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杀手白痴公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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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再加上她的才貌绝佳,一夜之间便是江城的风云人物。
若说是为了钱,只怕没人会相信,暂且不说她一掷千金的阔气,单单她告诉老鸨,她所赚得的每一分钱都归老鸨,只是提了一些条件,如若老鸨不同意就立刻走人。
老鸨在见识到凌霜姑娘的魅力之后,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对她到底为何留在这里一概不问,只要能赚钱就好。
不过,很快地,大家就都不再纠结于此,只要凌霜姑娘在这里,什么都是美好的。
段轩颐却也是对这个原因头疼至极,因为探子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倒是让他更加好奇此女子的真正来历了,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自甘堕落,流连于青楼呢?
既然查不到,那就从她身边的人突破。
这个歆儿姑娘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头牌,否则凌霜为何独独赎了她,而她还心甘情愿地待其左右任凭差遣?
歆儿顺从地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举起酒壶,分别替两人斟了一杯酒,然后安分地低着头,沉默。
段轩颐想要开口询问点什么东西,但又觉得现在这样只怕会让她产生反感甚至警觉,只怕林炫阳也会不悦,不如下次再暗中探访,遂闭口不言。
林炫阳心中一会儿懊恼着自己不该如此失态,一会儿有记挂着凌霜的身体,亦是闷闷地喝着酒。
歆儿见状,起身,行了个礼,眼含泪花,委屈地开口道,“两位公子,既然歆儿在此妨碍了两位的谈话,歆儿这就告退!”
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炫阳爱屋及乌,急忙开口道,“歆儿姑娘误会了,你并未打扰到我们。”
段轩颐亦是笑着开口道,“看来是在下冷落了佳人,我这就自罚三杯!”说着,仰头就自斟自饮下三杯,歆儿见状,两颊绯红,行了个礼,“歆儿冒失了,这就弹奏一曲赔罪。”
正文 14、那人是谁
歆儿遵照芷荷的吩咐,弹奏了那曲发如雪》,一曲终了,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但,除了已经听过的林炫阳,其余人都面露惊讶之色,久久才从曲中反应过来,段轩颐率先拍着手称赞道,“歆儿姑娘果然才艺双绝,此曲不仅曲调优美,连那词都是那般无可挑剔!”
段轩颐转头,问道,“林兄,你说是不是?”
“啊?是啊!”
“林兄似乎有心事?”
歆儿掩唇轻轻一笑,“回段公子,林公子只怕是人为我弹奏,演唱不及我们姑娘吧!”
“哦?”段轩颐顿时好奇,见林炫阳表情有些异样,心中了然,嘴上却说道,“歆儿姑娘已经将此曲演奏得如此精彩,难道凌霜姑娘还能更好地演绎?”
“歆儿不过是跟着姑娘学了点皮毛,我们姑娘的才华真是歆儿难以企及的梦想啊!”歆儿毫不掩饰地赞叹道。
林炫阳脑海立刻浮现那个高雅,高贵,宛若画中人的女子,微蹙这眉,弹奏着曲子的画面。
“哦?看来凌霜姑娘当真是一大奇人啊,真是可惜今日无法见到,不然真想目睹一番她的风采。”说着,看了一眼林炫阳,羡慕道,“林兄,我还真是嫉妒你能够亲耳听一曲凌霜姑娘的曲子啊!”
林炫阳浅笑,仍自沉醉在那日的回忆中。
之后,歆儿又弹奏了几首曲子,两人亦是随意聊着。
待歆儿回到芷荷房间时,芷荷并没有在房间里,歆儿想了想,出去叫了个机灵点的丫鬟在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找凌霜姑娘,或者是我就告诉他们,凌霜姑娘病了,我正在照顾她,都没法见客,知道吗?”
丫鬟哪里会不懂,立刻乖巧地点头,“奴婢遵命!”
“嗯。”歆儿满意地拿了块玉坠子给她,“日后机灵点,兴许凌霜姑娘会教你点东西的。”
“多谢歆儿姑娘,多谢凌霜姑娘!”丫鬟惊喜地答道。
在整个红叶楼,只要是个女的,没有一个是不希望能够得到凌霜的指点的,既然已经进了妓院,出去自然是没有希望的,既然如此,如果想要过得更好,就要学点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而凌霜的指点简直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所以,在听了歆儿的话之后,丫鬟顿时比得了玉坠子还高兴。
歆儿见办妥了就进门,关好门,又仔细听了听,见没有什么异常才走到床边,放下芙蓉帐,然后退回来,在一个摆设花瓶面前停下,轻轻转动了一下,才向床上走去。
掀开被子,只见出现一个黑洞,原来是一个暗道。
跃起身子,跳了下去,床立刻又合了起来,悄无声息的。
走了几步,又打开一个门,只见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这是一间有些简陋的房间,里里外外只有一张床,几张椅子,一张桌子。
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呼吸微弱到自己没有精心去听都没法听见,仿佛已经失去生命一般。
正文 15、歆儿身份
床边坐着一个人,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盯着床上的人,眼神闪过内疚,悔恨。
歆儿知道,公主又开始自责了,急忙开口说道,“公主,他们走了。”
芷荷只是微微点点头,眼睛的注意力依旧放在床上脸色极差的人。
“公主,诗琪一定不会有事的。”歆儿开口劝道,但这已经是自己说了不下百次的话了,连自己都难以信服了,更何况是公主。
“是啊!诗琪一定不会有事的。”芷荷将被单拉好,动作极为轻柔,眼神却极为狠厉,小声嘀咕道,“若是她有事了,我一定要所有人伤害她的人陪葬,包括他!”
歆儿微微一愣,“公主,您真的决定了?”
芷荷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起身,背手而立,美眸中流转的色彩是暗淡的,却又是汹涌的。
歆儿立刻明白,公主一定又是在想着对策了。
片刻,转头问道,“兰蕊,能查清楚那个段暄的来历吗?”
原来,这个所谓的红叶楼原头牌歆儿姑娘竟然就是当年从皇宫中失踪,暗卫统领的兰草。
当年,由于一直找寻不到罗芷荷的下落,皇帝一气之下,赐其死罪,交给暗卫处理,但,刚好那名暗卫曾受过她的救命之恩,便偷偷将她放了。
兰蕊对皇帝的处罚没有任何怨言,本也打算誓死执行,但转念一想,公主现在生死未卜,自己怎么可以死?于是,便想着等找到罗芷荷之后再回去向皇帝请罪,没想到……
从皇宫中逃出来之后,一路北上追寻公主的下落,因为在兰蕊看来,除了文国实在找不出还有何人会对一个外界看来完全无害的白痴公主下手了。
在这个边界小城终于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但身上的盘缠刚好已经用完,一直以来所受的思想灌输让自己对于偷窃盗取敬而远之,那日刚好转到红叶楼前,见宾客来往不觉,顿时想到这里不正是一个消息来源最 (炫)丰(书)富(网) 的地方?
于是,做了张精美的绝美女子人皮面具,假装流落街头,让老鸨将自己收了去。
不多时,自己便成了这里远近而名,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歆儿。
凭借着这个身份的确得到了不少消息,也才有机会见到前来‘寻欢作乐’的公主,诗琪和妹妹兰草。
兰蕊愣了一下,赶紧回道,“能,但需要一些时日。属下昨晚就已经派了暗卫去查了,只是还没消息。”
“据我所知,文国段姓并不是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皇亲贵族,只需去查查他们的族谱就可以。”芷荷顿了顿,勾起唇角,“不过,我看族谱上是查不到段暄这个人的。”
“兰蕊,你吩咐的时候让他们直接带着画像,不,画像太招摇了,就直接看看段氏一族的那些人年龄,体型,额爱猫与此人相像即可。”
公主永远如此聪明,兰蕊答道,“是。”
正文 16、重回李府
想了想,终于还是下决心,“我要出去些日子,他们若是来了只管说我身体还没好。”如此一来,正好可以让那个段轩颐更加好奇自己,分散他的注意力,为暗卫争取更多的时间去查探他。
“公主,你……”兰蕊担忧地看了一眼罗芷荷,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罗芷荷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轻一笑,“兰蕊,你放心,这次,为的是,”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诗琪的毒不能再拖了。”
这半年来诗琪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若非兰蕊以毒攻毒,让她能够醒来,只怕此刻已经魂归西天。
但,也只能在一天的中午醒来,吃点东西便又立刻昏睡过去,如今的人已经不成人形,瘦得只剩皮包骨,只怕若非芷荷拿补药当零食给她吃,也不能存活至今了。
兰蕊突然下跪,“公主,都是属下无能!”
“这与你有何关系,赶紧起来。”
兰蕊却固执地跪着,“不,都是兰蕊的错。如果兰蕊懂的毒更多,诗琪也不会到现在还是这样,公主也更加不用去求仇人帮忙!”
芷荷却冷冷一笑,“放心,我不会求的。”这是他们欠自己的,他们必须做出弥补。
兰蕊愣愣地看着公主,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分……割……线……
戴了张普通脸的面具,穿着丫鬟的衣服,顺利地出了红叶楼,向那所宅子走去。、虽说心已经死了,但,感觉还在。
越是接近那所宅子,心口就越是疼。
站在门口,抬头看一眼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江城李府”,深吸一口气,抬起脚迈进去。
入眼的是一片荒凉,杂草长了又一人多高,原先那些大榕树下放着石椅的地方只零星堆放着些枯枝烂叶,萧条的景象让心头为之一震,不敢再多看,快速地向后院走去。
意外的是,后院竟然与前院完全不同。
后院的一切景象都还是当日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甚至,那盆吊兰的摆放位置也未曾变过。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所有的摆设都没有移动过,桌上,椅上,梳妆台上,竟然一尘不染,看上去还是那么干净,那么崭新,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一般。
矮榻旁还放着几本书,都是以前自己闲着没事拿来打发时间的。
突然,矮榻上的几个新鲜红透的柿子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俯身拿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放到鼻下闻了闻,是真的,不是玩具!
想到这里,不自觉一笑,真是可笑,都已经在古代生活了那么多年了,仍是时不时将现代的东西植入脑子放在这里。
突然,一个瓷器落在地上,打碎了,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惊醒了不自觉陷入回忆的罗芷荷,收敛笑容,缓缓转身,对上来人惊愕的眼睛,淡定地轻轻开口,“好久不见。”
正文 17、再相见时
惊喜又不敢确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但声音却动听,行为举止都透露着一股熟悉的高雅气质,喉咙仿佛被哽咽住一般,想要开口说话,想要开口唤她,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她在哭,她在怒,她在恨。
再普通的脸也没法掩饰住她那双美丽的眸子,可是,那双曾经总是散发着色彩光芒的眸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和永无止境的麻木。
看着同样只是街上普通男子面貌却遮掩不了眼眸的深邃的他,芷荷保持着微笑,顺着视线往下移,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青瓷,还有,几颗刚被清洗干净的柿子因为摔落在地上,全部裂开,看起来更加鲜红诱人,却已经面目全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眼底的寒意却越发深。
再好的东西,再好的感情,一经破坏,一旦有了裂痕,便没有机会再弥补了。
看着她脸上绽放开来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竟然以为一切都还没变,她没有回复记忆,自己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两人游玩着,嬉闹着,商讨着大婚之日应该准备什么,请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方式……
那时候,她还特意画了一张图片,上面画着自己和她,但是两人穿的衣服却是很奇怪,她说她穿的叫婚纱,自己穿的新郎礼服,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宠溺地按着她的要求安排了下去。
但是,当视线移至她的眼眸之时,顿时惊醒,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拥有那般灿烂笑容,那般调皮可爱,那般深爱自己的她了。
而,毁了这一切的正是自己。
胸口又一次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这番痛苦无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折磨着自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心,这颗残缺的心。
如今她对自己的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完全是咎由自取,想到这里双拳不自觉紧紧握在一起,青筋暴涨而不自知,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一般,又或者才能克制住立刻将自己杀了的念头,眉头