,语气却是沉稳不变的温柔:“我若真心爱上一个人,断不会让他伤心至此。这世上偏就有人铁石心肠,也偏就有人喜欢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你们两个啊,倒是合适的很呢。” 

  “你给我闭嘴!”夜咬牙。 

  冽洒然一笑,气定神闲地起身,从夜的身边走过,掀开水晶珠帘,出去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冽清冷的语音伴着珠帘流晶之声,泠泠地响,恍如空旷的幽谷中有冰雪飘落,一天一地的萧瑟,无处可逃。 

  夜软软地靠在门上,睁大了眼睛,茫然地听着水晶似乎要碎裂的声音,身体冷得发抖。 

  壁炉里,火的精灵舞得倦了,渐渐地歇下,跃动的火光越来越淡,从绯红转为淡青,吐出一缕轻烟,浮起又散开。 

  宫女拨弄了一下壁炉,又放进了几块椴香木。 

  就在此际,门外响起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侍卫的呵斥。 

  “何人如此放肆,擅闯王上的内宫,还不退下!” 

  一个森冷的声音:“我等奉族长之命前来斩杀那个妖孽之徒,请各位不要阻拦。” 

  屋内的宫女们闻言,吓得花容失色,躲到墙角去了。 

  夜心神一凛,挣起身子,急急退向后殿。 

  门外的吵杂声僵持了许久,守门的侍卫终究拦不住来人。四个持剑的黑衣人闯了进来,阴阴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晃了晃手中的剑,沉声喝问宫女:“人呢,到哪里去了?” 

  娇贵的宫女们何曾见过这个场面,吓得嘤嘤啜泣,就是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四人向后殿扑去。撞开虚掩的门,撕下门帘,冷风从门外吹入,拂动白纱锦缎,渺渺然地,像轻烟一般飘舞、像水雾一般流动。 

  烟纱里,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傲然而立,眼眸里流转着火焰般明媚的光芒,虽然憔悴,却仍是如此耀眼的存在。

  就是他了,四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地齐齐挥剑而上。

  剑气凛凛逼人。夜一咬牙,扯着白缎向前甩去,同时顺势疾速地侧身。

  “嘶啦”之声作响,锦缎被割成了道道白絮,漫天飞扬,剑气透过布层,划破了夜的手臂。

  黑衣人一击不中,毫不迟疑地再度挥剑。

  避不开了,夜苦苦一笑,认命地闭上眼睛。

  电石火光之际,一声怒叱传来,银光一闪,“叮”地一声,四柄长剑被荡了开去,银光散处,凌煞白着脸护在夜的身侧。 

  夜的身体又热了起来,从指尖透到脚跟的暖流,融融的,就连身体深处的那颗心也稍微有了点温度。 

  黑衣人攻势不变,长剑划了一个圈子,破空袭来,迅若奔雷。 

  凌眸中杀气乍现,长袖一卷一拂,一柄长剑被弹了回去,刺穿了它主人的咽喉。余下的三人却是视若无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挥剑劈来。 

  凌心下一沉,来人身手之高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似是族中的护法,却不知何故欲对夜下此杀手。

  形势容不得凌细想,左手堪堪抓住了刺向腋下的一柄剑,右手一盘,切向另一人的胸前,一击即中,那人却惨笑了一声,死死地拽住了凌的手。凌大怒,掌心吐力,将那人的身体硬生生地撕成了两片,未及收手,却见剑已经砍向夜的头顶,一惊之下,不假思索地扑上前用身体掩住夜。 

  剑刃无情地切开了凌的后背,凌踉跄了一下,扶住夜,左手夺过所抓之剑,头也不回,翻腕向后射出。 

  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号,长剑贯穿了黑衣人的身体,带着余势斜斜飞出,“咯”地一声,将尸首钉在柱子上。余下之人心惊之下稍一走神,被凌捏住了脖子,在这世界上他所看到的最后一眼景象便是自己的头离开了身体。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宫殿里,一地绯红,淡淡的红色薄雾压迫着人的触觉。

  杀人者与被杀者的血流在一起,沾染凌的脸上、发际、衣间,像针一样殷然刺目的红色流入了凌的眸子里,状如鬼刹,但那双充血的眼眸望向夜时,刹时又被柔情填满了:“你没事吧?” 

  凌的身体靠着夜,沉沉的体重、暖暖的体温,无法抗拒地压下。夜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凌。 

  背后有黏黏稠稠的液体不停地涌出,但凌所能够感觉到的却是夜环绕住他的双手,那样细腻的、像丝一样轻微的触觉透过背后那道裂开的伤痕、透过血、透过肉,传递了进来。

  夜急促地呼吸着,在他的怀中散发着阳光般若有若无的清香,只属于他的味道。 

  头有些沉,眼有些花,但凌却笑了:“夜,来吧,我们回去吧。” 

  夜的身体一震,像被火烫着似的撤回了手。 

  “怎么了?”凌抓住夜的手,不让他收回去,“是不是伤到你哪里了?”低头一看,那白皙秀美的手掌上满满地是血。凌认真地想了想,皱起了眉头,“是我的血啊……对不起,又把你的手弄脏了,来……我来给你擦干净。”这么说着,他想动,但惊异地发现身体竟无法动弹,软绵绵、沉甸甸。 

  夜挣脱了凌,退后了。 

  当夜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凌才发现那种剧烈的疼痛从背后一点一点地传来,像要撕裂身体般的苦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就在他的眼前,他摇晃着,拼命想伸手抓住夜。

  夜的眼中现出一刹那的徘徊,举起了沾满血的手想要伸向凌,但只是一刹那而已,指尖尚未触及之际便退却了。

  “为什么……”凌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痛,痛得彻骨,他嘶声叫道,“夜,为什么不到我的身边来?为什么?” 

  夜静静地望着凌,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冷冷地转身,长发如丝飘拂,是血色弥漫中那一段最深沉的黑。 
“梆……”遥远地又传来了三更的声音,夜忍不住下了床。四周静悄悄地没有声响。冽在隔间想来已经睡熟了,值夜的内侍也靠着墙打起了盹。

  初冬的深夜,寒气逼人,才开了一条门缝,夜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咬了咬牙,他还是出了门。

  想见凌,发了疯似的想着,心如海潮,沉了又浮,满满地载着,都是那个人的影子。想见……只是最后一面,最后偷偷地见一面……他不停地对自己说着。 

  风很大,从遥远的天方穿透了夜幕,呜呜咽咽地吹着。 

  夜才一踏出殿门,便瞧见了一个人远远地立着,英挺的身形、高傲的气质,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面目不是很真切,淡淡地,只有那银色的长发和白色衣衫在风中飞扬。于此时、于此地,他……只有他,在默默地望着夜。 

  凌,是凌。忽然间有一团火在夜的胸口燃烧了起来,烫得发疼。夜情不自禁地想要冲过去,而这时,那个男人却掉头踉踉跄跄地走了。 

  想见他,无论如何想见他,夜追了上去。天很冷,迈出的步子如踏在云里雾里,轻飘飘地没有知觉,即使这样,还是本能地追逐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宽阔的、曲折的宫殿,在静夜里无声地沉默着,掩埋了一切,或是繁华、或是寂寞,在这暗里都归于虚无了。 

  拐过了一个弯,前面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夜呆住了,茫然地扶着柱子,打着寒战四下里张望。

  白色的影子在前面又是一闪,夜大喜,急急地跟了上去,稍微靠近的时候才大吃一惊,原来不是凌,却是他的母亲玉绮罗。 

  同样银丝般的长发如冬日里的流水,清清冷冷地淌着幽幽光泽,宽大的缎白长袍随着她婀娜的身姿而款款摇曳,月光下,娉娉婷婷,优雅如风中一株洁白的兰花,而如花的风情中,那素手所捧的头骨却愈显得诡异。 

  玉绮罗带着迷离的神情自顾自地垂首而行,毫不知晓身后有人。 

  找不到别的路了,夜只好紧紧地跟着玉绮罗。渐行渐远,待抬头时,才发现已到了一幢高高的楼台前,夜依稀记得这是扬风阕,白虎族长西翮明朗的居所,他犹豫了许久,想见凌的愿望还是占了上风,尾随玉绮罗拾阶而上。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连守宫的侍卫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夜心中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但任性的脾气还是驱使着他继续向上走去。身体越来越冷,已经开始有不灵便的感觉了,每一步都迈得艰难无比,针刺般的寒冷慢慢地变得麻麻软软的。玉绮罗进了一间宫殿,夜机械地抬动着脚想跟上去,但脚却无法抬起,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恰在此时,听见了玉绮罗一声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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